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撇开话题,眼瞳骤然幽深起来。他想着,若是小谦稍有迟疑或者是点头了,那他并不介意现在就把小谦掳回他的魔宫里面,他们已经分开了十年,十年之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好不容易重逢了,他又怎么可能再度放任两人各奔西东?!十年够长了,长到让他再也不能失去这个人了……
    “怎么可能?”宁以谦在御以绝话音刚落的一霎就直接皱起眉来反驳:“怎么可能会想离开?”
    宁以谦探出手轻柔的抚着御以绝的头发,入手的光滑柔顺几乎让他失了神,他喃喃的说道:“魔又怎么样?哥,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我只觉得,这一头的白发,我看着会心疼的……”
    腰间的手臂一震,随后明显收紧,宁以谦抬起头,冲着御以绝笑得眉眼俱弯,道:“哥,恩,这时候我还是叫你阿绝吧。阿绝,我是不是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御以绝的瞳孔猛地放大,他很清楚其实自己和小谦在一起后,一直隐忧着小谦不能分辨自己的感情,他口中的爱实际上只是对他这个哥哥的依恋,但是现在,他心里的狂暴不安瞬间被一扫而空,再没有任何一句话来得如此让他欣喜若狂,累积的十年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小谦是他的,他迫切的需要做一些事来宣告!
    一直放在他胸口的那片银帛被这样剧烈波动的情绪激发,一瞬间放大,在宁以谦惊诧的眼里,把两人彻底包裹住,银芒大放,一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雅立刻反应过来,上前皱着眉感知,却毫无异常的波动,眼神犀利的扫向钟离,严厉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钟离也皱着个脸,不高兴的回道:“你不是看着么?魔绝大人把那人先带回魔域了!”
    随即委屈的念到:“好不容易大人来了,原以为就不用我们自己辛辛苦苦回魔域了,结果还是老样子,真是……见色忘下属啊……“最后几个字极其小声,惹得他的下属扑哧一声笑了,安慰道:“头,你再想想大人若是把这人带回去了,起码以后我们在大人身边,就不会冻的发抖了……”
    钟离恍然大悟,这才笑了起来。
    雅看着这一群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印象的魔修,眉头稍微松了松,原来是去了魔域,才对钟离说道:“我是小谦的契约兽,自然也是要过去的,告诉我你们过去的时间。”
    钟离打量着雅,摸了摸下巴:“大人的爱人的契约兽,好绕口,我们明天会用半天时间布置,你明天下午过来吧。”
    “好。”随即雅直接走回村里,把钟离一群人扔在外面。
    钟离看着雅的背影,轻“切”了一声,说道:“脾气真大!”身后的部下默默的点头,整整齐齐。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钟离慢慢收敛了笑意,变成了被御以绝传染的小冰块脸,看着眼里还露着惊惧的村民,心里有些悲哀,果然是魔修不能与人同存么……有些伤心啊,五年熬出来的感情,就因为魔修的身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笑!
    他们是魔尊大人一手培养的,虽然魔尊大人那个时候就像一块寒冰一样,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在他的指导下,他们并不嗜杀,他们不同于其他的魔域中人,他们有感情,他们也想懂感情,想从人的身上得到同样的回报,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是注定要失望的。钟离突然对那位小谦大人产生无比的敬意,身为人类,却没有介意变成魔的大人,反而借此机会表明心意,这是怎样的大无畏和信任!想着那位大人,他突然感觉到心里好受了许多,朝着村里的人再次道谢:“这五年,谢谢你们的照顾,我们走了。”
    这五年,谢谢你们的不追究,谢谢你们给予的温情,谢谢这种温馨的相处,所以,即使是你们知道真相后是这种反应,我们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以后,我们也同样会找到像那位大人一样不介意我们魔修身份,能懂我们真正的心的人,一定会找到的,我们相信!
    谦宫。
    宁以谦的眼前再度明亮的时候,他就被压在了一张大床之上,御以绝双手撑在他耳边,双眼红到极致,竟显出微微的黑,在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俯身而下,温柔的含住弟弟的唇,厮磨啃咬,一只手也慢慢的在弟弟的脸颊边摩挲着,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沉迷……
    宁以谦睁大眼睛看着哥哥,有些惊慌,这是阔别十年后的反应么?明明就是精虫上脑好不好,他还没想过那么快就滚床单啊摔!
    嘴被堵着,他才不想做出要说话结果被唇舌更深入侵略的蠢事呢,他只伸出手想把御以绝从身上掀下去,要是成功了,御以绝就绝对没有再一次压倒他的可能了,但是,为什么他越推,御以绝就压得越低啊???等到御以绝彻彻底底的与御以绝相贴的时候,就算是隔着两层衣物,可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脸红了,而在御以绝眼里,这无疑是种绝对诱惑!所以,他也不试探了,干脆的顶开弟弟的牙齿,又闯入了那片湿热,他深深知道,那里是多么美好……
    舌尖轻轻碰触着宁以谦的上颚,感受到他一下子激烈起来的挣扎,御以绝从喉头里溢出来一丝轻笑,慢悠悠的转移阵地,他享受与小谦的亲密,口舌相交、气息互换,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舔过一颗颗小牙,轻点口壁,最后,才逮住小谦到处逃避的小舌狠狠纠缠,他如此的凶狠的吻着,恨不得把怀里这整个人都吞下肚去,他看着小谦脸上的红因为他的吻而慢慢洇开,由浅到深,他看着小谦的眼慢慢朦胧,有薄薄的水雾让那双眼睛更为诱人,他看着小谦慢慢的在他身下微微挣扎,像一尾浅水的鱼,只是微微挣扎……
    他渐渐的开始不满足,小谦的磨蹭让他的异样更为明显,他再度撑起身子,稍微克制一下,他现在可是个猎人,若是太放肆,警惕的猎物可是会跑的……
    他放开小谦的唇瓣,看着气喘吁吁的小谦,他忍不住轻啄他的眼,那只手慢慢的往下,轻柔的抚过脖子,移到后颈轻轻按压,而后小谦就像就像被顺过毛的猫一样,仰着头,背微微拱起,惹得他再度轻笑起来,嘴唇一路往下,来到他的耳边,把那肉肉的一点耳垂衔在嘴里轻咬,小小的吹了一口气,惹得小谦一个轻颤,又才慢慢的往下,那只手顺着小谦的脊椎往下,指尖所到之处,衣服无声无息的破碎,没一会儿,一只剥光光的小谦就出炉了……
    “我的衣服……哥!你停下,停下……”宁以谦无意间感到身上一寒,这才稍微清醒,立马就感觉到不对,自己居然……
    御以绝只字不闻,继续往下……
    “御以绝!你……”声音猛然变调,宁以谦惊愕的看着身上衣服同样一空的御以绝,身上被轻吻,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虔诚。
    “小谦,我等的太久了,我想要更真切的感受你就在我身边。”御以绝停下动作,抬起头望过来,一眼就看见他的心里,那种不安、怀疑和渴望让宁以谦有些内疚,这些都是自己给他带来的么?他伸手轻轻抚摸哥哥的脸,身体慢慢放松,闭上眼,不再动作,所以,也就错过了御以绝眼里的一丝得逞……
    “小谦,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瘦?太瘦了,感觉好脆弱……”
    “小谦,你的皮肤太嫩了,就这样轻轻一按,你看,就有了一点痕迹……”
    “小谦,我好想把你吞下去,但是这不可能,可我还是想吃了你……”
    “住口,你……呃……”宁以谦脸色全红了,这个人怎么用那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种话,以前明明那么冷清的一个人,现在这么的……难道是身为魔的原因么?
    “啊……你动哪……嗯……”
    “小谦,可能会有些疼,忍一下……”御以绝满头是汗,汇成一大滴正好砸在宁以谦的腰侧,他小心的吮去,然后深深吻住了宁以谦,把他所有的声音都吞了下去……
    大床不停的晃动着,外界的一切都被一层薄薄的轻纱隔在了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删减版的啪啪啪奉上~~~~~
    今天村里的熊孩子缠了我一天,更新有些迟,见谅见谅~~~~
    第54章 温情
    御以绝动作轻缓的把小谦抱进温泉里,倚在自己身上给他清理,身上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摸过去,偶尔有或青或紫的地方,他就格外的轻些,然后温柔的印上一个吻,他心疼于这些痕迹,却并不后悔,这是他真正拥有小谦的证据。
    手指小心的探进,那个湿热紧致的地方已经微微有些红肿,他轻轻的动作,把那些体|液引出来,一点点的白浊消失在流动的水里,一时间竟是让他又起了欲念,身体自然的反应让他无奈,他果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渴求着小谦么?
    “……哥,别……别动了……”宁以谦皱了皱眉,感觉到体内的不适,哼了哼,声音都已经低哑的不成样子了。
    御以绝心里软成一片,又心疼他的嗓子,连忙抚摸他的背,轻啄着他的脸颊,安抚着他,轻声说:“不会了,不会了,小谦好好睡吧,哥哥不会动的……”宁以谦动了两下,这才又沉沉睡去。
    御以绝一时间不敢再动,等到小谦的呼吸均匀下来才慢慢的抽出手指,草草的清洁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把小谦抱出了温泉,手指一动,那一整张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更大更软的干净的床,这才躺下。
    小谦依旧是那个睡姿,缩着手脚蜷成一团,小小的,在被子下鼓起一个小团,一头乌黑的发披散着,带着微微的潮气和水滴,慢慢沁进被单里,御以绝宠溺的笑笑,拿出一块纯白的长毛巾,把湿湿的发尽数裹起,揽在手中细细的擦拭,白毛巾慢慢的有了水痕,黑发也半干了,御以绝的手才从发丝上方一寸寸拂过,那最后一点湿意就烟消云散了。他有能力让它们一下子干燥,但是,他想享受每一个他可以做到的碰触。
    御以绝把小谦捞起来,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也幸而小谦依旧是不高,也瘦,才得以让御以绝把整个人都抱住,拥在怀里。御以绝勾着腰看着他的小谦,鼻尖对鼻尖,心里突然一酸,十年的忐忑,十年的不安与自我封闭,到如今,全是值得的,小谦就睡在他怀里,他能够看到他安静的脸,能够触摸到他温热的皮肤,能够在下一个早晨第一眼就见到他,不像以往的梦一样,梦里满是甜蜜,梦外一片冷清,这样就够了。
    他抬起手,凌空顺着小谦的轮廓慢慢勾勒,嘴角无声的勾起,小谦会做梦么?梦里又会有什么呢?一定会有我吧。他的笑更加的灿烂,手指慢慢落下,细腻的触感一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心里,一阵骚动,他的手猛地一收,握成拳,他想更多、更多的,和小谦肌肤相亲,他是魔,魔是随心所欲的,服从于自己的是一种本能,但是,御以绝倒觉得,克制这种本能的感觉也不错,他不能再冲动,小谦太累了,需要休息,他们的时间还可以很长很长,他不必着急……
    手松开,轻轻搭在宁以谦的腰间,御以绝把下颚搁在宁以谦的发旋处,闭上眼,呼吸慢慢的放缓、悠长,一夜安睡……
    清晨,宁以谦想杀人。
    他黑着脸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滋味更是难以言说,他才觉醒啊,身体就相当于经过强化了,但看现在这个样子,御以绝到底是怎么拼了命的蹂|躏他啊,那要是他依旧是以前那个样子,这一次不得半残了?!
    御以绝端着碗进来,看到小谦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惹来宁以谦的怒视,结果下一秒,宁以谦就愣住了,御以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吸引视线了?
    其实昨天御以绝的面具在回来是就已经取下了,只是宁以谦沉沦于他所制造的快感之中,倒是不曾注意,而今天直面,倒是给了他不小的震撼。明明就是和十年前没什么变化的脸,顶多就是成熟了些,但在宁以谦眼中,却是比任何人都有吸引力,他仔细的想了想原因,在看到御以绝双眼的时候,才终于明了,是温柔,御以绝对他独有的温柔彻彻底底的将他俘获,而他,甘之如饴……
    “哥,你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宁以谦突然问道,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顿时让他回想起昨天的情况,忍不住脸色一红。
    御以绝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坐到床边,小心的把宁以谦抱起来,让他的背紧贴着自己,把他环住,一手持起调羹舀起一勺白粥,刮了刮碗沿,吹冷,这才凑到宁以谦嘴边让他喝下,宁以谦乖乖咽下,干涩的喉咙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慢慢的一碗粥下肚,御以绝伸手把空碗放在床头,拿回手绢,擦了擦宁以谦的嘴,才开口:
    “你送我的那片银帛,是魔域之物,我入魔的时候就把我带到了魔域,我用了一年时间揣摩,用了三年时间修魔,用了六年时间,在这魔域建起了这份势力,成为魔域六大魔尊之一,封号魔绝。”
    宁以谦沉默了,他自然是知道这简洁至极的十年经历省略了多少东西,比如,御以绝是如何入的魔,又比如,他是如何在寥寥一人的情况下,从一个初入魔域的魔修成为如今的魔绝大人……他很心疼,不再追问下去,哥哥不想让他知道的,他就不知道好了。
    “那小谦你呢?你这十年又是怎么回事?”御以绝反问道,他同样也想知道小谦的生活。
    “我么?我比你还单调,在暮弃中心的密池里沉睡,然后一出来就十年了。”宁以谦狡黠的眨眨眼,轻描淡写的说道。
    御以绝他自然知道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当初雅所说的,他至今不敢回想,罢了罢了,他低低一笑,摸索到宁以谦的手,在两人眼前把五指分开,再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摩擦,带起一点微微的痒,最终一收,两人的手紧密的贴合,十指相扣,搂住宁以谦的腰,再扳过宁以谦的头,温柔的吻了上去……
    两人相贴的身影在这一瞬间无比契合……
    临暮村外。
    雅刚刚赶到,钟离不耐烦的说道:“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了你好一会了!快站过来,到这个圈子里面,快啊!”才站好,钟离就直接结了个手印,两次变换,雅的眼前猛地一黑,身体不自觉的紧绷,在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之后,场景就变了,他们已经站在了一片大草原上了,满目都是绿色,天空也是瓦蓝瓦蓝的,格外辽阔,雅有些茫然,这里,是魔域?
    钟离四处打量了一下,高兴的说:“这一次的情况真不错,没有和上一次一样跑到另一个魔尊的地盘,还离魔绝大人的正殿如此之近,果真是我的运气还是好转了么?”身后的下属齐齐小声的“嘘”了一声,表示鄙视。
    “哦,对了,那个谁,你不是说你是那位小谦大人的契约兽么?感受一下大人在不在这附近,免得我们像无头乌龟一样乱转。”钟离忽视了欠调|教属下的不合作,转向雅问道。
    雅皱了皱眉,说:“感受不到。”自从小谦苏醒后,两人间就感受不到什么了,他虽然奇怪,但估计也是因为觉醒的原因吧。
    钟离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契约兽啊?真是奇怪,居然感应不到,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口气顿时严肃起来。下属们默契的围住雅,等待他们的头发话。
    雅淡淡的看着他们一眼,身体突然模糊了起来,明显的压低、四肢着地、身体整个横向拉长,等再清晰的时候,在钟离他们眼前的,就是一只灰色的豹子,矫健的四肢、流畅的身形、独特的双尾、鎏金的竖瞳,朝天嘶吼!
    “好吧,我承认你是魔兽了。”钟离有些讪讪道,毕竟把人家兽族逼得现出原身的确是一件很过分的事:“那我们一般是在正殿等候大人的,你也要去么?”
    雅大大的豹头点了点,眼神里是再直白不过的催促。钟离他们便不再迟疑,齐齐朝大殿赶去。
    路程的确不长,雅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建筑,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里真的是魔域,这栋宫殿并非很大,只是黑,纯黑,所有他能看到的一切,都是黑色的,让人心里压抑,进而产生自己都不知道的恶念,就像一颗魔的种子埋在心里一样,只等生根发芽。
    “喂,豹子,隐五带你先去偏室里等着,我们去谈谈情况再说。”钟离打断了雅的思索,心里闷闷的想着,其实还是更希望雅变回人形的,不然跟一头豹子一本正经的对话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隐五出列,雅瞅了瞅钟离,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怀疑,最终还是跟着那人一起走向了偏殿。
    钟离朝着正殿里的魔侍询问情况,才感觉到自己真是好运到了,他们没有猜错,大人现在就在这正殿的寝宫里,只是结界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打开,他们也不敢多问。钟离暗笑,美人在怀,大人这么长的时间未出现,在做什么,可想而知……
    其实,宁以谦和御以绝这时候倒还真没做什么坏事,御以绝心疼自家弟弟初次那啥,太累,所以只是单纯的盖上被子睡觉而已。不过,现在睡醒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哥,给我介绍一下这里吧。”宁以谦被御以绝服侍着穿好衣服,突然有种刚刚嫁人的即视感,连忙提议,转移了自己诡异的想法。
    “好。”御以绝揽过宁以谦的黑发,一梳一梳的顺好,手法轻柔,用一条纯黑的丝带不松不紧的绑好,才说道:“这里是魔绝宫正殿,我的寝宫,名唤谦宫……”
    宁以谦瞬间脸黑了,这个谦,肯定是自己的那个谦吧,但是,谦宫……谦攻?这特么不是反讽我被你压在身下么??
    “别叫这名字!”宁以谦打断了御以绝的话,看着御以绝不解的双眼,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这要怎么跟御以绝说啊摔?!!恼羞成怒的宁以谦不讲理的说:“就是不想叫这个名字,反正我现在又不会离开你了……用不着睹物思人什么的……”
    御以绝笑了,俯身拥住小谦,温声道:“好,好!”
    第55章 偏殿伏冰冰
    御以绝和宁以谦十指相扣,走在通向大殿的路上,一边向他介绍魔域的事。
    “魔域其实没有人想的那么恐怖,只是大部分是沙漠戈壁,比较荒凉。”御以绝看着弟弟四处张望着,轻笑道。
    “沙漠戈壁?”宁以谦惊讶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色呢,便问道:“哥,你这里有么?”
    御以绝温柔的摸摸他的头,说道:“当然没有,你哥哥可是魔域六大魔尊之一,自然是享受更好的地方。这里是魔域里仅有的一片草原,你要看看吗?若是你很想看看戈壁风景,我先把事情处理一下然后就带你去看。”
    “好的~~~”宁以谦连忙点点头,开心笑道。
    “尊上,隐者已回,在大殿等候您的召见。”一个黑衣侍者上前恭敬的说道,眼睛丝毫不敢乱看。
    “嗯。”御以绝点点头,宁以谦在一旁看着,那张冷脸啊,和同他说话时的样子相比,简直就像判若两人!
    御以绝一转头,看着宁以谦探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亲昵的捏了捏他的鼻子,问:“是一起去?还是去偏殿等我?”
    宁以谦看着那低着头的侍者眼睛猛地瞪大,表情惶恐,再把头低的更深,眼珠子转了转,回道:“我先自己看看吧,哥你先去处理事情,一会再来找我。”
    御以绝点点头,不放心的给了他一块玉i,那上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绝”字,也相当于他身份的象征,保证了这正殿里绝不可能有人会伤害到宁以谦,才安心的走去正殿。
    宁以谦玩把的手中的那块玉,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当年那个废材体质了,还这么看轻我……”嘴角却是忍不住勾了起来,御以绝对他细微至极的关怀,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他往四周望了望,随意找了个方向走了过去,在越走越深的同时,也忍不住惊叹,这里不愧是建立在草原之上,处处透着一股大气,四处坐落的偏殿,甚至是连一个小小的仆房,装修和设计也并不差,该说果然是他哥么?
    突然,一座风格完全不同的偏殿闯进了他的视线,别的偏殿不说别的,基调的颜色全都是以黑白二色为主,而这一座,却是粉红、浅紫为基调,根本就格格不入,他心里一动,这种颜色,一般不是女孩子用的么?而在这种黑白配的大势下,能建立起这样一个殿,这地位可是不简单啊!他眼一眯,果断断朝那里移步而去。
    离得越近,越能感觉到这股女孩子独有的脂粉气,他心里有些阴沉,只要有智商的人,看到这情况,都能知道在这样一座单独的偏殿里,那些女人是属于谁的。他相信他哥哥,但是他不相信这些女人,不只是御以绝有独占欲,他同样也有!他咬咬牙,压下心里的不舒服,他到时要看看,有胆子缠上他哥这个冰山的,到底是谁?!!
    手刚刚按上大门,还未用力,身后一条鞭影带着“呼呼”的破空声毫不留情的袭来,他眼神一厉,脚步微微一错,手回收,身子稍稍一偏,那条艳红的鞭子就从他身边狠狠划过,“啪”的一声砸在大门之上,这力道倒是大的让那门直接慢慢打开了。
    宁以谦这才正视了那持鞭的人一眼,一袭白发,剪水红眸,一点朱唇,娇嫩雪白的皮肤,因为怒气而泛起粉色的脸颊,高挑而丰满的身材,倒还是个尤物,只是这种美虽少,却也算是好找,能配得上他哥么?
    “你是谁?胆敢私自闯入后苑,脖子上这颗脑袋,是不是不舒服了,想换个位置啊?!!”伏冰冰冷漠的看着眼前算得上是少年的人,手腕一转一挥,长鞭犹如刁钻的蛇一样直袭而来,宁以谦不清楚魔域中人的修为是怎么划分的,但是很明显,这女人的修为应该是在自己之下的,那么,自己倒是可以练练手了。
    脚在地上一碾,宁以谦站得端端正正,手微微抬起,上面附着一层莹莹的乳白光芒,等到那鞭子不偏不倚打向自己的脸的时,才狠狠地一抓一扯,倒是直接让伏冰冰往前一个酿跄,惊诧的看着。宁以谦自己也有些诧异,随即便是惊喜,他在发劲的瞬间能够明显感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鼓动,力量就好像响应了他的号召一样,瞬间涌出,顺应他的心意,由他所用,根本就不同于以前无论如何力道都不足的情况,而且,这乳白的能量竟是让他掌心一点疼痛都无,真是意外!
    “你到底是谁?”伏冰冰双手扯着鞭子,冷静下来,仔细的看着宁以谦,陡然发现,这人的五官竟是和尊上有九成相似,一时间心乱如麻,冷声问道。
    “我么?御以绝的弟弟。你又是谁?”宁以谦心念一转,生出一计,反问道。
    伏冰冰先是舒了一口气,再看向宁以谦时眼神已经柔和了下来,难怪这人和尊上如此相似,只是气质太过不同,倒是让人一时间忽视了容貌。上前一步,看到宁以谦警号的眼神,立刻停下,说道:“我是伏冰冰,七年前来此,算是尊上的心腹之一,不知……该如何称呼?”
    宁以谦松开手中的鞭子:“宁以谦。”这人居然是伏冰冰?为了哥哥入魔的原后宫之一?到现在为止,就只见到了莫容琪和这位伏冰冰,不知道这其他几位,何时出现。不过现在,这些人,可都算是自己的情敌啊,不对,应该是连情敌都算不上的存在吧。
    伏冰冰一愣,两人的姓竟是不同,手中鞭子的紧绷感不再,让她回神,一边收着鞭子,一边谨慎的问道:“怎么之前从未在尊上身边见过你?”
    “失散十年,你不曾见过也是应该。这一座偏殿,是什么地方?”宁以谦抬头看了看,不经意的问道。
    伏冰冰手上的动作一停,也抬起头,看着这座女人味十足的偏殿,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声音寂寥的说道:“这里啊,是后苑,里面住着的,都是尊上成名之后各方送来的美人,或男或女,我以为我不会在这里的,却不曾想到……”
    宁以谦的手猛地收紧,果然是尊上的美人……么?
    伏冰冰突然转过头,眼里是淡淡的哀伤,对宁以谦说道:“你有兴趣听我讲讲么?讲讲你哥哥,是如何拼出这一片天的,我憋得时间太长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想念上两句……”
    宁以谦没料到自己什么都没做,这女人就自己想讲了,但在看向伏冰冰的时候,他一时说不出话来,那种孤独和寥落,眼中近乎小心翼翼的期盼,让他有些动容,不自不觉的点点头。
    伏冰冰按了按额角,往四周看了看,才指着路边的长亭说:“去那边吧,毕竟看你这样子应该还不大,进了这后苑也不合规矩,我也不想听那群男男女女的闹,去清净点的地方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伏冰冰专注的看着宁以谦,那相似的眉眼一瞬间让她以为坐在那里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尊上,但看到宁以谦回给她的微微一笑,这才恍然失笑,摇了摇头,启唇慢慢的讲了起来……
    “我本是修者之境中一小门派弟子,那一天我所在的门派遭遇敌手围攻,惨遭灭门,就剩我和几个师姐寥寥支撑着,本以为是必死之路了,结果,尊上就那么出现在我们眼前,抬手就灭了那些人,并直接焚烧了他们的尸体,我们都有些怕,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只能听到他喃喃的说什么不是黑衣,然后转头就准备走,我跟上去,打算在他身边侍奉一年来回报他,结果被拒绝了。”
    “第二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重伤,躺在我所在的后山,脸色很差,我一接近,他就睁开眼睛狠厉的瞪着我,我才发现他是红瞳,自然知道了他是魔,但是,魔又怎么样?我只知道玄者杀我们,而在我们快死的时候,是这只魔救了我们。我每天给他送饭送药,总算是有所接近,后来,作为侍女的身份被带了回来,才知道尊上是有宏图的,所以,我也要奋起修炼。”
    “之前,起码实在三年前,是没有这么什么后苑的。我是老臣,也是心腹,对于这个身份而言,无论男女,自然住在一起,尊上身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女人,所以,我偶尔还会有些希望,安慰自己还有机会,即使很小很小,但是随着我们拥有的版图的扩大,实力大增,地位自自然然的上升,那么魔们,因为自己各种各样的目的,送来各种各样的女人,一时间倒是让我们搞的鸡飞狗跳,但是尊上没发话,我们也没办法。后来,还是钟离,哦,也就是隐使,以后你会知道的,提议说建一个后苑,让尊上把厌恶的女子放在这里,尊上同意了,然后几乎是所有的女人都住到了这里,包括我……”
    宁以谦看着这个面露哀伤的女人,什么话也没说,他现在要好好扮演的就是一个听众,很奇怪,即使知道这个女人曾觊觎过自家哥哥,但是这短暂的相处以后,他却是怎么也生不出恶感……
    “现在反正我也习惯了,我是老臣是心腹,并不会因为住在这里就改变了这个事实,而且,我若是管好他们,那么或许,又能让尊上少一些烦恼,这样我就满足了。”
    “要是哥哥有了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宁以谦突然问道,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的看法。
    伏冰冰沉默了一会,浅浅的笑了:“还能怎样?我喜欢尊上并不代表我就要占有他,我很清楚底线在哪里,说一句矫情的话,要是尊上幸福,我想,我也就幸福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宁以谦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该说什么,他关于爱情的理解都是御以绝交给他的,有目的的隐忍,独占欲,独有的温柔和宠溺,这种献祭一样的感情他不能理解,但是他却佩服,他想,无论是不是情敌,他都讨厌不起来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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