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要做掉我儿子!真有种啊你!”
    白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莫非你想让我生?”
    左饕皱了眉头,冷酷地说:“是必须生。”
    白可哑然:“……”嘴唇哆嗦了几下,摔开被子问:“尼玛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是你过。”左饕无情宣布:“从今天起,换人。”
    白可小脸气得通红。
    左饕怕他气坏了,自我检讨了下,开始走温情路线,“难道你不想拥有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吗?生个漂亮的小可可,不好吗?”
    白可不吃他那套,“我是个男人,怎么生孩子?!你怎么不生?!”
    左饕不说话,看着白可的眼神意味深长,还透着点小怜悯。
    白可:“……太意外了。真的跟我的人生规划很不相符!”
    左饕毒舌,“你的人生什么时候跟你的规划相符了?”
    白可羞愧地低下了头,片刻之后,又用湿漉漉的眼神乖巧地看左饕,软软地说:“左饕哥哥,我还没有准备好。等我准备好了,我们再要宝宝,好不好?”
    左饕勾了勾嘴角,“可可,别跟我耍阴谋诡计,我太了解你了。这次你是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白可倒抽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眼梢吊起老高,怒道:“我就不生,你待如何?”
    左饕直视白可,轻轻地、一字一顿地、无耻地说:“我跟你分手。”
    白可:“……”
    胜利的左饕笑了,把白可拉进怀里,兜头兜脸地亲了几口,问:“这是大喜事,宝贝儿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白可伸手搂住左饕的脖子,把脸埋进去,闷声说:“吓死我了。”
    左饕捋顺着他后脑的头发,“别怕,方医生方老太太经验丰富,你乖乖听话,肯定没问题。至于咱家,除了这事儿,还是你说了算。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叫我追狗,我不敢撵鸡。”
    白可天真地问:“我让你删掉小黄文呢?”
    “那可不行”,左饕拥着白可,感觉他又小又单薄,“宝贝儿你不觉得小黄文、尤其是生子文,特别具有现实意义吗?作者诚不欺我也!”
    白可:“……”
    哄好白可,又喂了营养配餐,左饕把江助理提进病房,“陪着你白少,我回家拿衣服。”
    江助理欢快地应了一声,说:“白少我给你读报吧!”
    左饕:“安、安、静、静地陪着。”
    江助理:“……你怎么还不走?”
    左饕发现,自从上次撕破脸,江助理在他面前简直要反了天了。
    等过了两个小时,左饕大包小包地回到病房,发现江助理趴在白可的床上睡得哈喇子老长,白可坐在沙发上回复粉丝留言,因为弓着身子,露出一截窄窄细细的小白腰。
    左饕:“……”
    白可笑眯眯地抬头看他,“海豚呢?”
    左饕抬了抬右手的登山包,忍不住问:“我真的没有权力解雇他?”
    白可想起来什么似的,笑得极嗨皮,示意左饕去看江助理压在脸下的报纸。
    左饕顺从地走过去,嫌弃地抽出挂了一坨口水的报纸,只见江助理在上面用圆珠笔龙飞凤舞地作了一首好诗:
    朝九晚六何时了?苦逼知多少。
    左饕昨日又发疯,薪水不堪回首月光中。
    节操神马应犹在,只是下限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羊驼搞基游。
    左饕:“……”
    81、左小明说,不显,能憋疯。
    获知自己要当爸爸了,除去本来就没打算负责任的,男人一般都会欣喜若狂一下――这个大家都有心理准备,而且也很可以预料左饕将是个好爸爸――但谁也没有料到左饕会欣喜若狂得如此有强度有长度,几天过去了,他还持之以恒地处于一种高度亢奋状态,面瘫脸上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动不动就诡异地咧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恶心死胆大了,吓死胆小的。
    相比之下,白可就淡定多了。虽然最初被惊呆了,但很快就适应了孕父的节奏,毕竟喜获麟儿要比身患绝症来得好得多。左饕管东又管西,不让喝可乐、不让吃肯德基、不让吹空调、不让玩游戏、不让跟江助理说话、不让开电话会议……白可开始还体谅他喜当爹,甜甜蜜蜜地忍了,后来忍无可忍家暴发作,左大妈怕他(儿子)气坏了,才略收敛,然而白可但凡做点什么,左饕脸上立马就会出现一副忧心忡忡、欲言又止、我不说你但希望你自觉的表情。
    白可只好每天木然躺在床上,给肚里的花生仁听各种胎教音乐,因为如果不听音乐,孩儿他爹很可能就要满脸慈祥地摸他肚子,或者执着地用极寡淡、冷漠的语气对着他的肚脐认真地念童话故事;烦就一个字,白可说了很多次。
    在方医生的医院观察了几天,见胎儿一切正常,白可终于被允许出院了。方老太太给白可找了一位钻石级护工,是在国外照顾过男产夫的,擅长各种怀孕、月子期间的饮食料理、起居看护、基本医疗、咨询建议,经验很丰富,听说还在英国接受过管家培训。
    江助理拿着该看护的工资单:“……”
    “刽子手把她那双穿着红舞鞋的脚砍掉。不过这双鞋带着她的小脚跳到田野上,一直跳到漆黑的森林里去了。”左饕暂停他的每日恐怖故事会,抬头问:“怎么了?”
    “……”,江助理打了个冷战,又振奋精神质问:“这位护工兄的薪水也高得太离谱了吧?!护工而已哎!满大街都是!他要多少你就给多少吗?”
    “是”,左饕翻了一页书,“即使高到需要辞退你、把你的薪水也给他,我也会同意的。”
    江助理:“……”
    白可下午如蒙大赦般地高高兴兴收拾好东西,却找不到左饕了,问江助理:“左饕哥哥呢?”
    江助理撇撇嘴,“先走了吧。”
    白可:“……”
    这时左饕出现在病房门口,手下推着一把宽宽大大的轮椅。
    白可:“……”
    左饕温油地说:“上来。我推你。”
    白可面上神色变幻,脑海中酝酿着风暴,江助理反倒贼兴奋地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屁股坐进轮椅里,使劲颠了颠,拍着扶手开心地说:“真舒服!好玩儿!你推我!驾~~!!”
    左饕:“……”
    ……一刻钟后,左饕温顺地提着大包小包在前面开路,白可领着哭哭啼啼的江助理,辞别方老夫妇出院了。
    左饕关好后备箱,撵走江助理,又仔细检查了白可的安全带,神清气爽,“回家!”
    白可坐在副驾驶座上,短暂地愣了下――“回家”这个词对二人来说已经久违了,左饕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承认那也是他的家。
    白可微笑道:“谢谢。”又把左手放在左饕腿上,头枕着靠背闭目养神,结果再一睁眼,发现车行的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白可凌厉地问:“回哪个家?!”
    左饕故作镇定,“咱爸家。”
    白可气得去抢方向盘,“你还嫌不够丢人?”
    左饕吓了一跳,侧过身子挡着白可,“开车呢,别闹啊宝贝儿。家里得先收拾收拾,就过去住一天,乖。”
    白可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半天挤出一句:“你这人怎么这样!”
    左饕目不斜视,嘴角抖了抖。
    白可抓狂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左饕用看乡巴佬的眼光轻蔑地瞟了他一眼。
    白可哭笑不得,“不显摆能憋死你啊?”
    左饕诚恳地回答:“能憋疯。”
    “……滚犊子。”
    这倒提醒了左饕应该提前通知一声,戴上耳机和话筒给左大明打电话,“老子,回宫了吗?”
    白可:“……?”
    左饕唇边掠过一丝笑意,“别出去了,叫许皇后也起驾回宫吧,我有大事情要宣布。”
    贵家称呼真复古……白可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大事,速效救心丸你们可以先吃一吃。”
    槽点太多,白可已经吐无可吐了,只听左饕又“啧”了一声,道:“我没杀人!真的很重要,s级。”
    ……尼玛杀人还不够重要?白可开始反思,自己哭着喊着要跟老左家搅合在一起,真的没有问题吗……
    “嗯,s级机密。”
    左饕挂掉电话,白可开始嘀嘀咕咕:“不想让别人知道。”
    左饕宽厚地说:“该知道总要知道的。而且他以前不同意我们,唯一的理由就是男人下不出蛋来。”
    白可大怒。
    左饕只是原话转述,说完也发现自己又犯二了,假装突然对红绿黄转换的交通灯产生了足以抛妻弃子的浓厚兴趣,不敢再吱声了。
    旁边白可的一张小脸罕见地拉得驴长。
    车子堵了半晌,进入郊区,翻过两座山头,后又驶进一扇雕花铁门,上了一条笔直的林荫路,再绕过几座门口拴着大狼狗的白屋红顶的小洋楼,进入一片宽阔的花园绿地,慢慢停在了一座巍峨雄壮、金碧辉煌的水上大宅前。
    左大明、许清心等,在一众小弟小小弟的簇拥下,早已候在门口草坪上。
    众人只见驾驶座车门一开,伸出一条穿了厚底军靴的长腿,继而全身黑衣、高挺鼻梁上架了麦克阿瑟墨镜的左饕潇洒下车,甩上车门,长款风衣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扬起英俊的下摆;然后小碎步颠儿到车的另一侧,拉开车门弯腰扶出一人,恭敬轻柔地跟大内总管好有一比。
    所有人:“……”
    白可别别扭扭地下了车,不敢看人,转移视线到他们身后富丽堂皇的建筑上,只见高高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游龙惊凤的几个大字:大明宫!
    白可脚下一个趔趄。
    许清心:“……噗!”
    小小弟们特有眼力劲儿,一溜水儿地作揖,“恭迎太子妃娘娘。”
    白可一阵眩晕。
    左饕赶紧搂住白可,紧张问:“怎么了?怎么晕了?”又搀着白可的腰往里走,各种不耐烦地驱散企图一睹白影帝兼少奶奶真容的小小弟小小小弟们,“滚滚滚!”
    待到几人落座,左大明架起一条腿,摸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刚想划火柴,被左饕猛然冲上前去抢过扔了,踩在脚下碾。
    众人:“……”
    左大明眯起眼睛,“合着你们今天是跟我示威来了?”
    左饕急不可耐道:“可可怀孕了。”
    白可低下头,细滑嫩白的脸蛋上出现两坨可疑的红云。
    众人:“……”
    左大明跟许清心对视一眼,半天没言语。
    左饕等了又等,没等到欢呼和掌声,又说一遍:“我要当爸爸了!”
    左大明皱眉,“儿子你没事儿吧?”
    许清心乐不可支,“所以你们研究这么久,就研究出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左大明非常为自家小明的智商捉急,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站起身准备离开,路过白可时拍了拍他单薄的小肩膀,“女扮男装这么长时间,你辛苦了。”
    白可、左饕:“……”
    小弟得得瑟瑟地跟上去,秋天已经凉了他还只穿一件薄t恤,挤兑道:“饕哥你还敢再无聊点吗饕哥?”又摇摇头看着白可说:“白瞎了!”
    左饕:“……”
    白可站起身,说:“他没骗你们。”
    左大明、许清心、小弟三人先是啼笑皆非,又渐渐露出狐疑的神色来。
    白可问小弟,“你能先回避下吗?”
    “当、当然。”小弟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白可看看左大明,又看看许清心,咬牙道:“其实我们也很意外。我的、我的身体构造是不同的,孩子已经有6个多星期,形成胎心了。”又递过随身携带的文件说:“这里有医生的诊断。这是昨天拍的b超片。”――左饕这个没用的男人,到来还得自己亲口说出这种事情。
    左大明和许清心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左饕接过b超片摆在胸前,指着里面的小花生仁,面瘫脸喜形于色说:“你孙子!”又对许清心说:“你侄子!”
    左大明、许清心:“……”
    白可高傲地扬起了头,“所以,是可以下蛋的!”
    左饕:“……”
    左大明尴尬地瞪了他一眼。
    突然咔嚓一声,小弟夺门而入,左饕猝不及防被他扑过去殴打,“你这个人渣!败类!流氓!我一直以为你跟可可是纯洁的关系,没想到你居然对可可做出这种事!惨绝人寰!罄竹难书!我跟你拼了!有种你我决一死战!”
    左饕跟他撕扯,狞笑着毒舌道:“怎么样,羡慕吧?跟我决战,你算哪头大半蒜?可可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个死光棍!”
    82、某博士说,半一半,另一半。
    小弟没眼色得连把他抚养成人、一向认为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又懂得欣赏他的幽默的左大明都无法直视了,喝道:“闹什么闹?!要么老实儿呆着,要么滚出去!”
    小弟震惊地看着左大明,发现他没空理自己,茫然看了看恶贯满盈、面带得色的左饕,又泫然欲泣地看了白可几眼,默默蹲到墙角去种蘑菇了,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嘀嘀咕咕:“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啊……”
    左大明和许清心头挨着头,暗搓搓地研究白可的诊断本,还不住在对方耳朵边上说什么,边说边偷偷用眼角瞄白可。
    白可:“……”他腰有点酸了,于是坐下继续等。
    左饕拿着花生仁的b超片子凑过去,“看这个,你们看这个。”
    二人侧过身,用后背对着他,继续暗搓搓地交流。
    左饕傻了吧唧地站了一会,发觉自己实在加入不进去,又坐回白可身边,呵呵一笑。
    白可条件反射地摸摸肚子,开始担心宝宝将来的智力。
    白可等了一会儿,不耐烦道:“你们还要讨论多久?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几天我已经有妊娠反应了,需要吐给你们看吗?”
    左大明、许清心:“……”
    左饕高兴地猛点头,怕白可不舒服,又补充说:“吐一下下给他们看看就好了。”
    “……”左大明扶额:“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白可看了左二傻子一眼,任命地反问:“不然我这样抹黑自己,又是何苦呢?”
    左大明深以为然,点头道:“那以后你是我祖宗。”
    许清心:“……”
    白可:“……”
    左饕:(o)/
    左大明上下仔细观察白可,“看不出来啊!”又欲言又止地去看许清心,被一巴掌扇飞。
    小弟趁他们不备,潜伏过去翻病历册子,突然说:“heraphrodite,古希腊神话里hers和aphrodite在伊达山出生的儿子,hers是宙斯之子,aphrodite是性与美之女神。传说春季水中仙女卡里亚爱上了heraphrodite,与他合为一体,于是雌雄同体。卢浮宫里有他的雕像,绝世倾城。”
    左大明:“……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吗?”
    许清心:“……他一直这么掉书袋么?”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他的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头发变成森林、拳头变成山和岭、鲜血变成江河湖海、心脏变成天上的神,而他的身躯”,小弟故意神秘地停顿片刻,才道:“变成了一个双、性、人。”
    左大明、许清心、左饕、白可:“……”
    小弟一副心驰神往的表情,“这个人啊,特别聪明俊美,他的子孙后代越来越多。又过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一个天上的神仙下界游玩,发现人类非常完美,起了嫉妒心,用宝剑把人从中间劈成两半,有的变成了男人,有的变成了女人。所以《玻璃樽》里说,人生下来的时候都只有一半,为了找到另一半而在人世间行走。有的人很幸运,很快就找到了;而有人却要找一辈子。”
    左饕冷笑一声,“感谢你的经验之谈,死光棍!”
    小弟暴起,“干掉你我就能找到另一半了!”
    左饕接招,“来吧,你死之后我会给你立一座无名英雄纪念碑。”
    两人在地毯上来回翻滚,小弟气喘吁吁说:“这样的人,据说是上帝的宠儿!”
    白可这几天傻吃闷睡,又困了,打了个小哈欠道:“也有另一种说法,说是不祥之兆。”
    左饕一个愣神,被小弟压在地上掐脖子。
    白可跟自己无关似的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我外公认识的一个姓燕的老神棍给我算命,说我命格奇诡,克父克母。”
    小弟知道一些白可的过去,想爬起来安慰他不要相信封建迷信,被左饕抓住机会翻盘,骑着打。
    “还说只有大凶大恶至雄至伟之人才能压制得住这种命格。”
    左饕觉得自己很善良,不服气地准备上前跟白可理论,又被小弟掀了下去,抓着头往地上撞……
    白可正色对左大明道:“不用担心。22岁是个坎儿,过了就没事了,妨不着左饕。”
    左大明拿了只雪茄在鼻子下面嗅,“孩子挺好?”
    “医生说很健康。”
    左大明点点头,走上去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闹够了没有?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没正形儿!”
    所有人都看他。
    左大明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
    许清心一笑,“白蠢哿耍需要休息。”
    左饕闻言鱼跃而起,踩着小弟的肚子过去拉了白可的手,又想原路践踏回去,被白可哭笑不得地绕开。
    小弟:“……”他早就看穿了左饕的险恶用心!不过想到既然可可也要从自己身上踩过,就硬生生地躺着没动,准备敞开心扉承受这爱之一脚;结果白可不光不睬他,连踩都不肯踩他!
    小弟颓丧地趴在地上otz,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希望了。
    所有人:?(⊙o⊙)?
    左饕:“…… 你干儿子没事儿吧?”
    小弟捶地:“左饕我恨你!你抢走了我的养父!抢走了我的爱人!”
    左饕怜悯地垂眼看他,轻启薄唇:“爹借你用几年就不错了,别不知足;至于爱人,你有这东西吗?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真可怜啊…… 为什么放弃治疗?”
    小弟:“…… 左缺德,你给大侄子积点儿德吧!”
    白可跟宫主陛下斗智斗勇一下午,确实累了,被左饕带到自己房间,在床单上蹭了蹭,闻着清新的洗涤剂和一点点左饕特有的味道,就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了。
    左饕坐在床边,慈爱地抚摸白可脑瓜门儿,“睡吧,明天给你买个好大好大的熊猫。”
    白可直觉哪里不对,然而太困了,就睡着了。
    左饕等了一会儿,见白可睡得香甜,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又见他长眉入鬓、睫毛浓密纤长、唇瓣粉润诱人,想到自己的可可那么坚强、那么勇敢,不由心生爱怜,去亲人家的嘴,吮了一会,又把舌头伸进去了。见白可哼唧两声,也没什么非常强烈的不愿意的表示,遂掀开被子、撩起衬衫,舔舐人家胸前粉嫩的豆豆,弄得俏生生硬了起来,还抓过白可的手,放到自己胯下磨蹭小左饕――这几天在医院,两人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
    刚把门推开一条小缝的左大明:“…… 儿子你还是不是人?”
    左饕额头绷起十字青筋:“…… 谁让你进来的?!”
    “老子就想问问你们要不要搬回来!”左大明想了想,“以后是该注意些了;不过我觉得这次我来得很及时。”
    左饕惭愧了,“我没想做什么。”
    左大明:“你还想做什么?”
    左饕帮白可盖好被子,才把左大明推出去带上门,“我想回来住。这里离市中心远,安静、空气又好,而且安全,免得被别人看见。”
    左大明点头,“反正我也不经常回来。你们要住,我就把整个大明宫给你们腾出来,我禅位。”
    左饕面瘫着脸眼中带笑,“那我替孩子谢谢他爷爷了。不过人手还要调过来一些,挑信得过的人,要保证你孙子的绝对安全,懂?”
    左大明嗤笑,“我还不如你?”他犹豫一下,“可我看白吹囊馑迹恐怕不乐意搬过来吧?”
    左饕摆摆手,准备回房间,“他不乐意的多了。他还不乐意生孩子呢!”
    左大明大惊失色,“神马?!这怎么行!你可得管住了他,千万留个种。我捣腾这么多年也就捣腾出你这么一个来,还是个残次品,还差点被人贩子拐卖了!”
    左饕慢悠悠说:“老虎一个能挡道,狗熊一窝还是熊。”
    左大明顺着左饕的目光看向窗外,只见一群小小弟小小小弟们在草坪上组团玩老鹰抓小鸡,摆出长长的一条鸡尾,一个个脚下生风跑得飕飕快;老鹰也十分不易,绕到队伍后面还得跟小鸡打斗一番:小鸡一个白鹤亮翅老鹰就来个猛虎扑食、小鸡一个黄蜂入洞老鹰就来个怪蟒翻身…… 其他母鸡和小鸡都笑得前仰后合、捶胸顿足。
    左饕:“你看他们玩儿得多开心。。。”
    左大明:“…… 但你不能否认很有技术含量。”
    正巧许清心也溜达过来,还在为左大明当时那个眼神儿生气,接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左大明:“…… 皇后慎言。”
    左饕:“有事?”
    许清心:“从刚才开始,我就想揍你,又怕打不过你;没想到你爹也在。所以,没事了。”
    左饕:“快收起你弟控大哥的吃力不讨好的只能影响弟弟家庭和睦并且最终结果注定两面不是人的愚蠢行径。”
    左大明厉声呵斥:“怎么跟皇后娘娘说话哪?!”
    “有种。”许清心傲娇地扭身走了,“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怎么没憋死你。”
    83、影帝影帝,出来,上节目。
    白可这一觉睡得很沉,再一睁眼已然天黑。入目是极度奢华的帷帐,房间尽头的小木窗半开着,可以看见一块长方形的有如华贵深蓝色丝绒的天空,模模糊糊的似乎有星(请原谅白可是个轻度近视眼),窗外还传来淡淡的青草香和花香,远远的,有狗嗷呜嗷呜的撒娇声。白可静静躺了一会,才确定自己没有穿越,而是身在大明宫:非是穿越、胜似穿越。
    白可见左饕不在,大喜,也不声张,赶紧下床翻出手机再躺回去上网玩,结果还没安静5分钟,果然左饕又颠颠地找过来了。强势地顺手剥夺了白可刚看了几页新番漫画的手机,左饕温油问:“睡醒了?”
    白可(==):“……”
    左饕一笑,“这就是传说中的起床气吗?”
    白可也回了他一个大大的明亮笑容,“还不是。”
    左饕没听明白,但也没往心里去,伺候白可洗漱、更衣后,拉着他去餐厅,“9点多了。饿了吧?”
    白可试图把手伸进左饕裤兜里掏手机,被轻松闪过。
    大明宫后院有一座极大的2层建筑,方方正正,也说不出是罗马式还是巴洛克式,每个椭圆形的窗子在夜色里都散发出暖洋洋的光。白可走到门口,见方桌、圆桌、大桌、小桌、一溜儿长条桌,总之各种桌子林立。
    白可:“……”
    左饕:“餐厅。”
    白可:=_=|||――这叫餐厅?明明是食堂!欺我没念过大学咩?!
    因为时候已经不早,吃饭的并不多,也不吵闹,三三两两的小小弟小小小弟围坐在长桌边上喝酒,假装自己正在酒吧消费……见了左饕和白可,有的两眼放光兴奋地作势要跳起又被小伙伴们赶紧拉住、有的随意点点头算打招呼、有的狠狠白了左饕一眼又傲娇地转过头不看他们。
    白可:“……瞧你这人缘。”
    左饕体贴地解释:“我警告过他们不许叫你‘太子妃’的,如果你喜欢,我人缘也可以好起来。”
    白可凸_凸:“左饕哥哥,你真有种呢!”
    左饕:“……”
    左饕带白可挑了张桌子坐下,道:“今天只有大锅饭了,你将就将就,明天帮你找个厨师。”
    白可敏感地问:“明天?”
    白可睡觉时左饕一直在琢磨说服白可的语言技巧,并成功想到了诱惑白可的制胜法门!左饕说:“我爸说把大明宫送给你了,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白可果然中招(¥¥):“啊,一定可以卖好多钱!”
    左饕:“……不能卖,给你和宝宝住。”
    白可故作遗憾地点点头: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意思,这里的位置和环境确实是更养人的。
    白可又问:“你们吃大锅饭?”
    “不然怎么办,这些货吃得很多。”
    能被左饕嫌弃吃得多,可见小小弟小小小弟们究竟有多能吃。
    “白少是贵客,怎么能吃大锅饭?我给白少开小灶!”突然他们被阴影笼罩了,白可抬头,只见一人正在冲着他笑,此人身量奇高、膀阔腰圆、肥头大耳、满脸横肉……
    白可怯怯地眨眨眼,左饕介绍:“这是大厨老石。”
    白可乖乖叫人:“石师傅好。”
    石师傅高兴地搓了搓手,“白少想吃什么?尝尝我的手艺!”
    白可说:“西红柿炒蛋、蛋蒸豆腐、木耳炒蛋、银鱼炒蛋、韭菜炒鸡蛋、鲜虾肉松鸡蛋羹。谢谢!”
    左饕:“……”
    石师傅怔了怔,“主、主食呢?”
    “培根鸡蛋面和鸡蛋灌饼。”
    石师傅咽了咽口水,“做倒是容易,这,这能吃吗?”
    白可微笑,“左饕哥哥想吃。有劳石师傅了。”
    看着石师傅摇摇晃晃飘走的背影,左饕说:“你别看他这样,想当年砍人可是一把好手!”
    白可:“……”
    不一会儿,果然满蛋全席一道道地端了上来。
    左饕艰难道:“可可,你这是……?”
    白可托腮一笑,“吃吧。吃光。”
    石师傅和他的徒弟们手艺可说不上好,菜码倒是十足的大,口味颇重,多油、多盐、多葱姜蒜;鸡蛋本就费油,被他们这么一料理,更是黄澄澄的泛着油花。
    连白可都忍不住小声问:“为什么让石师傅掌勺?”
    左饕看着一桌子蛋犯愁,“他长得最像厨子。”
    白可吃了几口就饱了,笑眯眯催促左饕:“快吃。别剩。”
    左饕一咬一口油。他一直在等白可吃饭,没想到等来的却全都是蛋疼。
    吃了一碗面一张灌饼,菜也下去一半,左饕擦擦嘴,“可可,再吃我就脑血栓了。”
    白可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蛋腚,不要浪费。”
    左饕只好一鼓作气吃了个所剩无几。
    石师傅乐呵呵地过去问,“白少,吃得还满意吗?”
    白可:“太满意了。”
    左饕:“……”
    两人在星光下散了会儿步,左饕又撩了半个小时狼狗崽子,搞得几只小狗追着他团团转狼狗妈妈已目露凶光,才恋恋不舍地带白可回宫。
    白可下午睡了很久,根本不困,跃跃欲试地想熬夜;左饕吃饱了撑的欲火焚身,三番五次地挨上去又被踢下来,小左饕被拨弄得硬了又软,软了再硬,就是不得其门而入,泪水涟涟。
    左饕涨红了脸色,吧唧吧唧地一个劲儿亲白可,急得蹭来蹭去,“可可,让我进去,老太太说别太过火就没事。”
    白可翻了页书,“老太太这么说的?”
    左饕:“……反正她是这个意思。”
    白可哼了一声,满脸惴惴不安道:“不行啊,我还要下蛋呢,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左饕:otz
    第二日果然起迟了,两人去餐厅早饭午饭一起解决。
    石师傅:“怎么样,我老石的手艺是吃了上顿想下顿吧!白少,想吃什么?”
    白可:“洋葱炒鸡蛋、苦瓜炒蛋、肉蒸鸡蛋糕、酱油鸡蛋、鲣鱼鸡蛋卷、苜蓿莴笋、鸡蛋土豆片。谢谢!”
    “主食?”
    “蛋包饭、菠菜蛋饼。”
    “……好的,我有心理准备。”
    “哦,再来一道紫菜蛋花汤。”
    “还有鸡蛋小麻花要不要?”
    “要的。”
    “腌咸鸭蛋呢?”
    “要的。”
    石师傅:“还有……”
    左饕:“cut!”
    白可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又对吓了一跳的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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