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获得解元,起码也得要有个青中带白左右的气运,最好是九分青一分白,这样子才最稳当。”
    陈希夷看着自己的气运,现在也就九白一青,差距还是很大的。
    不开挂的话,那就得再找个比龙宫夜宴更大的气运才行了,不过一般来说增长的气运越多,因果就越大。
    他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气运增长体现在哪一个方面上了。
    那就是名声,作为今年被宴请入太湖龙宫的人之一,算是在民间里讨论的次数不少,这么一来自然就散播开了。
    但真要论的话,却也是不及那个留下来的书生,现在都在传对方已经是被内定成了龙君女婿了。
    这件事陈希夷就得说一句了,没错,外头并不是谣传,这当天就成亲了。
    据说今年要参加秋闱,考取举人的功名。
    对此,陈希夷只能表示有点卧槽,毕竟对方是紫中带朱旳气运,一般皇子皇孙估摸也差不多这个气运了,最多也就是紫运而已。
    陈希夷觉得自己对上了这么个人物,连中三元好像难度挺大的。
    如果真要和他遇上的话,那可就不是争举人的解元名额了,还有贡士的会元和进士的状元都会碰到一起的。
    在气运方面,陈希夷就先天低对方一头了。
    “九青一白的气运好像没什么竞争力吧,人家是二紫一朱,堪称是富贵王孙命,我这弱鸡气运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陈希夷觉得他太难了。
    “除非让他参加不了这一届的秋闱乡试。”
    既然堂堂正正的赢不了,那陈希夷也只能想办法来点歪门邪道了。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真放弃了不成?
    那他折腾这么些事情干什么,而且龙宫夜宴也不办了,就算是放弃了,明年也没办法过来蹭一波气运了。
    毕竟人家是为了招婿,又不是真为了办酒席。
    “实在不行,整个更大点的因果,给我来个一波到位。”陈希夷想着,抠抠搜搜的是没办法了。
    对方身上的气运是二紫一朱,这要是再大一点,直接进化成九紫一金的话...
    一般来说,就算是位极人臣也最多是紫运,像是高炽这种能让气运里带上一丝金的,那得多亏他靖忠王这皇室成员的身份,要不然的话基本上是除了皇帝、太子会有金运之外,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的。
    而民间要是诞生了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潜龙。
    换句话说有这种气运的人会推翻现有的王朝成为新帝。
    当然,对方还是差了不少,毕竟还是朱紫运。
    陈希夷猜测,最后一丝朱色运想要彻底消失得让对方位极人臣才行,除非像陈希夷一样动了一些小心思,否则的话根本就别想在现阶段彻底摆脱朱色气运。
    正所谓过犹不及,如果对方的气运突然变成紫中带金的话,那么太湖龙君绝对不敢让对方出来瞎溜达,并且还会想办法暂时压制对方的气运,以此来保住命。
    要不然的话别说其他人了,高炽第一时间就得灭了太湖龙君的全家老小。
    这大玺王朝是他高家的王朝,岂能容他人窥视,他这推举以德、才取仕也是为了延绵国祚,而不是为了争口气,对方如果真是紫中带金的气运,怎么可能会放过对方。
    陈希夷不断的推演,寻找着他所需要的东西,别说,还真就找到了。
    “前朝镇国玉玺,这玩意好啊。”陈希夷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玉玺之中蕴含着浓烈的气运和庞大的因果。
    这么搞可能会让王朝之中出现一个怪物,但陈希夷无所谓了,反正只要现在这一任大玺帝没死,对方也是无法翻身的,紫中带金的潜龙命又如何,只要天下不乱,潜龙也飞不起来变成真龙。
    不会真有人以为成了潜龙就一定会成功吧,潜龙在渊又不是飞龙在天。
    要是王朝末世那或许能够成功,但现在整体环境其实也是国泰民安,所以这潜龙气运反而不会成为助力,而是成为阻碍。
    龙宫肯定是有压制气运的秘法了,只是这秘法不知道能耐如何,能不能压制这潜龙的气运。
    只是以陈希夷的猜测,这太湖龙君或许不大可能会把这事一直压下去,当一个大臣的岳父和一朝的国丈,这里头的利益谁都分得清楚。
    所以不可能会为其削运保平安,反而会借着靖忠王的势为其谋反做借鸡生蛋的计划。
    “所以,我这第一步就得去拿到这前朝的镇国玉玺了。”陈希夷思索了一下,果断挪移到了手上,而后隔绝了起来,保证其中的因果气运不会外泄。
    倒也不是他想要跳过这一段的剧情,主要是吧,距离实在是太远了,真要是按照正常的剧情流程去拿这玩意,那到了地儿就半年时间了,他哪有那空闲,所以就开個小挂吧。
    这一方玺印四四方方的,美玉所雕制而成。
    接下来就是得想办法把这块玉送到对方手上就可以了。
    只要对方伸手那么一拿,事情可就妥当了。
    到时候今年对方保证是没办法参加这一次的秋闱,陈希夷只需要快上一步,后续自然就不用跟对方碰面了。
    反正只要不是同一考场,陈希夷还是有把握连中三元的,毕竟对方那气运之下,只要会写文章,基本上高中都是没有问题的,跟陈希夷开挂有的一拼。
    陈希夷随手就瞧准了时机,把这前朝的镇国玉玺那么一甩,直接甩到了对方的怀里。
    那不甩怀里甩哪里,总不能找个机会让对方自己捡吧,这不合适。
    干脆利落,简单粗暴就行了。
    ...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苏仲不由得感觉得胸口是火辣辣的疼痛,这就跟一直能够压垮炕的大橘给他来了一个泰山压顶差不多。
    “夫君,你怎么了。”一般的龙女也是担心的问道。
    “无事,只是好似刚才有什么东西砸到我了。”苏仲从床上有些狼狈的爬起来,而后伸手一摸,立刻就摸到了某个冰凉坚硬的东西,随手拿了出来,却见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印玺。
    仔细一看,雕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大字。
    “这...这是什么?”苏仲也是一惊,他没想到居然是一方刻着如此大逆不道的印玺。
    龙女则是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心里也是惊讶:“夫君,这方印玺你是从何而来,若是被朝廷得知了,乃是滔天大祸啊!”
    苏仲对此也是非常的疑惑:“就在刚才,惊觉一物件砸在了我胸口,这一摸便从床榻间摸出了这印玺来。”
    这事吧,龙女虽然觉得疑惑,但却也是相信的,毕竟昨晚他可没有这东西的。
    大家都坦诚相见了,这么大个东西能藏到哪里去,至于说是她闺房里的,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莫不是有宝物来投?”龙女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所以有些犹豫的说道。
    这种事吧,一般都是发生在道人身上,像是读书人或者是其他的基本上是没有这么个可能就是了。
    但问题是已经发生了。
    “只是,这宝物未免太过于骇人了吧,刻着这四个大字,若是被人发现了,那该怎么办。”苏仲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
    “不若先寻个地方藏起来,待日后有用之时再取出来。”龙女提了一个不成建议的建议。
    但很快就被龙女自己否决了:“此等天降之宝许是早已与你气运相连,若是胡乱施为恐遭反噬。”
    “那该如何?不如请岳丈示下?”苏仲此时也是无奈,这扔又扔不得,拿着又烫手。
    “好,夫君先更衣一番,我立刻去寻我爹,让他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你在房中切勿走动,以免让这些个宾客发现了异样。”
    龙女起身简单的洗漱更衣之后,又认真的叮嘱了一番之后,这才急匆匆的离开了,去找太湖龙君来看一个究竟。
    这龙女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太湖龙君听到自家女婿有宝物来投,那是直接舍了宾客而来。
    只是一进屋,望气术这么看了过去,眼中瞳孔立刻收缩,心脏都快骤停的那一种。
    昨天还是紫中带朱的气运今天居然变成了紫中带金,若非是证实了这苏仲并非是皇亲国戚,他都要怀疑这苏仲是当今皇帝的私生子了,而且还可能是传得大统的太子。
    但很显然,他并不是,大玺王朝的宗室早就已经确认了。
    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潜龙!’太湖龙君心中跳出了这么两个字。
    “贤婿,你那宝物拿出来给我瞧一下。”太湖龙君见此,瞬息就平复了心中的滔天巨浪,而后冷静说道。
    苏仲将印玺取了出来,看到那款式的时候,太湖龙君也懵了。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玩意是什么来了。
    前朝的镇国大玺,据说玺朝太祖开国时并未寻到这大玺,所以便以玺作为王朝名称以补不足。
    没想到如今居然到了自家女婿手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等等,莫非是前朝正统子嗣,难怪,难怪。’
    太湖龙君此时也是不由的想到这件事,要不然如此气运,怎么可能到了如今才是个秀才功名,只是潜龙在渊,又有前朝气运加持,才会如此。
    如今遇到了他,所以这才有了展现出一飞冲天的气势。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天下太平,大玺帝还活着,这条潜龙根本就没有机会一飞冲天,暴露之后只会惨死当场。
    所以,太湖龙君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下对方。
    要不然的话野心是一方面,自己全家上下都得受到牵连。
    “贤婿,此乃前朝镇国大玺,来历非同小可,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太湖龙君斟酌了一下词语之后,并没有隐瞒,这个时候要是隐瞒等日后说不准要出什么事。
    这话也是让苏仲如遭雷击,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前朝、镇国两个词连在一起,再加上和他气运相连,随便怎么猜都能够得出造反两个字来。
    “想来贤婿也是明白,如今你这一身气运要是出去了,恐怕不止是你,连我等人都得遭受横祸,所以我欲施展秘法以遮盖你那气运,以免惹祸上身,至于其他之事,等这宾客散尽后再慢慢谋划也不迟。”
    “还请岳丈施展,以全安危。”苏仲果断的说道,保命嘛,不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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