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航行在狭嗨之上,光头太监裹着黑袍躲在甲板的角落,周围人来人往并未注意到太监的异样。曹昆立在桅杆上,身影躲藏在凌晨的漆黑夜幕中,他将乘坐顺风船前往呃索斯。
    曹昆感应到了魔龙的存在,虽然感应很脆弱,但是距离呃索斯越近, 这个感应就越清晰。
    天光方亮,晨辉洒落。
    曹昆居高临下看了眼角落中的光头太监,然后脚尖一点运转神力飞身离去。他落入大海,靴子却没有被海水打湿。神力运转,乘风破浪间脚下升起一道海浪,海浪宛若巨龙一般往前冲刺, 竟然被大船更快几分。
    这是熊岛信徒赋予曹昆的能力, 掌控海水,熟练水之法则。曹昆虽然神力还很微弱,但是却已经是水的掌控者。
    至于爱神赋予曹昆的能力就有些离谱,信徒们幻想曹昆天赋异禀,能变化大小,不知疲惫,通过爱做的事情能征服任何异性。
    而长城外的信仰却很凌乱,曹昆觉得是自己没有明确神权的缘故。
    从君临出发,曹昆登录自由贸易城邦,来到潘托斯。记忆中龙妈还在这里,不过曹昆只是略作犹豫,就直接穿过潘托斯进入多斯拉克海。
    因为曹昆感受到了红神庙的存在,这里是光之王拉赫洛的大本营,虽然这个神没有实体,但是却跟七神不一样。七神分作七分,在君临贝勒大圣堂, 曹昆只感应到了少女的存在,其余天父圣母之类的神,并未有出现。要不然,曹昆也不敢在红堡就羞辱少女。
    拉赫洛却一神霸占呃索斯, 从红袍巫女梅丽珊卓与红袍僧远度七国传道来看,光之王的神力比七神更胜一筹。
    毕竟,七神起步太晚,如果别的神还不好说的话,那铁匠真的有证明是幻想出来的。
    洛伊拿人被瓦岗利亚人打败之后,一部分人来到多恩和多恩人从此混居在一起。在还没有逃离故土的时候,他们教会了安达尔人冶铁的方法。不过在维斯特洛,随着洛伊拿人覆灭,七神信仰将此解释为铁匠通过幻觉给予安达尔人的礼物。
    由此来看,所谓的神真的是人造的。
    而呃索斯的红神拉赫洛,被信徒称为光之王,在红神的信徒看来,天下间只有两个神-——光之王和寒神。光之王代表了光明,爱和正义,而寒神代表了黑夜,寒冷,黑暗。光之王和寒神不断的争斗,黑夜和白天就是两神斗争的结果。
    曹昆没有感觉可笑,如今他也正在使用这种方法成神。
    他污蔑淹神为大海怪, 自称海神, 扶持熊岛莫尔蒙家的小熊等人跟铁民战斗,看上去是信徒之间的斗争,其实也是神战。而随着熊岛不断壮大,曹昆会成为真正的海神。而大海怪也会获得好处,毕竟,那是唯一能在大海与海神抗衡的邪神。曹昆的信仰会增加,大海怪的信仰也会增加。
    当然,对于一个没有实体的神,曹昆早晚会弄死对方,吞噬对方的所有。
    在七国曹昆还敢放肆,不过在潘托斯曹昆感应道红神的信仰浓郁之可怕之后,当即就离开了此地,不想与红神殿纠缠。
    不过曹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买了十个奴隶,有男有女,骑上马带在身边教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曹昆不断在奴隶侍从身边低语,神识帮奴隶加深印象,试图打破奴隶内心的枷锁。一路来也传授奴隶粗浅的拳脚功夫让奴隶修炼,身体的强壮让奴隶变得自信许多。
    进入多斯拉克海之后,曹昆释放了奴隶,让他们信奉火神,并且让他们前往奴隶弯解放更多的奴隶,用烈火燃烧困在奴隶身上的枷锁。
    十个奴隶例行祈祷知道,围在火堆边念念有词,一边吃,一边开始讨论。
    “拉赫洛也代表火焰。”
    “可她是个母神,我们的是男神。”
    “对,火神将会压倒光之王。”
    “母神应该听男神的话。”
    曹昆没有传下教义,他也不懂什么教义。只是传授奴隶拳脚功夫,随着信仰的增加,虔诚的信徒将会获得使用火焰的能力。
    曹昆有一种感觉,天地间的能量越加活跃了,或许这个世界的魔法也将会重现。到时候信徒中若是有虔诚的,将会拥有火焰魔法的能力。曹昆绑定拉赫洛,就是为了抬高身价。
    而信徒却书写火神的教义:火神是男的,拉赫洛光之王是女的,她是火神的妻子之一,趁着火神熟睡盗窃了火焰的一丝权柄,终有一日火神醒来,将会找到拉赫洛带回神殿,将她困在床榻上好好惩罚……
    至于为何说是妻子之一,因为火焰代表光明,代表生命,代表阴影。而光明,生命,阴影依存火焰而生。
    光之王能净化邪恶,是一个身穿黄金战甲短裙光着脚和小腿浑身肌肤都发出光芒的女神。她生活在火神在太阳上修建的火神殿,代表火神给人间提供光明。
    而生命能治疗世间大多疾病,是一个雍容华贵的成熟女神。她有着尖尖的耳朵修长的身段,她能与植物沟通,有着超凡的箭法。她生活在红色荒原,红色荒原本是有着草原青山茂密丛林的美丽地方,却被妒忌的光之王窃取火神权柄,烧干了生命女神的圣泉,形成了红色荒原。生命女神陷入沉睡,只有零星的森林之子在残存的森林内守护。
    阴影女神生存与阴影之地,是影子的化身,能盗窃世间万物的影子,并拥有对方的一切。她是个调皮娇小的贪玩少女,经常偷盗别人的影子,看着对方惊慌失措。
    曹昆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三个妻子,而教义形成的那一刻,红神庙就有了反应,呃索斯出现了异端,自然会到处抓捕。
    而火神的名声,也随着抓捕开始被人熟知。
    多斯拉克,双马之城。
    这里是游牧民族的聚集地,各种卡奥应有尽有。只是这些游牧民族喜欢扎鞭子是什么鬼?曹昆看到有人骑着马脑袋后面托着长短不一的黝黑辫子就感觉刺眼。
    来到此地,曹昆对于魔龙的感应已经很强烈。不过魔龙并没有在多斯拉克城,只是多斯拉克城却像是刚经受了一场战乱,有摧毁的房屋,有死伤的身体。
    一个乌黑长辫子的家伙正拍打着胸口,双眼喷火的围着火堆走来走去,对着围观人群怒吼。曹昆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也没兴趣去真的搞懂对方的意思。
    只是在这家伙怒吼完之后,又有几个长辫子的家伙出来怒吼,十几个长辫子站在一起,围着火堆,像是对手下发出了什么号召。
    曹昆动了,这是一群卡奥,各个部落的统领。
    他的目光看向了辫子最长的那个卡奥,心说这应该就是卓戈卡奥了,原著中娶了龙妈,成为龙妈第一个男人的那家伙。
    多斯拉克圣城不允许动用兵器的事情发生,这是游牧民族的圣城,也是他们唯一的城池,对于游牧民族来说,这里神圣而又意义。不过很明显,有人在圣城动了刀兵,杀了不少人。街道上更有残缺不全的尸体,看上去像是被什么野兽吞噬。
    曹昆挑了挑眉毛,感应道了魔龙的气息残留。心说难道这是魔龙那家伙干的?这群卡奥,不会带着人去抓魔龙吧。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看到卡奥们带着手下骑上快马,嗷嗷叫着跑出了圣城。
    曹昆看的有趣,也骑上自己的马跟随上去,快马践踏着草地,骑士们举着弯刀,凌乱而又狂野的冲刺了出去。大概一个多一小时后,看到一处山头,山头下有个小湖泊,湖泊上冒着气泡。
    战马践踏草地,嗷嗷叫着的骑士声音凌乱,像是惊动了湖泊内的东西,水面炸开,一道庞大无比的身影冲天而起。他双翅展开轻微抖动,无数水滴利箭一般呼啸而至,冲在最前方的骑士惨叫着倒飞,赤裸的上身被雨水洞穿的全是血洞。
    魔龙扬天咆哮,目光充斥着怒火。
    他展翅高飞,湿漉漉的身体随着翅膀震动,无数水滴俯冲而下。狂风卷着水滴,啪嗒啪嗒的撞在骑兵面前,本就凌乱的阵容却变得更加凌乱,无数骑士摔倒在地,要么被战马踩死,要么惨叫连连。
    魔龙翅膀呼啸,提着骑兵头顶飞过。倒卷的狂风让人东倒西歪,卓戈卡奥高举弯刀站在马背上,不愧是勇士,想要用刀砍破魔龙的腹部,却带出一连串的火花,自己也倒飞了出去。
    魔龙狂吼,再次席卷而来,抓起两道人影扔到天上,张开大嘴噗嗤一口就吞了进去,鲜血染红了黑甲。
    曹昆看的嘿嘿怪笑,这世界的游牧民族实在是有些愧对这个名头,哪有一箭不放举着弯刀就上的。
    魔龙嚣张无比,每一次俯冲而下就吞掉一个骑兵,贪婪残暴的样子吓得就连卡奥们都瑟瑟发抖,骑兵更是四散而去,远远的不敢接近。
    卓戈卡奥痛苦的从地面爬起来,他惊惧的抬起头看着天空,跪在地上磕头。
    这魔龙,他最强卡奥都不是对手。
    只能臣服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升空,脚踩虚空落在了魔龙后背上。
    “吼……”
    魔龙摇晃着脑袋嘶吼。
    曹昆扬起拳头,对着魔龙的脑袋砸下去。
    咔嚓。
    一声巨响传来,魔龙断了翅膀的飞机一般直直撞想地面。
    轰隆隆。
    魔龙落地,卷起一道沟壑,草地与泥土齐飞,鲜血与鳞片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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