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同母异父的哥哥,但从未有见过面,还有是她赵家害得她母亲撒手人寰,怕是真的见到,李家父子不把怒气撒在她身上应该是看在她母亲面子上了,还想拿走药王谷的圣物?
    赵晚楼觉得此番很是艰难。
    身后的楠山听着赵晚楼与李青衣的对话,心里是十分的震惊,也明白了那个李德元把赤羽令送给赵晚楼了。
    或许,赵二姑娘在赵家没有家人的关爱,会在西凉的李家人身上得到。
    虽与西凉丞相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世间还有一个同一个母亲的哥哥存在。
    这般,楠山脚步往后退,来到另一边,看着停留围栏上的鸽子,神情微顿,然后走进楼船的房间中,没过多久,楠山走出来,朝着鸽子走去。
    待赵晚楼走过来的时候,恰好碰到楠山把鸽子放飞。
    楠山转身恰好看到赵晚楼的视线在已经飞远的信鸽上,他如实的说道:“姑娘此番前往西凉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属下给大人报个平安。”
    赵晚楼淡淡一笑,便往房间走去。
    ——
    赢夙得到楠山的密函时已经是当日的亥时。
    “真是想不到啊,晋宁郡主当年还给西凉丞相生下一个儿子。”谢时看着手中细小的纸条,纸条上是密密麻麻的字:“那不就是赵晚楼的哥哥?啧啧,这神奇的人生。”
    半坐在床榻上的赢夙神情淡漠,似乎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多大的震惊。
    “阿夙,你别这个样子,李青衣留下来的这根银针能对付你体内的蛊虫,你不会有事的。”谢时自从一针扎得赢夙昏睡过去,赢夙醒来后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就知道那个李青衣留下来的东西是真的有用,所以也就放心下来。
    不过,谢时历来知道赢夙是个怎样的人,他惊讶的说道:“莫非你是怕,赵晚楼就此留在西凉,不回来了?”
    果然,赢夙转过头定定的盯着谢时。
    谢时瞳眸睁大,拍了一下床榻,说道:“对啊,赵晚楼在赵家过得并不好,若是西凉丞相看在晋宁郡主的份上,把赵晚楼留在西凉了可咋整,毕竟赵晚楼长得真不差。”
    话音刚落,枕头就朝着谢时扔来。
    谢时及时接住,继续打趣道:“你急了,你急了,怕什么嘛,赵晚楼又不是那种喜欢荣华富贵的女子,不然早就对你投怀送抱了。”
    “李殷的确是有个儿子,不过自小就在药王谷,但没想到是晋宁郡主的儿子。”赢夙的声音格外的沙哑:“谁也没有往晋宁郡主身上想过。”
    “你早就知道啊。”谢时笑嘻嘻的把枕头扔给赢夙,笑道:“既然知道李殷有个儿子,还在药王谷,我记得,当年因着你母亲,你还跑了一趟药王谷,一去就是半年,见过李殷的儿子吗?”
    “只有一面之缘。”赢夙不由的低低一笑:“当时,还是他给我母亲检查的死因,不过最终他没有说出因何而死,但他说了一句,因果而已。”
    “因果?”谢时皱眉,一想到这种像神棍一样的人,就没啥好感:“什么因果?你母亲那么善良,莫不是谁复仇?”
    赢夙听到‘复仇’两个字,双眸一寒:“原来我不懂,现在我懂了,就是因果。”
    谢时神情也跟着肃然起来:“什么意思?”
    “这次动了严家,无疑是动了苗疆人事先安排好的计划,这其中包括赵苏彧,这些人无疑都被我的举动打得措手不及,所以他们着急了,在他们的计划中不允许出现一丝的差错,或许北镇抚司也是这些人棋局中的棋子。”
    “在容安帝让我暗中调查私盐一案的时候,其实我并没有当一回事,毕竟我的目标是赵家,我也很想对付赵家,挖出我母亲真正的死因。”
    “直到,赵晚楼找上了你,阻止赵苏彧在凤城扳倒怀王的证据。”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赢夙想到赵晚楼的严谨与肃然,不由的笑了笑:“你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沅卿留在相国寺,其实并非是因为我母亲死前只与沅卿相处过,而是,在彻查母亲房中的时候,见过一张被烧得只剩下一角的宣纸,那宣纸上就有一个赵字。”
    “那个字迹,正是沅卿的字迹,赵,东越帝都只有赵闰一家姓赵,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但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而赵家也没有动机要了我母亲的命。”
    “更何况,那段时间我也找人观察过赵家的每一个人,没有异样,也没有人与沅卿有来往。”
    “所以,我就在等,等沅卿有异样,可惜,等了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好像,我母亲就真的只是意外而亡。”
    “前来凤城的这段时间,加上晚楼所说的事情,联想起以往的种种,还要苗疆圣女的那封信笺。”
    “原来,沅卿是苗疆人。”
    谢时的眉越挑越高:“当年东越压制苗疆隐退山林,就是北镇抚司出的手,所以,这些都是苗疆人的报复!那个时候苗疆不敢大肆的报复东越人,但他们想要报复你父亲,所以对你母亲动了手?”
    “没错。”赢夙掀眸,对上谢时震撼的眼睛:“就是苗疆人。”
    “娘的!”谢时瞬间站起身来,双手叉在腰上,眼神满是寒栗:“若不是当年苗疆人祸害东越百姓,东越会打压他们?当年东越百姓死在那个活死人下,死少了吗?而那些活下来被他们炼制成活死人,人不人鬼不鬼,他们怎么不拿他们苗疆人炼制呢?害了人,还不服气?”
    “所以,我母亲的死不过是苗疆在东越下的第一步棋,苗疆养精蓄锐这么多年,是该动手了,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到,此番我会出面。”赢夙冷笑着。
    “所以,赵苏彧在这其中是个怎样的角色?”谢时越说越气,正是这个时候,宁宇走进来,说道:“谢公子,赵大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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