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众僧济济,谁解佛经佛法
    金蝉扫塔这两日,白马寺那边也是热闹非常。白马寺监寺悟严早已命人将寺中的藏经阁腾挪出来,收拾的干干净净,又从寺中选了三十名年长和尚,由藏经院的主事带着,日夜念经诵咒,以做法会之用。
    到了七月三十,寺里寺外全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各色物品,皆准备齐全,最后又由方丈带着人检查了一遍,色色斟酌,点缀妥当,再无一些遗漏不当之处了。
    一切妥当,全寺人静候朝廷来人。果然一早起,就有朝廷派了一名太监出来先看方向,把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讲话,何处退息又全部都记了下去,又有朝中大小官员,陪着内府太监等,带了许多小太监出来,四处设置关防,挡围,指示寺里人员何处退,何处迎,何处进膳,何处开法事,种种仪注不一,外面又有洛阳府尹等地方工部官员派人打扫街道,戒严看守并撵逐闲人。
    至八月初一清晨,全寺自方丈以下,个个穿戴袈裟,在寺外白马像处排列整齐,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静悄无人咳嗽侯着。
    金蝉因是唯一在此挂单和尚,也被悟尘安排弘云给他准备了一套新袈裟,令他随弘云一道站在欢迎队伍里,只是站在队伍最后一等,二鼠得金蝉再三嘱咐,只可隐在暗处观看,不可出来生事。
    众人从早上七点只等候到九点,忽听外边马跑之声.一队人马自东而来,当前有十来个太监带头,门前与方丈在一起的太监会意,说道是“来了,来了“,于是各人按方向静悄悄的站好。
    过了一顿饭功夫,见一对红衣太监骑马缓缓的走来,至西街门下了马,将马赶出围外,便垂手面西站住.随后又是一对,亦是如此.少时便来了十来对,方闻得隐隐细乐之声。
    随后有太监列队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类一队队后,当前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盘龙辇,后面跟着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凤版舆,缓缓行来。
    当朝皇帝安帝早朝毕后,亲率文武多官,陪着当朝邓太后,乘凤辇龙车,出离金銮宝殿,径上白马寺来拈香。
    方丈等人见状一起跪倒接驾,待那凤辇龙车来到寺门,有执拂太监跪请汉安帝、太后下舆。宝罗盖中,一队宫女、大监簇拥着两个身着黄袍的人出来,在方丈等引领进寺。
    汉安帝陪着太后,先到了大雄宝殿,各拈香,拜了佛祖金身,三匝已毕,又参观了各佛殿,一一拈香拜佛后,一同来到白马寺藏经阁休息,这里当年是汉明帝乘凉所在,取名清凉阁,因赐了白马寺后改作藏经阁。
    这里前台高大,前面的场院又极宽阔,现被白马寺将这里做了法事道场。金蝉等也随着队伍,来到道场中侯着。那三十名年长长老,与监寺悟严诸人,皆环列清凉台台上,静侯着。只方丈和监寺二人,得上阁上禅堂,陪着汉安帝与太后说话。
    金蝉抬头偷眼观看,眼前果然好座道场,但见:幢幡飘舞,宝盖飞辉,当中世尊金象立在中貌臻臻,罗汉玉容威烈烈。瓶插仙花,炉焚檀降。瓶插仙花,锦树辉辉漫宝刹;炉焚檀降。香云霭霭透清霄。时新果品砌朱盘,奇样糖酥堆彩案。
    过不多时,那汉安帝由方丈陪着出来,坐在阁前台上的宝罗盖下。众人偷着望去,远远看得那汉安帝年龄不大,似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左右各有数十名太监站立两。白马寺则僧人则分成两排,分列台东西两侧。
    汉安帝身后还有一宝罗盖,盖下由珠帘遮掩,似坐有一人。只见那悟尘忙上前献上一金色布帛似的榜文,方丈接了,献与与汉安帝看。
    那汉安帝看了看,又转身递与身后之人,过了一会,有太监示意可以开始。
    只听得阁上众僧一同诵起曰:“至德渺茫,清净灵通,周流三界。千变万化,统摄陰阳。体用真常,无穷极矣。观彼孤魂,深宜哀愍。此奉皇帝圣命,选集诸僧,参禅讲法。大开方便门庭,广运慈悲舟楫,普济苦海群生,脱免沉疴六趣。引归真路,普玩鸿蒙;动止无为,混成纯素。仗此良因,邀赏清都绛阙;乘吾胜会,脱离地狱凡笼。早登极乐任逍遥,来往西方随自在。无边妙法宣,无际天恩沐。冤孽尽消除,孤魂皆出狱。愿保我邦家,清平万年福。”
    众僧诵毕,只听一太监声音说道:“汝等秉立丹衷,福有所归,太后与陛下重赏每人秋冬僧衣僧袍及袈裟各一件,台前众僧,赏僧衣僧袍各一伯,望切休怠慢佛事。”
    台上台下众僧听了,一齐顿首称谢。
    方丈与监寺悟严见此情景,只道今日事到此刻,只须一会再陪安帝与太后进去喝口茶,聊会天,这准备了大半年的法会,就可结束了。
    太监说完话后,众人就等安帝下旨,即可三呼万岁告退时,却见那安帝回头,对宝罗盖下的一人说了些什么,众人也听不清,却见站在附近的方丈与监寺悟严脸色大变,一副惶恐的样子。
    原来方丈与监寺悟严听得清楚,安帝回头对宝罗盖下一人道:“母后,孩儿自到这寺里来,见此寺一草一木,无不是在先太皇的关照下盖的,先帝也曾多次到此寺拜佛听法,可见我朝对此寺隆恩深厚,为不使该寺众僧因皇恩沐浴,负了先帝苦心,今日孩儿想考考他们,一来查一下众僧是否一心事佛,二来也想求解下近来孩儿读佛经时的不解。”
    只听那太后笑道:“陛下有此心意,难能可贵,有何不可。”
    安帝得太后同意,回身对方丈说道:“当年先帝赠与你们经书,你们可都熟读记熟了?”
    方丈忙躬身回道:“我等蒙圣恩,日夜诵读佛经,凡入藏经堂诸僧,皆已熟记佛经,堂前僧人,因有杂务,或有年少初来者,虽不能与藏经堂诸僧相比,但也是日夜勤作功课,不敢怠慢佛事。”
    安帝闻听笑道:“既是如此,悟能法师,朕今日考你寺众僧一考了。”
    方丈忙又躬身道:“谨遵陛下旨意。”
    安帝点点头,一招手,立刻过来一太监,安帝对他低声说了几句,那太监又取来笔与墨,在一张丝帛写了起来。写好后,又有一太监接过来朗声诵道:“陛下见汝等佛法精深,深感心慰,但白马寺仍佛门圣地,又是朝廷钦点御寺,当为天下僧人表率,今奉皇恩,出上三题,凡答对者有重奖,钦赐。”
    那太监缓了缓又道:“第一题,众僧中,谁能诵《四十二章经》之第四十二章?”
    闻听此题,站在台上的方丈和监寺二人对望一眼,均是心下稍慰,心想幸有准备,于是将眼向藏经堂众僧望去,只见里面走出一人,正是悟尘,只见他先对着台上施了礼,便合什念道:“佛言‘吾视王侯之位,如过隙尘;视金玉之宝,如瓦砾;视纨素之服,如敝帛;视大千界,如一诃子;视阿耨池水,如涂足油;视方便门,如化宝聚;视无上乘,如梦金帛;视佛道,如眼前华;视禅定,如须弥柱;视涅盘,如昼夕寤;视倒正,如六龙舞;视平等,如一真地;视兴化,如四时木。’”
    汉安帝听了,脸色如常,微微点了点头,道:“赏。”即有一太监捧着一包袱上来,喊道:“陛下赏云锦袈裟一件。”将包袱递与悟尘,悟尘谢了皇恩,依旧归队。
    那太监又上来道:“陛下有旨,第二题,着台下众僧回答,当年先帝最喜爱四句佛偈,第一句为‘一切有为法’,后面三句是什么,谁能回答?”
    台下众僧听了,却皆是默不作声,这些人此时遇着如此大场面,会的也忘了。
    金蝉听身边弘云低声念道:“一切有为法,如,如,如。”却如不上来,想来是想不全了。他念的前两句,自己正好在齐云塔中见到过,于是低声说道:“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弘云听了大喜,低声道:“对、对,我正想不起来呢。就是这两句。”他抬眼望去,见无一人作答,台上方丈、监寺悟严诸人已急向台下四望。
    悟尘正向下看,见弘云抬头对视,点了点头。弘云便走到台前,先对台上躬身施礼,然后答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悟尘等人听他念完,心下大慰。望向安帝,只见他年纪不大,却是很有城府,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即有一太监叫道:“回答正确,陛下赏云锦袈裟一件。”说着又有一名太监将一包袱递与弘云,弘云也是谢后,回归本队。
    此时场所鸦雀无声,众人都小心翼翼地望着台上,等着皇帝出第三道题。
    那安帝却不着急出题,反而回头对太后笑道:“母后,这白寺僧人看来确实用心佛法,未辜负先帝之意。孩儿想来道简单的,随便找个僧人答了赏他,也显我朝皇恩浩荡,您看可好。”
    太后微笑道:“你是当今天子,这等小事,自有你定就是了。”
    汉安帝道:“是。”于是转头对身边太监说了几句,只见那出题太监不住点头,然后来到台前,大声说道:“陛下有旨,第三题,由我来选一僧回答。”
    众僧听得要从众人中任选一人,都是心惊胆战,本来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如圈子里的家鹅,伸直了脖子外看,一睹朝廷风采,那知还要从中选个出来答题,个个思量自己那有悟尘那等本事,就是与弘云相比也是大有不如。如若选了自己,答不上来,天颜难测,可是大大不妙,于是个个低头,低眉顺眼,如入定一般,却又心下惴惴。
    安帝见众僧此状,不由地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但他忽觉失态,忙又正色,并用眼角余光扫了太后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心下大定,暗想今天要出下这里和尚们的丑,也好立立我的威风。
    他举目四看,见众僧个个低头,显见心中忐忑,那太监也甚是察言观色,见皇帝四顾,也顺着皇帝眼光去看,只等皇帝示意再定。
    安帝看了一圈,见众僧无言,心下大感得意,猛然见看见适才答题的弘云,他想了想,不愿再点他,刚要再定,忽然见弘云身旁站着个和尚,看年纪比其它和尚要小好多,且又面黄肌瘦。但是却见此僧,身材消瘦,站在众僧中,低头合眼,显得一脸幼稚。
    汉安帝眼望金蝉,心想管你这小和尚学过多少佛经,也猜不出我这题。他当下有了想法,目光便一动不动地盯着金蝉。
    那太监早已从他神色中揣摩了八九不离十,上前低低问了声,安帝点了点头,于是那太监来到台前,大声喝道:“最外排那个年轻的小和尚,对,就是他,上前面来。”
    众僧随着太监所指,一齐回头望去,随着太监不住指点,最后所有目光都注在金蝉身上。众僧先是松了口气,才又伸长了脖子,准备再欣赏下一场好戏。
    金蝉见竟然点的是自己,也是大感意外。
    弘云也是大惊失色,心想金蝉如此年轻,又只是来本寺挂单的外来和尚,如出了丑,该如何是好。只得在下面低声说道:“金蝉师弟,点到你了,你要听仔细了,如若不会,就跪下磕头就是了,千万不要乱说。”
    金蝉点点头,从众僧中穿过,如弘云一样来到台前躬身施礼后,静立侯命。
    安帝见金蝉如此年轻,竟然毫不怯场,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安帝微微一笑,对出题太监点了点头,那太监问道:“当年先太皇在白马寺盖了座齐云塔,想来你们都去过,那么这道题也简单,就是这塔中从第六层到第十二屋供的都是什么佛?”
    众僧一听,个个面面相觑,哪想到皇帝会出这么一道题,那塔他们几乎人人去过,但却谁在意都是什么佛?
    方丈、监寺悟严以及悟尘众僧也是心下大骇,心到那些佛自己也未细看,只记得前几层的弥勒佛,燃灯佛等,但到六层以上,净是梵文,自己也未认真去看,更不用说一个个说出名来,那眼前这个小和尚又如何能答上来,恐怕今天是惹皇帝龙颜大怒,可就凶多吉少了。
    不料只听得金蝉朗声说道:“自六层到第十二层,诸佛像分别是“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婆佛、拘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玄叶佛、释迦牟尼佛。”
    金蝉语毕,众人谁也不知答的对与不对,只是一起望向安帝,看他如何表示。只见他沉吟了半晌,仰天喃喃道:“先祖在上,这寺中竟有人记得你当年盖塔诸佛之名,看来这白马寺确实是我朝皇家之寺啊!”转头对太后道,“母后,此人说的一点不错,看来先帝有灵,佛门当兴啊,这年青和尚朕是要重赏的,太后你也少不得要慷慨些了。”
    太后听得此言,点头笑道:“此僧年少才高,理应重赏。”转身对她身边一太监道,“你去问问一下他,可有什么想要的。”
    汉安帝一听,脸色微变,但瞬间如常,只是一挥手,有太监将一包袱云锦袈裟递与金蝉,金蝉忙谢恩,欲归,又听那太监问道:“小和尚,太后问你,可想要些什么吗?”
    这太监此言一出,众僧大震,心想这小和尚不知从那修来的福,不但得了皇帝赏赐,连太后也要赏他,还问他要什么,当今太后金口玉言,想来只要这小和尚一开口,只要不是太离谱,肯定是要什么给什么,于是群僧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只想看金蝉要如何回答。
    金蝉也是一怔,他并未想到要什么赏赐,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回道:“多谢圣恩,小僧别无他求。”
    那太监道:“哎,你这小和尚,太后都说了,你敢违旨吗,说吧,只要是人间有的,朝廷能办到的,都可以说。”
    金蝉一听,想了一想,想起因经书不是贝叶所载,就是丝帛所记,因此珍贵无比,虽有人将经文刻在石上,或是记在竹简上,但因其笨重,仍是不方便普通人学习。于是说道:“小僧只求朝廷能找出一种像丝绸一样轻薄,又像竹简一样普通的物品,能够在上面写字,并能保存下来,方便记载佛经的东西就成。”
    那太监听了,恼道:“你这小和尚,问你要什么,你偏偏要这天下没有的东西,我看你是成心想找缺啊!”
    安帝在旁听了,说道:“郑众,不得乱说。”
    那太监郑众忙道:“是,陛下。”
    这时又听安帝道:“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金蝉回道:“回陛下,小僧名叫金蝉。金色的金,鸣蝉的蝉。”
    安帝道:“金蝉,好名字,你名叫金蝉,却是遇金不馋啊。不过,你说的那种东西,世上若有,岂不是早有人用了吗?我虽为天子,但也不会点石成金的法术啊!你这要求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时方丈在旁诵了声阿弥陀佛,合什奏道:“启禀陛下,这金蝉年幼无知,请陛下恕他妄言之罪。”
    那太后在一旁听了,却开心笑道:“既然年幼无知,何罪之有,他能有此想法,正是慈悲心怀。陛下,那丝绸既是人做出来的,那这小和尚所说的东西也不见得就做不出来。当年先皇祖明帝他老人家也曾有此意,着那尚书监用心去做,可惜虽有得法,但却始终未有合适的做出来。今日在先皇祖明帝所建白马寺中,又有僧人提出如此问题,适逢圣意,也是大吉之兆,你可再安排人在以前基础试试,若是成了,则可方便百姓,不成,也不是我们无能。”
    安帝听太后说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应是,但心里却因太后称赞这小和尚而恨上了金蝉,对身旁一太监道:“蔡伦,你掌管尚书监,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那名叫蔡伦的太监忙俯身应是。
    这安帝本是前朝汉章帝之前太子刘庆之子,在汉章帝建初七年,汉章帝废太子刘庆,重立为皇太子,继位后是为汉和帝,汉和帝刘肇在位一十七年去世,死时尚未及立太子。他的前后两宫皇后,阴皇后、邓皇后均未有子嗣,后宫嫔妃所生诸子中,前后夭折了十几个。因此,汉和帝视宫中为凶地,让以后所生的皇子均由奶娘抱出宫外,寄养民间。
    等到和帝驾崩,群臣这才得以寻找诸皇子下落。最后,由邓皇后亲自验定,只找到了宫女所生的两个皇子,长者刘胜八岁,素有痼疾,未便迎立;少子刘隆,出生才百日,乃即令迎入,立为太子,当夜即位,尊邓后为邓太后。但汉殇帝继位不久便不幸早夭。邓太后于是与她的哥哥车骑将军邓骘商量决定迎立前废太子、现清河孝王刘庆的儿子刘祜为帝,经邓骘又去与太傅陈宠等大臣们商议,征得他们的同意便连夜持太后节召招刘祜入宫。
    这一年,刘祜刚满十三岁,是为汉安帝,但因其年少,实际上朝廷由邓太后临朝听政。是以汉安帝对邓太后是又敬又怕。随着他年龄渐长,但太后仍不放权,内政由太后定,朝中事又由车骑将军邓骘一手掌控,汉安帝虽然心中日渐不满,但丝毫不敢言表。
    此次来白马寺做法会,汉安帝本想在众人面前露一露自己当朝皇帝的威风,故意未与太后商量,临时出了三道他早已定好的题目,要的是众僧出丑,也煞一煞太后事佛之风。
    哪知不但未能难住众僧,反而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竟将他出的表面上最简单,实际上最难题答了下来。
    汉安帝不甘于此,故意让太后赏金蝉,以见机行事。不想这小和尚不知天高地厚,竟要朝廷找一种又轻又薄又便宜且能在上面写字的东西。他心中大喜,本以为这样可难住了邓太后,哪想邓太后不动声色就轻巧巧地将难题踢给了他。
    太后见皇帝不再说话,又远远地望了金蝉一下,对身边一少女道:“兰儿,你且将我常拿的那串佛珠串拿来。”
    那少女道:“是。”从身边取出一条红色珠串递与太后。
    太后在手中掂了掂道:“难得这小和尚有菩萨之心,他所盼之事尚不可期,也罢,将这佛串先赏了他罢,再赏白马寺大米三百担、白面三百担,香菇、茶叶各五十担。”
    方丈和监寺悟严听了,齐声诵了声阿弥陀佛,又谢了太后与皇帝的赏赐。
    汉安帝听了,笑道:“母后,你才是菩萨心肠啊。这么好的东西,连孩儿都不给,竟给了他。”
    太后也笑道:“我已将天下苍生都许了你,你可要知自己责任重大,万不可玩物丧志啊。”
    汉安帝忙躬身道:“母后教育的是,孩儿遵命,决不辜负母后深恩。”
    她们母子说话间,早有太监将珠串给了金蝉,金蝉又一次拜谢了圣恩,小心翼翼地将其纳入怀中,回归本队。
    太后又望了一眼金蝉,抬头望了望天,道:“我累了,陛下,诸事已毕,咱们回宫吧。”汉安帝忙点头称是。于是,皇帝陪着太后,一起起驾回宫,白马寺中,又是一番热闹。
    ?  ?此处借鉴元春省亲情节。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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