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功,不能用武技,也不能站着不动,还有什么规矩,恩?”
    就,就是,他们也可以用水洒过来,也可以躲和挡,但是,不,不能用内功和武技耍赖,也,也不能太用力,不能用水打疼了我……
    我抽着鼻子,毫不客气的拿着摇的胸膛擦眼泪,极力争取对自己有利的条件,“还,还有,有人先,先认输的一边儿就,就是输了……”
    听明白没?
    摇抓了一把水,给我洗了洗脸,看着我犹带着红的眼睛,看向渺和霜的目光,颇有些威胁的意思,“再耍赖,把离弄哭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明白!
    明白!
    渺和霜齐齐的应声,看那样子,竟是紧张的要命,让我忍不住心情大好,笑了出来,“那,那开始,摇,你,你要保护我!”
    恩,我会保护你。
    摇认真的点头,把我揽进了怀里,然后把后背露给渺和霜,“如果咱俩赢了,就罚他们……吃饭的时候帮你剔鱼刺,怎么样?”
    好!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这里厨子,做的鱼味道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刺太多,西陵要忙半天,才能弄好一块儿,让我吃着吃着就厌烦了,要是多一个人帮我剔鱼刺的话,那,我倒是不介意,把那整条的鱼都给吃个干净。
    那……如果输了呢?
    渺抿了抿唇角,似乎对这个惩罚,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情愿。
    输了,恩,就改由我帮离来剔鱼刺,毕竟,我是应该保护他的,输了,只能怪我没保护好。
    不及我想,摇就替着我回答了渺的问题,唔,不过,这个结果我倒是喜欢,不管输赢,以后,都可以只管吃鱼了。
    我明显的感觉到,渺的脸色黑了下来,霜站在一边,就只是笑,一言不发的摇头,忙扯了扯摇的手臂,出声缓解这有点儿不对味儿的气氛,“呐,摇,可以开始了罢?”
    好,开始。
    摇笑着戳了戳我的眉心,露出了得意的笑,“为了你,我可是把渺和霜给得罪了,一会儿,不论输赢,你可都不准再哭了,恩?”
    听着摇的那句开始,我便开始用手抓了水,一边拿摇的身子做着掩护,一边朝着渺和霜洒去,渺和霜慢了一步,被洒了一身水,也才开始抓了水,“反击”了起来,一时间,水花被不断的扬了起来,闹的,躲的,护的,叫的,四个人,竟是笑成了一片,热闹非常。
    认输,我认输,我们输了!
    玩闹了小半个时辰,我也觉得有些乏了,刚想出声投降,却被霜抢了先,“渊儿太厉害了,我们投降。”
    听霜突然投降,渺先是一愣,刚想出言问询,却似想明白了什么般的笑了出来,跟着霜一起认输,“小离儿,我都累得抓不起水来了,你赢了,你赢了。”
    赢了!赢了!
    我不疑有他,高兴的叫了两声,便八爪鱼般的缠在了摇的身上,用湿漉漉的头发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起来,“摇,摇,我们赢了!”
    小离儿太厉害了,下回,我要跟小离儿一边儿。
    渺的眼角稍稍抖了一下,缓缓的到了我和摇的身边儿来,伸手,把我从摇的身上撕了下来,“来,洗完身子,该回去睡了,再闹,天都该亮了。”
    在三人的“努力”下,我很快便洗完了,踩着石阶爬上水池的边儿,猫儿般的摇晃着脑袋,把头发上的水珠子摔出去,然后,拈了一块干的棉布起来,把身上的水也擦干,找了不知何时,谁备在那里的我的里衣套在身上,蹑手蹑脚的到了西陵躺着的软榻旁边,故意突然出声,在背后吓唬他,“西陵!”
    西陵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缓缓的转过了神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让我很是有成就感。
    渊离,你这坏东西,明明知道我在睡着,还故意跑来吓我,说,是何居心,恩?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腰,用另一只手挠起我的痒来,“哼哼,这下被我抓住了没得跑了罢?看我报仇,报仇,报仇……”
    西陵,西陵,我不敢了,不敢了,呵呵,你饶了我罢,饶了我罢,呵呵呵……
    我一边笑着,一边左躲右闪,每次,我偷袭西陵成功了,他都会这般的罚我,虽然被他挠的痒,但,我却是一点儿都不排斥这样的感觉,恩,能跟他闹在一起,真好,有他宠着我,真好。
    渊儿,我来救你!
    看着我和西陵玩闹成了一团,霜飞快的穿好了衣裳,也凑了过来,动手挠了西陵一把,救我出了他的“魔爪”,笑着低头,咬了咬我的耳垂,“渊儿,以后啊,你就尽管偷袭他吧,他要抓你罚你的时候,我一准儿来救你。”
    说着话,摇也穿好了衣裳,缓步走了过来,“上官西陵,你和渊儿,寻常时候,都是这么玩闹的么?”
    你以为呢?
    西陵浅浅一笑,在软榻上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渊离很容易满足的,他要的,从来都不多。”
    这些年,你还真是把他保护的很好。
    渺笑着叹了口气,朝着西陵伸出了手,扶着他站了起来,“这儿水气重,回去睡罢。”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刻,我竟是觉得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于,为什么……呵,我也不知道。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晃,就是半月,在几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下,我已经能尝试着下地走动,虽然,走不了太久就会觉得累,但总好过到哪儿都要人抱着,摇说,我这是许久不曾走路的关系,待以后身子好些,就不会了。
    渺和霜每天都会去早朝,但晌午之前,肯定会回来陪我一起用午膳,然后,整个下午的在我身边,给我讲些外边听来的趣事儿,摇也会偶尔离开院子,做什么,却不会跟我说,西陵告诉我,任何一个帝王,都是血染了双手,才能坐稳龙椅的,有些事,不要问,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我不想听那些血腥的事儿,乖乖的不再好奇摇是去做什么。
    吃饭,睡觉,听故事,逛园子……
    我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比这更让我喜欢的生活了,或许,我就是适合做故事里的笼中鸟儿,偏安一隅,平平淡淡一辈子。
    如果,娘亲知道,我过的这般幸福,一定,也是会开心的罢,我暗自想着,眯起眼睛,看向了天上的流云。
    或许,娘亲是最懂我的人,知道我不适合皇宫里的黑暗和可怕,才把我送了出来,我始终相信霜所说的,我的娘亲,是个奇女子,如果她不想,这世上,断没有什么人,能污蔑的了她,只是不知,娘亲她,现在过得好么?
    虽然,我已记不清她的样貌,但是,我却是相信,只要是见了她,我定能一眼就认出她来!那一身雪白的袍子,上面缀着点点嫩黄色芯儿的梨花,飘渺的,宛若会乘风而去的仙子……
    渊离,在想什么,恩?
    西陵手里拿了一本书,轻轻的坐在了我身边的石凳,伸手把我抱到了他的膝上,这几日,我突然想听志怪的故事了,便缠了他去寻来,他宠我宠得厉害,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便让人去把所有市面儿上能买来的讲志怪故事的书都买了回来,在屋子里码了厚厚的一摞,每天挑几个出来,讲给我听。
    我在想,我娘亲,会不会是天上的神仙,生下了我以后,就又回去了天上。
    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我才是笑着跟他说出了我的胡思乱想,“那日,我被人带走的时候,只觉得,我娘亲像是要在下一个眨眼的工夫就飞走了似的,我记得,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离儿,不要怕,忍过痛苦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娘亲不是神仙,也没有飞走,我让人打听过了,她现在,住在凌国皇宫的冷宫里。
    西陵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帮我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待我身子里的毒解了,潜进皇宫里去,把她救出来跟你团圆,好不好?”
    这,很危险的罢?而且,如果被人发现了的话,也会连累到渺,霜和摇的……毕竟,他们还是凌国皇帝的臣子。
    我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答应。
    我已经不是小倌了,只要我闭口不谈的话,相信,娘亲也不可能会知道,可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渺,霜和摇。
    放心,离,我会给你娘亲准备一个替身,让凌国的皇帝,以为她已经死了的。
    背后,传来了摇的声音,只简单的一句,就让我感动的险些留下泪来,为了我,他竟是,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毒火攻心
    鸢妃娘娘是凌国的功臣,若没有她,凌国,怕是早就亡了。
    渺的声音里,带着一些说不清的感情,说是崇拜,不像,说是同情,更是不通,“老师曾让我们起誓,如果有一天,鸢妃娘娘想要离开,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救她……之前,我也曾偷偷的去过冷宫探望,问询她的意思,可是,她告诉我,时候未到。”
    这几日,我向一些老宫人打听了鸢妃娘娘的事情,听他们说,以前时候,陛下对鸢妃娘娘的宠爱,说是冠绝六宫,也绝不过分,被打入冷宫,恰是陛下东征四年,得胜归来,见到了已经三岁有余的你之时。
    霜绕过石桌,坐到了我的对面,伸手,刮了刮我的脸,“听闻当时,陛下暴怒至极,连玉玺都摔了,然后,便让人把鸢妃娘娘关进了冷宫,让暗卫把你带出宫去,丢给了人贩子,若不是那日夕宴的时候,渺认出了你,你怕是,就真真的要成了沦落风尘的倌人了。”
    你们……认出了他,还对他……
    听了霜的话,西陵先是一愣,继而,便拧紧了眉头,大有一副,他们三人若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要跟他们没完的意思。
    认出如何,认不出,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他,他是不是皇子,与我何干?
    渺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伸手把我抱去了他的膝上,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就算他是皇帝,我看中了他,也得先把他拐到了床上去吃干抹净了,再顾虑其他!来,小离儿,亲一个!”
    听着渺的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抱住他的颈子,在他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大大吻,是啊,喜欢就是喜欢,王侯将相,又如何呢?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配不上什么人的,只有,敢和不敢!
    西陵,你可真傻。
    几日来,霜都是跟着我的习惯叫西陵,也渐渐有些适应了这个称呼,“你看上渊儿的时候,可有想过,你是祁国的王爷,他是一个楚馆的倌人,他配不上你么?”
    被霜这么一说,西陵不禁滞愣了一下,继而,便是摇着头笑着出来,“呵呵,原来,我们都是只为了爱情而活着的傻子,谁都没资格笑话谁!”
    霜,能帮我查一查,为什么凌国的皇帝那么的宠爱我娘,却莫名其妙的把她打入冷宫么?
    我把头倚在了渺的肩上,朝着霜看了过去,我不想称呼那个人为爹,他那么对待我娘,又把我丢出来,让人卖掉,他,根本就不配当我爹。
    查了,老宫人们都说,当时,陛下一口咬定,你是鸢妃娘娘跟别人生的野种,不可能是他的儿子……但是,就现在看来,你的长相,跟他至少有八分的相似,不可能不是他的儿子……
    霜叹了口气,看样子,对这件事,也是很想不通,“听说,把你娘关进冷宫的第二日,陛下就下了诏书,广选后宫……一口气纳了二十几个妃子不说,还在一个月后,封了其中一人为后,也就是司徒亦的母后。”
    司徒亦?太子殿下?!
    我听出霜的话里面的不对,忙伸手止住了他,问询出声,“如果,他娘亲是在我娘亲被贬黜之后,才被宠爱的话,他,不应该比我还小三四岁的么?可是,他,他少说都有十七八岁了罢?!怎么可能!”
    司徒亦被接回皇宫的时候,就已经七岁了,陛下说,是他在征讨西岳国的时候,醉酒犯下的过错,因着战事繁杂,一直放在皇宫外边寄养着。
    霜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蓦地,瞪大了眼睛,“渊儿,你是说……”
    那个狗屁皇帝,根本就是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对我娘亲始乱终弃了!
    我从来没这么愤怒过,一个人,可以无耻,但是,他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他对别的女人动了心,那是他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污蔑我娘亲,来实现他那见不得人的目的!我娘亲有什么错?他凭什么这样对待她!飞鸟尽,良弓藏么?他的天下稳固了,帮他打下江山的,我的娘亲,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么?!
    噗――
    我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气血翻涌,便是一口腥味涌上了喉咙,恶心不过,便一张嘴吐了出来,黑色的血,呵,我竟是忘了,我的身子里面,还是有毒没有解的,动不得气……
    小离儿!
    渊儿!
    离!
    渊离!
    我能听到他们说话,可是,我却没有力气回应,我不想死,不,应该说,我不能死……我才刚刚弄清楚了娘亲的冤屈,我还没来得及,帮她洗清……
    摇,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渺心急的声音,我感觉的到,他带着凉意的手,正紧紧的抱着我,他,在担心,他,也不想我死。
    摇!你倒是说话啊你!别的不提,好歹,先保住他的性命啊!
    霜的声音,已经因为着急而带出了一丝沙哑,他在抓着我的左手,捏紧很紧,我却是感觉不到半点儿的疼。
    现在,毒已经压制不住了,要放,至少得放掉他九成的血,才能保证不会害了他的性命……可是,放掉九成血的话,他怕是也活不了的……
    摇给我把了脉,神色有些凝重的抬起头来,“眼下,或许只能拼的一试……看能不能用欢好的法子,让他把身子里的毒,过到别人身上了……”
    “我来!”
    听了摇的话,西陵想都不想的站起了身来,要从渺的怀里抱我过去。
    “你不行!”
    摇一把攥住西陵的手腕,把他挡了开来,“你的身子里面,已经有三成的毒了,且不说,再多,连你也得没命,以离现在的身子,万一,沉积在你身子里面的毒逆流,怎么办?!”
    “我来罢!”
    渺想都不想的抱着我起身,快步朝着我的房间走去,“小离儿说过,他不希望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碰他的身子,我不希望,他好不容易被救了过来,又寻死觅活的又哭又闹!从那日的情景来看,他,应是能接受的了跟我欢好的……”
    渺,不要,你,你也会中毒的,我不能害你。
    我张嘴,想说话,却是发现,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想掐渺的手臂,让他停下脚步,也用不上半点儿的力气。
    小离儿,你这个笨蛋,不准再妄想反抗了。
    渺把我放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去掉了我身上衣袍,低头,吻上了我眉心,“你也不想想,要是你死了,我,还能独活么?与其等着你死了,我再殉情,倒不如拼上一试,说不定,我们可以不用死,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呢?”
    没有任何前戏,渺便把身子径直刺了进来,但是,我却觉得,此时的他,异常温柔,他在笑着,美得宛若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只一眼,便让我沉迷其中,再难自拔,“渺,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离儿。
    渺在我的耳边低声呢喃,声音温软的,像这初春的暖阳,“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相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
    渺,我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
    承受这渺的一次次冲撞,我感觉我的眼泪在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灌满了耳廓,又滴到了枕头上,我曾以为,自己会是个专情的人,只爱着西陵一个,便足以一生,可是,现在……他们,我却是一个都舍不得放手……
    小离儿,我不贪心,我只要,分一点点你的眷顾,我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
    渺突然吻上了我的唇,猛的动作了几下,在我的身子里面,倾泻了出来,“不羡鸳鸯不羡仙。”
    渺,张嘴!
    摇把早就捏在手里的一枚丹药给渺塞进了嘴里,然后,一抬他的下巴,帮他咽了下去,伸手,摸上了我的脉搏,“这,怎得……还有三成?!”
    莫不是因为……我修行的,是属阴的内功?我跟上官西陵,好似,也就只有这个是不同了罢?
    渺虽然没有像西陵那般的吐污血出来,脸色,却是很不好看,仰面躺在床上,连身子都顾不得擦拭,就运起内功,开始压制过到他身子里面去的毒来,“小离儿现在,身子里面剩的三成毒,用药,能压制的住么?”
    怕是不行的。
    摇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布包,打开,从里面拔出来几根银针,扎在了我的胸口,帮我护住了心脉,“如果只余下一成的话,还可以试试,三成,太多了……离,我来跟你……可以么……”
    摇,你修行的内功,也是属阴的,再说,稍后,还得由你来用银针放血疗毒,还是我来罢。
    没有半点儿的商量口气,霜伸手按住了摇的肩膀,先他一步上了床榻,“渊儿,别怪我……若是,你觉得接受不了的话,就闭上眼睛,把我想象成事西陵罢……”
    听了霜的话,我只觉得心微微颤抖了一下,“霜,你就是你,不是别人,来罢,我不会闭上眼睛的,我……会好好的看清楚你……把你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解毒之法
    感觉不到痛苦,也感觉不到快活,我只知,霜在我的身子里面驰骋,我抓住身下的被单,尽量让自己迎合他的冲撞。
    许久,许久,霜突然把自己的身子撤了出去,把汁液倾泻在被单上面,然后,疲惫的向后靠,倚了床柱,从摇的手里接了一粒药过去,塞进嘴里,仰头咽了下去。
    摇,去给渊儿把脉看看,如何了。
    霜大口的喘着气,运起内功压抑自己身子里面毒,却还是不忘嘱咐摇来看我的情况,“能用药压制了么?”
    太好了!只剩下了半成都不到!
    摇给我把过脉之后,欣喜的喊出声来,忙不迭的从衣袖里取了一个小瓶出来,扶了我起身,给我喂进了嘴里,“来,离,把这个喝了,把这个喝了你就没事了!”
    真的?
    听摇说我没事了,渺,霜和西陵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围拢到了我的身边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脸色,见我这几日来,一直泛着青的嘴唇,慢慢的恢复了粉色,竟是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们……都确定要用银针放血来祛毒?
    扶着我躺回了床上,又给我盖了毯子,摇才站直了身子,看向了渺,霜和西陵,“放血祛毒的话,依着你们身子里面,中毒的程度不同,可是要少则一月,多达半年,不能自如的运用内功的……你们,想好了?”
    放血罢,我不想跟渊离之外的人,做那样的事情。
    西陵最先点头,让我忍不住感动莫名,在别绪楼的时候,他是身不由己,我只要,他以后,都是我一个人的就好。
    我答应了小离儿,只要他能满足我,就不再寻旁人欢好,不能食言。
    渺扯过了一条毯子,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迹,起身下了床,内衣和中衣都不曾穿,只给自己裹了一件外袍,“你准备一下必须吧,我先去冲个澡。”
    我也答应了。
    霜莞尔一笑,也下了床,套了一件袍子在身上,跟着渺出了门去,“渊儿累坏了,你用水帮他擦洗一下身子罢,不然,怕是睡不好的。”
    摇,你去准备罢,我来帮他收拾。
    西陵的眸子里尽是疼惜,低头,轻轻的吻了吻我的手背,像是怕用的力气大了,会弄坏我一般,“渊离,乖乖等着,我去拿水来。”
    长玉,准备温水和布巾。
    摇伸手把西陵按回床榻,朝着门口吩咐了一句,“你留这里照顾离罢,不要乱走动了,他怕一个人待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罢,摇便移步出了门去。
    西陵,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花心了?
    我动了动身子,拿着西陵的大腿当了枕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我……”
    只要你觉得开心,怎样都好,渊离。
    西陵浅笑着环住了我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只要你一句愿意,哪怕,以后,我们要回祁国去,我也可以答应你,带上他们一起,在我看来,这世上,绝没有什么东西,是比你更珍贵的,渊离,你是我的宝贝,我愿意用一辈子,用我的命,我的一切来守护的宝贝,明白么?”
    西陵也是我的宝贝,一辈子都不放手的宝贝。
    我把头往西陵的怀里拱了拱,忍不住笑了出来,被人宠着的感觉,可真好,“西陵,有了你,好像,那些让我愤怒的事,悲伤的事,也,不那么重要了呢……等有一天,救出了我娘亲,我就想方设法的把渺,霜和摇都拐去祁国!气死凌国皇帝那个没良心的老混蛋!”
    渊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门外,传来了霜的责备,他已洗了一身清爽,换好了衣裳,走进来时,依旧是带了满屋的兰花香味,“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我们,可就都要被安上叛国的罪名了。”
    哦。
    听了霜的话,我不禁有些微微失望,我还当,他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来的,没想到,我在他的心里,竟是连凌国的那个混蛋皇帝都不如,看来,是我自恃太高了,我,只在西陵的心里,才是无可替代的宝贝。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说,渊儿。
    见我不高兴了,霜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移步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把我揽进了怀里,“有个词,叫落人口实,听过没?”
    恩?
    我有些没听明白霜的意思,什么叫可以做,什么叫不能说,那他到底是说愿意陪我走,还是不愿意呢?
    渊儿,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了么?
    霜突然抱紧了我,用力的吻上了我的唇,“我到底该说你什么才好,渊儿?你这样的性子,早晚,是要吃亏的!”
    霜,我是不是很笨?
    许是跟霜有过了欢好,此时被他吻了唇,我也没有觉得别扭。
    恩,笨,很笨,笨的让我不放心丢下你,笨的让我觉得,只你一个人,会活不下去。
    霜轻轻的揉了揉我脑后的发,低头啄了啄我的眉心,“渊儿,答应我,刚刚的话,不会再说了,好么?”
    为什么呢?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霜为什么明明愿意跟着我走,却要这么一再嘱咐我,不可以说出来呢?被人听了去,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有心人,没心人的,人,还有没心的么?
    霜,你跟他说的这些,太深奥了,他听不懂,他现在的记忆,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西陵笑了笑,把我从霜的怀里接了回去,放在了膝上,“渊离,霜的意思是说,你刚刚说的话,如果被坏人听了去,告诉那个坏蛋皇帝,就会防范我们了,到时候,他把你娘亲关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去藏起来,我们就没办法救她了……恩,还有,如果让那个坏蛋皇帝知道,渺,霜和摇背地里帮着你的,他们就会很危险了,明白么?”
    坏人?!在,在哪里!
    听了西陵的话,我顿时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天呐,这,这院子,不是渺,霜和摇的家么?怎么,怎么会有坏人呢!
    就是因为不知道坏人在哪里,才要小心啊,如果知道的话,不就让人抓起来了么?
    西陵笑着拿开我手,朝着我做了“嘘”的手势,“所以,渊离要记住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恩?”
    恩!
    我忙不迭的点头,紧张的抱紧了西陵的腰身,“西,西陵,那,那你们快些把坏人抓出来好不好?我,我怕……”
    会的,会尽快抓出来的,别怕。
    西陵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伸手扯了毯子过来,把我裹了起来,“摇不是给了你一个叫长白的近侍么?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会保护你的。”
    他,很厉害么?
    我缩了缩身子,犹有些不放心的问询出声,长白,唔,我一共也没见过他几次,我怎么知道,他厉害不厉害,能不能保护的了我?
    我试过他的身手,比渺差不多少,恩,渺可以能把你洒向他的水,瞬间变成冰凌,你记得的罢?
    见长玉端了水和布巾进来,西陵把我放在了床上,身手去接了过来,放在一边的小桌上,拈了布巾,在水里湿透,再拧得半干,扯了我身上的毯子下来,开始给我擦洗,“长白虽然达不到,把水变成冰凌那样,但,让那水,在靠近你之前,被打散开,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西陵,那时,你不是睡了么?你怎知道,渺能把水滴变成冰凌呢?
    我已经习惯了西陵帮我擦身子,自是理所当然的伸了手臂给他,不过,对他知道,渺能把水变成冰凌这件事儿,我还是颇有些好奇的。
    摇告诉我的,说是你跟渺和霜打水仗,结果他们都不会玩儿,一个把你洒过去的水变成了冰凌,掉进了池子里,一个把你洒过去的水变成了水气,给你都惹不高兴了,要不跟人家玩了。
    西陵一边给我擦着身子,一边笑着应我,“你啊,也不小的人了,不能总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我们是不会觉得怎么样的,但是,让外人看了去的话,可是要笑话你的。”
    那……我只见你们,不见外人,不就好了么……
    由着西陵给我擦洗完身子,我便钻进了毯子里面,把自己裹成了一条蚕虫,“有你们陪着我,我就已经足够开心了,有没有别人,都没关系!”
    那改日,让渺去学着煮饭,让霜去学着洗衣服,让摇去学着赚钱养活你,我去学着写故事,好讲给你听。
    西陵笑着把手里的布巾丢回了木盆里,把床榻上的一条弄脏了的毯子扯过去,随意的卷了一下,丢在地上,“至于你嘛,不用学太多,就学着收拾屋子好了。”
    那……再加几个人,做这些杂事吧……我,不要学……
    一听让我做家务,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就算是在别绪楼的时候,这些事儿,也是由那些过了气儿,没人指名的小倌们做的,我哪里会?唔,我印象里,我会做的,最算得上是家务的一件事儿,就是……摆筷子……盛饭,都是西陵盛的,因为,怕我烫到手……
    作者有话要说:
    ☆、心痛
    刚刚还说,只要我们几人就够了,这么快,就改口?
    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便见得他穿了一身用金丝绣了彼岸花的紫袍,出现在了那里,细想来,我还真真是未见过他穿成过这个样子,唔,怎么说呢,这颜色,还真真是适合他这妖孽般的气质,让人只一看,就移不开眼,“小离儿,你是怕我煮的饭,不能吃么?”
    一个连粥都盛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煮的了饭。
    我抿了抿唇角,小声嘀咕了一句,心下里却是想着,一个如他这般美好的人,若是弄得一身烟火色,该是多么可惜的事情。
    小离儿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渺缓步走到了床边,浅笑着坐了下来,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故意加重了“能力”二字,分明是就是若有所指,直惹得我本能的脸红了起来。
    你,你……我,我的意思是说,我,我学不会做家务!
    我红着脸低下头,渺的“能力”,我怎么可能质疑,他调情的手段之高,我……又不是没试过。
    小离儿,你真是可爱,让我怎么看,都只觉得爱不释手。
    渺深深的吸了口气,扯了扯我身上的袍子,给我好好的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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