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路仁的评价,一旁的天松道人自然血气上涌,面色涨红,恼怒道:“岳师兄想要袒护你那淫邪弟子,还想要抹黑我吗?”
    “师傅!”早已是重伤之躯的令狐冲听到路仁的话,看着路仁失望的表情,一时语滞,却又想不通该如何解释。
    他既为师傅的信任而感动,又在反思自己的错误,让师傅如此失望,自然事他这个徒弟的不是。
    救人迫切,他确实又忘了师傅曾言说的华山派处境,与田伯光喝酒虽是事急从权,但也确实会给华山带来麻烦。
    作为华山派大弟子,给师傅师娘,师弟师妹带来麻烦那自然事大大的不该。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理?
    若是不管,有违侠义之道。
    “痴儿!”路仁看着令狐冲狼狈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对大徒弟的调教,要用得顺手,这条路还很远啊!要不是他记忆苏醒晚了,又怎么可能将徒弟教成现在这副样子?
    “侠义之心!很好!纵使自己不要性命,也要救人,这样得心思,也不枉为师教导,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忘了考虑华山处境。”
    “我们行侠仗义,可以不顾自己性命,却不能给带来家人麻烦!”
    令狐冲是个浪子,而能给浪子带上枷锁的,自然只有家人,一个人的时候,自然是自在的,但有了身边的人,自然就自在不起来了。
    他做事时,确实偶尔会考虑不到,却并非是那种真不在乎身边人的凉薄之人。
    只需路仁一直念叨着,将这一道紧箍咒放在令狐冲身上,他自然也就还能改。
    “冲儿,行侠仗义,最重要的是什么?”路仁问道,却没有让他回答,而是继续念道,“是实力!”
    “实力不够,害人害己!只有侠义之心,落得你如今的下场,不也还是救不出人来?像天松师兄一般,实力不济,不还是折了徒弟还折了自己?”
    “你!”天松道人怒极,这岳不群怎么嘴比他还贱?这货以前不是经常念叨五岳之谊吗?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样子?
    想着想着,竟然一口老血从喉间喷出,本来就重伤的身体更是伤上加伤,命悬一线。
    “呵呵!岳掌门的意思是,你便有足够的实力,拿下我田伯光吗?”一旁,对于路仁忽略自己,在那里教训令狐冲的自信模样,田伯光自然是心中不忿的。
    但是,刚刚其现身那一幕,却让田伯光心中忌惮不已。
    那轻功……实在是太高了!
    田伯光是贼,采花贼也是贼!他最擅长的,除了手上的刀法,还有脚上的逃命功夫。
    但刚刚路仁露那一手,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逃不逃得掉。
    将目光投向田伯光,路仁微微皱眉,确实有些不堪入目了。
    也对!如果人像他一样帅,哪里还需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强行要别人的身子?
    不会真有人会认为强那啥会很爽吧?
    那种事情,必然是要相互配合,才能有真正的快乐的。
    “田伯光这种人,是绝不能与之为伍的!即使只是权宜之计,因为,狗屎永远都臭,江湖之中,恶人不少,但这样的人,却最为恶心!”
    路仁转过头,不再看那张糟糕的脸,对着令狐冲继续说道,而这话,却激怒了田伯光,也不管一旁的仪琳,提上了刀,就向着路仁袭来。
    如狂风骤雨,不过刹那之间,便是十数刀劈出。
    “师傅!小心!”令狐冲挺着病躯提剑欲上。
    “岳师伯!”一旁的小尼姑仪琳同样惊呼出声。
    然而,不过转眼之间,他们便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路仁早有准备,腰间长剑倒射而出,持剑之间,不过数招,不仅防住了田伯光的刀,还将田伯光手中长刀击落,剑横于其胸前,只需一个念头,就足以让田伯光身死在此。
    “华山竟还有这样的剑法?”
    看着田伯光不可思议的眼神,路仁微微一笑:“剑名《玉女》!”
    “一段时间不见,师娘竟又创出了更高深的剑法?必是武功更近一步了!”一旁的令狐冲,面色一喜,却牵扯到了伤口,不由龇牙。
    而路仁却没有解释,这是来自小龙仁的玉女剑,而不是自家师妹的玉女剑。
    刚刚的动作,不过是他特地留下背面吸引田伯光来攻,免得其挟持仪琳,反而麻烦罢了,施展玉女剑也只是想要试试新招。
    击落田伯光的刀,那就不是剑法原因了,纯属大力出奇迹。
    如今的他,叠加了那么多路仁的力量,不仅是天生肾力,还力大无穷,如果不是华山派只擅剑法,他说不定都要改一把武器,拿着棍子横扫了。
    “岳掌门内力精深,实力出众,此次是田某栽了!”田伯光闭眼,好似要英勇就义一般,看得路仁心中发笑。
    “来!冲儿!你杀了他!”路仁招呼道。
    “啊?师傅!徒儿昨日被他放过……”令狐冲下意识地答道,听得路仁脸上一黑。
    “所以呢?你想放了他?”
    “不!”令狐冲心中一紧,知道自家师傅生气了,只得说道,“师傅!田伯光既然为师傅所擒,自然由师傅所斩,昨日之事,徒儿似乎不好……”
    “哼!”路仁这一次是真得有些气了,“被放了一命,所以就不对其出手,你可知,死在田伯光手上得无辜人,又有多少?”
    “放屁!除非惹到老子头上,老子从来不杀人!江湖人混江湖,哪个无辜?”
    田伯光这话,没有等到路仁的呵斥,而是迎来了重创。
    路仁将其丹田刺破,手筋脚筋尽数挑断,才继续说道:“田伯光!你多久祸害一个女子?”
    “呸!”已然废了的田伯光也知道自己逃不过今日的劫难,怒骂道,“老子我无女不欢,除了青楼里的那种破烂货,两三日便要有一个,就算今日死了,也赚了!”
    啪!
    路仁在打了其一巴掌以后才抑制住心中的怒气,对令狐冲说道:“便算三日一个,他行走江湖也有十多年,年轻时必然更加放纵,必然更多,这三日一个,你可曾想过,这十多年,有多少良家女子遭受田伯光的毒手?”
    “女子清白受辱,又怎可能活下去?”
    “这些女子,不仅代表着他们本人的不幸,还是家庭的不幸。本人会自杀,家庭会被四周指点,若是有了夫家的,夫家颜面亦不好过,有着小孩儿的,更是要年幼失母,背负苦痛。”
    “十多年来,你算算,有多少家庭,糟了田伯光的毒手,有多少女子就此失了清白,丢了性命?”
    “这……”令狐冲骇然,一旁的仪琳也诺诺不作声,之前想要求情的话语,说不出口。
    纵然是天松道人,此时也面色骇人,正道杀淫贼,多少只是为了声名,又有多少会像这位华山掌门一样,记着对方的罪孽?
    “这样的人,就是臭狗屎!江湖之中最恶之人,莫过于此!若非是他轻功够高,早就被无数正义之士杀了!”
    “没错!我田伯光赚了!就这一身轻功,让我大赚特赚,只是,以岳掌门的轻功,既然如此愤恨我,又何必等到今日才来杀我?”田伯光笑道,“莫非江湖传言是真得,岳掌门的武功是最近才提起来的?”
    “放肆!田伯光,你怎敢诋毁我师傅名誉?”令狐冲怒道,显然,两人也听过路仁放出去的一些消息。
    “嘿嘿!反正,以今日岳掌门的轻功,要么是假仁假义,故意纵容我为恶,要么是近日才提升的武功。啊!”
    田伯光话语刚落,就尖叫一声,下身某物被路仁给去掉了。
    “我怎样不要紧,倒是你,现在是真得可以修炼那邪门功法了!当然,你也没机会了!”路仁面色冷峻,“冲儿!杀了他!”
    田伯光必死!
    即使,在这短短时间中,路仁已经将其废了丹田,挑了手筋脚筋,还给去了势,即使给他辟邪剑谱,现在的田伯光也不可能修行了。
    对田伯光这样的人,这样活着,是比死了痛苦的。
    但是,让田伯光这样的人活着,就是对那些受害者的不公!死!或许不是最严酷的惩罚,却绝对是对受害者而言最好的。
    “是!”令狐冲躬身领命,看着田伯光,想着刚刚路仁所说那一番话,想了想那些受害者,心中怒气勃发,回身咬牙切齿道。
    “田兄……不!田伯光!今日,我方才明白透彻,师傅往日的教诲。才明白,我令狐冲往日侠义,只是小义!”
    当令狐冲的剑刺入无法反抗的田伯光的胸膛以后,令狐冲有些失魂落魄,路仁知道,改造还没完成,徒弟的调教还需要一些过程。
    面色缓和,路仁对着仪琳说道:“小师傅,麻烦你将天松师兄和冲儿带回疗伤,顺便我为冲儿向你讨点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
    “岳师伯客气了!令狐大哥本便是为我受伤,我会向师傅禀明情况,我身上也有天香断续胶。”仪琳好似受惊的小鸟,慌忙道。
    “如此!多谢了!”
    路仁道了声谢,便先行离去,目光搜寻着先前从这回雁楼离去的一老一少,没有同仪琳多说的意思。
    怎么说呢?
    仪琳很好!很漂亮!
    就是太小了!
    路仁喜欢大点的!
    怎么说呢?
    小师太不大行!若是换成师太,那他可能就不会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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