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微发抖,还是咬牙继续道,“我师父呢?”
    阎王看着长生手缝里露出的一抹红色,纠结地开口,“这块玉的确是有撕破时空的用处,但要用心头血浸透这块玉,再用法力开启。所以说,你的师父其实在把你送走之后,就……死了的。所以说,老先生说的也没错,这玉自然感应不到陈青竹,说他不是你的师父这话也没错。那玉有洞明的心头血,便幻化出肉体灵明这才创立这一门派守着玉等着你,说到底洞明也是为你操碎了心。”
    长生瞠目结舌地呆愣在一旁,不可置信地死死握着陈青竹的手臂。反而是陈青竹一如既往地把人揽进怀里,拍扶着他的后背,又低头亲吻了几番安抚过后,才对阎王道,“你还没有说完,我只能信一半。”
    阎王被噎了一顿,小脸气鼓起来,“我哪里说的不对?!”
    “长生的师父为什么要把他送过来?既然要用法力开启,那长生的师父到底是谁?”陈青竹眯着眼问道,关注的重点已经不是自己到底是不是小团子的师父,不管自己是谁,怀里的人只要在身边,他就不可能把人放走。
    阎王索性和盘托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看着吧。”
    说罢手一挥,平整的墙面忽然荡起涟漪,渐渐凝成模糊的画面。一位身穿长袍地人正盘坐在石室中五指向天,一旁还飞绕着一簇小烛火。画面维持几秒又瞬间淡化下去,长生激动地看着墙面,话音哽咽,迅速擦了一把眼睛,“是,是师父……旁边那个是带我去地府的小烛火。”
    陈青竹心里阵阵抽疼,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也能看到那画中人和自己只有三分相似,那人分明还活着,难道说自己果然和长生没有任何关系吗?
    “啧,果然是洞明的行事风格。”阎王撇撇嘴,“护着你从小长大,中了毒又送你离开还去另一个世界陪你不说,就连下地府这一小段路都要找人陪着你,简直就是个妈宝!养孩子上瘾吗这是?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仙君。”
    陈青竹心中一跳,拧眉沉声问道,“什么叫陪着长生去另一个世界?”
    “算了,反正这事儿在天上都编成小话本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阎王说,“之前洞明怕你一人在异世受欺负,刚修炼出一缕分神就投到异世成了陈青竹护住你。陈青竹自然没有洞明全部的功力,这玉没有感应出来也情有可原,说他不是你的师父其实也没有错,但在另一方面来说,陈青竹确实就是洞明……而洞明他,大概是史上最憋屈的历劫仙君了。”
    洞明原以为自己历劫无非是历经人世坎坷艰难,却不料捡到一个小团子养在身边,慢慢养着却放在了心上捧在手里。在得知长生身世的时候仍是一心坚定地要护长生一生,却不料高墙深院内对长生仍旧讳莫如深,等小团子长成翩翩少年更是欲斩草除根。洞明一时被他事缠身与长生分离几日,再见之时却发现自己搁在心尖上疼的小徒弟居然身重奇毒,这毒毒辣让人在临死之前体验不同痛苦折磨。洞明一时无法解毒,更是要到了自己回天之时,索性将自己随身的玉佩取出,耗心血算出与长生相契合的躯体,这才将长生魂魄与他人相置换,送去自己先前熟悉的时空。原本以为这具身体已经无药可救,洞明虽醒了神魂却一而再地施展逆天之术,最终伤及魂体,好在与阎王为知己好友更得知地府有灵气浓郁之处,便加之修炼,在刚修复几分的时候变分出一缕分神投入异世护着小长生。
    这一来二往受伤更甚,在吩咐了小烛火之后才慢慢沉淀下来继续修炼。后来天上一查,才知道洞明历的是情劫,这媳妇没护到怀里不说,还搭上了一身的修为,为了小长生又连续遭受反噬。上面的都唏嘘不已,显然洞明已经成为众星君历情劫的反面教材。
    “洞明现在可出名了,被号称情路最憋屈仙君。”阎王啧啧几声,“上次去天上开会,休息的时候还有人热烈讨论呢。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等陈青竹阳寿一过自然还是洞明,这份记忆不变,而且那个时候洞明也差不多就恢复了。”
    陈青竹心中颇为动容,对长生更是心疼不已,化身成养孩子狂魔,“乖,别难受了,这会儿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长生抽噎了一会儿,又觉得师父还在身边,心中熨帖万分,这才钻进陈青竹怀里蹭了蹭,报出了一连串菜名。
    阎王一脸懵逼,这特么还真是养儿子呢?!这么煽情的时候你报菜名合适吗?
    上面的小话本写的一点都不真实,说好的要互诉衷肠呢?我剧本都拿出来了你给我看这个?
    陈青竹吻了吻长生的额头,刚要抱着人往外走,被阎王又喊住。贼心不死的阎王还想再拯救一下脑补画面,“洞明是仙君,可长生却是肉体凡胎自然有灯柱燃尽之时,你待如何?”
    陈青竹头也不回,只想快填饱小长生饿瘪的肚皮,“自然是生生世世陪着他再历情劫。”
    ☆、第80章 噜啦啦啦啦啦啦
    锦诸来的时候还带来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这会儿他正啃着一条兔腿,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想往白来财腿上摸。毫不意外地被捉住后嫌弃地甩在一旁,“一手油,往哪儿摸呢?”
    坦然地抽回手擦了擦,锦诸看着一桌淡定的人,疑惑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是什么消息?”
    “你带来的还能是什么别的消息,一准儿是白来财被黑的事儿。”袁青拿胳膊肘推了一下白来财,偏过去头压低声音问道,“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他就这么来了?”
    白来财含糊地应了几声,“一会儿再说,先听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知道这次爆料的人是谁吗?”锦诸不出意料地卖起了关子,刚准备说下一句的时候,却见剩余其他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锦诸?!
    “是程秋啊,”长生吃的有些多,这会儿正让陈青竹给揉着小肚子,带着几丝倦意。先前阎王还残留着刚八卦之后的激动,顺便把爆料人也给扒了出来。正巧那天阎王半夜刚从地府溜回来,正气愤着长生和白来财吃独食的时候正巧碰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踪,闲来无事正好留了个画面。细细一想,就把当晚的景象又浮现出来,连同长生与白来财的错位接吻都栩栩如生。
    陈青竹阴沉着脸吃了一肚子的陈醋。
    “……是程秋没错,”锦诸强行扒下去,“微博上的厕所门你们都没看见吗?”
    长生和白来财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双双俱是一惊,皆想到电脑文件夹里的视频,这才犹豫地开口问,“该……该不会是在酒吧里那个吧?”
    陈青竹这么一听也有了印象,但这份视频保密工作做的好,更没有听长生说起过在酒吧里的遭遇,这会儿轻捏着长生的下巴转向自己,“在酒吧里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长生一张小脸烧得通红,支支吾吾地凑了几句,见陈青竹越听越不对劲儿后,矛头一转,“我们当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是被迫看了一场戏。”
    白来财赞同地点点头,精准地评价道,“快、短、小。”
    锦诸暗中低眸扫了下身一眼,松了一口气……
    白来财……
    “我,我问问齐子鹤吧。”长生微信上刚给齐子鹤发去消息,对方很快来了回复。
    [身为水丹青小哥头号粉丝,我当然气不过啦,想想程秋跟方连成的事儿就上火,这事儿要不是程秋从中作梗我把手机吃了!]
    这事儿还真是程秋做出来的,要说没有方连成推波助澜也不可能,视频刚发上去没多久就被删除。接着方连成再一次乘上了热搜的翅膀,前一次的绯闻只是几张照片,再过一段时间舆论一淡化便掀过去了事。程秋心里对长生不满,方连成也就随手指点几下看白来财的热闹,没想到火却烧到自己身上,现在视频都有了,经纪人的电话打了数遍才通了一次,对方草草几句便挂断电话。方连成心里实打实地把程秋给恨上了。
    长生又问了几句,得到齐子鹤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已经删除视频并且毫无后手准备后才松了口气。
    “后面的事我来处理就行,”锦诸相当满意这个发展,之前还觉得底气不足,这会儿已经稍微能挺起胸膛了。
    吃过饭,长生被老先生带走继续琢磨水丹青去了,大门一关严禁他人打扰。虽说着他人,可眼神一直放在陈青竹身上。阎王作为纵古观今的老前辈,竟然也溜了进去。陆海空带着楚歌去处理偷药的后续,这会儿只剩下袁青询问白来财跟锦诸的事儿。
    季医生因为工作繁忙没有过来,袁青闲的都快发毛了,这会儿净出着馊主意,“你看你们要是不在一块儿,你欺负他都没有理由啊。你们俩得有个关心,你才好把气撒出来对不对?”
    陈青竹一旁冷眼观看,没想到白来财竟然若有所思地开始思考这个提议。见白来财略微地颔首,陈青竹这才忍不住起身去了茶室,日后一定得让小团子跟这俩离得远一点,不然当真智商会受到污染。
    老先生见陈青竹推门进来后连忙招手让人过来,把长生往陈青竹怀里一推,“你自己养的孩子自己照顾着,我先去看看小徒弟。”
    陈青竹见落荒而逃地老先生,又见窝在怀里打了个哈欠的长生,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儿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老先生一直劝长生住进庙里。”阎王在一旁插话道,“住进庙也没什么不对,这原本就是长生的地方。”
    陈青竹笑道,“没有同意?”
    “他报了一串菜名,”阎王一副没出息的神情看着长生,“刚要教他武功防身,才教了个招式就哼哼唧唧地要哭。”
    长生把头埋得更深,陈青竹怕他闷着正只好把人揪出来,见小脸上还沾着些晶莹,又把人哄了哄。
    阎王啧啧几声,“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养孩子上瘾的陈青竹赞同地点头,“放在心尖里的,自然要娇气地养着。”
    疼着护着的,不娇气些心疼的可是自己。他轻拍着长生的后背,“带你去看戏去。”
    “去哪儿啊?”
    无论去哪儿,都陪着你。
    “等小长生长大了,自然是要嫁给为师的。”
    “师父说话算话吗?”
    “自然都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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