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岳话音未落。
    一个在另一人的拉扯之下,突然直堂堂的走了出来。
    “臣,礼部官仪司仪盛长天,自荐成为吏部尚书!”
    盛长天突然走了出来,异常坚定的跪在了最前方。
    而这人一出来。
    葛青的目光第一时间就缩了缩。
    此人是谁。
    “旧政学派的人!”一名官员迅速的在葛青耳边低声道。
    这还了得。
    葛青第一时间就站出来说道:“星君,吏部尚书,往来都是在……”
    可武岳一言蔽之,直接打断葛青说话的道:“好,给吏部尚书盛爱卿授予官印。”
    “礼部立刻按照盛尚书的体型,赶制官袍。”
    “原来吏部尚书的府邸,就由盛爱卿搬进去住就好了。”
    “从即日起,盛爱卿暂代吏部尚书之位,享受吏部尚书一应待遇。”
    群臣傻眼了。
    天武大帝也跟着傻眼了。
    内心之中只剩下一句话。
    太离谱了。
    一个从四品的礼部官仪司仪,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吏部尚书。
    这说出去,鬼都不相信。
    可现在。
    官印已经被拿了下去。
    武岳更是张口闭口的盛爱卿。
    这吏部尚书,就这么当上了。
    难以置信。
    这特么要是不乱,鬼都不相信。
    可盛长天却意气风发的震声道:“臣谢星君隆恩,谢陛下。”
    武岳没有废话。
    确定吏部尚书的目的,就是要着手礼部官员的安排。
    “葛青,李青,张成奇,将礼部三十二年来,所有官员绩效考察,全部搬在大殿来。”
    “朝堂不可一日不运行,既然如此,就从各地抽调精干人员入京。”
    “保证朝堂的稳定运转。”
    “以绩效为准,能力者居上!”
    “下面的,空了再填充就是。”
    武岳什么话张口就来。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想到了这一点。
    先稳定朝堂,其他事情,再说。
    只要朝堂稳定,其实其他事情,也并没有太复杂。
    虽然这样会形成一个官员普遍年轻化,没有老成,考虑事情太简单化。
    尤其是从低到高突然的转变,会让一部分人失衡。
    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只要度过这一段时间,剩下的毛病,慢慢改就好。
    而只要他这里不乱。
    那九耀皇朝,就乱不了。
    呼!
    这一下,所有人可算是,武岳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葛青沉重的应声道:“是,星君!”
    他算是明白了。
    武岳之所以敢大面积的撤掉大半人的职位。
    并不是武岳不想要一群听话的人。
    而是!
    以另一种方式建立自己的班底。
    提拔。
    这世间,除了授业之恩过于天,养育之恩大于天,还有一种,便是知遇之恩了。
    想想都可怕。
    直接从外部调集大量的人入朝。
    这些人在皇城唯一的依靠。
    恐怕只有武岳了!
    而这,才是武岳真正的目的。
    这就如同新皇登基,誓必会发生新旧朝臣更替的矛盾冲突。
    而现在。
    武岳就是在以强权做这件事。
    而且是快刀斩的方式。
    没有安排。
    没有任何的安排。
    要知道,在新旧朝臣更替之中。
    虽然老一代退了。
    但新一代他们的力量又会升上来。
    可现在。
    他们没有任何的布置,甚至都无法传递消息出去。
    等到人员商定下来,一纸调令发出去。
    谁人不入京。
    到时候,那些以这种方式升上来的人,谁又不依靠武岳。
    “臣,遵旨。”
    李青、张成奇也迅速的说道。
    迅速的,葛青、李青、张成奇几人,便摔着武岳军去搬礼部绩效考核和吏部对吏部官员的绩效考核。
    而盛长天,则是意气奋发,颇有一番见地的震声道:“星君,陛下,臣有三计,可做到星君所提三个要求。”
    一群朝臣,包括三省令,对着盛长天干瞪眼。
    可现在,也不敢说放肆之类的话。
    盛长天,是吏部尚书,那本就可以直接在朝堂参事。
    天武大帝坐在龙椅上也暗自嘀咕了起来。
    “盛长天?”
    没啥印象,不知道。
    “说说看。”武岳点头。
    他没有想要动吏部二十四房的想法。
    这是经过实践验证的一套完整的官员晋升体系。
    顶多就是修剪修剪的。
    所以现在,就是却官员。
    都察院、刑部、廷尉更缺。
    三千万,只是基础。
    未来还有更多。
    盛长天当即一喜,震声道:“臣认为,想要让吏部最快速恢复,并恢复运转。”
    “要从吏部自身勇于提拔官员,按品级、各房、主事方向依次递补,便可让吏部恢复。”
    “至于其中良莠,可留待观察。”
    “其二,臣认为,想要三年内增加官员三千万,且要让官员有任职能力,必须双头并进。”
    “此双头为,科举举荐并行,不管何种方法,必须唯才是举。”
    “其中,科举之法,不论出身,三年举办三次,择选各县、郡、州、域、皇朝五级,五级各取若干。”
    “其次,举荐之法,不论出身,以考教论职,不应一概而全,举荐之法应当同行于科举之法。”
    听着盛长天的话,在场的官员面面相觑。
    纷纷交头接耳。
    也是第一次正视这毛遂自荐的盛长天。
    着实没想到,一个从四品的礼部司仪,竟然还有这番见解。
    尤其是张成直。
    眸光之中微微闪烁。
    举荐之法,说的就是他们世家。
    而他们世家跟旧政学派,其实并非没有相通之处。
    不过是在某些核心利益方面,有很大的冲突。
    但抛开这些。
    他反倒是认为,举荐之法同行于科举之法,未尝没有尝试的可能。
    说白了。
    就是皇朝不在是以举荐谁谁就能上的方式任选。
    而是以科举同行之法,对举荐之人进行同级考核,考核过了,就能任职。
    而这其实,与他并无冲突之处。
    反而会选出更为优秀的世家子弟。
    这就有点意思了。
    “此人,不简单啊!”张成直呢喃自语。
    倒是张成直身边的几人,对盛长天比较了解,轻声说道:“大人,此人是进士出身,在吏部左侍郎身边当过记事。”
    “后来听说顶撞了吏部左侍郎,被下放在了吏部论事房,那地方就是议论天下官员之地,乌七八糟的但没有什么实权。”
    “后来此人娶了刑部左使的女儿,好不容易从议事房调出来进入了吏部绩效房,不知怎么的,顶撞了房事,就被安排进了礼部官仪之中,一待就是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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