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十分,黑脸保安老安走进了这个酒楼的一个包厢,此时,胡子梅已经点好菜,坐在沙发上等着。
    “呵呵,安师傅来了。”看着老安走进来,胡子梅从沙发上站了来,道:“请坐,请坐,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胡书记,你太客气了。”老安环顾了一下包厢,道:“这么好的包厢,订下来得花多少钱啊?”
    “不花钱,吃饭才花钱。”胡子梅随口说道,向老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往餐桌走去。
    “呵呵,胡书记,你别笑我土啊。”老安边往餐桌走去,边说道:“我没到过这样的地方……”
    “没事没事,坐吧。”胡子梅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抬头对老安说道:“你看看,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太好了!这么多的菜。”老安在胡子梅的旁边坐了下来,道:“我不挑食,什么我都可以吃。”
    “安师傅,我一会儿还得开车,不能喝酒。”胡子梅给老安倒了杯酒,道:“你喝,我以茶代酒跟你喝啊。”
    “呵,没事没事,喝茶也是一样。”
    “好的,安师傅,这杯我敬你,认识你真高兴。”胡子梅端了茶杯,道:“希望你跟我说也实情,否则,我就把我妹妹的幸福断送了。”
    “好的,谢谢胡书记。”老安端了酒杯,跟胡子梅碰了一下,看着胡子梅把茶杯里的茶喝完,自己也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胡书记,我跟你说啊。”老安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酒啧,道:“赵总的前妻为什么来闹,当年赵总跟她离婚的时候,把她骗过了,现在她好象清醒过来,来闹事了。”
    “赵总骗她离婚?”胡子梅不解地看着老安。
    老安夹了一把菜放进嘴里嚼着,道:“说实话,我们知道的,是赵总骗她离的婚,不知道的,是她出轨,净身出户。”
    “啊,这么复杂?”胡子梅上意识地感到赵专金不是个善道的人,道:“你先告诉我,他们是怎么离的婚?”
    老安摇了摇头,道:“赵总的前妻参加一个学;同学聚会后,跟他们班的一个男同学好上了。后来被赵总发现,在劝他的前妻回头无果后,把她净身扫地出门了!”
    “这事很简单啊,你怎么说复杂了?”胡子梅不解地看着老安,道:“你把我都说混了!”
    老安喝了一小口酒,道:“不知内情的人,看似简单。知道内情的人,不复杂啰。”
    “怎么回事?”胡子梅惊讶地看着老安,道:“说来听听,细细地说。”
    “其实啊,赵总早都有想把公司的财产归于自己的名下,不想让他的前妻占一丝一毫。”老安啧巴了一下嘴巴,挟了块肉放进嘴里,边吃边说道:“他的前妻也是自找啊,当年赵总在外面养了个情人,被他的前妻发现后,直接到宾馆抓了现场,说赵总出轨,她要离婚,让赵总净身出户……呵呵,你想想,你一个女人玩得过男人吗?”
    “结果呢?”胡子梅给老安添了点酒,道:“不会赵总就此算计他的前妻吧?”
    老安点了点头,道:“你想想,赵总这么一个男人,没有个什么情人的说得过去吗?可是他的那个婆娘就偏偏看不顺他,非抓着他的梗不可。赵总呢,也担心有一天被他的前妻抓着,既便不净身也户,公司的大部分财产也归他的前妻所有。于是,他想出了这么一个点子……”
    胡子梅睁大着眼睛看着老安,她已经想到了赵专金想要干什么,于是,马上说道:“你到底是赵总什么人,他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安喝了一口酒,抹了把嘴巴,道:“我不是他什么人,我在他这里做保安做了十来年了,他什么事我不知道?他里边的人都背着他出来说呢。”
    胡子梅更是愕然,顿了好一会儿,问道:“你说赵总想了一个点子,什么点子?”
    “他前妻不是老要跟他离婚,要他净身也户吗?”老安把酒杯让到桌子上,道:“他把这个计用在了他前妻的身上……”
    “能用吗?”胡子梅不解地看着老安,道:“能用上这个计的,前提条件必须出轨,他前妻是那样的人吗?”
    老安仰头喝了一口酒,诡秘地一笑,道:“这个赵总自有办法啊……”
    “什么办法?”胡子梅紧追着问道。
    老安犹豫地看着胡子梅,嘴巴嚅动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哎,你怎么了?”胡子梅更是惊奇,看着老安,道:“你干嘛呢?爱说不说的?”
    “呵,你是女同志,我不好意思说啊!”老安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去!”胡子梅把头转到窗户,再把头转过来,看着老安,道:“现在是说事情,什么都可以说,你就把我当成男人好了!”
    老安点了点头,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就是……就是赵总不跟他的前妻过夫妻生活,让她的前妻饥渴难忍,然后在外面找男人……”
    “呵呵,这不是讲笑话吗?”胡子梅呵呵一笑,道:“他把女人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女人饥渴了就随便跟男人上床?如果都这么简单,这个界岂不是乱了?”
    “呵呵,可是赵总确实达到了他的目的。”老安给胡子梅添了点茶,道:“或许老天在帮他呢,他的前妻要准备参加学同学聚会,在得到消息后,赵总把他前妻男同学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终于锁定了一个已经下岗了的工人,让他去勾引他的前妻,然后给他多少钱。如果能让他前妻离婚,净身出户的话,更可以拿一大笔钱。”
    “他奶奶的,赵专金,真够黑啊!”胡子梅不禁摇头,道:“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这么算计,可怕啊!”
    “我没觉得赵总有什么过,过的是他的前妻。”老安晃着脑袋,喝了一大口酒,道:“她也不是在算计着赵总?自那次抓现赵总,整天嚷着要离婚,要分财产,如果她有脑的话,何必这么闹?对她有什么好处?我是她,你玩你的,你把钱拿回来就行,我跟你争什么争啊!”
    听着老安的话,胡子梅也不想跟他有什么争执,向他挥了挥手,道:“继续往下说,结果赵总前妻的男同学怎么样了?”
    “呵呵,有那么多的酬劳的钱,你想想,有可能做不好的吗?”老安啧巴了一下嘴,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十来万啊,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得更好。你想想,这个事真是个肥差,又能跟那个女人上床,又能拿到丰厚的酬劳,这等好谁不愿意做啊?最好笑的是,那同学在去勾引赵总的前妻时,还特别问了,能不能上床?赵总说,反正我也不要了,你想上就上吧,如果不上,她也不会相信你!”
    “结果赵总的前妻就跟那个男同学好上了?”胡子梅看着老安。
    老安点了点头,道:“不仅好上了,还爱得死去活来,他前妻说终于找到了真爱!结果就在他们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赵总跟那个同学约好,让赵总抓了前妻的出轨现场。”
    “他奶奶的,赵专金这下满意了!”胡子梅咬着牙,道:“这个事闹出来,他赵专金脸上也无光啊,自己的妻子出轨他人,他戴了绿帽,有什么可光的?”
    “可是人家赵总根本就不考虑这些。”老安晃着脑袋,道:“人家就想把他的前妻扫地出门!结果抓到现场后,赵总还痛苦地劝他的前妻回头,说反正大家都出轨过,都扯平了,回家好好过日子。结果你猜他前妻怎么说?”
    “这个傻女人,最后怎么说?”胡子梅眨巴着眼睛看着老安,道:“她不会说不离吧?”
    “错!”老安大手一挥,道:“她根本就没有想回头的意思,明确表示,她要跟她的那个男同学走,她找到了真爱,结果赵总又装着不舍得,又尽力的挽留,可是那个女人去心已定,一定要走。”
    “呵呵,我再骂一句赵专金,他奶奶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往后不会好过的!”胡子梅随口骂了一句,道:“结果那个女人真的跟那个学同学走了?分了多少家产?”
    老安摇了摇头,道:“那个女人真的好哄啊,本来说要拿些财产的,赵总说我不同意离婚,我原凉你,你回归家庭。可是你不愿意,出轨的是你,你真要走,只能净身而走。”
    “结果那个女人同意了?”胡子梅睁大眼睛看着老安。
    “当然同意了!”老安说道:“她说既然这样,她什么都不要,但她要把女儿带走。结果赵总同意了,这个女人带着女儿跟着那个学同学生活去了。”
    “真的是傻女人啊!”胡子梅不由得摆头,道:“但也是活该,谁让她这么笨这么傻,被自己的老公玩成这样!”
    “更可悲的是,他的那个学同学拿了赵总的钱后,连夜离开怀天,不知所踪。”老安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但给这个女人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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