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那已经是技惊四座。
    师萱儿倒提着剑,退回幕后,丫鬟赶忙迎了上去,一脸关心的扶着师萱儿,对着靠近过来满脸笑容的老鸨说道:
    “鸨母,小姐很累了,等下还要接待入幕之宾呢,我就先带小姐回去休息休息了。”
    老鸨还在心想着这小丫鬟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呢,但那边还有一大帮子的客户们需要自己出面处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给了旁边守卫们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跟上去免得出了差错。
    今天可都是大客户,光是争夺入幕之宾的入围钱,一人就能收到一百两银子,在老鸨看来,师萱儿这个香馍馍可绝对不能跑了!她却不知道真正的师萱儿早就跑了,现在留在这里的,是一个江湖女子。
    老鸨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很快折身回了舞台。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感谢大家光临,还有说了一些场面话,中心主旨就一条:大家可以开始竞拍了。
    当然了,送诗给师萱儿也是可以的,但最主要看的还是钱啊,诗词这种东西,只是彩头。
    对于老鸨来说,诗词是彩头,钱才是重点,但对于今天来到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古来比斗一下文采,才是他们此行过来的目的。
    当然,还有一部人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的诗作足够厉害,相信花魁师萱儿一定会看上自己出众的文采,然后抛弃那些世俗物质的东西,选择自己,比如徐增寿。
    一听到台下老鸨说开始竞拍,徐增寿那是立马就把事先准备好的小纸条拿了出来,不过想到两个王爷还在边上呢,要是两个王爷出手要争这个入幕之宾的话,自己恐怕得让一让了。
    他又不是傻子,跟王爷抢女人,这不是找记恨吗,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朱棣原以为朱启会出手,却没想到朱启只是背着手回到了屋内,屋子里的姑娘们立马就殷勤的凑了上来,朱启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其实也凑上来了,但朱启看到徐增寿之后,第一时间狠心挥手又让她们退下去了。
    朱棣不解的说到:
    “三哥,你还不出手吗?外面都开始报价了!”
    朱棣这样一说,其他的姑娘们也都是一脸关切的看向了朱启,毕竟指导朱启是写出了《花下酌酒歌》这样绝妙诗词的才子,若是今日还能有更精妙的诗词,她们也算是第一见证人啊,回头还能吹嘘一番呢。
    但朱启只是喝着酒,随后听到外面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五百两!
    好家伙,血压上来了,明初这时候就已经这么卷了吗,五百两什么还念,放后世就是五十万元啊!这花魁师萱儿纵然在漂亮,她是镶钻了还是漂白了啊?
    第三产业娱乐费用上涨,跟这些舔狗一个都脱不了关系!
    朱启当然不会出手啊,虽然朱棣带了一千两银子,但真的拿一千两银子去买一个花魁挂衣的入幕之宾?我可是王爷啊,以后什么女人没有,不至于。
    再者,这事情要是传到了朱元璋耳朵里,可不是小事情,一千两银子去买一个花魁的入幕之宾的资格,是他朱元璋藤鞭不解释了,还是我辽王朱启有点飘啊?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怀里的两个姑娘也是香喷喷,长得也不丑,那个师萱儿虽然气质不错,跳舞也不错,但毕竟自己离得远了,还是戴着面纱的,万一是个六分刚及格的,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一千两啊,我找五百个不重样的美女都够了!
    朱启脑海中快速想到这些,于是左右手各搂一个姑娘,语重心长的对着朱棣说道:
    “四弟啊,忘记为兄来之前跟你说的吗,咱们过来潇湘馆,绝对不是为了争什么入幕之宾,咱们来,是来学习,是来考察,是为了美好未来和远大前程,而做积累的,怎能被女人所诱惑,而误入歧途呢!”
    朱启说完,搂着的一个姑娘紧紧贴着朱启的胸口,活把一对对a,挤成了一支3,手里还拿着一只葡萄,直往朱启嘴巴里塞,同时说道:
    “公子说的实在是太好了,我喂公子吃个葡萄。”
    朱启将普通一口吃下,忍不住感慨道:
    “这葡萄确实好甜,或许,是你的手甜吧。”
    那姑娘顿时笑开了花。
    朱棣在边上人都看傻了,老半天才一脸震撼的说道:
    “虽然我不太懂,但总觉得三哥你说得对。”
    “不懂没事,你能听三哥的话,三哥就很欣慰了。”
    朱启说罢,外面叫喊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八百两了,朱启直呼惹不起,应天府的有钱人这么多吗?
    ………………
    而在此时,潇湘馆的另外一间包间之中,气氛却略显沉重。
    当然,沉重的并不是满脸笑意的朱元璋,而是下面那些战战兢兢的五个大臣,李善长,徐达,胡惟庸,宋濂还有汤和。
    这五位都是位极人臣,可以说是文武百官的代表,但就算是有再大的功劳,除了徐达,汤和,这两个从小和朱元璋一起长大的玩伴之外,跟着皇帝一起上青楼这种事情,另外三人还真的没干过呢。
    徐达,汤和两人倒是有类似的经验,但此时也是满心疑惑,有点搞不清楚头绪。
    朱元璋那边也不明说,也不点姑娘,就带着他们在这里吃吃喝喝。
    此时诸位大臣们的心里,都是这么想到:这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难道我平时上青楼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这是用这种特殊的方法在劝诫我们吗?
    胡惟庸想的更多一点,觉得皇帝可能是看文武百官开始有了享乐之风,所以带着自己这五个大臣们上青楼,就是有暗示敲打的意思。
    尤其是看到表演结束以后,朱元璋笑着夸赞了一声:“跳的确实不错,难怪天天过来呢。”,胡惟庸越发觉得,这一定是暗示了!
    而当外面开始各种唱诗,各种飚价的时候,皇帝却显得有点不耐烦起来了。
    胡惟庸知道自己身为右丞相,必须要表态了,下定决心,明天早朝的时候,率先做出表率,要严格律己,戒除享乐,潇湘馆这种地方没事还是不要来了。
    不过朱元璋却没有想那么多,他是打听好了朱启他们的房间之后,等着朱启作诗,然后众人夸赞不已的时候,突然揭露真相!
    “咦?这首诗不是吾儿朱启所作吗?”
    就是这样。
    但都等半天了,也没见到朱启作诗,朱元璋有点脸黑起来了。
    什么个意思,没有像之前《花下酌酒歌》一样的诗词在手,你小子还天天带你弟弟往潇湘馆跑?他觉得再等下去,这花魁师萱儿都要跟别人进房了,自己带着五个大臣在这里干坐着可不是个事,自己这张脸还能不能长了!
    朱元璋挥了挥手,对着边上内官使了个脸色。
    去,麻溜点的提个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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