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杀气,遍地征云!
    只见南宫适斩将刀似半潭秋水,魔礼青虎头枪似一段寒冰!
    见辛甲大斧犹如皓月光辉,魔礼红画戟一似金钱豹尾!
    见哪吒发怒抖精神,魔礼海生嗔显武艺!
    见武吉长枪飕飕,急雨洒残花;魔礼寿二锏凛凛,冰山飞白雪!
    又见两阵上锣鼓频敲, 四哨内三军呐喊!
    ……
    “魔礼海,你可愿归顺我恐道?”
    且说哪吒战住了魔礼海。
    越打越看这个汉子英武不凡,不觉动了爱才之心,认为这般勇猛的汉子,合该为恐道发光发热。
    “呵!竖子焉敢欺我!!”
    听到哪吒这番话,魔礼海心中大怒。
    什么恐道,闻所未闻的东西。
    这黄口小儿居然大放厥词,邀请自己加入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 实在是可笑至极。
    (ps魔礼海:当初西方教招揽吾等兄弟时,也是这般说的!吾等上了一回当,岂能再上第二回(σ;*Д*)σ!!!)
    哪吒见魔礼海这般,心知大约是收服不能了,当即把枪架开,随手取出乾坤圈使在空中,要打魔礼海。
    心想:“你既不肯从我,那我便打到你从便罢,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可我不管甜不甜,就是想摘你这颗瓜!”
    魔礼海知道乾坤圈厉害,不敢硬接。
    此时魔礼红看见了,把混元珍珠伞祭起,收了乾坤圈去了。
    金吒见哪吒宝贝被收了。
    顿时一双眼都红了。
    却是心想:“哪吒是我的弟弟,纵然我们平日关系不是特别亲近,那也容不得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来欺负。”
    忙使遁龙桩。
    不料魔礼红把混元珍珠伞一晃,把遁龙桩也收将去了。
    而后指二吒曰:“尔等还有何手段,尽可使来。”
    金吒:“……”
    哪吒:“……”
    前者是觉得这此人实在嚣张, 而且那把伞真是好厉害,居然连先天灵宝都能收。
    又是不觉愧疚。
    望向哪吒的眼神里多少带着一点“对不起,大哥没本事,没办法为你报仇”的情绪。
    而哪吒则纯粹的是对自家大哥感到无语。
    (ps哪吒:你特么的瞎了啊,没看到他收了我的乾坤圈?还把遁龙桩拿出去送?)
    其实哪吒很清楚。
    为啥自己和大哥的宝贝会被收。
    乾坤圈和遁龙桩分别是自家师尊和师叔的镇洞之宝,威力自不必说。
    只是自己和大哥如今的道行太低,还不足以完全发挥出这等宝贝的威能。
    遇上真正的高手,或者对方也有宝贝的话,那就有些不够看了。
    当初白骨洞石矶肉掌接他的乾坤圈和混天绫时是如此,无名仙山被子牙师叔完虐亦是如此。
    如今……还是如此。
    此时。
    申公豹鬼使神差把打神鞭祭在空中。
    魔礼红冷笑一声,把打神鞭也收去了。
    申公豹:“这四人原来不是榜上有缘人。”
    魔礼红:“姜子牙,封神乃是你玄门之劫,我既非你玄门中人,打神鞭怎打得我!”
    原来魔家四将虽然投身大商。
    可他四兄弟原是拜入西方教,在灵山学道,乃是释门中人。
    当日道祖有言,封神量劫乃玄门之劫,封神榜更是人、阐、截三教共议,紫霄宫中女娲和西方二圣只是走个过场。
    故此西方教原不在劫中。
    似魔家四将这等, 即便是入了劫,又死后真灵入了封神台,否则打神鞭断是打不得。
    申公豹面容一肃。
    这几人既非玄门,却知封神内情,又不是大能身上又无娲皇宫功法的痕迹,那定然是西方释门之人……
    (ps申公豹:什么时候什么人都可以来干预我东方内务了?若非贫道我真身不在,今日便是这几人身陨之时(︶︹︺)!!)
    ……
    同一时刻。
    魔礼青把青云剑祭起。
    只见霎时间黑风卷起,万刃戈矛。
    正是:
    黑风卷起最难当,百万雄兵尽带伤。
    此宝英锋真利害,铜军铁将亦遭殃。
    魔礼红见兄长用青云剑,也把混元珍珠伞催开,连转三四转,咫尺间黑暗了宇宙,崩塌了乾坤。
    只见烈烟黑雾,火光飞腾满地。
    魔礼海拨动了地水火风琵琶,顿时风火齐至。
    魔礼寿把花狐貂放出。
    那花狐貂现形如一只白象,任意食人,张牙舞爪。
    风火无情,又有花狐貂催命,西岐三军尽受其殃,苦不堪言。
    申公豹只是一具分身,破不得四人道术,又见黑风卷起,烈火飞来,只得往后败下去。
    ……
    然而除却申公豹有道术傍身,又有四不相为坐骑,金吒、木吒能架仙光,哪吒能催风火轮,龙须虎能使遁术,旁的众将哪里走得脱。
    ……
    这一战。
    损周兵一万有余,战将损了九员,带伤者十有八九。
    申公豹败进西岐城。
    在相府点将。
    着伤大半,阵亡者九名。
    其中包括文王六位殿下,三名副将。
    ……
    有悲必有喜。
    此时魔家四将得胜回营。
    议及如何取西岐时,魔礼红道:“这有何难,明日点人马困城,尽力攻打,指日可破。”
    魔礼青颔首:“贤弟言之甚善。”
    老实说。
    来之前他们还担心西岐会有道行高深之辈相助,故此嘴上虽说不足为虑,实则万分小心。
    不想今日一见,原来不过是纸老虎。
    ……
    次日。
    魔家四将叫阵。
    申公豹避战。
    四人便令大军强攻。
    可是西岐易守难攻,四门攻打了三日也都拿不下,反而折损有兵卒。
    兄弟四人又想:“我们且不可用力攻打,只可紧困,困得他里无粮草,外无援兵,此城不攻自破矣。”
    不觉困了两月,还是未能拿下。
    四将便急了,心想:“闻太师命吾等伐西岐,如今将近两三个月,尚未能破敌,倘太师嗔怪,我等体面何存?”
    “也罢,今晚初更,各将异宝祭于空中,就把西岐旋成渤海,早早奏凯还朝。”
    却是为求神速,不顾禁忌了。
    于是魔礼青把青云剑祭起地、水、火、风。
    魔礼红祭混元珍珠伞。
    魔礼海拨动琵琶。
    魔礼寿祭起花狐貂。
    只见四下里阴云布合,冷雾迷空,响若雷鸣,势如山倒,骨碌碌天崩,滑喇喇地塌。
    三军见而心惊,一个个魂迷意怕。
    四人都以为功成。
    却不料此时玉虚宫中。
    元始天尊知西岐事体,勃然大怒。
    “哼!准提!你们倒是好计较!”
    元始天尊是越想越气。
    当日六圣紫霄宫议封神。
    接引、准提这两个玩意说什么是东方之劫,与西方无关,率先就把西方教摘了出去。
    现在不但准提亲身下场来我东方晃悠,还又光明正大的派出弟子来我东方,干涉我东方之事……真当贫道我没脾气(▼皿▼#)?!!
    这样想着。
    随手把琉璃瓶中静水望西岐一泼,散出三光神水来,护住了西岐。
    又不善地望向虚空某处。
    冷飕飕道:“师弟,你最好是知道自重些,否则师兄我就要教教你该如何自爱了!”
    ……
    同一时刻。
    又又又又又度化了一个有缘人的准提一个寒颤。
    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慌,仿佛自己被恐怖存在盯上了似的,不由得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准提暗忖:“贫道乃是圣人之尊,什么存在能给贫道这么大的危机感?一定是同为圣人的师兄师姐!”
    是女娲师姐还是元始师兄呢?
    准提在心里盘算着。
    至于其他几位,他直接就给排除掉了。
    因为接引是自己知根知底的兄长,而通天显然没有这份心思……如果是通天的话,可能也不会费这个心思,直接提着诛仙剑就杀过来了。
    老子师兄的话,则是太上无为。
    除非是涉及一些根本的东西,否则还不至于惊动老子师兄。
    “罢了,贫道我来东方这么久,收获也还不错,今次化缘便到此为止罢。”
    准提看了看鼓囊囊的人种袋。
    掂量了一番。
    觉得自己现在再在东方待下去风险太大了,有些得不偿失。
    ——反正按照自己原本与老子师兄的商议,万仙阵中还有一大波的有缘人等着自己,如今也没必要太过冒险。
    长期的化缘,让准提深刻懂得凡事不可心急的道理。
    准提想罢,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仙光冲入天庭,径往勾陈天宫去……
    (ps姜尚:我****真的是一刻也不得安宁是吧,是人是鬼都成天盯着我这一亩三分地,我就这么遭人恨吗(σ;*Д*)σ死刑!!)
    ……
    另一方面。
    玉泉山,金霞洞。
    太乙真人忽然笑眯眯看向玉鼎真人道:“师兄,释门作祟,连师尊他老人家都出手了,你那玄门护发的徒弟大约也是时候拿出手了?”
    玉鼎真人不紧不慢道:“不急,还需再静待几日,最关键的人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场,这个道理想必师弟是懂得的。”
    太乙真人:“……”
    夭寿了!
    一个不注意居然又被玉鼎师兄抓到小辫子说教了!
    “师兄,我……”
    太乙真人正要说些什么。
    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就看到自家师兄指尖一点灵光,径往灌江口方向飞去。
    玉鼎:“师弟方才想说什么?”
    太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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