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口罩和眼镜，林可薇又到了下一个摊位，露出了纯真无暇的笑容。
“大姐你好。”
摊位上的大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也露出和善的微笑：“美女，你想买什么菜？”
被人叫美女还是挺开心的，林可薇觉得这个摊位的希望很大。
“是这样的大姐，我今天采了一些蘑菇, 想拿出来卖，但现在已经没有摊位了，”林可薇道，“所以就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在你这里借用一小点点地方？”
大姐见她不是来买菜的，而且还想占用自己的摊位, 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拒绝得也不是很直接：“我这挺挤的，要不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林可薇搞不懂了, 自己都露脸了啊，难道大姐还没把她认出来？
她觉得一定是这样，于是决定稍微提醒一下。
但怎么提醒是个问题，直接说自己是明星，感觉有点掉价。
“大姐，我就一点点蘑菇，很快就卖完的，我还可以给你摊位费。”
“真的不行。”
再次被拒绝，林可薇有点懵了。
从大姐的眼神来看，她觉得这位大姐并不是没把她认出来，可既然认出来了，为什么又会拒绝呢？
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这时邬阳从旁边走了过来，一看林可薇还没有成功，便笑着问道：“怎么样？”
“不行啊。”林可薇苦着脸，“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邬阳摇了摇头，其实道理非常简单。
这位大姐认出她是林可薇了, 但在这样的地方, 明星又有什么用？
林可薇在她的摊子上卖东西，不仅是跟她抢生意，而且如果引来大量的人围观，那她自己的生意就不要做了。
这是一个很淳朴的想法，比起追星什么的，普通老百姓更加看中的是自己的生活，追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明星在大众心理的地位，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可很多明星却不懂得这个道理，觉得自己红了，就应该被万众瞩目，所有人都应该顺着自己宠着自己，什么事都应该迁就自己。
说白了，都是被狂热粉丝宠坏的。
而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态，那里崩塌也就不远了。
所以认清楚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存在价值，很有必要。
邬阳见时间不早，再耽误下去，来赶集的人都要散了，便给林可薇出了个注意：“你这样跟她说, 如果她愿意让你摆摊，你就帮她卖两个小时菜。”
“啊？两个小时？但我不会啊！”林可薇这辈子买菜都没买过几次，怎么可能会卖菜，“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想让人帮忙，就必须给人家足够的回报，而不是一味地要求，”邬阳道，“其实也不是让你卖菜，你就是个吸引顾客的招牌，跟你接代言是一个道理。”
我为蔬菜摊代言？
林可薇感觉有些苦笑不得，要是她的经纪人知道了，估计会被活活气死。
但她觉得这样挺好，如果能帮大姐多卖点菜出去，也算是做了个好事对吧。
于是她回到菜摊前，继续对大姐说道：“大姐，再跟你商量一下。”
“真不行，我这挺忙的。”
“不是，”林可薇锲而不舍，“我可以帮你卖菜，而且肯定能吸引不少客人的，你觉得怎么样？”
大姐也一脸苦笑，道：“你说你们这些大明星啊，没事跑我们乡下来干什么？”
林可薇呵呵一笑，看吧，大姐果然认识她。
“你觉得怎么样嘛大姐，”林可薇继续死缠烂打，“我觉得我来帮你的话，今天你的生意会特别好。”
“还是算了吧，”没想大姐仍旧拒绝，“你是大明星，我可不敢让你来卖菜，你的粉丝会骂死我的。再说今天你帮我卖菜了，我的生意确实会好一些，但我今天多赚一点钱，也不能彻底改变我的生活，我明天还是要继续卖菜。但明天你还回来吗？以后你还会来吗？肯定不会，如果你天天来，那你就不是明星，而是个卖菜的了，对吧？”
林可薇竟然无言以对。
她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卖菜的大姐，竟然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但佩服归佩服，她的摊位还没着落啊！
要不，加点筹码？
“大姐，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林可薇道，“但我真的想找个地方卖蘑菇。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觉得我一个人不够，那我再叫两个人来。”
“谁啊？”
“邬阳，你认识吗？”
大姐微微皱眉：“听说过，不熟。”
林可薇：……确实，不熟。邬阳这货跟谁好像都不熟。
“那目山河呢？”
这次大姐好像有了点兴趣，不，是有了很大兴趣：“是不是那个做短视频的目山河？”
“对对，就是他。”
大姐抬头东张西望：“他也来了吗？人在哪儿呢？”
“如果你答应，我马上就让他来。”
“行行，”大姐的态度改变得比什么都快，“我最喜欢看他的视频了，经常对着视频学做菜。他人在哪儿呢，你让他快点来撒。”
林可薇彻底服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啊，她和邬阳加起来，还没有目山河好使。
“咳咳，那我马上叫他来。”
“把邬阳也叫过来哈，多个人多双手。”
林可薇：……
一个电话，目山河就来了。
看着大姐喜笑颜开，还要跟老目合影发朋友圈，林可薇觉得吧，这个世界真的很难懂。
邬阳没想到自己也被“拖下了水”，便老老实实地站在摊位后面。他不介意帮大姐卖卖菜，这种机会可不多。
邬阳加上林可薇，还有一个“民间艺人”目山河，很快就吸引了很多来买菜的客人。
这可是大明星在卖的菜啊，会不会要好吃一点？
来买菜的人多，拍照的人也多，工作人员本来想阻止的，但邬阳却没让他们这么做。
现在他就是个卖菜的，不需要弄得那么特殊。
邬阳和林可薇两个人在“前台”忙得不亦乐乎，特别是野蘑菇，三十块一斤几乎转眼就卖完了。
普通野蘑菇五斤多，收入一百五十块，鸡枞菌除去自己吃的还剩三斤多，被一个女粉丝三百块全部买走了。
还拍了视频发了抖音：“大家知道这是谁的蘑菇吗？这是阳哥的蘑菇！我真是太幸运了！”
还有那些草药，农村里不缺草药，但住在乡镇街上的人，很多还是愿意花点钱买，而不是亲自去山里挖。
这些新鲜草药拿回去熬一锅，喝一喝，清热解毒防感冒，强身健体利脾胃。
而几根比较优质的小重楼，被一个识货的中年大叔买走，看起来也是专门在乡下收药材的小贩。
林可薇稍微算了算自己的收入。
“哇，一共有七百九十块呢！”
七百九十块，这点钱对林可薇来说真的九牛一毛，她存在银行的活期利息一天都不止这么多。
但说真的，即便一次赚三千万的片酬，也没有这七八多块钱让她开心。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事。
“这五十块是我的私房钱，”林可薇拿出一张五十的，“剩下的是我们的生活费。”
看着她一张一张地数钱，眼睛都在发亮，工作人员都有点不敢拍。
国民老婆是个小财迷，这个画面放出去，会不会让她掉粉？
“哟，你们都卖掉这么多了？”目山河终于从“后台”走了过来。刚才他一直在陪着大姐说话、应付周围的粉丝，所以没帮上什么忙。
林可薇呵呵一笑，觉得今天凡是老目要买的东西，都必须给他克扣一半。谁让他出工不出力，竟陪着美女们聊天呢？
眼看菜摊的菜都快卖光，整个菜市场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买菜，导致其他菜摊的生意冷冷清清，邬阳觉得也应该适可而止了。
虽然说好的时间没到，但大姐也一点都不计较，菜卖多卖少她真不在意，主要是跟目山河这个大网红有了近距离接触，还共同探讨了很多做菜的道理，那比什么都值了。
“菜市场外边就是杂货市场，我们去买买买吧！”
林可薇紧紧捂着自己的小钱包，兴致高昂地就要开始shopping了。
真没想到逛个菜市场都能让她这么高兴，心里的小激动，绝对完胜去lv、爱马仕品牌店。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出发，邬阳就接到了张麟的电话。
“阳哥，你们在哪儿呢？”
“菜市场，有事？”
“是这样的，”张麟道，“前几天你不是让我去查跟踪米琦的人吗，现在有结果了。”
“说。”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就是个比较狂热的粉丝，”张麟道了，“但这家伙挺有一套的，神出鬼没的不说，做事也是滴水不漏，我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找出来，现在就是想问问你该怎么处理。”
“你们在哪儿？”
“米琦今天要来参加你们的节目，这时候已经到县城了，”张麟道，“但她这几天被吓得很厉害，所以现在住在宾馆里不敢出门。那个粉丝也跟着来了，就住在同一家宾馆，不过这事我暂时还没有告诉她。”
不告诉是对的，没有急着处理也是对的。
对艺人来说，这种粉丝确实做得很过分，但人家却是打着“我超级喜欢你”、“是你的忠诚粉丝”这样的口号，所以用太过激进的手段处理也不太好。
而且米琦这丫头的胆量也太小了，身边有小八跟着呢，还有节目组派去的工作人员，所以应该不会出问题。
可能是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可以理解。
“你让小八送她过来，到了我们这里就没问题了。”
“刚才我也是这么说的，但米琦不敢，”张麟回道，“她说洗碗你过来接一下，这样才有安全感。”
邬阳眉头微皱，胆子小不是错，但这很影响工作。
总不能因为有一些粉丝做出了稍微出格的举动，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了吧？
不过回头一想，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从米琦身上着手，要让她克服心里的恐惧，以后再遇到同样的事才不会害怕。
“行，我这就去，你那边随时留意那个粉丝的行踪。”
“知道。”
挂掉电话，邬阳跟节目组沟通了一下。
米琦不愿意跟着节目组的人一起过来，他们正为难呢，现在邬阳主动过去接，自然是帮了大忙。
“那你去接米琦，我们去买东西。”林可薇道，“等你们回来，正好可以吃午饭。”
“行。”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跟邬阳说道：“阳哥，朱导刚才说了，你不能开车去。”
邬阳：……县城也有十几公里远，不开车难道走路去？
“为什么？”
“朱导的意思，”工作人员道，“他说节目组经费有限，没钱给车加油。”
不开车，难道还不能骑电瓶车吗？
邬阳也不在意，反正是为了节目效果安排，正好他也想骑一下电瓶车。
从目山河那里拿过钥匙，等工作人员固定好摄像头，接过带着运动摄像头的头盔，邬阳就朝着县城出发了。
……
“阳哥来了吗？”
宾馆的房间里，米琦如坐针毡。
虽然，她是一个抠脚女汉子，不工作的时候喜欢大大咧咧的，但她还是一个小女生啊。而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吓人了。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接到电话，接通后对方都会说那些让她恐惧的话，还会莫名其妙收到鲜花、卡片。
以至于这几天她连电话卡都换了，住进宾馆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再抵上两个椅子，然后把座机的电话线拔掉。
但问题是，那个家伙就像幽灵一样无孔不入，电话打不通，就从门缝里塞卡片，或者是半夜的时候敲几下门。
等小八出去看的时候，门外又没有任何人影……
要不是知道小八学过柔道、自由搏击、擒拿术什么的，米琦真的连工作都不敢接，但对小八的信任也不能太多，因为小八也是女生，年龄比她还小一点，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无力。
本来今天来参加阳哥的节目，可能是阳哥提前打了招呼，节目组派了三个人过来接她，她也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没想到的是，她刚一上车，就在座位上发现了一张卡片。
车是停在地下停车场的，司机一直都在车上，车门车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按道理没人能把卡片放进来。
但卡片实实在在地在那儿，司机也解释不清怎么回事。
米琦吓得魂不附体，又赶紧溜回了房间里。
所以不是她矫情，对方是真的神出鬼没，就像个幽灵一样，换了谁也会怕啊！
“阳哥在来的路上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到。”
听到邬阳来了，米琦这才稍微把心放下来一些。
对她来说，邬阳现在是最有安全感的人，没有之一。
“大姐你好。”
摊位上的大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也露出和善的微笑：“美女，你想买什么菜？”
被人叫美女还是挺开心的，林可薇觉得这个摊位的希望很大。
“是这样的大姐，我今天采了一些蘑菇, 想拿出来卖，但现在已经没有摊位了，”林可薇道，“所以就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在你这里借用一小点点地方？”
大姐见她不是来买菜的，而且还想占用自己的摊位, 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拒绝得也不是很直接：“我这挺挤的，要不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林可薇搞不懂了, 自己都露脸了啊，难道大姐还没把她认出来？
她觉得一定是这样，于是决定稍微提醒一下。
但怎么提醒是个问题，直接说自己是明星，感觉有点掉价。
“大姐，我就一点点蘑菇，很快就卖完的，我还可以给你摊位费。”
“真的不行。”
再次被拒绝，林可薇有点懵了。
从大姐的眼神来看，她觉得这位大姐并不是没把她认出来，可既然认出来了，为什么又会拒绝呢？
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这时邬阳从旁边走了过来，一看林可薇还没有成功，便笑着问道：“怎么样？”
“不行啊。”林可薇苦着脸，“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邬阳摇了摇头，其实道理非常简单。
这位大姐认出她是林可薇了, 但在这样的地方, 明星又有什么用？
林可薇在她的摊子上卖东西，不仅是跟她抢生意，而且如果引来大量的人围观，那她自己的生意就不要做了。
这是一个很淳朴的想法，比起追星什么的，普通老百姓更加看中的是自己的生活，追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明星在大众心理的地位，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可很多明星却不懂得这个道理，觉得自己红了，就应该被万众瞩目，所有人都应该顺着自己宠着自己，什么事都应该迁就自己。
说白了，都是被狂热粉丝宠坏的。
而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态，那里崩塌也就不远了。
所以认清楚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存在价值，很有必要。
邬阳见时间不早，再耽误下去，来赶集的人都要散了，便给林可薇出了个注意：“你这样跟她说, 如果她愿意让你摆摊，你就帮她卖两个小时菜。”
“啊？两个小时？但我不会啊！”林可薇这辈子买菜都没买过几次，怎么可能会卖菜，“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想让人帮忙，就必须给人家足够的回报，而不是一味地要求，”邬阳道，“其实也不是让你卖菜，你就是个吸引顾客的招牌，跟你接代言是一个道理。”
我为蔬菜摊代言？
林可薇感觉有些苦笑不得，要是她的经纪人知道了，估计会被活活气死。
但她觉得这样挺好，如果能帮大姐多卖点菜出去，也算是做了个好事对吧。
于是她回到菜摊前，继续对大姐说道：“大姐，再跟你商量一下。”
“真不行，我这挺忙的。”
“不是，”林可薇锲而不舍，“我可以帮你卖菜，而且肯定能吸引不少客人的，你觉得怎么样？”
大姐也一脸苦笑，道：“你说你们这些大明星啊，没事跑我们乡下来干什么？”
林可薇呵呵一笑，看吧，大姐果然认识她。
“你觉得怎么样嘛大姐，”林可薇继续死缠烂打，“我觉得我来帮你的话，今天你的生意会特别好。”
“还是算了吧，”没想大姐仍旧拒绝，“你是大明星，我可不敢让你来卖菜，你的粉丝会骂死我的。再说今天你帮我卖菜了，我的生意确实会好一些，但我今天多赚一点钱，也不能彻底改变我的生活，我明天还是要继续卖菜。但明天你还回来吗？以后你还会来吗？肯定不会，如果你天天来，那你就不是明星，而是个卖菜的了，对吧？”
林可薇竟然无言以对。
她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卖菜的大姐，竟然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但佩服归佩服，她的摊位还没着落啊！
要不，加点筹码？
“大姐，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林可薇道，“但我真的想找个地方卖蘑菇。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觉得我一个人不够，那我再叫两个人来。”
“谁啊？”
“邬阳，你认识吗？”
大姐微微皱眉：“听说过，不熟。”
林可薇：……确实，不熟。邬阳这货跟谁好像都不熟。
“那目山河呢？”
这次大姐好像有了点兴趣，不，是有了很大兴趣：“是不是那个做短视频的目山河？”
“对对，就是他。”
大姐抬头东张西望：“他也来了吗？人在哪儿呢？”
“如果你答应，我马上就让他来。”
“行行，”大姐的态度改变得比什么都快，“我最喜欢看他的视频了，经常对着视频学做菜。他人在哪儿呢，你让他快点来撒。”
林可薇彻底服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啊，她和邬阳加起来，还没有目山河好使。
“咳咳，那我马上叫他来。”
“把邬阳也叫过来哈，多个人多双手。”
林可薇：……
一个电话，目山河就来了。
看着大姐喜笑颜开，还要跟老目合影发朋友圈，林可薇觉得吧，这个世界真的很难懂。
邬阳没想到自己也被“拖下了水”，便老老实实地站在摊位后面。他不介意帮大姐卖卖菜，这种机会可不多。
邬阳加上林可薇，还有一个“民间艺人”目山河，很快就吸引了很多来买菜的客人。
这可是大明星在卖的菜啊，会不会要好吃一点？
来买菜的人多，拍照的人也多，工作人员本来想阻止的，但邬阳却没让他们这么做。
现在他就是个卖菜的，不需要弄得那么特殊。
邬阳和林可薇两个人在“前台”忙得不亦乐乎，特别是野蘑菇，三十块一斤几乎转眼就卖完了。
普通野蘑菇五斤多，收入一百五十块，鸡枞菌除去自己吃的还剩三斤多，被一个女粉丝三百块全部买走了。
还拍了视频发了抖音：“大家知道这是谁的蘑菇吗？这是阳哥的蘑菇！我真是太幸运了！”
还有那些草药，农村里不缺草药，但住在乡镇街上的人，很多还是愿意花点钱买，而不是亲自去山里挖。
这些新鲜草药拿回去熬一锅，喝一喝，清热解毒防感冒，强身健体利脾胃。
而几根比较优质的小重楼，被一个识货的中年大叔买走，看起来也是专门在乡下收药材的小贩。
林可薇稍微算了算自己的收入。
“哇，一共有七百九十块呢！”
七百九十块，这点钱对林可薇来说真的九牛一毛，她存在银行的活期利息一天都不止这么多。
但说真的，即便一次赚三千万的片酬，也没有这七八多块钱让她开心。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事。
“这五十块是我的私房钱，”林可薇拿出一张五十的，“剩下的是我们的生活费。”
看着她一张一张地数钱，眼睛都在发亮，工作人员都有点不敢拍。
国民老婆是个小财迷，这个画面放出去，会不会让她掉粉？
“哟，你们都卖掉这么多了？”目山河终于从“后台”走了过来。刚才他一直在陪着大姐说话、应付周围的粉丝，所以没帮上什么忙。
林可薇呵呵一笑，觉得今天凡是老目要买的东西，都必须给他克扣一半。谁让他出工不出力，竟陪着美女们聊天呢？
眼看菜摊的菜都快卖光，整个菜市场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买菜，导致其他菜摊的生意冷冷清清，邬阳觉得也应该适可而止了。
虽然说好的时间没到，但大姐也一点都不计较，菜卖多卖少她真不在意，主要是跟目山河这个大网红有了近距离接触，还共同探讨了很多做菜的道理，那比什么都值了。
“菜市场外边就是杂货市场，我们去买买买吧！”
林可薇紧紧捂着自己的小钱包，兴致高昂地就要开始shopping了。
真没想到逛个菜市场都能让她这么高兴，心里的小激动，绝对完胜去lv、爱马仕品牌店。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出发，邬阳就接到了张麟的电话。
“阳哥，你们在哪儿呢？”
“菜市场，有事？”
“是这样的，”张麟道，“前几天你不是让我去查跟踪米琦的人吗，现在有结果了。”
“说。”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就是个比较狂热的粉丝，”张麟道了，“但这家伙挺有一套的，神出鬼没的不说，做事也是滴水不漏，我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找出来，现在就是想问问你该怎么处理。”
“你们在哪儿？”
“米琦今天要来参加你们的节目，这时候已经到县城了，”张麟道，“但她这几天被吓得很厉害，所以现在住在宾馆里不敢出门。那个粉丝也跟着来了，就住在同一家宾馆，不过这事我暂时还没有告诉她。”
不告诉是对的，没有急着处理也是对的。
对艺人来说，这种粉丝确实做得很过分，但人家却是打着“我超级喜欢你”、“是你的忠诚粉丝”这样的口号，所以用太过激进的手段处理也不太好。
而且米琦这丫头的胆量也太小了，身边有小八跟着呢，还有节目组派去的工作人员，所以应该不会出问题。
可能是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可以理解。
“你让小八送她过来，到了我们这里就没问题了。”
“刚才我也是这么说的，但米琦不敢，”张麟回道，“她说洗碗你过来接一下，这样才有安全感。”
邬阳眉头微皱，胆子小不是错，但这很影响工作。
总不能因为有一些粉丝做出了稍微出格的举动，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了吧？
不过回头一想，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从米琦身上着手，要让她克服心里的恐惧，以后再遇到同样的事才不会害怕。
“行，我这就去，你那边随时留意那个粉丝的行踪。”
“知道。”
挂掉电话，邬阳跟节目组沟通了一下。
米琦不愿意跟着节目组的人一起过来，他们正为难呢，现在邬阳主动过去接，自然是帮了大忙。
“那你去接米琦，我们去买东西。”林可薇道，“等你们回来，正好可以吃午饭。”
“行。”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跟邬阳说道：“阳哥，朱导刚才说了，你不能开车去。”
邬阳：……县城也有十几公里远，不开车难道走路去？
“为什么？”
“朱导的意思，”工作人员道，“他说节目组经费有限，没钱给车加油。”
不开车，难道还不能骑电瓶车吗？
邬阳也不在意，反正是为了节目效果安排，正好他也想骑一下电瓶车。
从目山河那里拿过钥匙，等工作人员固定好摄像头，接过带着运动摄像头的头盔，邬阳就朝着县城出发了。
……
“阳哥来了吗？”
宾馆的房间里，米琦如坐针毡。
虽然，她是一个抠脚女汉子，不工作的时候喜欢大大咧咧的，但她还是一个小女生啊。而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吓人了。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接到电话，接通后对方都会说那些让她恐惧的话，还会莫名其妙收到鲜花、卡片。
以至于这几天她连电话卡都换了，住进宾馆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再抵上两个椅子，然后把座机的电话线拔掉。
但问题是，那个家伙就像幽灵一样无孔不入，电话打不通，就从门缝里塞卡片，或者是半夜的时候敲几下门。
等小八出去看的时候，门外又没有任何人影……
要不是知道小八学过柔道、自由搏击、擒拿术什么的，米琦真的连工作都不敢接，但对小八的信任也不能太多，因为小八也是女生，年龄比她还小一点，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无力。
本来今天来参加阳哥的节目，可能是阳哥提前打了招呼，节目组派了三个人过来接她，她也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没想到的是，她刚一上车，就在座位上发现了一张卡片。
车是停在地下停车场的，司机一直都在车上，车门车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按道理没人能把卡片放进来。
但卡片实实在在地在那儿，司机也解释不清怎么回事。
米琦吓得魂不附体，又赶紧溜回了房间里。
所以不是她矫情，对方是真的神出鬼没，就像个幽灵一样，换了谁也会怕啊！
“阳哥在来的路上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到。”
听到邬阳来了，米琦这才稍微把心放下来一些。
对她来说，邬阳现在是最有安全感的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