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入锅内熬煮的红色粉末,正是辣椒粉。自从赵鹏偶然得到这玩意儿,就如获珍宝。辣椒这东西可以做菜,十分下饭。当然了,除了做菜之外,还能拿来做些有用的东西,譬如说喷人的辣椒水, 打仗时用的加辣椒的万人敌之类的。
    其实辣椒早些年就已经被西方殖民者带来大明了,只是刚刚引进的辣椒被人们当成了一种观赏植物种植,而不是调味品。原本的时空里,直到清初的时候,喜爱吃辣的四川人、湖南人才发现辣椒的奥秘,于是他们用辣椒取代了茱萸,开始大规模种植辣椒。
    辣椒之前, 川菜、湘菜用的都是茱萸, 那玩意儿没有辣椒辣, 而且口感有些怪怪的,吃起来很不舒服。后来有了辣椒,发现辣椒又香又辣,口感比茱萸好多了,所以后来的川菜、湘菜就彻底放弃了茱萸,使用辣椒取代。
    赵鹏的前世里知道美国人发明的水刑有多么残酷了,心狠手辣的他还给水刑加料,把普通的水换成辣椒水,那效果想想就感觉酸爽。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闻到铁锅里散发出的辣味,陈洪范惊恐地吼叫。他当然知道锦衣卫不会给自己准备什么好东西,绝对是狠辣的刑具之类的物品。他拼命的想要挣扎,可是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在门板上,除了嘴巴能喊叫,什么都做不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块湿毛巾就盖在他的脸上。陈洪范的脸被盖住后,只觉得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他拼命的想要张大嘴巴, 可是嘴巴一张开,湿毛巾立即堵住他的嘴巴,让他更喘不上气来。他只能放弃无谓的挣扎,安安静静躺着,心里想下一步不知道锦衣卫想要干什么。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躺在门板上的陈洪范只觉得门板被人抬起来,脚部垫高了,头部的位置朝向斜下方,盖在脸上的湿毛巾完全堵住了鼻孔,也堵住嘴巴,令他感觉一种窒息感,很不舒服。
    “开始!”只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紧接着陈洪范就感觉自己脸上的湿毛巾被人浇了火辣辣的液体,他只感觉液体钻入自己的鼻孔,窒息的感觉加上呛人的辣椒水,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呼吸困难,又有辣椒水灌入口鼻之中。后世美国中央情报局发明的水刑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了,这个加辣椒水的加强版水刑是什么滋味,想一想就觉得爽翻天了。
    辣椒水浇在毛巾上,龚小大看到毛巾下的陈洪范拼命的挣扎,可以感觉到那家伙现在肯定是十分痛苦。一瓢又一瓢的辣椒水浇在毛巾上,陈洪范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嘴巴一张一合的,从毛巾下面喷出了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挣扎,捆绑住手脚的绳子发出声响。这小子试图挣脱开绳子,可是被水浸湿过的粗麻绳怎么可能挣脱得开?
    “停!”龚小大喊了一声。他估算着,继续下去,估计陈洪范要断气了。之前赵鹏刚刚推出水刑的时候,那会龚小大还对这种刑罚不以为然。后来他自己亲自感受了一会儿,就觉得这玩意儿真的是太可怕了,才试了不到三十息时间,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作为一名资深的老锦衣卫校尉,曾经在辽东当过探子的龚小大,自然是受过酷刑训练的。他自己都觉得,不加料的水刑他都支撑不到一盏茶功夫,现在是加了料的水刑,而且已经持续了接近一盏茶时间了,可以想象得到陈洪范有多痛苦,再下去,估计要断气了。既然忠勇伯还未下令杀死陈洪范,那就暂时不能让这个家伙死。虽说投敌叛国是死罪,但也不能私自处死他。
    锦衣卫停止了浇水,把毛巾从陈洪范脸上拿掉。
    “咳咳咳”陈洪范只觉得脸上一轻松,随机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脯一起一伏的,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虽然辣椒水呛得他气管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可是总比盖住毛巾舒服多了。当捆绑陈洪范手腕的绳子被解开后,他迫不及待的用手去抹脸,结果越抹越是火辣辣的疼痛。眼睛里面已经进了不少辣椒水,手一抹,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啊!”陈洪范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可是被关押在对面的宁完我这时候根本就顾不上鬼哭狼嚎的陈洪范,他跪在扎喀纳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贝子爷,奴才来晚了,让您受罪了。贝子爷,您放心好了,奴才们来这里,就是要把您带回去的。”
    扎喀纳哀叹一声:“宁先生,你自己都被关进来了,还怎么救我?”
    宁完我连忙解释道:“贝子爷,我们不是被明狗抓来的,我们是前来和谈的使团。”
    “使团?”扎喀纳愣了下,“既是使团。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了?”
    “呸!什么使团!”外面响起龚小大的声音,“你们算什么使者,不过是让祖宗蒙羞的假鞑子,我大明叛贼罢了!忠勇伯之所以不杀了你们,是留着你们给虏酋多尔衮送礼物的!”
    当晚,锦衣卫给扎喀纳送上一顿大餐,有烧鸡,有美酒,还有羊排。而给宁完我等人送的晚餐却只有咸菜和杂粮粥。
    宁完我看扎喀纳吃得满嘴油光,也想伸手去抓一根鸡腿吃,却被站在门口的一名锦衣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宁完我,断头鸡你也想抢啊?”
    “断头鸡?”扎喀纳愣住了。
    “对,断头鸡,吃了断头鸡,明日一早好送你去太祖陵前准备上路!扎喀纳,你放心好了,咱们给你准备了最好的刽子手!保证剐够三千六百刀!”锦衣卫冷笑道。
    “啊!”扎喀纳大叫了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不能这样!”宁完我急得大喊大叫起来。
    “呸!尔等叛贼歼民,敢妄称来使!不过你这个假鞑子放心吧,忠勇伯说过了不杀你,就肯定不会杀你的!只会给你身上留下一点东西当成纪念!至于这个扎喀纳,又是哪门子来使?此贼不过我军俘虏罢了!”龚小大冷笑道。
    被关押在对面的陈洪范也收到了一只断头鸡,吃完断头鸡,睡上一觉,次日一早就要上路了。
    次日一早,扎喀纳和陈洪范两人就被装进了囚车,他们头上的金钱鼠尾辫被吊在囚车上面的一根木梁上,在锦衣卫押着囚车出了北镇抚司衙门,沿着南京的大街小巷开始游街。宁完我、唐起龙等人被戴上手铐脚镣,头上的帽子被摘掉了,几名大清使团的使者头顶的辫子被绑在一起,由锦衣卫牵着绳子,拖着绑在一起的辫子,押送他们去观看凌迟之刑。
    装着扎喀纳和陈洪范的囚车到了明孝陵前,锦衣卫把两人从车上押下来,押到台阶跟前。
    陈洪范被刽子手一脚踢翻在地上,把脑袋摁住,压在铡刀的槽内。
    扎喀纳则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刽子手除去他的上衣。负责操刀的刽子手喝了一口酒,这时候只听到一声“行刑”的喝令声,监斩的赵鹏抓起令箭丢在地上。刽子手又喝了一口酒,把酒喷在小刀上,再把剩下的一点酒喷在手心,随后以手掌在扎喀纳毛茸茸的胸前用力一拍,扎喀纳只觉得心脏猛然一阵收缩,只见刽子手手脚麻利的挥动小刀,转眼之间,自己胸前的两个头给割了下来。
    负责陈洪范的刽子手鬼头大刀一挥,刀光一闪,鲜血狂飙,一颗硕大的人头落地。
    扎喀纳见陈洪范人头落地,还没顾得上发出惊叫声,就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传来,接着刽子手已经连续在他身上片了十几刀了,就像是片皮鸭一样一片片的把皮肉削下来。
    “好!好!”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发出一片叫好声。
    被强迫押来观看凌迟的宁完我等人看得心惊胆战,可是他们的嘴巴却已经被堵在了,想要喊叫些什么却根本叫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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