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龙争蛟斗
    张道陵双手紧紧抓住龙儿的双角,只觉脸上一凉,已从瀑布中穿过。龙儿知道水中必有追兵,所以只是沿着山壁而行。她速度极快,也就在须臾之间,便已行出了二里之地。
    张道陵紧紧抓住龙角,只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向前行进,这时听龙儿低声道:咱们过了前面的山门,便可逃出去了。
    张道陵闻听大喜,放开一只手到眼前做手搭凉棚状,迎着风放眼望去,只见前方两山并立,平湖到此收窄,一条白练,自两山而出,流向天际。
    就在此时,龙儿身形一顿,张道陵一个没抓住,身子摔了出去,斜蹭着山壁滑了十来米,碰到一颗斜长出出峭壁的松树阻挡,这才止住。张道陵强忍疼痛,在空中回看龙儿。却见一白一黑两条长长的身影上下翻滚,已打在一起。
    原来宝琴奉了九曲夫人之命,早已在路上等待多时,眼见龙儿和张道陵远远过来,便现出原形,当面相拦。
    龙儿见前面突然出现一条巨大的头上长角的黑色长蛇,当下急停。不想张道陵却没抓住,失手飞了出去。
    龙儿刚想回身相救,可宝琴那容得龙儿回身,冷笑着拦在龙儿面前。长长的身子盘著着圈成一团,漂浮在一团黑雾之中,伸展出二米多长的上半身,连蛇头一起向后微缩,蓄势待发,一双蛇眼,散发著幽幽绿芒的,冷冷地盯着龙儿,一条红信,在微张开的两对惨白色的尖牙中,不停地伸缩。
    龙儿一见是宝琴,想起当初自己被囚时,正是她从中阻挠,害得自己未能逃脱。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偷眼看了张道陵一眼,见已扶住一棵松树,暂无大碍,心想若想出去,须得趁着那九曲夫人未到之际,先打过这条毒蛟,当下龙爪一挥,伸出利爪,向宝琴七寸抓去。
    宝琴见龙儿一上来就动手,也不示弱,身形晃动,闪过龙儿一击,反口便向龙儿腹部咬去,龙儿一闪,宝琴便已退了回去,重又蓄势咬去,二人一来一住,便杀在一起。
    但只见龙儿长须飘浮,有如白玉长线,颈下明珠,喷出阵阵彩雾,宝琴眼瞪幌如红灯,厉口微张,放出阵阵黑风,天空中两道长影,一个是银龙飞舞,一个是黑蛇翻腾,来来往往。
    战罢多时,龙儿感觉有些力软筋麻,心想再打下去,等那妖妇赶来,更是不妙,当下打一个转身,便向张道陵处飞去。宝琴哪容得龙儿走掉,缓了一缓,便自后面追来。
    张道陵早就看得心急,但又帮不上忙,只紧张地口干舌燥,正心焦间,见龙儿飞来,忙用蹑空术迎面赶上。
    龙儿见张道陵上来,忙将身一顿,想让张道陵上身,可就在此时,宝琴亦已赶得,血盆大口张开,一口便咬向龙儿右后腿。
    张道陵见状大惊,忙将自己自松树上拆下的一根树枝,刺向宝琴的左眼,宝琴被树枝一晃,口微微偏,没咬到正地方,但右边毒牙,已划破龙儿右腿。龙儿受痛,右爪一挥,正打在宝琴腹部,只听宝琴闷哼一声,落入水中。
    龙儿强忍疼痛,转身飞到张道陵处,一把抓住张道陵,直接从两山之间飞过,然后折向左飞去,沿着半山腰飞行,行了百十里远近,忽见一松林,林中有一条曲涧,涧下有碧澄澄的活水飞流。
    龙儿至此,方回头看,见宝琴并未追来,这才放心,她沿着水流向上飞去,来到离瀑布上头二十多米处停下,口中“咦!”了一声,身形顿住,示意张道陵下来。
    张道陵用蹑空术站在半空中,却看龙儿已恢复人形,只见她面色阴郁,左顾右盼,像似在找什么人?龙儿四下张望了一会,又飞上山顶,翘首远眺,但却只见水天一色,哪有什么人影。
    龙儿长叹一声,回到张道陵处,叹道:“救兵未到,只有靠我们自己了。”继而又喃喃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如此时身边伴。唉!说好的千年之约,在我千年生日,你陪我进洞,你既未来,我又何必再等。”说完对着瀑布,口中念念有词。
    只听得一声响,那瀑布居然自中间向两旁分开,被水冲刷的如镜面般的峭壁上,现出了一黑黝黝的洞口,龙儿喜道:“成了,我哥没有骗我。”
    说完手一挥,带着张道陵将身一纵,进了洞口,身子刚一落定,那瀑布又已合上,飞流而下的水流,在洞口形成一个透明的透镜,将外面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张道陵见状,拽了拽龙儿的袖角,道:“咱们赶紧向里走走吧,别让她们追来看见。”
    龙儿笑道:“你刚才从外面可看到里面洞口的情景了吗?”
    张道陵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就对了,我上次来时,也是从外面看是一点也看不见里面情景的。”
    “是这样啊!”张道陵听了啧啧称奇。
    龙儿道:“要不这么神奇,又怎么称得起黄河之王呢?只可惜我连哥哥的本事十分之一都没有学成。”说完自怀中取出那枝柳树枝,伸出去蘸了下瀑布之水,然后一手拿着柳树枝画圈,一手作兰花状,口中念念有词,将手中柳枝一掷,那柳枝顿时插入地中不见。
    龙儿弄完这些,回头对张道陵道:“此洞口被我哥哥用咒语所封,我现在又加上了一层屏蔽,想来那妖妇一时半会是进不来的,但是若不撤了此咒,咱们也出不去了。”
    张道陵听了问道:“那若是那救兵来了呢?他不也进不来了?”
    龙儿听了忍不住叹道:“若是他来了,还用着进来吗?咱们直接出去就行了。不过他没来,看来也就难来了。走,咱们就先向里面走走看。”说着头前带路,向内走去,张道陵连忙跟在后面,二人走了十来米,洞向左转,再走几步,洞口处的光亮便已不见,二人一同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浑不知也有道身影,也一同随她们进了洞中,便隐身不见。
    龙儿转过弯去,洞内光线全无,一片漆黑,她生怕遇到什么古怪之处,于是将颈下明珠摘下,手轻轻上托,那明珠随着手势缓缓升起,飘到他们的头上,放射出柔白色的光芒。
    在明珠的照耀下,二人只见转过来的洞内竟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里面干净无比,但却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二人。
    龙儿见里面一时没什么危险,也松了口气。说着她又看了洞内一眼,又道:“我哥哥说此洞里面藏有玄机,神秘莫测,但对擅入者不祥,你是凡人,咱们就暂时回到转角处,这样子洞内外都能防备,我先疗下伤,你看着点洞口处,有什么异常告诉我。”
    张道陵听了,忙声应是。龙儿见这个小道人甚是听话,微微一笑,便伸手将明珠招来,低头观看腿上伤情。
    张道陵顺着看去,但见龙儿右腿处裙裤破裂,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感觉不便再看,虽是关心,但也只得将头转过,向外面瀑布处望去,口中却低声问道:“龙姑娘,你伤得怎样?”
    “嗯”,龙儿只是低声应了一声,却不作答。过一半晌,才听她道:“我没事,你在此地歇会,我要作法疗伤,将蛇毒排出去。”说完龙儿再不理会张道陵,当下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运起功来。身背后是漆黑一片,藏着无尽的黑暗。
    张道陵不便回头,心中又关心龙儿伤势,无计可施,只得极目向着瀑布外望去,但见洞外阳光明媚,却不见一个人影出现。
    正当张道陵睁大眼睛向洞外面观望之际,忽听得身后一声响动,似是有人倒地,
    吓得张道陵回头一看,借着那明珠之光,他又有夜眼之能,只看龙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张道陵大惊,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跑上前去,用手扶起龙儿,但见她俏容上满脸黑色,他忙用手去掐龙儿人中,却毫无反应。张道陵毕竟学过旷世医书,定了定神,去看龙儿腿上之伤,当他将龙儿右小腿破损的衣服撩开,却见小腿肤色全黑,伤口处更是漆黑无比,向外淌着黑血,一道漆黑之线,已从伤口处顺着小腿向上伸延,目前已到了上臣虚穴,正沿着经脉向足三里穴进发,伤口处还散发出酸中带腥的味道。
    张道陵一看之下,心道此蛇毒竟然如此厉害,以龙儿之能,竟然不能将毒迫出,如今龙儿已经昏迷过去,这黑线又向上伸延,自己若不是及时处理,等黑线到了心口处,便是无救了。
    张道陵知道寻常蛇毒若是用口吸出,应是无碍。但那宝琴也是修仙之妖,蛇毒若是寻常,又怎能毒倒龙儿,但眼下已容不得自己多想,忙除下袍带,将龙儿小腿自黑线前紧紧扎住,俯下头去,也不管此举会不会让自己中毒身亡,上来就用嘴去吸龙儿腿上毒血。
    他这一举动,只看得暗中藏身的那道身影,微一动弹,但又忍住,仍是静静地看事态进展。
    张道陵吸第一口,只觉得血中味道又酸又腥,忙张口吐出。然后强忍着这股味道,伏在龙儿伤口处狂吸,过了一阵,感觉不在闻到那股味道,且所吸之血已是鲜红色,这才放下心来,停下来要去看龙儿,可他刚一抬起头来,就感觉脑上一阵昏眩,倒在地上。
    暗中身影一见,心中一叹,心道小道人不知厉害,竟敢吸宝琴之毒,若不是一切均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怕你马上就毒发身亡了。原来此身影正是九曲夫人,她见龙儿救了张道陵,知龙儿必想办法逃出去。当下设下计谋,让宝琴等将龙儿、张道陵困在谷中,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自救,她却在暗中跟随,偷听他们二人对话,在他们不知不觉中得到济水神想要传给河伯的消息,从而破解她这五百年都未解开的迷团。
    她眼下岂能容二人出事,见二人倒地,便自怀中取出二粒解毒金丹,想暗中给二人吃了,先保住二人之命,再图他策。
    哪知她刚要动手,就见张道陵身形一动,竟又挣扎着坐起。九曲夫人一见之下,心中大奇,暗道此毒最奇之处,就是中毒者先失去行动能力和意识,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纵是修炼到地仙级别,也难幸免。那张道陵看来他也懂得一些疗伤之法,虽是只用口吸出便吐在地上,并未下咽。但他仍是一个凡人,又怎能禁得起宝琴之毒呢?
    张道陵此时挣扎着起来,用手使劲地掐了自己一下脑门,使自己清醒,看来竟是未受宝琴之毒影响,这让九曲夫人如何不奇怪,于是她暂未出手,仍是在暗中观察事态发展。
    张道陵打起精神,起身仍是查看龙儿伤势。只见龙儿腿上那条黑线仍在,但颜色浅了不少,向上伸展的也变得缓慢。
    张道陵见状,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暂时保住了龙儿性命,忧得却是看眼下情景,若是找不到解毒之药,半日之内,龙儿还是有性命之忧。可龙儿说在这洞等,必有人来救,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坚持得了。
    张道陵无计可施,只得伸手拿着那明珠,在洞中走了一小段路程,见洞内除了石壁,空空如也,只得回来。
    他伸手入怀,拿出那两小块老虎参,思考如何给龙儿祛毒。他想起神农本草上说,这老虎参性味甘平。归脾、肺、肾经。功能补气养阴,健脾,润肺,益肾。可是在解蛇毒上并无疗效。
    张道陵想起适才为龙儿吸出去不少血,这参虽不能解毒,但《灵枢·决气》中写道:“何谓血?岐伯曰:中焦受气取汁,变化而赤,是谓血。”中焦仍指脾胃,如此自已若是给龙儿服上少量老虎参,想来应是有益无害的。可唯一不放心的是这样一来会加速心脉活力,易导致毒血移动速度加快,想到这里,他又颓然坐地,望着龙儿的绝世容颜发呆。
    现在的龙儿,头鬓已乱,一缕秀发遮住她的面庞。张道陵看了,便伸手去摸了摸龙儿的额头,入手却是冰凉。张道陵心下一惊,忙号了下龙儿左右手之脉,脉搏跳动均是虚弱无比,张道陵见状,又不自觉地伸手取了少量老虎参,可拿在手中,却又不敢喂给龙儿。只得又低头观察龙儿腿上伤势,见那道黑线又已缓慢地上行了,已到达足三里的穴位。
    张道陵又急又惊,心想这伤口处的血水已是正常色了,毒血已净,可这腿上黑线却依然上长,只不过是升的慢了些罢了。自己还得采取措施才行。
    他连声呼唤了龙儿,但龙儿仍旧是昏迷不醒,张道陵只得于是望着龙儿的伤腿,在脑子中急寻自己所记的解毒之术。拉三经,他脑海中一闪而现,心道腿部运行着六条经络,肝、胆、脾、肾、膀胱、胃。拉三经的作用就是将这些经络里的垃圾清除,疏通气血,驱邪散寒,治病强身,可眼下若是反其道而行之,若是用金针在手,按医经上所说,在膝盖上下犊鼻、梁丘二穴处用金针刺入,阻气血上行,将拉三经变成阻三经,不就能暂时阻止毒气了吗?可是,又从哪里寻得金针呢?自己既然学了医术,为何不想着随身携带金针等治病工具呢?
    张道陵越想心里越是发苦,他见龙儿仍是身处昏迷当中,一缕秀发遮着口鼻,于是伸手将秀发纳到龙儿耳后,手一下子碰到龙儿耳上所带的金耳环。
    张道陵眼前一亮,心道天不亡我也。忙将龙儿左右耳上的金环取上,用手扳直,金环一头尖锐,不正是金针一枚吗!
    张道陵将金耳环制成金针,再不迟疑,将两枚金针分别刺入犊鼻、梁丘二穴。细细观察了一刻钟,见龙儿腿上黑气上行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心中大喜,也有了胆量,这才轻轻地分开龙儿的嘴,将老虎参用手弄碎后送入龙儿嘴内,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龙儿。
    果然,在服了老虎参不久之后,龙儿的状况有了些变化,她的脸色有了些红色,再过片刻,竟然睁开了眼睛,看了张道陵一眼,轻轻道:“好渴啊!有水吗?”
    张道陵闻听大喜,忙道:“你等会。”轻轻将龙儿放下,向洞外跑去,可当他一到离洞口瀑布还有十米远处,就如同遇到一堵透明的墙,无论他从下面、还是跳起来从洞顶,都被阻挡着过不去。
    张道陵心道:龙姑娘此举,先把我给困住了,那水流就在眼前,却可望而不可得。只得泄气而归,看龙儿又昏了过付出,那小脸被烧得通红,张道陵见状大急,拨腿就向洞内跑去,那明珠也知他心意,随着他一同移动,放出光芒来助张道陵四处观察,寻找那里有水源。
    可张道陵沿着石洞内这条甬道一直走下去,但里面异常干爽,与先前那潮湿的水花洞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张道陵情急之下,一边四下观察,一边脚步加快,可是洞中一无所有,他顺着甬道,来到一座圆形门前,只见门有一人半多高,上面挂着一个大铜环,下面刻着八个大字:入我门来,遇祸莫怪。圆形门镶嵌在洞中,微微向里面缩着,露出圆柱形的门洞。
    见此情景,张道陵一下子想起龙儿之前说过:当年他哥河伯自此洞出去时,说里面太多玄妙,若修为不到者进去,凶多吉少。可是在这空静无声的洞中,自己隐隐听到门那面传来的泊泊水流声。
    张道陵心道:“龙儿口渴要水喝,看来顾不上祸不祸的了,我先取了水来救急再说。”当下在门环轻轻扣了三下,那门竟发出金属撞击之声,声音金鸣,传音嗡嗡。张道陵吃了一惊,再看此门,见门缝中隐隐发绿,竟然是一座铜门,他再细看,原来连门与门紧紧相合的洞口处,竟然全是精铜所制,他不由地啧啧称奇。
    他见里面无人应语,轻轻用手一推,铜门微动,看来里面并没有上门闩,当下清声说道:“小道张道陵,想为友取水,不请自来,主人莫怪。”说完手上用力,只听吱吱一声,铜门四周似有滑道似的,竟然不费力气地被他推向内推了进去,露出一条铜制的圆柱形的甬道,里面一股潮湿之气迎面吹来。
    张道陵躬身子走了进去,从门与甬道空隙处钻了出来,走了两步突然只觉得脚一下空,险些跌倒,原来是铜门沿着地上的圆形轨道退进洞内,洞内原本平整的地面到这里有了台阶,自己只顾找水,没有注意到。
    他借着明珠之光,只见里面依旧是条石阶依次而下他顺着台阶走了十几阶,来到一个石室当中,石阶终头闪着点点波光,正是一条小河缓缓而流,前面又有一道门相挡。
    张道陵大喜,忙奔上前去,见是一个马蹄形的泉眼,泉水自地下泊泊而出,汇成一个小潭,潭水集满后,溢出的水形成一条小河,向前流去,顺着河流方向望去,只见小河才流了十多米远,就被一道冰瀑阻挡了去路,只见那道冰瀑犹如一道帘子,自洞顶倒悬而下,一半插入河中,将洞阻挡的严严实实。河水虽被阻挡,但仍然不向外溢出,也不知道这水又流去何处。
    张道陵看到这里,不再多看,伸手掬了一捧泉水,只觉得此水入手,冰凉刺骨,他强忍着,将泉水放到口边品尝。这泉水入口虽凉,但品起来清洌甘甜,正是上等的好水。张道陵见泉水能喝,忙用手又掬了一捧泉水,转身便向龙儿所在之处奔去。
    可他走的路程已远,跑的又匆忙,等来到龙儿身前,手中泉水已差不多只剩下一小半。他来到龙儿身边,将水送到龙儿嘴边,龙儿此时已烧得身上如同火炭般,樱桃般的小嘴微张,喘着粗气。
    当清凉的泉水被张道陵送入嘴中,嘴一下子张的大大的,忙将泉水咽下。龙儿喝了两口,再张口时张道陵手中水已没了。张道陵呆了一呆,转身又起身直奔马蹄泉而去。
    如此张道陵一连跑了十几趟,一连喂了龙儿十几捧泉水,龙儿这才清醒过来,她抬起头来,抹了抹嘴角,示意不再要水了。张道陵也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见龙儿不要水喝了,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将已冻得麻木了的双手插在腋下捂着取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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