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就听到我家的猫闷哼哼的在那叫,在下本不解其意,如今见到了任大小姐,在下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贵人上门了。”
    曹昆一本正经的抱了抱拳,声音爽朗的打着招呼。他目视前方,目不斜视。与人说话要尊重对方,不要眼神乱飘,到处乱看,这是不道德的行为。
    任盈盈脚步一顿,面纱下的洁白脸蛋面无表情,那水灵灵的眸子却乌黑明亮,她疑惑的在曹昆脸上扫了扫:“人都说喜鹊鸣叫,贵客临门。林公子说的话,奴家倒是听不懂呢。”
    “小姐,人家说您就是那猫。”身旁的赤脚少女抿嘴轻笑,不顾任盈盈僵硬的脸皮,她随即又放肆的笑道:“也不知道这猫叫的正不正经,莫不是发了春了在那哭嚎?林公子,奴家早就听闻您大慈大悲,也不知道帮帮人家猫儿。”
    曹昆瞪圆了眼睛,鈤泥马,这姑娘怎么会这么会?
    你真是古代人?
    赤脚少女瞧着曹昆瞪圆的眸子,她整个人都靠在了任盈盈的身上,就像那任盈盈成了一根立柱一般,而她那身子却蛇一样没有了骨头,像是能绕柱三圈攀爬而上。
    曹昆眼睛更大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出类拔萃的少女,那头上带着的诡异帽子金银点缀,那身上花花绿绿颇为庄重,但是偏偏却又诡异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这女人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散发出迷人的美丽,若是论长相轮神秘或许比不上身旁黑纱罩面的任大小姐。
    但是要让曹昆选,肯定是赤脚少女更能干。
    下地干活,不就是要赤脚,穿着鞋子到底是有些不方便的。
    也无怪乎原著中这蓝凤凰一出场,就掩盖了任盈盈和岳灵珊的万种风情,就这狐媚子不要脸皮的样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偏偏别的女人不要脸,那是真的不要脸。
    但是这蓝凤凰不要脸起来,却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的痕迹,就像是她本来就天生风流,一举一动就是为了魅惑男人而生的。
    要说这武侠小说中赤脚的女侠,曹昆印象中只有那古灵精怪的绾绾最为深刻,另外一个就是出身苗疆的蓝凤凰。
    相比绾绾,蓝凤凰却更多了浑然天成,浑身都带着野性,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自然豪放。而绾绾却多了些矫揉造作,总不是那么真实。
    “林公子,你往哪瞧哦。”
    蓝凤凰瞧着曹昆那要飞出来的眼珠子,她抿着红唇一只手遮住半边面容,看上去娇羞无比,但是那眸子却直勾勾的,像是钩子一般盯着曹昆的眼角。
    几乎要将曹昆的魂儿给勾搭出来一般。
    曹昆正经严肃的回答:“好叫姑娘知道,与人交谈,当目不斜视,如此放能尊重对方。”
    “哈哈哈……”
    蓝凤凰放肆的笑了起来,斜靠在任盈盈身上的她,笑的波涛汹涌。
    任盈盈黑着脸声音也清冷了,不动声色的用胳膊肘推了蓝凤凰一把。蓝凤凰哎呀一声花容失色,那赤裸的小脚像是踩在钉子上一样,娇躯一软往旁边倒去。
    “小心。”
    曹昆伸手就要扶,反应过来却立马又站稳了脚步。他暗道一声狐媚子,不动声色的分开了双腿站立,脸上讪讪的笑着。
    任盈盈冷哼:“林公子,我这侍女从小家穷,没有鞋子穿。你若是大发慈悲,奴家就将她送与你了。也好让她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多少不能光着脚乱跑。”
    “任大小姐说笑,你这侍女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样子。哪里比得了大小姐端庄高贵,令人心生敬重。”
    任盈盈面纱下的红唇微微一勾,她略为扬起下巴,不高的身子做出这傲娇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可爱。她眉眼间竟然也带上了一丝笑意,因为不爽而瞪圆的眸子,此刻也微微眯起,可见心里是开心的。
    “若是哪日任小姐发卖这侍女,一定要通知林某一声。无论是黄金万两,还是车载斗量,林某只要拿得出手,定然会给任大小姐这个面子。”
    任盈盈那眯起的眸子刷的一下成了一条线,那勾起的红唇下,一口贝齿死死的咬在一起。她瞪着曹昆,错不及防的发出了一声冷哼:“林公子,本小姐今日带着善意上门,你莫非要与本小姐逞口舌之力?”
    “众所周知,我父亲携雷霆之势,欲灭日月神教。任大小姐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女,你我本该敌对才是。”曹昆收敛笑容:“而两家大战之际任小姐却孤身上门,要么要对我林家家人不利,要么是要求和。”
    “无论哪一种,林某都无需对你客气。你若对我不利,那就是仇人。你若求和,那就放低姿态。”
    “任大小姐,也不知你是哪一种呢。”
    任盈盈嘴角讥笑:“你林家的待客之道本圣姑算是见识了,你既然明言我是日月神教圣女,那么我且问你,以我之地位上门,莫说你区区林家,就算是那少林寺也当奉我为座上宾,你拦我在厅堂,一杯茶都没有,这就是待客之道?”
    曹昆脸色郑重:“在下说了,你要么是敌人,要么是求和。敌人没有资格喝茶,求和还请放下身段。我爹还在攻打日月神教,我转身若是讨好你这魔教圣姑,岂不是给我林家丢了脸?”
    任盈盈气结,她咬了咬红唇余光一扫蓝凤凰。却见蓝凤凰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她低着头,那雪白的脚尖在地面扣啊扣。偏偏那地面肮脏,任凭蓝凤凰如何抠出一片片泥土,那脚尖还是雪白粉嫩。
    任盈盈心头吐槽,本以为这个从小玩到大好姐妹和手下能帮自己一把,却不想抢了自己风头不说,如今更不是那么听话了。难道当真都看不上日月神教,觉得我圣教这一次必败无疑吗?
    想到此处,任盈盈放下了内心的那些高傲,语气也平和下来:“林公子,刚才都是说笑。我今日前来,并非是以圣教圣女的身份。”
    曹昆没有吭声,只是认真地盯着对方……旁边蓝凤凰的那双脚。
    任盈盈死死的抓了抓拳头,内心颇为抓狂。心说这脚再好看,难道还比得上本小姐身份尊贵?比得了本小姐面纱下的脸神秘?
    她却不知道,对于曹昆来说,再好的女人如果不是自己的,那都是白搭。你盖着脸不给人看,曹昆当然会尊重你的选择。
    人蓝凤凰不穿鞋子,摆明了是给大家看的,曹昆当然也会尊重蓝凤凰的选择。
    就像是后世大街上的大长腿,姑娘们一个个穿着超短裤超短裙,那腿一览无遗,可不就是给人看的?
    你若不看,指不定她们还会骂你不尊重她们呢。
    “林公子……”任盈盈咬着红唇气结的喊了一声。
    曹昆茫然的抬起头:“啊?”
    “好看么?”
    “鬼斧神工,钟灵顶秀。造化之杰作,动人之心魄。”
    任盈盈目瞪口呆,她本以为曹昆至少也会慌张一下,或者掩饰一二。没想到这混蛋竟然脱口就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任盈盈眼皮不自然的挤了挤,旁边的蓝凤凰轻笑道:“林公子是坦率人,大小姐啊,你莫要拐弯抹角了,否则吃亏的到底是我们俩。”
    “他明明是不要脸。”
    “不要脸,可不就是坦率吗?”
    “这……岂能混为一谈?”
    蓝凤凰轻笑一声:“大小姐,你到底是不了解男人。林公子这样的人,你若坦诚相待,他必真诚相迎,奴家说的对不对?”
    曹昆连连点头:“我若坦诚相待,还请两位小姐夹道欢迎。”
    任盈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林公子若是坦诚相待,奴家定然会夹道欢迎的。刚才却是奴家错了,与林公子赔礼。”
    她拿得起放得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曹昆,屈膝一礼道:“林公子还不请我们进去?”
    曹昆脸色正经:“男女有别,咱们还是在外面吧。这天高地厚,风景秀丽,正是一处好地方。”
    “林公子是害怕被妻子误会么?”任盈盈眼前一亮,不请自入,直接走到了大厅。
    曹昆无语的看着任盈盈的身影,你怕是不知道我脸皮有多厚?不给你点短处,你又如何自信能拿住我的长处?
    高端的猎人,往往都会以猎物的样子出现。任小姐啊任小姐,就不知道你这猎人的手段如何?
    任盈盈勾着嘴角淡然大方的坐在大厅,扭头一看,曹昆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蓝凤凰呵呵一笑背着手走进去,她坐在椅子上,那小脚叠放着翘起,一晃一晃,雪白流光,脚趾头还一翘一翘,怎么看都不正经的样子。
    曹昆站在大厅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任大小姐,有什么事情你还是请说吧。你我两家现在关系不睦,若是我们二人走的太近,恐怕会惹人非议。”
    “倒是瞧着你害怕被夫人找麻烦的样子。”任盈盈轻笑一声:“你且进来,我好好与你说。你站这么远,我说了也怕你听不清楚。”
    曹昆警惕的后退。
    任盈盈又感觉好笑,心说刚才那般肆无忌惮,如今却又各种小心提防,这大厅后面,不会有人在偷听吧?
    想到此处,任盈盈越看曹昆的样子,越觉得恐怕真是如此。
    她忍不住惬意的靠在靠背上,那优美的身段顿时脱颖而出,虽然是一身宽松黑色长裙,却依旧难以掩饰那青春貌美的气息。只是任凭她如何挺胸直背,那小笼包也不会变成大馒头。
    倒是对面的蓝凤凰一只胳膊肘撑着扶手,玉手托着下巴,慵懒无比的往那一坐,却尽显玲珑凸凹。
    任盈盈沿着曹昆的目光看去,顿时一阵气结的后背一耷拉,胸口直接就消失了。
    “林公子,我好话与你说。”她按奈不住了,有些急了,愤愤的瞪了眼蓝凤凰。蓝凤凰慵懒的耷拉个哈气,玉手拍了拍红唇,双眼迷离,像是喝多了酒。
    那小脚晃动,脚趾头一个个直愣愣的翘起,脚趾缝都清晰可见,雪白红润,引人遐想。
    任盈盈暗暗咬着红唇,心说这僚机如今倒是掩盖了自己的光芒,下次可不能选蓝凤凰了。要是以往,她黑纱蒙面,旁边站着蓝凤凰这么一个妩媚动人的侍女,那男人一瞧,哪一个不对她心里痒痒?
    都心说侍女都如此妩媚,这圣姑又是何等的天香国色?她任盈盈不露脸,就压了蓝凤凰一筹,而且在别人心头那美貌形象不胫而走。
    却不想在曹昆面前,这套路完全不顶用。
    任盈盈那里知道,对曹昆来说,到手的才是最好的,没到手的虽然也好,但是总没有能见得着摸得到看得见的好。
    看得见的你现在不看,等看不见了岂不是吃了大亏?
    再说了,这蓝凤凰一看就不好勾搭,任盈盈反而好勾搭一点。
    男人,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
    后世多少衣着放荡的女孩,看着容易上手,其实你一旦出手就碰了一鼻子灰。
    反而那些保守矜持的女孩,瞧着不怎么好的手。但是你要是轻易出手,结果或许让你很意外。
    这任盈盈一副保守样子,为人又高傲,怎么瞧着都不容易亲近。但是这种人,却是最容易的手的。
    反而蓝凤凰放浪形骸,瞧着就是一副风流模样。但是她该看的都给你看,你想碰那不该碰的,那就绝无可能了。
    这就是一个成本的问题。
    对于蓝凤凰来说,她愿意给你的,那真是一分钱都不值。若是她不给你的,你就算是花费万金,她依旧不为所动。
    这任盈盈就连手指头都保守的完好无损,不给你看。但是若有一日你真的看了手指头,说不定她就觉得吃了大亏。你再看脸,她就算是不情愿,但是想到手指头已经没了,或许也就没那么矜持了。
    任盈盈只觉得蓝凤凰掩盖了自己的光芒,却不知在曹昆心里放浪形骸的蓝凤凰反而更自爱了一些。
    当然,这个自爱是攻略的难度。
    “林公子,我家小姐与你说话呢?”
    蓝凤凰慵懒的靠在靠背上,声音含糊不清,像是猫儿落在心头一般用爪子轻轻的挠你的心肝,又像是没睡醒的少妇,光这声音都让人热血沸腾。
    曹昆抱了抱拳:“在下在听,任大小姐,你毫不爽利。有什么话您就说,在下听着呢。”
    任盈盈冷着脸:“你听好了,我今日来并非代表日月神教。好叫你放心,我爹爹就是被东方不败暗害,关在地牢十几年不见天日。我与东方不败也有深仇大恨,此次前来,一是与你林家修好,二是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到此处,蓝凤凰将身侧悬挂的一个小皮囊取下放在桌面上。
    任盈盈语气缓和:“此乃五毒酒,大补之物,对内功精进颇有成效,这是我的心意。”
    曹昆惊讶的看了看任盈盈:“任大小姐的情谊我感受到了,还有第二件事呢?”
    任盈盈语气关切:“杨莲亭知道你父亲带人要攻打黑木崖,他勃然大怒,已经派遣两位长老带着三十多位好手前来少室山下。我通知你,免得不小心被人暗算了。林公子,我诚意满满,你可看到?”
    曹昆点头面露感激的说道:“任小姐确实是诚意满满,就是不知道,需要我如何做?”
    任盈盈起身,她取下面纱,露出了一张白嫩精致的俏脸。这脸端庄高贵,那鼻梁晶莹剔透,那红唇一弯红润,那睫毛长长的,那眼珠子像是黑宝石一般明亮。
    任盈盈神色凄惨,光滑的下巴微微抬起,黑宝石的眸子带着一丝凄迷:“小女子别无所求,只求等我父亲被救出来,林伯父能饶了我父亲一命。我父亲被关押十几年,日也不见天日,受够了苦头。”
    “他往日有些罪孽,这些年也赎罪的差不多了。若是武林同道还不满意,小女子会劝说父亲今后积德行善,再不过问江湖中事。”
    “林公子,小女子这么一个小要求,你能否帮忙?”
    她一步步脚步轻盈,走的缓慢,小脚巴掌大,也不知那鞋子内的玉足是否也是如此精致。她轻盈无比,落地无声,猫儿一样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曹昆心尖上。直到走到了跟前,才有一股淡淡的奶香扑鼻而来,让曹昆精神一震。
    鈤泥马?
    体香!!!
    曹昆低头看去,却见任盈盈凄迷的瞪着黑宝石一般的眼睛,这女子仰着头,白净的小脸圆润的下巴,看上去楚楚可怜。这仰着头的样子,更让曹昆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冲动感。
    曹昆心头警惕,心道这古代女人魅惑男人的手段简直无法言说。她也不见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仰着脸看着你,都让你心碎了。
    再想当初若曦和晴川诱惑自己,哪一个不是手段尽出直接给好处让你吃到肉的。
    相比那两个后世来的,谁的手段高明由此可见一般。
    曹昆认真的盯着这张脸,只感觉若是直接不答应,下一刻对方就要伤心的哭了。
    他叹息一声……
    哭起来一定很好看吧。
    “任大小姐,恕难从命。”
    曹昆艰难的扭过头去,任盈盈眼神一呆,随即更加凄迷起来:“林公子……”她玉手张开,带着黑色的黑纱手套,像是要去抓曹昆的手,直奔曹昆的手抓了过来。
    只是那柔软的手指刚触碰到曹昆的手背,却惊吓一般快速收回。
    曹昆:“……”
    “伯母还在世吗?”曹昆有些郁闷的问道。
    任盈盈一呆,面容凄凉:“我娘早就被东方不败害死了,林公子,你是否觉得我很可怜?”
    不是。
    鈤泥马。
    没机会了。
    你这么勾搭我,你果然不是好女人。只可惜我不能报复回去,让你娘教训你了。
    曹昆颇为遗憾的点头:“任大小姐,我们都以为你从小锦衣玉食,嚣张跋扈,却不想你还有如此悲惨的经历。”
    “只是,在下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我爹做的决定,我插不上嘴的。”
    “令尊的名头我也听过,小时候我调皮捣蛋,我娘每次生气都会说‘别哭,在哭任我行就来吃你的肉’,每次听到这话,我都吓得不敢吭声。”
    任盈盈:“???”
    “任大小姐,非是在下不愿意帮忙。而是令尊名声巨大,若是脱困真的改过还好。若是不改过,那岂不是害了无数人死不瞑目吗?”
    “我父亲攻打黑木崖并非为了我林家,而是为了给江湖朋友大打出一片净土。此事,你若有心,还请找我父亲当面言说。若是你能带路前往黑木崖,想来武林同道定然也会感激你的一片孝心,对于任前辈网开一面的。”
    任盈盈意外的看了曹昆一眼,她本以为曹昆会直接答应下来,毕竟不要钱的空头支票,谁不是张口就来?却不想曹昆竟然如此真诚,没有哄骗自己。
    这么大的事情,任盈盈当然知道不可能交给曹昆做主。她今日前来,也只不过想要看看,这曹昆好不好拿捏。如今看来,曹昆是一个实诚人……
    曹昆也郁闷的看着任盈盈,心说自己都拒绝了,这女人怎么还不哭?
    这么好看的眼睛,要是不断的流泪,定然是美极了。
    只是曹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任盈盈心中也是有算计的。曹昆一个单纯的现代人,要说到算计,是怎么也比不得古人的。
    任盈盈微微颔首:“林公子说的是,要想救我父亲,盈盈还需要做更多。盈盈多谢林公子指点,等此地事情过后,盈盈就前往寻找令尊。”
    她屈膝一礼,端庄大方。随即抬起头,微微扬起脸盘子,就这么近在咫尺的,一点点拿起面纱,将洁白的脸蛋一丝丝笼罩。那动作很慢,很轻柔,让曹昆眼睁睁的瞧着那脸蛋一点点消失,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任盈盈轻轻一笑:“林公子,那杨莲亭拍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还请林公子带上家人前往少林寺,如此能保证家人安慰。”
    曹昆笑道:“不必如此,来了我自然有办法应付。”
    “你?”
    任盈盈瞪着大眼睛看傻子一样看着曹昆。
    曹昆无语:“你觉得我真是纨绔子弟?”
    任盈盈目光真诚:你就是。
    昨天那么勾搭你,你竟然不上钩,你算什么江湖中人。
    你不是纨绔子弟是什么?
    曹昆瞧着任盈盈真诚的目光,忍不住嘴角一抽,没好气的说道:“多谢任大小姐关心,林平之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况且家父正在攻伐黑木崖,在下身为林震南的儿子,岂能畏惧不战?若是在下逃跑,江湖朋友也不知道会如何嘲笑家父。”
    “任小姐,你放心离去就是。今日还要多谢任大小姐通风报信,若是来日,林某竟然登门拜访,重礼相谢,还请任小姐到时候,不要将在下拒之门外才好。”
    任盈盈巧笑嫣然:“那奴家就看林公子的手段了,也好让奴家瞧瞧林公子的本事。若有日后,林公子登门拜访,奴家定然夹道欢迎,断然不会一杯水都不给喝的。”
    曹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任盈盈:“在下喝的可多,任小姐还是好好准备去吧。”
    送走任盈盈,曹昆回到后院。
    任盈盈与蓝凤凰站在林家门口,回头看去,目光闪烁:“蓝姐姐,你说这林平之是什么样子的人?”
    “他啊,吃人不吐骨头。”
    “怎么会?我瞧着他是实在人。”
    蓝凤凰哈哈一笑:“圣姑,你那是看人的眼光,我是看男人的眼光。反正,今后我可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此人看着面善,却心黑脸皮厚,若是给他占了便宜,恐怕就会得寸进尺,身不由己咯。”
    “那恐怕不行,后日童百熊前来袭击,你我还需要帮个忙,落下写恩情才好。”任盈盈目光闪烁,微微侧目瞥了一眼蓝凤凰的玉足,她咬着红唇说道:“你光着脚,就不疼吗?”
    “圣姑也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呸。”
    “圣姑啊,你不会真的要嫁给这男人吧。我可跟你说,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瞧他是个实诚人,我刚才站在他跟前,他都拒绝我了,可见虽然有色心,但是还是老实人。若是不然,就信口开河的答应我的要求了。”
    “能看了本小姐脸蛋,还拒绝本小姐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任盈盈高傲的扬起下巴,目光闪烁着自信。
    蓝凤凰无语吐槽,心说你可是圣姑,别说看你的脸,就算看不见你的人,谁又敢拒绝与你?
    任盈盈瞧着蓝凤凰表情,她噗嗤一笑:“你没瞧见他害怕夫人伤心吗?若是我嫁给他,他肯定也是这么呵护我的。此人虽然好色,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蓝凤凰捂着额头:“后日之后,反正我是要回五毒教。圣姑,此次之后莫要再喊我,我对这男人怕的很。”
    “你怕什么,你浑身都是毒,你放蛇不就好了?他还敢对你动心思。”
    “啊这……我怕他更兴奋啊,这不是什么好人,眼珠子跟狼一样,恨不得把我脚啃干净。”
    “胡说八道,男人谁会吃脚?他估计是没见过,看着好奇罢了。你若是真的给他吃,估计他还恶心呢,这对男人来说,不是侮辱吗?”
    任盈盈一脸认真,说的头头是道。她读过那么多书,看过那么多话本,什么情情爱爱的,都研究过无数。
    她理论经验丰富,而蓝凤凰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比自己看人更准?
    我任盈盈读万卷书,看万千话本,观无数悲欢离合,我能不了解男人?
    后院,曹昆赤膊上身,手持白色抹布,一点点擦拭刀身。
    林王氏一身劲装的站在一旁,宁中则手持利剑,眸子温柔的瞧着曹昆:“平之,你莫要紧张。那日月神教如今风声鹤唳,哪怕是派人来,人数也不会太多。”
    曹昆也不抬头:“那任盈盈嘴上说是报信,我怎么瞧着都像是她搞鬼的。”
    岳灵珊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不可能,我瞧任小姐对东方不败仇恨颇深,怎么可能会对付我们?”
    曹昆笑道:“她并非对付我们,她是想要卖好。”
    “一方面派人袭击,一方面通风报信。死的是东方不败的人,好感是我林家的。到时候,她什么损失都没有,还能获得武林正道还有我林家的好感,若是救出了任我行,由此改邪归正……”
    “要名声有名声,要实力有任我行和向问天,要威望,她魔教圣姑的身份这些年不知道收拢了多少邪道人物。”
    “当真是好手段。”
    岳灵珊听闻这话,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小脑瓜子使劲的思考,但是却总是思考不到重点。
    她根本就找不到曹昆为什么说这些话的理由。
    于是一嘟嘴:“你怎么能如此怀疑一个漂亮姑娘的用心。”
    曹昆气结:“你一边去,我告诉你,这任盈盈在勾引我。”
    “什么?她果然不是好人。”岳灵珊大怒,气呼呼的拉着仪琳的手:“下次见她,我和仪琳姐姐打她。”
    小仪琳噗嗤一笑:“若是她真的嫁给夫君,对我们家应该算是好事吧。”
    宁中则笑道:“好事算是好事,若是真如平之所说,那这任大小姐就是在寻找退路。她盯上平之,也无可厚非了。具体如何暂且不说,若是几日后魔教来袭,那任盈盈现身帮忙的话,她的目的也就确定了。”
    曹昆笑道:“还是岳母聪明,到那时,她有什么算计我们就心知肚明了。”
    岳灵珊嘟着嘴:“可是她要是真想嫁给你呢?”
    曹昆无语:“我们家反正不吃亏不是。”
    “可是我觉得我吃亏了啊。”
    岳灵珊满脸纠结,曹昆无语,心说咱俩洞房都没有,你吃亏个屁你。
    要吃亏,也是宁女侠吃亏,毕竟任盈盈可不是好相与的,若是在跟以前糊弄岳灵珊一样糊弄任盈盈,恐怕就不好使唤了。
    林王氏开口说道:“我听闻那任我行脾气暴躁,本以为他早就死了,却不想竟然是被人关了起来。若是救出来之后,以他那暴躁的脾气,未必会答应任盈盈做妾。”
    “到时候可由不得他了,这江湖,再也不是吸星大法说了算。”
    曹昆眯了眯眼睛:“娘,我让您收集的信息收集的如何了?”
    林王氏闻言目光担心:“平之,你关心朝廷大事干什么?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咱们江湖中人,搀和这种事情是没有好下场的。”
    曹昆叹息一声:“娘,你以为我想?那鞑子崛起太快,您忘记北宋时期的女真了吗?”
    “不能把。”别说林王氏,宁中则都汗毛倒竖,说道女真,她们率先想到了那些受难的女子。林王氏紧了紧手里的金刀说到:“鞑子苦寒之地,人口不多,岂能如此。”
    曹昆笑道:“这世上多的是卖国求荣的官员,也多得是为利益铤而走险的商人。那狗鞑子十三套盔甲起兵,老奴连年大战,毫不停歇,人口却越打越多。”
    “不说他们吃的穿的哪里来的,光是这武器,从哪里来的?”
    “若是此战打败,大明再也无力出兵草原。到那时,关外之地任凭鞑子纵横,他们若是征服草原,携带万千骑兵俯冲而下,年年打草谷,月月来掠夺,关外百姓长年累月定然投靠对方。”
    “若是战局僵持,边关战将也会摇摆不定。”
    “我们大明的官醉生梦死习惯了,而鞑子的官却想要过更加美好的生活。娘,话不多说了,儿子没有想当皇帝的心思。”
    “只是爹和岳父,如今看似威望越来越大。但是若是百年之后,我林家岳家如何自处?要我说,咱们不如打造一个全新的江湖,全新的势力。”
    宁中则沉默一下,叹息说道:“大明风骨,百战不退。只是官员是什么德行,我们都清楚。我觉得平之说的对,看鞑子崛起的过程,那就是狼吃人的过程。狼会越吃越强壮,而人会越来越虚弱。若是数十年后,恐怕再也无法收拾。朝廷估计也是看到这一幕,因此才会三路大军出关,想要扫平鞑子,彻底的解决危害。”
    “可是我们只是江湖中人,难道要杀了那些克扣粮草的贪官?若是如此,恐怕朝廷都不会放过我们。”林王氏担心的说道。
    曹昆摇了摇头:“咱们大明还是很能打的,缺的只是粮草和朝廷的支持,多的却是拖后腿的文官,各种贪婪剥削。儿子打算带人出关,若是朝廷胜利了都好说,若是朝廷败了,就趁着鞑子得意忘形之刻,咱们来个斩首行动,杀了他们高层。”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郭大侠曾经与城同亡的志气我做不到,但是咱们力所能及的支持还是要做的。我的眼光从来都不是江湖,而是想要改变一下这天下百姓的生活。”
    “文官之所以贪婪,是因为没有制衡的力量。咱们武人就是制衡文官的那一把最好的刀。只要咱们强势,就不怕任何人。”
    宁中则看着曹昆,心头忍不住叹息。什么五岳剑派,日月神教,少林武当,都盯着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你抢我,我算计你,。就算是自己夫妻二人,不也是一心振兴华山?
    但是没想到曹昆小小少年,却放眼整个天下,想要改变这天下,为天下做一些事情。
    宁中则越看曹昆越满意,渐渐的红了脸。瞧着曹昆那手温柔的抚摸刀身,心说若是落在自己后脑勺多好?
    第二天,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
    宁中则睁开眼,满脸笑容的拉开门,然后开始研墨,伺候曹昆写番外。
    “平之,你写了这么多,有人看吗?”
    “没几个人,哎,世道艰难,写一日,是一日吧。”
    三日后,曹昆得到消息,小镇来了一批不认识的人。
    曹昆心知,这是魔教的人来了。
    大清早的,曹昆就提着刀练武,调整状态。在这个世界,他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动手过,因此还有些紧张。
    宁中则躺在床上安静的等着,却总是听不到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宁妈妈有些失落:今日的番外没有写吗?
    哎,可怜的平之,每日那么用工的写,却总是没有志同道合的人观看。
    也不知平之能坚持到几时。
    宁妈妈想到此处,忍不住悲从心来。
    她跪在床上,双手合十,目光哀求,娇艳欲滴的跪拜,那磨盘大的滚圆高高翘起:“大慈大悲的读者老爷们,求求你们多多全订,让平之坚持下去。若是没有番外,宁妈妈我如何忍耐?”
    “就当是为了宁妈妈的早餐,各位老爷慷慨解囊,支持正版吧。”
    “宁妈妈定然涌泉相报。”
    宁妈妈双手合十,目光虔诚,双目哀求的不断跪拜。可他不知读者老爷都郎心如铁,任凭她娇美如花,读者老爷也自然无动于衷,不为美色所动摇。
    直到宁妈妈膝盖都可秃噜皮了,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宁妈妈悲切的抱着膝盖蜷缩着,只剩下空虚寂寞的内腔在无声哭泣。
    ……
    “任大小姐,你可是担心我的安全,因此前来相助?你如此做,不怕恶了东方不败,若是我等失败,你可惨了。”
    曹昆长刀横放在膝盖上,笑吟吟的瞧着一身金装的任盈盈说道。这任盈盈也不知道今日怎么打扮的,那胸前倒是鼓鼓的,看上去三日之间张大了许多。
    旁边的蓝凤凰满脸无聊的接过话头:“林公子啊,人家给你的酒,你怎么没有喝啊。”
    曹昆笑道:“我怕有毒。”
    蓝凤凰目光幽怨:“那可是五毒酒,确实是有毒的。你若是不喝,就还给我吧。这东西我也不多,可是非常宝贵的。”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曹昆脸色一正:“等打退了敌人,你我再痛饮三大碗,就当庆功了。”
    任盈盈笑道:“童百熊可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哪怕是岳前辈当面,也未必敢说能一力压制。林公子,你的胆气从哪来?”
    曹昆哈哈大笑:“林家男儿初长成,金刀一口斩敌首。任大小姐,你且看好了,我这刀早已经饥渴难耐,就等饮血。”
    任盈盈脸色凝重:“他们来了,林公子,你是否银枪蜡头,就给我瞧瞧吧。”
    曹昆提刀一跃上了墙头,轻功已经登堂入室。他放眼看去,三十多人身穿黑衣,沿着墙角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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