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比赛一结束,墨倾就被江刻塞回车里。
    “去哪儿?”
    墨倾没精打采的。
    江刻一踩油门:“回家,睡觉。”
    “嗯?”
    墨倾歪了下头。
    江刻道:“放心,跟安主任打好招呼了。霍斯和范部长不会有意见。”
    “哦。”
    虽说季度考核很烦,但墨倾倒也不是很在乎。
    江刻这么一说,墨倾就不追究了,抱枕往怀里一塞,偏着头便睡了。
    开车回太平街,不到十分钟,墨倾就已经睡着了。
    江刻没叫醒她,直接把她抱回的家。
    起初,墨倾睡得还挺不安稳,后来陷入深度睡眠,一觉醒来,这天已经黑了。
    到处黑漆漆的。
    墨倾夜间视力好,没开灯,一路摸黑下了楼。
    发现一楼也不见丝毫光亮。
    “咔哒。”
    随着门被推开,江刻的身影走了进来。
    灯亮了。
    他只手抱着个纸袋,抬眸瞧见墨倾身影,先是怔了下:“醒了怎么不开灯?”
    “影响不大。”墨倾环顾一圈才反应过来,“我怎么在你家?”
    江刻说:“你家热闹,你睡眠又不好,容易吵醒你。”
    墨倾狐疑:“你怎么知道我睡眠不好的?”
    江刻一愣。
    他是怎么知道来着?
    索性墨倾没追问下去:“你去哪儿了?”
    “下午旁观他们比赛,顺便买了些菜回来。”
    “比赛结果怎么样了?”
    “第一。”
    “不错啊。”墨倾从茶几上拿起圣女果,往嘴里塞了一个,“温南秋不得急死去?”
    江刻平静地点头,说:“嗯,温迎雪说联系不上你,让我转告你一句,温南秋今晚会向季云兮动手。”
    “哦。”
    墨倾反应有点慢。
    又吃了一个圣女果,墨倾才后知后觉:“温南秋向季云兮动手,你个当老师的,这反应是不是有点离谱?”
    “反正是冒充的。”
    江刻表现得毫无职业素养。
    事实上,墨倾也不见得多上心。
    就这么点事儿,江刻怎么可能处理不好。
    墨倾问:“你安排好了没有?”
    江刻说:“交给迟时了。”
    这种活儿,就该安排给武力担当。
    其余的,该干嘛就干嘛。
    墨倾对江刻的安排不置可否,趿拉着拖鞋去洗漱了下,然后就回来捧着装圣女果的果盘,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江刻又给她洗了点草莓和车厘子。
    墨倾翻看着手机:“霍斯没来找我吧?”
    “没有。”
    “他让我治疗的人,似乎是医疗部门的。”墨倾忽然说。
    “医疗部门属于辅助部门,很少有外出任务,是在内部研究什么?”
    “不像是内部的研究。”墨倾摇了摇头,“宋一源说过,他们部门挺讲究的,在内部有着装要求,一般都穿白大褂。我治的那几个,全是便装,有明显外出的痕迹。应该是在外面发生的意外。”
    江刻顿了片刻,说:“先别想了,我去做饭。”
    “行。”
    墨倾确实是饿了。
    她没有吃午饭就睡了。
    其实江刻有在床头柜上摆了吃的,但墨倾一觉睡到现在,根本没来得及吃。
    ——她也没发现。
    半个小时后,墨倾在江刻的伺候下,吃饱喝足。
    江刻提议:“今晚就在这睡吧。”
    “行。”
    墨倾没多想,答应得很干脆。
    时间还早,加上墨倾刚睡了一觉,精神得很,待在家里又很无聊,于是便拉着江刻出门散步。
    可是,耐不住在太平街上逛的,都是附近的人,包括学生。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她。
    背着她指指点点的。
    墨倾揉了揉耳朵,狐疑:“我怎么听到有人骂我是个混子?”
    江刻老神在在:“你的错觉。”
    “我听力素来很好。”
    “你不是对流言蜚语一向无所谓?”
    “总得知道缘由吧?”墨倾完全没意识到是这两天到场不答题的原因,“又是你给我造的谣?”
    “……”
    江刻无端被扣了一口黑锅,一时有些无语。
    他道:“你仔细想想。”
    “懒得想。”
    “……”江刻叹了口气,“咱们队拿了第一,但你一题没答。”
    “……哦。”
    墨倾总算是回过神来。
    她还真不当回事,扭头就道:“既然都拿第一了,去给我买两根烤肠庆祝一下。”
    江刻:“……”
    简直服了她这处变不惊的心态。
    江刻和墨倾逛了一路。
    墨倾就听到自己被骂了一路。
    她完全不在乎,甚至吃完了两根烤肠。
    江刻心如止水。
    *
    第二天,墨倾醒得很早。
    有人比她醒得更早。
    刚到客厅,墨倾就见到准备出门的江刻:“去哪儿?”
    “买早餐。”
    “不是去隔壁吃吗?”
    江刻回头看了她一眼:“昨晚,温南秋的人向季云兮出手了,她受了点伤,迟时带她去医院了,戈卜林陪着一起。”
    “医院?”墨倾皱眉,“很严重?”
    江刻道:“没生命危险。不过,说是没法参加今天的比赛了。”
    墨倾“哦”了一声。
    江刻拉开门。
    外面有风灌进来。
    江刻又道:“今天就你和谷万万一起比赛,你们俩没问题吧?”
    墨倾微微眯眼:“你激我?”
    “等你守住第一。”
    江刻没有正面回答,丢下一句话,就拿起挂墙上的大衣,出门买早餐去了。
    墨倾抬手摸了摸下巴。
    她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
    与此同时,医院。
    脑袋和左手都绑着厚厚纱布的季云兮,在戈卜林的“搀扶”下,生龙活虎地走向迟时。
    “非得这样吗?”季云兮举起右手,难以理解,“就这么点小伤,我不来医院的话,这会儿已经痊愈了。”
    迟时面无表情地说:“江先生说,务必要给你好好检查,避免你出现任何闪失。”
    季云兮眼睛一瞪:“为什么?”
    “他是你老师诶,”戈卜林在一旁说,“担心你的身体,不是应该的吗?”
    戈卜林又分析:“再者,温南秋见你伤得不重,没准又向你动手呢。咱们一次性扮演到位,少给自己增添危险,省事。”
    季云兮:?
    这么说……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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