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眼泪再一次掉下了,宋安安觉得自己心都碎了,语不成调地哽咽道:“那、那你还、还让我问……”
    “小笨蛋,”江恒轻声叹息,“你应该问,那个人是谁。”
    宋安安眼睛红红地瞪他一眼,想说我才不想知道她是谁。
    可最终还是委屈地抿紧了嘴,一言不发地别过头。
    江恒捧住她的脸,用了点力气让她看过来,他注视着她的双眼,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叫宋久安。”
    “不是什么替身。”
    “从始至终都是你,只有你。”
    “《追光》是写给我的,也是写给你的。”
    “如果你把我们的过去忘记了,那我就用另一种形式把它记录下来。”
    第76章 我要你的一辈子。……
    好半晌, 姜荣生才从震惊中回神。
    他立刻让导演助理通知大家收工,并对今晚到场人员做个登记。
    姜荣生自己则在片场溜达着,不时往休息室的方向看上两眼。
    隔了会儿, 休息室的门打开,江恒从里面出来, 原还有些嘈杂的片场霎时安静下来, 众人八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只当没有察觉,四下张望一番,径自走向姜荣生。
    “那个, 小恒啊,”姜荣生尴尬地咳嗽一声,“我看你们估计也拍不了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嗯,给您添麻烦了。”
    “小事!小事!”姜荣生飞快地往休77.ZL息室瞟了眼,“……安安她,还好吧?”
    “她没事。”江恒给姜荣生递了根烟,点燃,“姜导, 开机也快两个月了,大家都辛苦, 明天开始给大家放三天假,您来安排一下。”
    “三天?行, 没问题。”
    江恒“嗯”了声:“等会儿让今晚在场人员过来做个登记, 刚刚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这个你放心,助理已经去登记了。”
    姜荣生看了江恒两眼,犹豫片刻, 还是道:“小恒,你……咳,我就想……”
    “别瞎想,”江恒打断,“安安就是我女朋友。”
    “哦,安安是你女……等等!”姜荣生震惊地看着他,“你说安安是你女朋友?”
    “嗯。”江恒神色淡淡,似乎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那你还让安安来拍《追光》?”半晌,姜荣生回过味来,轻轻“啧”了声,“你就不怕安安知道,她演的角色原型是你初恋?”
    江恒瞟他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已暗含了谴责的意味。
    “她已经知道了。”
    难怪会伤心成那样……
    姜荣生一愣,想到可能是那会儿和江恒的玩笑话被宋安安听了去,多少有些讷讷,但旋即反应过来,这又不是他的问题,忍不住瞪了江恒一眼。
    “还不是你小子做事不厚道!你到底在搞什么?我给你说安安可是个好姑娘,你别欺负人家……”
    “姜导,一直忘记告诉你。”
    “明瑶的原型——”江恒拍拍他的肩,“就是安安。”
    这下姜荣生彻底愣住了。
    他艰难的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可是不对啊……
    这明显说不通啊!
    见江恒转身走远,他忙道:“哎等等!你去哪?说清楚再走!”
    “回去哄人。”
    江恒头也未回,只冲他挥挥手,身影融入夜色。
    -
    不大的休息室内一片诡异的安静。
    只有宋安安偶尔发出的轻声抽噎。
    她抱着膝,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茫然。
    江恒的话在脑内不断循环。
    所以,事实真相是……
    那个所谓的“初恋”就是她自己;
    《追光》的故事是他们的过去;
    他一直喜欢着她,而她把一切都忘记了,于是,他处心积虑地接近她,让她重新爱上他,并拍摄《追光》,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是这样吗?
    宋安安难以置信。
    但这样解释,那些令人感到奇怪的点,似乎……又都能够说得通了。
    开门声响起,宋安安抬眼,就见江恒推门进来。
    她张了张嘴,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脑子还有点乱,她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在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宋安安撇过脸,盯着茶几上的摆件发呆。
    江恒也没出声,两人各自沉默了会儿,他轻声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怎么会没有?
    可正是因为想问的太多了,反而让她无从开口。
    片刻后,宋安安含着鼻音道:“……我不记得我失77.ZL忆过。”
    “有什么疑问,你可以问顾总。”怕她不明白,江恒补充道,“就是顾清潼。”
    宋安安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他一眼。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隔了会,闷闷的声音传来:“那……我们为什么分手?”
    “我们没有分手。”江恒垂下眼,声音有点哑,“那时候你受伤,你家里人把你接走,我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的情况,宋琛老先生去世后,我才重新见到你。”
    之后的事情,就很清楚了。
    宋安安一脸怔忡地看着他,许久,她回过神来,轻声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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