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又是叹气,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弟子什么时候执念居然会变得如此之深?
    是因为被杀戮之都影响了么?她不知道。
    “小羽,老师跟你说句实话吧。”
    “弟子洗耳恭听。”东方羽点点头。
    “若是没有小刚,老师恐怕撑不到今天,老师这么讲,你……能明白么?”
    东方羽顿时一股无名怒火升起,他是真不想听到比比东说出玉小刚的名字。
    说他对比比东执念深,比比东对玉小刚执念就不深了么?
    玉小刚, 人称第一理论大师,对于这个人,他素有所知。
    比比东之所以对他有执念,无非就是因为他是比比东那充满阴暗心里仅存的光。
    他给了比比东最美好的回忆,经过千寻疾的事后,比比东感到绝望无助,人生再也没有了盼头。
    也就是那时,玉小刚成为了她活下去的希望,说句难听的,不管比比东到底爱不爱玉小刚,按照当时的情况。
    她只能告诉自己是爱他的,否则她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爱?爱他个毛线。
    玉小刚此人,自视清高,因为吃过两斤狗屎,便眼高于顶。
    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牛马德行。
    还理论无敌?要不是当时身为圣女的比比东给他提供资料, 他还理论大师?恐怕拉条狗出来都比他混的好。
    长的也不咋滴,自尊心还看的比命还重要, 这种人要不是碰见当初的傻白甜比比东, 他算个什么牛马?
    “老师, 他配不上你。”东方羽咬牙道, 拳头都已经握紧了。
    他知道,他要和比比东吵架了。
    果然。
    比比东蹙眉了,不悦道:“虽然他不如你,但你也不该在我面前如此贬低他。感情没有配不配的上,我喜欢他,他喜欢我便好。”
    东方羽在比比东面前露出少有的冷笑,“老师,你真的喜欢他?直到现在还喜欢?”
    “是的。”比比东回答的很干脆,貌似一点也没考虑到会不会伤到这个弟子的心。
    “我说了,他不配。”
    “小羽!”比比东脸色已经是不好看了,语气也冷了下来。
    东方羽冷笑,“虽然知道老师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说,他就是不配!”
    “相貌平平,被废的蓝电霸王宗少主,天赋止步29级,只会夸夸其谈, 自认为自己拥有过人的智慧, 他也不想想,没有老师,他能得到今日的地位吗?”
    比比东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别说了,下去!”
    “为什么不让说?我今日偏要说个够!”东方羽大声道,彻底没有了平常的冷静。
    “当年老师涉世未深,对外面的一切都不知晓,可以说是单纯过人,他呢?!他总不会也像当年的老师那般单纯吧?可他做了什么?勾引武魂殿圣女?让你去帮他拿武魂殿历代先辈研究出来的资料?”
    “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这是为何?今日弟子就告诉老师,那是因为他无耻!不要脸!”
    “他只想到了自己扬名立万,他有为老师考虑过吗?老师把他当真心朋友,他拿你当傻子耍!明知道你是武魂殿圣女,未来的武魂殿教皇,他一个蓝电霸王宗的废物,他凭什么追求你?”
    比比东喝道:“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给我下去!”
    东方羽气笑了,他还是看到了比比东恋爱脑发作的样子。
    如果可以,他真的永远也不想看到。
    “然后呢?老师为了他受了多少委屈和屈辱,他倒好,转过身便和自己的堂妹在一起了,他有想过查明真相吗?啊?!他没有,他没有!!”东方羽此刻已经是吼着说完了,他心里确实很生气。
    “就这么个薄情寡义,不要脸的无耻之徒,老师居然还念念不忘?弟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他的脸堪比城墙!”
    比比东此时的目光已经快要能杀人了,她只知道,她心中唯一的光正在被面前这个人诋毁。
    “怎么还不动手?”东方羽问道。
    比比东一愣,稍微冷静了一下。
    但她脸色依旧不好看,“下去,今日的事我就当没听见。”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那个无耻之徒杀了我呢。”东方羽语气讥讽道。
    “你放肆!”
    比比东实在忍无可忍,当即魂力再放,直击东方羽。
    “噗!”
    伸出手擦了擦嘴角血迹,东方羽自嘲一笑。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如果玉小刚此时愿意接受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
    比比东怒而不答,只是目光犀利的盯着他。
    “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只是我的弟子……”
    “真的么?”东方羽问道。
    比比东不说话了,目光呆滞的看着东方羽身后。
    她看到了什么?这是什么武魂?!
    他的武魂不是天使吗?怎么会变成恶魔?
    原来,东方羽一激动便唤出了自己的武魂,他想让比比东看看,他这个所谓的弟子都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小羽,你……”
    “别这么叫我!我可承受不起!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了?我的武魂又怎么了?这得问你啊我的老师,这都是拜你所赐!”东方羽冷笑着说道。
    一瞬间,浑身爆发了一股无穷的杀气,教皇殿都已经被这股杀气彻底侵占。
    这不止是他的杀气,也是他的不满。
    “怎么……怎么会……”比比东错愕道,忍不住倒退了半步。
    他的弟子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是她一手造成的?!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东方羽残忍的笑着问道。
    比比东摇头,眼中难以置信之色并未消失,她的内心更为震惊。
    她的弟子以前是天使,如今却成了恶魔?她真的一手毁掉了他?
    “我很喜欢现在的武魂,老师,您满意了么?”东方羽眯着眼问道,还特意用了尊称,嘲讽之意浓浓。
    “不是这样的,不是!”比比东不断否认,手中的权杖都已经抛在了地上。
    “不是,不是……”
    眼看着比比东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东方羽见缝插针,上前直接拥她入怀。
    “不……不……”
    比比东还在呢喃,全然忘记了自己正在被东方羽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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