“好!不愧是鬼手神医,这些方子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下面的病患或是家属,此时也是大开了眼界,纷纷点头夸赞。
    而最重要的是,这种完全可以简单到令人想不到,却完全当成传家秘方的法子,对方竟是大大方方的直接展露出来,以后百姓们再遇到这种疑难,自己在家就能处理,不但能够省下大量诊费,最关键的是有效能救人!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曹凯平此举立马迎来了下方百姓的敬意。
    “沈大夫!沈大夫!救命啊!”而就在这时,回春堂外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喊声,随即就见一个矮壮男子抱着一名妇人跑了进来。
    只见这名妇人已经陷入了昏厥,可四肢不断无规律的抽搐,嘴边有呕吐物残留,而且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却是直接粪便失禁,使得周围人群赶紧掩鼻跑开。
    “张屠户,这是怎么了?”沈青去尤府吊唁,刘严便赶紧走上前去。
    “信石,信石!”张屠户涕泪直流,“我早上跟婆娘口角了两句,谁知道她一时想不开,竟然吞下了一块信石!”
    信石也即是砒霜,刘严闻言心中便是咯噔一声,他再粗略看了看这妇人的体征,心中就基本认为药石无救了,眼神凝重的上前打算劝慰张屠户回家准备后事。
    可在此时,刘严却是被身后的曹凯平直接一把推开,口中更是大声叫喊着,“信石而已,这点小毛病哪里还用得到咱少管事亲自动手!”
    “小虎,去给我取一两防风,捣磨成粉,冲冷水给这位妇人灌下去,快!”曹凯平对一旁的小虎道。
    “哎!”回春堂中本就常备着各种药材粉末,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小虎就急匆匆的端着一碗灰黄色的药液跑来。
    “曹大夫,掰不开嘴啊!”可下一刻,小虎却是对曹凯平急声喊道,原来这张屠户的婆娘浑身肌肉紧绷,嘴巴更是死死的咬在一起。
    “嗯?”曹凯平闻言,连忙上去帮忙扳扯妇人的下巴,两人合力终于将其掰开一条缝隙,曹凯平二话不说直接将手指插入其口中,顿时被夫人痉挛的唇齿咬得皮破血流,可却紧皱着眉头对小虎道,“快灌!”
    小虎见状,连忙把碗中药液朝着少妇口中灌去,幸好的是,对方依旧知道吞咽,曹凯平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随着这整整一大碗药液被灌入肚中,这妇人很快就浑身开始放松,状态也逐渐平稳,明显是从鬼门关前被拉了回来!
    “好了!”曹凯平这才龇牙咧嘴的从妇人口中拿出血肉模糊的手指,转头对张屠户呵斥道,“家里面怎能随意摆放信石这种毒物!”
    “凯平你有所不知,张屠户家的小儿患有严重的寒痰喘逆,这信石粉是膏药中的一剂定喘药。”刘严拽了曹凯平一把低声道,“药是师父开的!”
    “咳咳!那啥,我等会再给你开两剂拔毒安身药,以后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可不能再相互说伤人的气话!”曹凯平闻言干咳两声,随即对着千恩万谢的张屠户摆摆手。
    说完便再次投入到了治病救人当中,其状态跟昨天醉酒之后简直不是一个人。
    这一早上的时间过去,陈九岳心中对于曹凯平的评价已经发生了巨大转变,对方不但有本事,而且确实怀有一颗医者之心。
    同时他暗地里还帮着维护刘严,刘严根本无法医治那妇人,可那差事却被曹凯平直接揽了过来,无论成功与否,都不会伤及到回春堂和刘严的名声。
    “岳哥,花副堂主前往尤家吊唁去了,咱们是不是也得去表示一下?”而在临近中午之时,一直在外面熟悉新环境的钱五豪,快步走了进来,对陈九岳建议道。
    “嗯,死者为大,是要去吊唁一下。”陈九岳点点头,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少还是要去意思一下。
    “刘兄,咱们是不是也得去共同吊唁?”曹凯平此时却是对刘严道,“毕竟是老师的恩师,你我吃饭谋生的手艺,说到底都是源自于那位尤老前辈,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曹凯平说着,眼眶中隐隐有些发红,看上去是个十分重感情之人。
    “这,也好!”刘严看了眼已经不算忙碌的药堂,想想还是答应了下来,“那正好和陈公子同去!”
    草木门比起铁骨堂虽然只是三流门派,可是对于九江郡的武林江湖来说,也已经算是一方大势力。
    而且草木门医病救人无数,还产出售卖多种创伤药、修行补药,再加上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情,因此尤益初驾鹤之后,往来登门祭奠之人络绎不绝,在大门口已经排出一条直至街道的祭奠队伍。
    陈九岳一行人拎着纸箔,跟随着人群队伍缓缓前行,足足走了一刻钟,才来到尤府所设的灵堂前。
    灵堂正中是一具尚未盖棺的黑色棺木,躺在其中的尤益初明显是经过了装殓,脸色红润,仿佛只是沉睡过去,不少接受过尤益初救治的百姓见状,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师公!”而就在这时,排在几人身后的曹凯平看着躺在棺木中的尤益初,突然泪如雨下,,整个人一下子跪倒在地,双膝挪动上前,扒着棺木紧紧握着尤益初冰冷僵硬的手掌,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
    “嗯?”曹凯平这悲痛无比的哭嚎声,顿时引来一旁正在烧纸的尤家人的注意。
    一名披麻戴孝的青年男子连忙起身走上前来,让身后两名家丁将曹凯平扶起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此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这位兄台,不知你是?”
    “二十年前,师公他曾于回春堂坐诊了半月,那段时间,我从师公那里学到的东西,受益终身!”曹凯平脸上悲痛难忍,“我一直以来都践行师公的为医之道,可谁知刚回来不久,就闻此噩耗,此生再难回报师公恩德!”
    “兄台这份心意,我相信爷爷他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尤家长孙尤行樵见状,心中也是生出感动,轻轻拍了拍曹凯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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