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担起的。”
    话说出口,心也有了一阵冷,凝玉功的反噬上行到了心口处,很痛,但是他不後悔。
    “不,我才不会回头!大不了就和你在一起死了算了!”
    任性,却任性地让苏允明心头火热。
    可惜这份快乐也只是暂时,反噬袭来,他已经支持不住,全身痛苦难当,竟再一次吐出血来。於是刚刚还倔强的萧宇立刻手忙脚乱,抱著他,软声安慰。
    “行之,你没事吧?”
    苏允明只是苦笑。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萧宇给他的每一丝温暖都会激起凝玉功的反噬,冰冷在他的体内逆行,心口却如火烧般痛楚,他还能面如常色,已经是最後的忍耐了。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
    苏允明不怕死,但是他不敢死在萧宇面前,萧宇爱他爱得太深,若是他死了,死在萧宇面前,这孩子一定会做出最可怕的事情的!
    苏允明不想萧宇死掉,所以,即使已经气息奄奄,他也要装成只是寻常的内伤的样子。
    “没事……没……事……哇……”
    又是一大口血,这一次,血中混著冰晶,落在地上也不融化,反而如珠子般嵌在雪中。
    萧宇已经有些明白了。
    “父皇,你到底给他吃了什麽药物!为什麽他的身体会……会……”
    萧宇不敢再说下去,不祥的预感让他有些话不敢说出口,生怕就应了真。
    苏允明只是轻笑,眼耳鼻都出血的他悲哀地说道:“宇,向你父皇认错吧,现在只有他能救我。难道……你想看著我死吗?”
    没有人能够救他,唯一能救他的是断情绝爱,离开萧宇,不再有爱,身体便会恢复。萧宇是他得到的唯一的温暖,他不能让萧宇看见自己最绝望的时刻。
    就算死,也不可以死在萧宇面前。
    苏允明悲哀地想著,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想的都是死亡的萧宇,却已经紧张地抱住他,在雪中跪下了。
    “父皇,我不会向你认错的,但我向你叩头,希望你能看见我们的父子情分上,给他解药,另外放他自由。作为代价,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哪怕凌迟处死,也不会怨言!”
    说罢,他转身,看著苏允明。
    “遇上你,真好。爱上你,真好。”
    苏允明也笑了,炙热的火焰烤著身躯,他却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也不後悔。”
    说罢,缓缓闭上眼,吐出了最後一丝犹疑不定的呼吸。
    “这个逆子!”
    对研究历史的学者而言,萧氏王朝的历史上最大的谜是安乐王萧宇的圈禁之谜。萧宇为何直到十五岁仍旧没有封王,匆匆封王却又被罚禁锢在府中两年不得外出?
    野史记载,萧宇直到十五岁仍未封王,只因苍帝有心废长立幼,不想萧宇冲冠一怒为红颜,当众顶撞了苍帝,这才被圈禁了两年。但是萧宇并没有给後世留下动人心魄的爱情传说,这“冲冠一怒为红颜”也只能说是後世牵强附会。
    於是,安乐王萧宇的圈养之谜,虽然存在无数的假说,但最得学术界认可的还是“储位争斗说”,认为萧宇的禁锢是苍帝末年皇室内部斗争的结果。
    14 凌辱(lj)
    苏允明缓缓的动了一下身体,抬起头。
    这是个昏暗的房间,但是不脏,他的手链和脚链都已经被拔出,伤口处涂了药,绑著绷带,但这些药并不能让他的身体有任何安定感。
    这里是哪里?
    他没兴趣知道,既然四下没人,那便索性再睡一会,养好精神对付将会到来的虐行。
    四皇子的花厅,迎来了难得的客人,苍帝坐在上首,眼角的余光偶尔瞄向炭炉上正被炙烤的尖针。
    四皇子殷勤地哈著腰,奴才们将苍帝想看的人提来,拉到一边。
    雪还没有化,外面依旧很冷,被拉到炭炉边的苏允明看见熊熊燃烧的炉火,身体却依旧冰冷,倒是冰雪般的脸庞,因为炉火,居然有些隐隐发红了。
    “能让七皇弟忘却父子伦理,做出这等丑事,你也确实有些能耐。”
    虚张声势地冷笑著,四皇子的後背已经满是冷汗。
    苏允明低著头,眼睛微眯,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苍帝看著他,微笑著,突然挥了一下手。
    於是,几个武孔有力的奴才上前,将苏允明的手抓住,按在铁凳子上,每一粒手指都强行张开,而後戴著特制的隔热手套的奴才抓起一根烤得滚烫的针,将烧得通红的针扎进苏允明纤细优美的手指指缝间。
    “……”
    没有呻吟,比起与萧宇心心相印的时候承受的反噬之苦,滚烫的铁针将手指烫得焦烂的痛竟是不值一提。
    苍帝有些生气,居然扎进铁针也没有反应,难道这人当真是没有感受能力吗?
    苍帝再次挥手,两粒铁针扎进指缝,这一次,终於听见苏允明口中低低的呻吟了。
    苍帝流出了陶醉,这呻吟的声音,好似仙乐,教人迷恋。
    再扎几根针,他是不是会叫得更加销魂?
    苍帝喜欢这样的快乐,尤其想到这人是害得他听话的宇儿变得不再听话的人的时候,尤其喜欢。
    他的残忍传达给四皇子,於是,一根根铁针钉入,钉到苏允明晕过去,那便再泼上一桶凉水,泼醒了,再钉!
    他要苏允明的眼中再不能流出蔑视君王的傲慢,他要苏允明像烂泥一样趴在地上舔他的靴底!
    他是皇帝,是天下人都要仰望的对象!
    铁针钉进手指的事情过後半个多月,苍帝都没有再来四皇子的府邸,不知道父皇对这人到底是什麽心思的四皇子也不敢怠慢,从秦公公处知道了一些事情後,连忙偷偷为苏允明治伤,务必要让他的手指恢复原样。
    苏允明漠然地接受著他们的摆弄,那次的事情以後,虽然留下一条性命,但是活下来的苏允明是没有了感情的苏允明──他不想再忍受爱情带来的蚀骨之痛,於是在医生为他治伤的时候,偷了银针,利用凝玉功中记载的一种邪法,斩断了自己的感情!
    从此以後,他修炼凝玉功将再也不会遇上痛苦,因为他已经没有感情了,虽然还记得自己必须杀死苍帝,杀死白翼,也还记得白翼和苍帝对自己做过什麽,但他已经不会再有爱,或是恨了。
    苍帝再一次来到四皇子的府邸,是初春时分。
    那夜,惯例关在地牢里的苏允明被人带到一处密室,没有窗户的房间,一张石床,一张椅子,苍帝坐在椅子上,四皇子哈著腰,站在椅子後。
    苏允明被按在石床上,三个一丝不挂的精壮男子走到石床前,他们都是用秘术炼制的供後宫淫乐助兴的性奴,此时更是服下壮阳之药,黝黑粗壮的阳具高昂。
    苍帝敲了下手指,性奴们涌上石床,三两下就扒光了苏允明的衣衫,白皙光滑的躯体让他们的欲望无法再忍耐,加上主子也是允许的,於是有一个性奴立刻抱住了苏允明的身子,将他的蜜穴对准自己的分身,而後抓紧他的腰,掐按了下去。
    “……嗯……啊……”
    已经很久没有和男人交合的身体一时不能适应,发出了哀鸣,但是在他体内的人可不会介意他的感受,自顾自的大力冲击。
    苏允明哀鸣著,性奴们可不会在乎他的痛苦,千挑万选出来的他们,阳具本就比一般人更大,此刻吃下春药越发地坚硬如铁。
    苍帝冷眼看著,悠然自得地欣赏著暴虐而香w的场面。苏允明的身体真的很特别,只是看著他被男人们贯穿,苍帝的下体都有了反应。
    但是他不想再碰这个贱人,这个将会被无数男人上的肮脏身体。
    驰骋著,毫不手软地抽插著,没有进入他体内的另外两个人,或是咬他的乳头,或是一边套弄著自己的分身,一边舔舐他的阳物,任由他如何抗拒也不会手软。
    很快,第一个性奴发泄完了,正在啃咬他的乳头的男人立刻填补了缺陷,插入被精液弄得有些湿软的小穴。
    而正在舔他的下体的性奴也不甘人後,上前,将他的腿抬起,竟是要将自己的阳具也挤进去。
    “……唔……”
    这种事情是苏允明从未经历过的残忍,性奴的阳具在交合处磨蹭著,虽然苏允明的蜜处因为前一个性奴的进入有了少许松软,但是他的小穴本就狭窄,吞下了一根男柱的此刻,根本不能再吞下一根。
    但这个性奴却不会後退,他的右手高托著苏允明的一侧大腿,左手手指在结合处试探著,终於找到了一处缝隙,於是,手指挤进去了,已经被一根阳具充满的小穴,感受到十分的艰难。
    “父皇……这人怕是吃不下那麽多呀?”
    四皇子一向怜香惜玉,看得有些不舍,苍帝却没有要性奴们停止的意思,反而摇了摇铃铛,竟是要他们立刻双龙入洞!
    於是,性奴的阳物抵在手指进入的部分,手指拔出的瞬间,强行挤进去了。
    “……啊……不──”
    喘息著,呻吟著,毫不亚於被苍帝强占的第一次的痛苦劈天盖地地压过来,苏允明的身体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虽然下体曾经无数次被苍帝贯穿,也被宦官们塞入各种物品调教,但是那时候的调教,都是伴著浓厚的润滑香膏,带给他身体更多的是屈辱,倒不是生生的痛。可是此刻,两根阳具塞入甬道,苏允明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裂开了,从被这两个人插入的地方,撕开来。
    可惜性奴们可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第二根阳具的主人抓紧了苏允明的大腿,第一根的性奴则掐著他的腰,两根阳具一起往里面挤,苏允明的额头满是冷汗。
    “……呼……呼……”
    淫靡地喘息著,两根阳具已经都进入他的体内了。
    这是超出正常的行为,两根阳具在体内的痛苦感受折磨得苏允明眼泪都快出来了,而进入他体内的两根也都不觉得轻松,这个身体太挤了,两根都在里面,无法动弹。
    但是苍帝还在看著,於是,他们将被迫吞下他们的男人抓紧,轻缓的动作著,在苏允明的体内来回磨擦。
    最初的不适应很快就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包围,两根阳具的动作渐渐有些疯狂,缓慢的进出带来快感的积累,最终,两个人都沈醉其中,疯狂地抽插著!
    苏允明发出了垂死般的哀鸣。
    但是鸣叫却没有机会吐出口,没能把自己的阳具放入他体内的性奴在同伴们沈湎於另类的快感中的同时,啃咬著他的胸口,更把手指伸进他的下体,抓住对情欲已经失去了感受能力的分身,亵玩著。
    受春药的支配的性奴们反复地蹂躏著苏允明的身体,昏暗的房间里,满是奢淫糜烂的气味。四皇子明确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火热,眼前这个正被蹂躏的人,让他的下体一片火热。
    但是他不敢说出他的欲望,父皇的心思太难猜,他侍奉在苍帝身後,不敢乱说话。
    反倒是苍帝,眼看苏允明已经痛不欲生,而性奴们的药性也快过去了,於是拍了拍手。
    性奴们虽然意犹未尽,但还是立刻停止了动作,恋恋不舍的从苏允明的身上爬起,穿上衣服退到一边。
    苍帝站起,走到门边,却发现老四还留在原地,於是冷冷地说道:“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只是你必须记住,这人放在你这边是为了惩罚他的淫贱。你可以碰他,但是别像你七弟那样,做出丢皇家颜面的事情!”
    “……谢父皇!”
    苍帝刚刚转身,已经被欲火烤得口干舌燥的四皇子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去,虽然苏允明的下体已经沾满男人的淫水,他却也顾不了那麽多,分开被男人们弄得肮脏得不堪入目的双腿,急忙将自己的阳具伸入因为精液变得柔软顺滑的小穴中,享受著肉欲的欢乐……
    苏允明也只是麻木地承受著,他已经亲手毁掉了自己的感情,自然不会再有欢乐或是痛苦。
    ──※─※─────※─※─※──────※─※─※─────※─※──
    萧宇正在喝茶,可惜他的这杯茶喝得心不在焉,杯中的水都全洒在衣袖上了,他还在喝茶──或者说,是做出喝茶的动作。
    因为他正在想一个人。
    但他想念的人不是苏允明。
    是正向他走来的萧天瑞和──白翼。
    从很久以前开始,萧宇最讨厌的人,第一名是萧天瑞,第二名就是白家老头子,只要是白家的人,都会被他列入讨厌的名单。但自从遇上苏允明以後,白翼顺利打败萧天瑞,荣升为萧宇讨厌的人的第一位。
    就是这个人害得行之沦落到如此境地!
    萧宇愤愤的想著,手中的杯子快被捏碎了。
    但是他不敢针对白翼这个混蛋做出任何举动,因为行之和他说过,白翼的事情,不希望萧宇插手。萧宇不敢追问为什麽,也许行之只是想亲手处置叛徒,又或许……行之对他到底还是有一份情的。
    毕竟,这人和行之做了两年的兄弟,行之虽然淡泊情感,却也最是念旧,若不是遭逢巨变,也不会变成现在的冷漠疏远……
    都怪这家夥!
    是这家夥害得行之成了现在的样子!
    15 欺辱(h)
    都怪这家夥!
    是这家夥害得行之成了现在的样子!
    萧宇的手指又收紧几分,於是,精致的瓷杯还是碎掉了。
    瓷片碎了一地,萧宇也不觉得痛,倒是侍奉的宫女们连忙上前擦拭主子的衣衫,检查手指有没有烫伤或是划痕,更有机灵的宦官已经通传了御医,萧宇看他们手忙脚乱,心中却是一片空荡。
    一定要除掉这家夥,只要有他在,行之心中最在意的人就不会是我!
    至於那个萧天瑞,更是要早早除掉,这家夥心中眼里就只要萧天成,而萧天成对我和行之而言,是个大大的威胁。
    内心深处开始扭曲,但是萧宇却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对,为了得到最想得到的人,做什麽事情都是正确的!只有他才配得到苏允明的心!
    父皇,你可以将我圈禁,可以把行之交给四皇兄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但是你这麽做,根本不会让我对行之的感情减淡分毫!
    我要他,就算是拿皇位来交换,也不会松开他!
    因为我知道,天地间没有东西能比他更重要。
    这时,萧天瑞带著白翼走到了萧宇面前。
    “参见七皇子。”
    “拜见皇兄。”
    “七弟安好。”
    ──※─※─────※─※─※──────※─※─※─────※─※──
    苏允明闭上了眼睛。
    陌生的男人躺在芦苇铺上,他双腿张开地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蜜穴正被粗大的阳具残忍地侵犯著。旁边的两个男人,一人抓住他的一个胳膊和腿,强迫他在男人的身上上下晃动却不能离开。躺在床上的男人很愉快,他享受著人间极乐,而给予他这份快乐的人却只是闭著眼睛,身体的晃动带起头发的缠绵,麻木的嘴唇没有呻吟,更不会哀求。
    他已经不会再感受到快乐或是痛苦了。
    被谁上,都没有感觉,也不会觉得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被敌人砍了一刀吧?
    苦笑著,身下的男人突然抓紧他的腰,积蓄已久的欲望终於痛快地发泄在了苏允明的体内,只可惜淫液刚刚流出,旁边的男人便迫不及待地将苏允明从男人的身上拽下来,摔在铺子上,双手按住他的腰,阳具对准还在流著血和精液的蜜穴,狂插而入,大干起来。
    这是第几个?
    身体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只是不停地被男人们摔来摔去,下体也不断地被陌生的男人插进去,再拔出来,什麽都不记得,没有快乐,没有痛苦,只是一片混沌。
    可喜的是,不再被世俗感情困扰的身体,在武学上的进步一日千里。只要找到一点点的空隙时间,凝玉功的气流便会流转全身,虽然手足的伤口还没有长好,但是他感受到自己正在恢复,只等伤口长好,寻得机会,就能逃出去了。
    因为苍帝的命令,虽然不舍得,四皇子还是把将他扔给仆人肆意虐待,但到底体谅他曾是个骄傲的人,不想太过折辱他的尊严。所以给他个单独的房间,若是身体被伤得厉害,也会要下面的人收敛一下,甚至还让医生给他看一下。
    苏允明处之坦然,他已经不会再感受到喜怒哀乐,不管那些人如何的折辱自己,他也只知道痛,或是不痛。每一次被那些粗人伤了身体,他也不会生气或是怨恨,他只是静静地看著,等待医生宣布他这一次又能休息几天。
    这样的苏允明,冰冷得让四皇子府上的人渐渐失去了兴趣。
    他们是俗人,不会懂得苍帝在苏允明身上体会到的高雅乐趣,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个能够发泄性欲的妩媚女人,这个性奴,不会叫床也不会取悦男人,脸蛋虽然不错,可总是冷冰冰的,除了後面那个洞能纾解男人亢奋的欲火,连街上十分钱一晚上的通铺妓女也不如。
    所以,他们也只有在积蓄了几天欲火,却找不到机会去青楼寻姑娘的时候,才会找苏允明,在他们眼中,苏允明只是个插入的道具,一个比自己的手更能让阳具勃起的洞。
    这恐怖的地狱,他也已经呆不了几天,至於那些在他身上施虐蹂躏的人,在超脱了感情以後,他突然觉得无法恨,只是觉得他们可悲。多麽可笑,生命的全部,全部的身心都交由下体的凸起支配,永世不能脱离欲望的漩涡……
    转机很快就出现了。
    春暮夏初的一天,苍帝决定来四皇子的府邸观看歌舞,於是,整个王府都是忙碌一片,担心招待不周的四皇子还从几位兄弟的府上借了人手,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做完准备。
    苏允明没有在接待皇帝的队伍之中,他的立场是尴尬的,总管安排他在後院不要出来,他也不想卷入事情里,於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晚饭後灭了油灯,开始凝神入定。
    因为扎了断情绝爱的针,不受尘世感情困扰的他,修炼凝玉功可谓是一日千里。躺在只铺了一层稻草的土炕上,冰冷的真气凝起,在体内旋转了几个周天。苏允明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看著自己的手:凝玉功的精进不仅让他的心变得更加冰冷,连身体也有了改变。最近几天,他发现自己的皮肤竟是逐渐透明,虽然这种改变淡的几乎看不出来,可他的皮肤确实比起以前,更显得细腻透明了。
    另外,身上的伤口也消失了。
    脚踝和手腕的链子抽出来的时候,御医说了,他手腕和脚踝的部分经脉已经萎缩,即使将经络续起来,养好以後也是一辈子的手足无力,伤口处的疤痕更是没有可能消除。可是现在,他丝毫感受不到重续经络的弊端,凝玉功改变了他的身体,手腕和脚踝的疤痕都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
    凝玉功是一门神奇的武功,也是一门要修炼的人付出昂贵代价的武功!
    苦笑著,苏允明将气息收起,他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
    将头发弄得有些乱,再把上衣微微解开,被子也裹在身上,双手用力揉了下眼睛,做出睡眼惺忪的样子,而这时,站在外面的人也踢开了门,灯笼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是……大皇子?
    苏允明记得这个一脸正经其实好色放荡的家夥,假山下的事情,他虽然已经不记得那时的心情,但是本能告诉他,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是比被人砍了一刀更不应该的事情。
    被人砍了一刀,就要同样的一刀砍回来,要砍得比他砍自己的时候更深更痛。
    意尼教的教规这样说,所以,苏允明决定把大皇子砍在自己身上的一刀,索回来。
    但他的这份心思落在大皇子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种风情。
    “苏公子,真是有缘呀。”
    笑得像饿了十几年的狼见到烤肥羊一样的大皇子,屈尊降贵地踏进下人住得简陋屋子。
    苏允明没有理睬大皇子。不过大皇子也没看出他的变化,毕竟色欲熏心的人都是比较迟钝的,大皇子看见的只有昏暗的灯下,他略带凌乱的衣领露出的一抹白皙。
    大皇子已经走到了苏允明的身边,他坐下来,看著苏允明。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
    风雅地笑著,大皇子的手已经有些不规矩了,苏允明没有表示接受或是拒绝,只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掀起被子,准备起来。
    “怎麽,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高兴见到我?”
    大皇子本能地认为这是苏允明对假山下的事情的无声的反抗,到底理亏的他也没有在这种细节上生气,只是追著苏允明起身,走到他的背後,搂著他的腰。
    “你最近瘦了好多,比起上一次抱你的时候,真是瘦了好多。不过这身子──”
    嘴巴贴著苏允明的脖子,大皇子可以感受到他的皮肤细腻尤胜以往。
    “──倒是越来越销魂了。”
    苏允明只是笔直地站著,一声不吭。
    大皇子将这种冷漠当做纵容。
    自假山下那一次以後,不知为何,大皇子竟对苏允明记忆深刻,再和任何人欢爱都是味同嚼蜡,可惜苏允明是父皇的脔宠,他是不敢再碰的。
    七弟那一场大闹以後,苏允明被送给了四皇子。大皇子心念著苏允明,对他在四皇子的王府的遭遇,自然是了如指掌。只是最初的时候,听到这些报告,大皇子不免叹息四弟不懂得怜香惜玉,竟把好端端地冰冷佳人蹂躏这般。但是日子久了以後,心境却有了变化,一种疯狂的占有欲和蹂躏欲在他的心中勃发。这一次借著宴会上人人奉承苍帝的时间溜到後院,便是想找到苏允明,重温旧梦,甚至偷梁换柱把人弄出去。
    但是苏允明却是不简单,正常人被这般的凌虐了数月,不是疯了也已经差不多快崩溃了,可他居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著这张脸,最初的欢爱时辱骂他是个千人骑万人上的荡妇助兴的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大皇子的心中,只剩下一份贪婪:
    想在与他欢爱的时候听他说爱自己,想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身影,想听见他说起自己的时候,声音带著感情。
    只单单的得到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满足无限爆发的贪欲,苏允明的冰冷是魔窟,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容易陷下去的可怕魔窟。
    至少大皇子已经陷下去了。
    他收紧双手,怀中人的衣裳很薄,身体在发抖呢。
    不过很快苏允明就不会再冷了,大皇子愉快地想著,亲吻了苏允明的脖子,而後,竟也不管不顾自己的仆人,当场就要拉开他的衣裳,一逞淫欲。
    苏允明冰冷、被动地接受著,大皇子却乐在其中,很快就把苏允明的身体剥得干干净净,而跟著他过来的亲信自然也是一百个听话,早在地上铺了毯子,又放了些必须的药物,退了出去。
    於是,胯下火热的皇子将美人放在毯子上,自己的衣服三下两下拉扯开,便扑了上去。
    刚扑上去,大皇子就感觉到不对了。
    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就是觉得怪怪的,抱在怀里的身体冷得好似冰块般,他有些奇怪,可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手便摸到了他的脖子後面。
    非常冷的手指,死人才会有的寒冷,苏允明的身体就在他的怀中,大皇子感受到的却是冰冷。
    他听见了苏允明的声音。
    一直都让他想起来都会胯下火热的苏允明,正在他的耳边,用一贯的没有语气起伏的口吻,说话。
    “被人砍了一刀,就要同样的一刀砍回来,还要砍得比他砍自己的时候更深更痛。这是我教的教规,你砍过我,我今天就要用同样的办法砍回来。”
    本想哼一声,将他的话当做情趣之一,但是看见苏允明的眼睛,大皇子知道了,他是认真地,而且,他有这个实力!
    瞬间,寒气袭来。
    16 反戈一击
    前所未有的害怕,比跪在喜怒无常的父皇面前还要恐惧的害怕,苏允明的手指是纤长的优美的,每一次看见都会想象这双手握住自己的分身之时,该是如何地销魂。但是此刻,大皇子想不到那些了,落在他的脖子後的那一粒手指,随时能变成他的催命符!
    好在恐惧只维持了一瞬。苏允明的手指最终敲了下来,但并没有点他的死穴,只是暂时夺走了他的行动能力,大皇子不由地舒了口气。
    苏允明翻了身,毯子又大又柔软,打滚不会滚出毯子的范围,可是大皇子却本能地有点害怕了。他听见苏允明的手在碰那些个瓶瓶罐罐,他知道这些瓷瓶里面装的都是什麽,但他更知道苏允明不会主动的坐在自己身上求欢。联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大皇子明白了,苏允明动那些瓷瓶,唯一的可能是──
    想不下去了。
    因为苏允明已经回来了,带著一个瓷瓶,回来了。
    这是个精致的瓷瓶,瓶子里装的也是大皇子最喜欢的药,清香四溢的情药,只要涂一点点在娈童的小穴里,哪怕是初次承欢的蜜穴,也会变得柔软舒展,很容易就容下男人的阳具。
    但此刻,最喜欢的药却将成为他最大的噩梦。
    苏允明微笑了,他笑的时候特别的美,可是他此刻的笑不带感情,在大皇子眼中,激起的只有恐惧。
    他托著瓷瓶,低头嗅药膏的味道。
    “味道真好。”
    没有表情的声音,让养尊处优的大皇子全身泛冷的声音。
    他本能地想要动一下身体,可惜穴道被封,动弹不得,苏允明蹲下身,将他的亵裤拉下,他更是一阵发寒。
    “……”
    无法发出求救,蹲在他面前的苏允明,依旧是优雅的笑容,倒出药膏,涂在手上,而後,手伸到大皇子的下面,却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有伸进去。
    大皇子顿时松了口气,果然,苏允明只是说一下,可没真打算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惜他错了,苏允明没有将手指伸进去,只是想到大皇子的下面没有清理过,苏允明是个有洁癖的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别人肮脏的後穴。
    但是教义也说了,一定要将自己承受的痛苦以加倍地痛回报给施加者,苏允明陷入短暂的矛盾之中,最终抓到大皇子的衣服上一把佩剑,剑柄是圆的,於是将药膏全都涂在剑柄上,而後皱著眉单手按在大皇子的腰上,另一只手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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