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是吃了枪药,还是怎么的?
    叶无量出手相助,苏媚儿非但不领情,还破口大骂,弄的他莫名其妙。
    “救你还救错了?你就这么喜欢跟长歌门的这几个色令智昏的家伙在一起胡搞乱搞?”
    苏媚儿冷着长脸,娇嗔道:“谁让你救了,我让你救了么?姓梁的,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嘿……我说苏媚儿,就算我先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吧。”
    叶无量叉着腰,不爽地说:“苏媚儿,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讨厌背叛,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你看我……”
    苏媚儿挺了挺胸膛,倔强地说:“怎嘛,你还敢杀我了不成?”
    “苏媚儿,有你这么跟为夫说话的么。你爷爷的,我犯贱行了吧。你爱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吧,我若再管你我就是这个。”
    叶无量比了比小拇指,没好气地瞪了苏媚儿一眼,转身便想撇下苏媚儿,带着钟离和悟尘离开。
    “梁施主,你还是回头看看吧。”
    “小叶子,风流债可不是那么好还的,你要么硬下心肠,一刀两断,断了人家的念想;要么好好待人家,莫辜负了人家的深情厚谊。”
    钟离拍了拍叶无量的肩膀,叹了一口,拉着悟尘向着远处走去,给叶无量和苏媚儿留下点私人空间。
    叶无量挠了挠头,不知该不该转身看一眼苏媚儿。
    他知道苏媚儿哭了,而且还知道对方因何而哭。
    都怪我这张贱嘴,没事老调侃她作甚。
    叶无量偷偷扇了自己一巴掌,转身又走到苏媚儿面前,柔声说:“我这不也是话赶话吵吵了两句嘛,你哭个什么劲。”
    苏媚儿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哭声更盛。
    叶无量有些不落忍,伸手想要去擦拭泪水,苏媚儿却是后退两步,哭诉道:“你离我远点,我可受不得你的好。”
    “你把人家的心撩了起来,说不管就不管了。苍天厚土,三拜九叩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喜欢师尊,何必还要与我拜堂。你想出风头,尽管出你的风头便是,为什么要在缥缈峰上羞辱我,你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梁武业,你这个没良心的登徒子。我苏媚儿绝代风华,想要娶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想跟师尊成婚,好爱,我成全你……呜呜……”
    苏媚儿不停的抽泣着,哭泣声像是刀子似的不停地剜着叶无量心尖上的头。
    叶无量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一向自诩凉薄,心硬如铁,却是被苏媚儿几声哭泣,几句抱怨,弄得心疼不已。
    “缥缈峰上,我只顾着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却是忽略了苏媚儿的感受。或许,连姬诗瑶那个没良心的,还有无双师姐她们都有些难受吧。毕竟她们算是我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婚姻嫁娶乃是人生大事,事前不与她们商量,总是不对。”
    “哎,我叶无量一向讨厌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却没想到今时的我,一样让人讨厌。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至亲所爱之人,结果还是让他们伤心了。”
    叶无量叹了一口气,将苏媚儿拥在怀里安慰,“媚儿,我错了。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我保证,今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你还说,都怪你,你让我日后如何与师尊相处。”“……”
    提起柳玉儿,叶无量就赶到一阵头大。
    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迎娶柳玉儿,但他可是当着天下人的面下了聘,这段关系若是处理不当,日后遭人非议不说,恐怕也要伤了三人之间的情分。
    “姓梁的,我不管,这件事你看着办。”
    “额,那个……那个,媚儿……”
    这厢宽慰温存,长歌门弟子惊魂是错,一路向西奔袭二十余里,瞧见下方一队四人身影,顿时面露喜色,掩下云头。
    范思茹召出紫电灭魂剑,拦在姬诗瑶面前,轻声说道:“长歌门的人,掌门师姐小心。”
    姬诗瑶顿足凝望着飞来的长歌门弟子,心里稍微有些慌乱,她自然知道范思茹为何如此紧张。
    当初宇文秀吉离开时,叶无量不声不响地追出去,她料想宇文秀吉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只是猜测,但姬诗瑶还有一点不明。如果宇文秀吉遭遇不测,为何长歌门的人跟没事人似的,没有来无量山问话。
    姬诗瑶猜想,也许叶无量只是负气离去,并没有对宇文秀吉出手。
    宇文秀吉是否遭遇不测,到缥缈峰便知结果。因为按照宇文秀吉那张扬的个性,修为突破至化神境,必然会在缥缈峰上耀武扬威一番。
    然而,来到缥缈峰,姬诗瑶却连宇文秀吉的影子都没见到。
    彼时,姬诗瑶不禁猜想,宇文秀吉要么是有事分不开身,要么真的遭遇不测了,只不过叶无量做得干净,长歌门的人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此时,见到范思茹对长歌门弟子充满敌意,姬诗瑶终是回过味来。
    看来四师妹和五师弟早就知道此事,他们竟然与叶无量那该死的家伙串通一气,欺瞒于我。
    “你们干的好事!”
    姬诗瑶声音有些冷,范思茹身子一怔,随即转脸谄笑着说:“掌门师姐,都是小师弟的主意。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份,我早就扒了他的皮。”
    身份?叶无量的身份,除了是天道宗的弟子,不就是姬诗瑶未来的夫君么?
    姬诗瑶就是再笨,也该听出范思茹话中调侃之意,她瞪了范思茹一眼,转脸迎向长歌门弟子,“常师兄,为何如此仓惶?”
    天道宗虽然没落,但姬诗瑶好歹是一派掌门,却能奉我一声师兄,倒是知情识趣。
    常坤稳了稳心神,不便摆出师兄的架子,拱手道:“常坤见过姬掌门。”
    “常师兄,你是宇文师兄的师兄,也是诗瑶的师兄,莫要再以掌门相称,不然便生分了。”
    “姬师妹教训的是,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理该更加亲近才是。”
    宇文秀吉死得连尸骨都不剩了,你还自我感觉良好,在这里攀关系。
    范思茹心中好笑,出口取笑道:“常师兄,瞧你慌不择路,莫不是被人打得找不着北了吧。”
    常坤满脸尴尬,姬诗瑶见状出言呵斥道:“师妹,不得对常师兄无礼。”
    “姬师妹,其实范师妹说得没错。花间派妖女苏媚儿戮杀同道,抢夺珍宝。我与两位师弟撞见,只得以暴制暴擒拿住妖女,以免她再造杀孽。不想在距此地东方二十余里的雪岭山下,被人偷袭。”
    说着,常坤掩面抹泪。
    姬诗瑶问:“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此歹事。常师兄,你可自报师门?”
    “怎能不报。只是对方躲在雪岭深处,我等无计可施,所以才……哎,可怜我那缪师弟,死不瞑目。林师弟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常坤满脸悲伤,连连叹气。
    范思茹见常坤眼神有闪躲之意,于是阴笑一声,说道:“花间派的弟子各个都是狐媚子,那妖女苏媚儿更是绝代倾城,常师兄,你们不会是见色起意,想要侵犯人家,不曾想被人撞见,缪师兄这才折了吧?”
    常坤怒目圆睁,喝道:“范师妹,休要胡言。长歌门乃是名门正派,我等岂能行奸淫之事。你侮辱我不要紧,但死者为大,你若再敢污蔑缪师弟,莫怪师兄我翻脸了。”
    “常师兄莫要生气,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师妹我自然相信师兄是正人君子,岂会做那腌臜之事。”范思茹说。
    “这种玩笑还是少开的好。”
    常坤拂袖冷哼一声,心中有求于人,也不好与范思茹闹得太僵。
    那两件宝物还在缪师弟和林师弟身上,绝不能便宜了别人了。
    姬师妹修为已至元婴大圆满镜,温良、范思茹和应无双在论剑会上表现亦是不俗,如若有姬师妹肯出手,我不相信还对付不了那雪岭林子里的狗杂碎。
    想到这里,常规脸色缓了缓,拱手对姬诗瑶说:“缪师弟之仇不能不报,还请姬师妹助我一臂之力。”
    常坤心中打何算盘,姬诗瑶自是不知。
    天道宗现今实力低微,不便树敌太多。可长歌门毕竟是云州十大道门之一,如若能出手帮常坤报了血仇,也算是卖了长歌门一个人情。
    宇文秀吉的死,幸好长歌门现在还不知情。
    那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先前在缥缈峰上与花间派的柳玉儿打情骂俏,分明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奚落一下柳玉儿的高足,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心究竟是在天道宗,还是她柳玉儿的花间派。
    应无双递了一个眼色,传音道:“掌门师妹,钟师弟的灵感玉牌显示他的方位距此向东不远,常坤口中的偷袭之人,会不会是钟师弟?”
    “如果只是钟师弟,还不至于将常坤逼得仓惶而逃。”
    “掌门师妹,你是说钟师弟与小师弟在一起?”
    “除了那个臭不要的连登徒子,还有谁敢不把长歌门放在眼里。”
    “如果真是小师弟的话,那更不能答应常坤了,自家人打自家人算怎么回事。掌门师妹,小师弟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若看见你维护长歌门的人,准是又要生气了。”
    “二师姐,你也太惯着他了。就他那臭毛病,我才不惯着。”
    “掌门师妹,他可是我们的小师弟,而且又是你的夫君,你这是又是何必。”
    “他到处拈花惹草,心里有我这个掌门师姐吗?”
    “师妹……”
    “行了。这次本就是找钟师弟汇合来的,现在如果拒绝常坤,只怕长歌门从此会记恨上天道宗,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常坤见姬诗瑶犹豫不决,应无双还一个劲的递眼色,不免有些失望,他说:“姬师妹若是为难,那就算了吧。”
    “常师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长歌门的仇人,就是姬诗瑶的仇人。”
    “如此,那就多谢姬师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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