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丝送走了客人,打着哈欠来到曹昆的住处跪下行礼:“神……”
    曹昆睁开眼笑道:“我掐指一算,国王会来凛冬城邀请史塔克进入君临成为国王之手。到时候,你可以离开这里,前往君临传道。”
    萝丝臣服道:“信徒明白,我神还有什么指示。”
    曹昆想了想:“争取让小恶魔成为我们的信徒。”
    “是。”
    小恶魔这家伙虽然是残废,但是活成了很多男人梦想中的样子。正是因为对方吃喝嫖赌, 曹昆才会想要发展小恶魔成为信徒。不过曹昆并不看好自己这个决定,因为小恶魔是一个没有信仰的家伙。
    或者说除了百姓,这个世界但凡是个贵族的人,都没有什么真正的信仰。要是真的有信仰,也不会有那么多龌蹉事情发生了。信仰很多时候也跟法律一样,只不过是贵族统治天下的工具罢了。
    更何况, 这世界的文化都掌握在贵族手中,百姓迂腐不堪, 即使快要饿死了,也只不过会发生一点暴动。原著中,君临上百万的百姓苦不堪言,但是也只会围着红堡怒骂。接着被三四千金袍子给镇压,欺负。这要是放在华夏古代,早就有人揭竿而起了。
    兰尼斯特的弑君者詹姆和小恶魔提利昂多次被抓,命悬一线。但是靠着一张嘴说几句话,总是能逢凶化吉。并非这俩人多厉害,多能说会道有智慧,只是他们掌握了文化传承罢了。
    纵观整个七国贵族,尤其是北境诸侯,无论是史塔克家,还是别的什么封臣,动不动就是家族辉煌,动不动就是家族传承, 历史荣耀什么的。但是一旦碰到事, 就是干, 就是打。这不是他们莽,也不是他们豪爽,说白了也就是没有文化。
    而珊莎跟在王后瑟曦身边虽然吃尽了苦头,但是也学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识。二丫艾丽娅流浪各地,虽然没有接触到高端文化,但是也从不少人学到了很多。相反猪脚琼恩,一辈子在绝境长城打转,收拢野人,打败夜王,保护北境,成为北境之王。他一个私生子逆袭到这个份上,完全对得起猪脚光环。但是他一生厮杀,能崛起靠的是自己的坚持和信仰,但是他依旧没有进步。要是不然,也不可能被人几句话忽悠,就杀了龙妈。
    兰尼斯特看上去邪恶凶残,但是却是传承最好,最明白这个世界的家族。兰尼斯特的人一旦出手,张口闭口就是他们是一个兰尼斯特, 有报必偿之类的话, 一是警告敌人,二是许诺好处, 这世界完全是被他们玩明白了。
    而相反其他家族的人,一碰到事就头铁的说什么复仇之类毫无营养的话。
    其余的包括什么巨龙征服不了的多恩,什么高庭玫瑰家族,相比兰尼斯特都差距的不是一点半点。唯有老玫瑰算计颇多,但是却也败在了瑟曦王后的疯狂之下。
    原著中纵横谋算的小指头,大太监八爪蜘蛛,还有倚老卖老的大学士等人能傲立君临几代国王手下,依靠的就是他们的见识和文化。
    但是换句话说,华夏任何一个古代朝廷,所谓的小指头,所谓的八爪蜘蛛,所谓的派席尔大学士,都不可能如此屹立不倒。
    毕竟新官上任都尚且需要三把火,更别说换国王了,怎么也要一代君王一代臣。
    每次都死国王,但是臣下却没事,这很明显就不对劲。
    曹昆本想传授文化,但是此刻却已经放弃了。因为他发现,这世界的文化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想要传播文化,完全是与世界为敌,而且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世界本来就有纸张,却没有扩大生产,已经很代表了某种默契。贵族能维持这么多年的统治依旧可以剥削百姓,靠的就是所谓的文化垄断。一旦百姓了解了文化,恐怕这世界就会天翻地覆,七国大大小小的贵族恐怕就会联合起来,绝不答应这种事情发生。
    曹昆了解了这种,短时间内已经不想去做什么了。只等野人攻入长城,到时候百姓生活更加困难,自己再推波助澜。
    “该死的曼斯,怎么还不来。”
    曹昆挥退萝丝,郁闷坏了。他本以为曼斯学了武艺,很快就能打破长城。但是没想到,半年多过去了,曼斯依旧没有什么动作。
    “难道这群玩意被夜王给干掉了?不对啊,夜王这时候还没崛起呢,难道是我的到来,引起了蝴蝶效应?”
    曹昆皱眉沉思,却忽然目光一呆,精神一阵恍惚。
    他隐约发现,眼前忽然出现无数丝线飘飞,融入自己眉心,而眉心一点光芒闪烁着,凭空出现,吸收着虚空中的丝线。
    “神性?”
    曹昆心头一动走出房门,他脚尖一点飞身上了临冬城最高处。低头看去,却见临冬城百分之九十的居民家中都传来信仰之力,这些信仰之力飘忽不定,虚幻无比,最后汇聚到曹昆身边,融入眉心那一点光点。
    “这是激活了神性?”
    曹昆去感应光点,却发现这光点很是玄妙,没有什么属性,就像是一点光飘在那里。精神链接光点之后,曹昆刹那浑身一震,耳边传来无数嗯嗯啊啊的声音。还有这一些人猥亵的呼唤,想要变得更强更久之类的祈祷。
    曹昆神色古怪,他之所以传授萝丝粗浅的双休功法,为的就是激活神性。本来,曹昆都放弃了,却没想到,这神性竟然莫名其妙的激活了。
    “是原先信仰不够。”
    “在野人部落,虽然野人单纯,不少人很虔诚,贡献了信仰之力。但是野人单纯是单纯,他们本来就信奉旧神,想要改变信仰也不容易。”
    “这临冬城如今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信奉爱神,而且这事又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是两口子都缺少不了的事情,因此才会这么快收集信仰之力。”
    曹昆目光闪烁,精神沟通神性光点之后,已经明悟了其中的道理,。正因为无数人呼唤爱神的名字,借助自己亲手雕刻的玉坠吸收了信仰之力,这才能将信仰加持在自己身上,激活神性。
    所谓神性,只是能够成神的先决条件。有了神性,就可以接触信仰,当信仰多到一定的地步,就可成神。
    但是,这世界的人,却是能量体,很虚幻。
    说是神,不如说是能量体形成了某种精神,这种精神,带着人类的期盼,被人类赋予了某种能力。
    但是人类又不知道真正的神是什么,因此,形成的神只是能量体,飘忽不定,纯在与不可琢磨之地。神的能力若是强大,可以通过神像,或者特殊工具,比如权杖,兵刃,或者直接超控人体降临,或者隔空打下能量,赋予某种道具特俗的功效。
    而神的能力不足,就不可能回应信徒的祈祷。
    大多数的人,都存在于不可琢磨之地,或者是人类幻想的虚拟空间,那是神国,也是束缚神的所在。人类幻想了神,给神打造神国,让神拥有某种伟力,设定了神不可轻易出现,只在灾难时候出现。
    这种设定,或许是因为灾难时候容易忽悠人,容易收割信仰,所以才会设定神在灾难时期出现救助世人。
    但是这种幻想,也让人创造出的神有了限制。
    而每到人类出现灾难的时候,就会有各种神迹出现,神就会干扰人间。
    对于神来说,神国是他们的世界,他们的荣耀,同时也是人类附加在他们身上的枷锁。每个信徒都会说,每当出现灾难,神就会降临救助世人。而没有灾难的时候,神当然就不能出来了。
    曹昆深吸口气,融合了神性之后,了解了不少的信息。
    神的事情,交给神来解决。
    信徒的事情,信徒自己来解决。
    “怪不得这世界本来很正常,但是国王一死,就忽然出现魔法之类的玩意了。有人说龙妈的龙出事,彗星划过天空,是彗星让魔法复苏。”
    “但是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而是国王死后,天下大乱,神根据设定,有了插手人间的权利。”
    “而所谓光之王,绿先知等要阻拦夜王,也是为了维护人类。因为人类存在,就会产生信仰。若是人类被夜王灭了,那天下死寂一片,就只剩下寒神作威作福了。”
    “夜王是寒神的信徒,所以其余神不能对夜王出身,只能派遣使者,信徒应对。若是寒神直接出手,那其余的人,也能直接参与其中,围攻寒神。”
    曹昆神色古怪,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神国,平时天下安定,神就在神国中享受信仰,孤独寂寞。而一旦天下大乱,每个人都可插手人间,魔法复苏,各种诡异的东西出现。所谓的信仰之争,对于神而言,不过是插手人间的机会罢了。
    “神没有肉身,只是一团能量体诞生了意识。可我有身躯,这算是什么?”
    曹昆摸着下巴,感觉自己不是一个正经人。
    接着心头一动,操控者泥丸宫的和氏璧镇压在神性光芒之上,然后让精神弹丸一点点接近神性光芒,试着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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