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刘海中看着院子里众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些心虚。
    可是,现在可没有让他心虚的时间。
    他必须得给出一个解释。
    刘海中当然不能承认鸡是偷的,立马说道:“我是吃鸡没错,可这鸡不是黄马芳家的!我没偷她家鸡!”
    众人一听,有些犹豫。
    确实,这刘海中是在吃鸡不假, 可是这鸡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买的。这鸡都做熟了,毛都扒了,谁能认出来这是谁家的鸡?
    黄马芳气的破口大骂:“你个老狗!少胡说八道了!”
    “你们家平时煎个鸡蛋都舍不得,哪会舍得去买鸡!”
    “这鸡肯定是我家的!”
    “大家都来听听啊!这二大爷不要脸了!老脸都不要了,这么大年纪偷我家的鸡!怎么不吃死你们!”
    二大爷刘海中这时候也顾不得脸面了,只能一赖到底:“你说这鸡是你家的?有什么证据?”
    “你喊这鸡一声, 你看看它会不会答应?”
    “这鸡就是我自己买的!”
    黄马芳一听,彻底炸了。
    “草泥马的老东西!敢吃不敢认!”
    “怎么不吃死你们啊!你们是看我们家大茂没在家,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院子里的人听了, 都指指点点起来。
    邹和在人群里中看热闹。
    这二大爷跟邹和一直就不对付,那现在二大爷家里有事了,身为一个好人,邹和当然要‘帮帮’他了。
    于是邹和想了想,笑着说道:
    “我看啊,这二大爷说的,也是有可能的呀。”
    “人家饿了,炖只鸡吃怎么了?”
    “这鸡啊,白天不好炖熟的,只有深更半夜,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才容易炖熟。”
    “人家二大爷,就半夜起来,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炖吃鸡吃,怎么了?”
    “这有错吗?这没有错啊!这犯法吗?这不犯法啊。”
    “总之,我觉得二大爷没有错, 大家觉得呢?”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邹和的话,不由一愣,他跟邹和可是有过节的,从没指望这邹和替自己说话。
    可是现在,邹和居然帮着他说话了,二大爷刘海中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就是夜里饿了,炖个鸡吃!”
    听到二大爷顺着邹和的话说,院里的人都不自觉的笑起来了。
    妈呀,这二大爷,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还真当邹和是替着他说话了?
    不少人都geigei的笑着,有的捂着嘴,有的笑弯了腰,有的则相视一笑,满目鄙夷。
    二大妈听到二大爷的反应之后,脸都绿了,无奈的叹息一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
    院子里的人虽然不喜欢黄马芳, 可是今天这事, 明显就是二大爷的错,这个年代,不是逢年过节,哪有人自己买鸡吃的?
    毫无疑问,而邹和的话,更是让他们疑虑更重了!
    如果真是自己买的鸡,白天为啥不吃?非得这半夜三更,都睡着了,他们躲在屋里吃?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大半夜起来炖鸡,不是怕人知道吗?二大爷你就承认吧。”
    “是啊,别装了!快承认了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易中海看着黄马芳气的发狂,院里人也都议论纷纷对刘海中十分的不满,顿时心中得意。
    这下,可轮到自己这个一大爷出场了。
    易中海咳嗽了一声,站了出来,说道:“刘海中,你既然说,这鸡是你自己买的,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在哪买的?”
    刘海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我下了班去街上买的!”
    刘海中这话一出口,院里的人没有反驳,刘光天第一个站出来,大叫道:
    “他说谎!”
    “下了班我爸根本没出去,一直在家!我们俩可以作证!”
    刘光福也站了出来:“是的,我也可以作证,这鸡,不可能是街上买鸡!”
    “这鸡,就是一直在家藏着呢!等大家都睡了,他们再起来偷吃!”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刘光天刘光福这么说,就把二大爷刘海中证的死死的了。
    这鸡,就是二大爷刘海中偷的,再没争议了。
    二大爷刘海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抹了脸皮推诿抵赖了半天,最后被自己的俩儿子给证死了。
    顿时差点气炸了。
    恼羞成怒,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
    “小兔崽子!我生你们俩有什么用!”
    “自己亲爹亲妈都出卖!”
    “当初就不该生你们俩!”
    “一生下来就该给你们按尿盆里淹死才是!”
    “我打死你们!”
    二大爷刘海中喊罢,拎起一旁的扫把就要去追打两个逆子。
    刘光天刘光福早就远远的躲开了,怎么可能让他打到。
    易中海伸手一拦,拦住了二大爷刘海中。
    说道:“他二大爷,这事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不说清楚不妥吧?”
    二大爷一愣,顿时哑巴了。
    周围院里人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二大爷,敢情这鸡是你偷的啊?”
    “您可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这不是监守自盗嘛!”
    “就是,平时还一副当家大爷的气派,居然去偷鸡,这还真是让人跌破眼镜了!”
    “就这刚才还死不承认呢,丢人不?”
    院子里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一大爷心中暗喜,皇天不负有心人,可让他抓住这刘海中的把柄了!
    这可是把刘海中拉下马的绝佳时机,他绝对不能轻易松开!
    想到这里,易中海站了出来,说道:
    “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了,这鸡,就是二大爷偷的,”
    “大家伙说说,这样的品行,还能当咱们院的管事大爷吗?”
    “所以,我提议,从现在起,罢免二大爷管事大爷的身份!”
    “大家觉得怎么样?”
    四合院的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三大爷也说道:“就是,这不是胡闹吗?管事大爷怎么能去偷东西呢!”
    “大家伙看看我,当管事三大爷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从来没有任何品行上的问题!”
    众人又是点头。
    这时,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聋老太太突然开口说道:“这刘海中,确实不能继续当咱们院里的管事大爷了。”
    “我觉得,这管事大爷,还是老易来当,大家伙觉得怎么样?”
    一大爷一听,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往前站了一步。
    这个管事大爷的身份,终于又要回到他的手里了!
    一旁的二大爷一听,顿时急了。
    其他的事都好说,可是这管事大爷的身份,可是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
    他等了好多了年了。
    现在终于当上了,他怎么可能甘心被易中海重新夺走呢?
    二大爷立马大声说道:“不行!”
    “我不同意!”
    “好吧,我说实话!”
    “这鸡,确实不是我买的,可是,也不是我偷的啊!”
    “是秦淮茹,是她给我们家的!”
    二大妈立马附和道:“没错!这鸡是秦淮茹给我们的!”
    “是她家棒梗偷的鸡,她送给我一只!我们没偷鸡!”
    二大爷二大妈这话一出口,院里的人纷纷向刚才秦淮茹站的地方看去。
    却不知道,原本站在角落里看热闹的秦淮茹什么时候不见了。
    院子里的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咱们院里就棒梗一个人有偷东西的前科,这不是刚被放出来嘛!”
    “他一出来,黄马芳家的鸡就丢了,肯定是他偷的!”
    “就是,这棒梗可是咱们院的贼啊!怎么把这茬忘了!”
    一旁的邹和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这秦淮茹刚刚还在这里看热闹,怎么突然走了?难道回去有什么事?”
    二大爷一听,顿时反应了过来。
    这秦淮茹,肯定是回去销毁证据了!
    绝对,不能让她把证据销毁了,不然这偷鸡的罪名,就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自己这个二大爷,也当不成了!
    想到这里,二大爷大喊一声:“秦淮茹肯定回去销毁证据了!”
    “赶紧去抓住她啊!”
    二大妈一听,鞋都顾不得穿了,立马撒丫子往秦淮茹家跑去!
    四合院的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这样的热闹,当然要看到底了!
    秦淮茹家里。
    秦淮茹慌乱的收拾着桌子上的鸡骨头,用草纸包了,又看到床底下还有杀鸡时候拔下来的一堆鸡毛,连忙爬进去把鸡毛往外搓。
    床底下常年没有打扫,满是蜘蛛网和灰尘,秦淮茹爬出来的时候,满头满脸都是蜘蛛网。
    而一旁床上躺着的贾东旭看秦淮茹磨磨蹭蹭的,又开口骂道:“你个没用的贱女人,收拾个东西都这么磨蹭,你没吃饭吗?!”
    秦淮茹心里十分委屈,今天棒梗偷的两只鸡,两个鸡腿都给棒梗吃了,鸡肉贾东旭吃了九成,剩下的槐花和小当吃了,她就只是跟着啃啃骨头,喝两口汤,可不就是没吃饭么。
    秦淮茹看了贾东旭一眼,心中暗暗乞求老天爷,赶紧把这个只会仗着血盆大口要饭吃的货收走吧!
    自己也能过得舒坦些。
    贾东旭看秦淮茹看他一眼,眼睛一瞪,吼道:“你个贱货!看我干吗?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咒我呢?”
    “想巴着我赶紧死了,你好跟别的野男人鬼混去是不是?”
    “你想都别想,你做梦!”
    “我死也得拉着你一起!”
    “赶紧收拾!”
    秦淮茹不再言语了,心里满是绝望,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秦淮茹收拾好鸡骨头鸡毛,包好了打开门正要往外跑,院子里的人刚好在二大妈的带领下,来到了她家门口。
    秦淮茹一看,转身就想往屋里跑,却来不及了。
    二大妈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她,说道:“秦淮茹!你别走!”
    “你快告诉大家,那鸡是你给我的!”
    秦淮茹心虚的抱紧了怀里的纸包,嘴硬道:“二大妈,你说什么呢?”
    “什么鸡?我听不懂。”
    二大妈一听,顿时火了。
    破口大骂道:“秦淮茹!你要不要脸了?睁眼说瞎话是吧?”
    “我今天亲眼看见你家棒梗偷了黄马芳家的鸡!”
    “就是因为我看见棒梗偷鸡了,你为了堵我的嘴,才送我一只,你还敢不承认!”
    两人争执不下,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二大妈说的挺像那么回事的,棒梗偷东西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之前还偷过傻柱家的,还偷邹和家的呢!”
    “就是,咱们院里居然出了这么个小偷!”
    “不过这秦淮茹死不承认,二大妈也没办法,这次,可是哑巴吃黄连喽!”
    邹和站在不远处,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热闹。
    好啊,吵得越热闹越好,打起来才好!
    现在这个时代,也没个娱乐活动,权当解闷了。
    阎解旷站在邹和身边,看到邹和嗑瓜子,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上次吃瓜子,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
    这个年代,瓜子这种东西,都是过年时候才能吃一次,平时没人舍得买的。
    “和子哥真帅,吃个瓜子的样子都这么帅!”
    邹和看到阎解旷直勾勾的看着他手里的瓜子,知道他是馋了。
    “不错,你这小嘴巴巴的,倒挺会说,今天哥心情好,赏你点吧。”
    邹和说着,便给阎解旷分了点瓜子。
    虽说这年代,正常人家庭吃一次瓜子不容易,但对邹和来说,这瓜子却不算什么。
    毕竟工资高,还有系统奖励,有时候签到还会送一点瓜子。天天家里当零食吃,几乎就没断过。
    阎解旷大喜,欢天喜地的双手接过,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和子哥可真是太大气了!咱院就和子哥,您最大气!”
    瓜子这么珍贵的东西也给自己分了,阎解旷看邹和的眼神更加的崇拜了。小嘴巴巴的不停的说。
    邹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秦淮茹和二大妈两人争吵。
    看到秦淮茹死死抱在怀里的纸包,邹和心里明了。
    看来,这就是她偷偷溜回来要处理的‘脏物’了。
    还好二大妈来的及时,把她堵在了屋里。
    这脏物,看来是没有来得及扔掉了。
    邹和随口对身边的阎解旷说道:“咦?那秦淮茹手里抱的什么呀?”
    阎解旷一看,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她怀里抱的什么啊?不会是被偷的另外一只**?!”
    阎解旷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反应过来了。
    这三更半夜的,大家都在找偷鸡贼,这秦淮茹抱着一个纸包往外跑,这纸里包的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二大妈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趁秦淮茹不备,一把抓向她怀里抱着的纸包,
    纸包立马被扯烂,里面的东西哗啦掉了一地。
    有人拿了手电筒,连忙往地上照去。
    看清楚地上的东西,所有人都是咦了一声。
    只见鸡骨头,鸡毛撒的满地都是。
    二大妈大喜,嚷嚷了起来:“看看看看!大家都来看看!”
    “这是什么?!”
    “鸡骨头,鸡毛!”
    “这秦淮茹还说她没偷鸡!那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睁着眼说瞎话!”
    “那鸡,就是棒梗偷的,我亲眼所见!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四合院里的众人看着满地的鸡毛鸡骨头,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中都是鄙夷,。
    果然是她们家偷的。
    二大爷看到这一幕,连忙说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啊,这鸡可不是我们偷的,我们家的鸡,是秦淮茹送给我们吃的,偷鸡的,是棒梗!”
    “我身为咱们院的管事二大爷,怎么会偷鸡呢!”
    二大爷说的振振有词,浑然往了自己刚才在家口口声声说鸡是自己买的,然后被自己亲儿子打脸的事了。
    二大爷回头看到站在一旁的黄马芳,说道:“黄马芳,你看清楚,这偷鸡的人,是秦淮茹家棒梗!跟我可没关系!”
    “你要赔就找他们去!”
    众人这才响起黄马芳一直站在一旁,可这黄马芳不知怎么地,从来到秦淮茹家门口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全然没了刚才在二大爷家破口大骂的泼妇气势,竟像是熄了火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淮茹突然开口说道:“没错,这鸡,确实是黄马芳家的!”
    所有人一听,都是一愣,这秦淮茹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居然会承认自家棒梗偷东西了?
    这可太不像她了。
    大家正在纳闷时,秦淮茹又接着说道:
    “不过,这鸡,不是偷的,而是……”
    “而是黄马芳送给我们家的!”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又是一惊。
    什么情况?
    黄马芳,送给秦淮茹家的鸡?
    这,怎么可能?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黄马芳。
    不免好奇起来,真的会是她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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