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乱放东西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迟珍珍走过去把杯子端起来放在石桌上,自己坐下去,妒忌得眼睛都红了。
    那条蓝裙子像是量身定做的把迟耿耿的大胸细腰,长脖子全勾出来了,从小迟耿耿就皮肤好,长大身材好!老天不公啊!
    给她一双象腿,大屁股大脚!!!
    迟兰征走到迟耿耿身后,对迟珍珍意见很大,耿耿刚离就带着男人上门,那货肥头大耳,眼睛乱瞟,一看就不是好人。
    黄菊英轻咳了几声,想发挥她祖传媒婆的本事。
    陈东挺挺胸脯抢先一步,“迟家妹子,我是做服装生意的,去年买了汽车,手里有二十万存款,只要我们结婚,车和存款都是你的。”
    “姐,这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可不要错过。”迟珍珍不遗余力游说,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迟耿耿嫁出去!
    黄菊英省心了,跟着附和。
    迟兰征看到迟耿耿背在身后的手摸到一个空啤酒瓶,心顿时提了起来。
    迟耿耿抓住啤酒瓶,在石桌上敲了一下。
    空气突然凝固。
    迟耿耿一把将迟珍珍按在石桌上扼住她的脖子,操起半截玻璃酒瓶子朝她脑袋扎去,“我前天说,炖扁脑壳好吃……”
    “啊——”迟珍珍的尖叫声直冲云霄。
    黄菊英心头一慌,脚底抹油跑了出去。
    陈东直勾勾的盯着迟耿耿,还呲溜吸了下口水,这女人太辣了,他喜欢!
    迟兰征怒从心头起,把他扯起来推到大门外。
    陈东在大门关上那刹那才被惊醒,跳脚往里面喊,“耿耿,我等你消息啊。”
    “滚!”迟兰征一脚踹在门上,房门发出闷响。
    陈东点头哈腰,“好的好的,大舅哥,我这就滚!”
    迟兰征:谁特么是你大舅哥,臭不要脸!
    迟珍珍愣了一下,不疼,她没受伤。
    转头对上迟耿耿阴恻恻的目光,哆嗦着解释,“姐,我好心好意……”
    “前天我跟你说24小时拿不到3600就给你点顏色看看,你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
    你撺掇丁丁到处传谣别以为我不知道,迟珍珍敢怒不敢言。
    迟耿耿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看那块肉比较香。
    迟珍珍真怕迟耿耿把自己炖了,害怕得眼圈都红了,“你欺负我!”
    “那你回去告状啊,昨天不是才告了我离婚吗你这个告状精!”迟耿耿松开迟珍珍,抓起啤酒瓶子皮笑肉不笑的按了一下酒瓶子。
    “啊!”迟珍珍眼前一黑,疼得快晕过去。
    迟耿耿死死的掐她的人中,“迟珍珍,还钱,7200!”
    不是3600吗,咋又变成7200了,迟珍珍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想晕又晕不了气哭了。
    迟耿耿皮笑肉不笑,“借了这么多年不给利息?今天不还钱你别想离开。”
    迟兰征,“……”
    这利息真贵。
    迟珍珍手疼得厉害,想快点去医院,“我,我皮包里有钱。”
    昨天晚上刚从赵九州那里拿到的还没捂热,呜呜呜。
    迟耿耿把她的皮包扯过去翻开掏出一沓钱,麻溜的数了7200,那娴熟的动作好多出纳都比不上。
    迟兰征发现自己不认识自己这个堂妹了,难道是这些年压抑得久了性情大变?
    迟耿耿把剩下的钱塞回去,抓着迟珍珍的胳膊把她拉起来,胡乱把她的包包挂在脖子上,扶着她往外走。
    迟珍珍疼得一抽抽的,她暗暗发誓不但要拿回3个3600,还要拿回那属于她的10万块,并且要让让人把迟耿耿揍一顿。
    迟耿耿看出她的心思,压低声音威胁,“你敢去派出所告我,我就把你勾搭赵九州的事情捅出去。”
    她,她怎么知道,迟珍珍入坠冰窖,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迟耿耿把迟珍珍推出去,砰的一下关上房门。
    她转身对上迟兰征不可置信的的视线惊绝自己表现过头不符合人设了连忙找补,“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介绍给我,不给她点教训还会再犯。”
    也对,但迟兰征还是很难接受绵软的小堂妹变得这么暴戾,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把她的手扎伤了,这件事情怕是不能善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迟耿耿回去收拾自己被血弄脏的棋子。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玉质围棋,心疼死她了。
    迟兰征跑出去收拾烂摊子,送哭唧唧的迟珍珍去医院。
    黄菊英从门缝里看到迟珍珍手掌上长了半截酒瓶子吓得一个激灵,她以后再也不给迟耿耿张罗对象了。
    让别人去。
    迟耿耿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回头看到小大佬又从墙头翻了过来,稳稳的落在地上。
    大宝朝她竖起大拇指,一溜烟跑到她面前,“耿耿姐,你今天好漂亮哦!”
    我哪天都很漂亮,小大佬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又来干啥?
    大宝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小脸皱成个包子,“明天晚上我爸爸就要跟那个女人见面,气死人了!
    耿耿姐,那个女人你也认识,叫夏银!”
    “哦!”迟耿耿点点头,女主要登场了,慌一下以示尊敬。
    “我去她家附近打听了,那个夏银名声不错,可我总觉得她……就像被包裹在什么里面,总是隔着一层。”你也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一个初中毕业,二十四岁了还不去上班在家里啃父母的人,给我爸爸提鞋都不配,上头为啥会介绍给我爸爸?
    最气人的是我爸爸居然还同意跟她见面,我坚决不同意!”大宝握紧拳头,信誓旦旦道。
    迟耿耿安安静静的听,慢条斯理的拿手帕擦拭棋子上的血迹。
    大宝见她不说话,自己给自己鼓劲,“靳博文,你可以的!”
    他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放在石桌上,眼巴巴的看着迟耿耿。
    迟耿耿去厨房拿了两个包子和一碗绿豆粥放在石凳上,“这样的规格还有两顿。”
    “谢谢耿耿姐。”大宝笑眯眯的蹲下去,优哉游哉的喝粥吃包子。
    等他吃完,从墙上回去了。
    迟耿耿家迎来了工人,修厕所的修厕所,改厨房的改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的。
    迟耿耿收拾好棋子,把许蔚早上起来准备的凉茶端到院子里,旁边摆了一摞碗,让他们渴了自己倒来喝。
    大家纷纷点头。
    迟耿耿往起居厅走感觉有人看自己,回头看到西南角几个男人光着膀子埋头砌墙。
    大概是自己敏感了,迟耿耿抬脚进了起居厅。
    西南角上一个八字胡男人抬起头望着起居厅,眼珠子不停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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