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首要任务,是那潜入城中的一个营的兵力。
    虽然他提前布置好了暗卫蹲守,可就目前来看,应付那些探子,还是得更加谨慎,毕竟那可足足有五百人之多。
    “向西,带着本王的入宫令牌,向陛下禀明情况,顺便…借他的羽卫一用。”
    陛下那八百金羽卫,可是羽卫队中精挑细选出的顶尖人物,各个神出鬼没,擅追踪、隐藏和潜伏出击!若是有他们助力,那探子那边,可就万无一失了。
    只是隐卫既是皇帝近身暗卫,轻易岂可调动?
    “王爷,您若把陛下隐卫借走了,那陛下的安全……”
    如今北疆正虎视眈眈,这次来使也不知憋着什坏呢!这时候将陛下隐卫调走,那不是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别人杀麽?
    见过借兵的,可是专门借人家隐卫的,他还是头回听。
    向西想不透,景羿也没那好心提点他,只冷冷回应他,“你去借便是!”
    废话那么多!陛下那金羽卫可有八百位!谁让他全借了?借个几十个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仗了,他还想全借?
    蠢。
    再说金羽卫不在,禁卫军干什么吃的?堂堂一国陛下,生命安全全仰仗几个隐卫,传出去也是能笑掉大牙!
    如今看北疆的动作,这几日各位大臣的安危,怕是比陛下还要紧~
    “向北?边境可有消息?”
    老早就命向左向右带着帅印前往丰宁大营调兵,秘密前往边境守城,如今过去几日,也该有消息了~
    “回王爷,边境三十万大军昨日已就位,那北疆似乎早有进犯之意,竟想趁着陛下寿诞之日兴兵!只是那北疆皇倒是自信,竟是只出动了十五万精兵埋伏在川云、汉抜两地,当真是狂妄又自负!”
    川云与汉抜乃是与丰宁接壤的边境城池,方圆百里多高山峰林,又是进入中原腹地的必经之地!若是想入侵中原,川云汉抜势必是他们的必争之地。
    可如此重要城池,那北疆皇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是只出动十五万大军?
    十五万大军,想破两座城池直取中原腹地?简直痴人说梦!
    “王爷,那北疆皇是不是还有别的后招?才十五万大军,怎么想也是不靠谱!”
    座上的景羿轻蔑一笑,对那边境局势却是早已了然于胸,“哼,不过是想里应外合罢了。”
    否则提前潜入城中那一个营的探子干什么去了?怕是这十五万大军乃是打头阵,若形势大好,后续便是源源不断的兵力了。
    只是那群人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若他没猜错,不久后那北疆来使中,必定有其关键人物,而潜入的那群人马,也必是在等那人发号施令!
    宁致远死的那日他就已有预料,堂堂皇子,出于什么目的,能让亲身父亲对他痛下杀手?
    一直以来北疆南阳因着双方质子之故,表面上看着相安无事,实则却是暗潮汹涌。
    陛下仁信,不愿百姓受难民不聊生,从来不曾主动掀起战事,可那北疆皇向来野心勃勃,自几年前联合邻国窮蓟灭了东临,从无名小国一跃跻身到了强国之列,那北疆皇的野心更是不加掩饰,多次打着练兵由头越界边境,企图试探南阳底线,而今更是变本加厉,竟连亲身儿子都狠心杀害,只为得一个名正言顺的开战由头,当真是狼子野心!
    只是可惜了那宁致远,当年为了止息两国战事,甘愿自荐来到南阳为质,多年来安分守己不曾有过越界之举,到头来却生生命丧于生父之手,当真可悲~
    “传信给向左向右,务必给本王将汉抜川云守死了,若敢放进一只苍蝇,他俩也就别回来了!”
    “是!王爷安心,丰宁守将几日前就收到消息了,目前汉抜川云两地兵力充足,若是有需要,他随时可派兵增援!况且向左向右跟随您行军打仗多年,区区十五万大军,可难不倒他们!”
    再说还有两城守将呢,加上他们从丰宁调的十万大军,别说苍蝇,就是一根头发丝儿,也甭想飘进去!
    “你倒是对他俩有信心。”
    “那是自然!”
    向北一拍胸脯,对于向左向右两兄弟他可是信心满满,王爷亲自调教出来的副将,指定不会差!
    那两城作为边境的枢纽要塞,往来商贸频繁,内城繁盛,外有崇山峻岭,激流险滩,本是易守难攻之地,可若一旦攻破,失了两层屏障,不仅两城百姓罹难,中原腹地更是岌岌可危。
    是以当初景羿才会提前在边境部署,防的就是北疆趁陛下大寿暗中偷袭。
    那时向左向右领着帅印一脸迷茫奔赴丰宁城,如今见了边境那暗藏着的十五万大军,才明白王爷的深谋远虑!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南阳的战神,当是如此!
    只是这几日来访使臣即将抵达卞霖,那城中提前潜入的五百北疆探子,景羿可没忘,若那北疆此时里外通气,那他预先在边境调集的兵力,岂不白费了?
    想到这层,景羿又转头看向向北,“通知京中的黑羽卫,截断所有北疆往来信息渠道,边境那边的消息一律严防死守,切莫露出马脚。”
    “是!”
    “这几日来访使臣会陆续到达,待会儿向西去趟城北大营,以维护城中治安,保护使臣安全为名,调八百精兵入城严守!”
    “王爷?城中治安…不是衙门的差事麽?我们出动精兵会不会动静大了点?”
    城北大营的精兵可是王爷每日亲自调教操练的,用在治安上面,貌似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只管去调兵,府衙的官兵照常巡逻,而那八百精兵,我另有用处。”
    陛下的隐卫负责护卫,而他的精兵…负责抓人!
    如此,外他可直取北疆那十五万大军,内…亦可瓮中捉鳖!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侍卫几人均领命出了门办事,徒留向南一人在那书房跟景羿大眼瞪小眼。
    “…王爷,那我干什么去?”
    他们几人都有任务在身,转身就出门“浪荡”去了,剩他一个人呆这儿,是不是有点吃亏?
    “要不我去边境找北疆那十万大军统领打一架?”
    “……”
    打一架?你当是过家家?
    景羿瞬时无比气闷,向南武功不弱,轻功更是几人中出类拔萃的,奈何这人嘛…有时过于单纯,有时过于较真。
    这点景羿很是无奈,却也拿他没法子,天性使然,非人力能左右。
    “你哪也别去,带人守着陆相府。”
    昨晚那事虽然他提前回禀过,可一晚上任由陆离跟几个男人这么瞎折腾,却是犯了他的忌讳,“离院那边若再出事,本王唯你是问。”
    再让陆离干出扒男人衣服这种出格的事,他不保证向南是否能好好走出羿王府的大门。
    眼中暗芒微闪,那一瞬间的杀意,向南精准扑捉到了,心里下意识瑟缩一阵,他忙颔首低眉道:“王爷放心,就是扒了属下的衣服,也不能再让陆离小姐扒别人衣服了!”
    王爷不就是因为陆离小姐扒那三个探子的衣服才不乐意的麽,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自以为将王爷了解透彻了,向南心里正暗自得意,突的见自家王爷拧着俊眉居高临下危险地瞪着自己,话语中隐约透着点气急败坏。
    “你的衣服也不能扒!”
    “哦,懂了,她只能扒王爷衣服!”
    向南难得的聪明了一把,孺子可教~
    景羿表示很满意,若他平日脑子都有这般水准,何至于经常挨揍?
    “行了,下去吧~”
    “是!”
    向南老老实实退出房门,临到关门的时候忽的听景羿又叮嘱一句,“去把离院那三个探子带回来。”
    “啊?王爷,陆离小姐那忙,您不是说不帮吗?”
    他记得王爷方才对陆离小姐,可是一撩袍子就走了,可没答应过帮她啊!
    “让你去就去!”
    哪那么多废话!
    “哦,那我去了~”
    “速去!”
    刚对他改观一点,这会儿脑子怎的又迷糊了!这几个属下…真是一个两个都不叫人省心!
    不把那三个男人带回来,待会儿她脑子一抽再扒人衣服怎么整?
    她又不是没干过那蠢事!
    扒衣服就算,还给挂上了树!这女人到底哪来的胆子和力气,居然把三个男人就这么挂了上去?
    景羿捉摸不透,向南可是门儿清。
    那晚月黑风高,三个蠢蛋走错了院子误进了离院,那时候碍于自家王爷的缘故,向南十分好心地准备现身,想着陆离小姐一介女流,当是应付不来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的,哪知道…还未等自己出手,他眼睁睁看着陆离小姐一掌将那三人麻晕了…然后三下五除二将人衣服给扒了。
    那时向南的内心是极其崩溃的,一度以为那陆离小姐是个极度龌龊且随意的女人。
    将人搞晕了,再扒衣服…这不就是准备先奸后杀麽?
    可那几个男子虎头虎脑的,哪里比得上自家王爷丰神俊朗!这女人眼神不好,就算要奸,也得奸他家王爷啊!
    奸那几个歪瓜裂枣算怎么回事?
    正当他气得牙痒的时候,见那女人不知道上哪倒腾出三根粗绳,往那几个人手腕一套,露出无比狡诈的奸笑。
    向南看着心里复杂极了,莫非…她还要捆着奸?
    也就一个恍神的功夫,见她反手就将那绳对着院墙附近那颗歪脖子树抛了过去,然后两手一拉…那几个被扒得只剩亵裤的汉子,就这么华丽丽地被挂上了树。
    闹清楚她干了什么后,向南顿时一拍脑门,心里那个乐呀~
    她真不愧是王爷看上的女人!够胆色,够大气!
    连整人的方式都那么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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