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晚到达夜色渐浓时,一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情感也会暴露出来。
    如同酒吧里那一群肢体纠缠,互相缠绵的年轻男女,极乐与欲望是最引人犯罪的。
    夜晚十点半,本应嘈杂的夜市此时却静得不像话,也可能是纪云繁刻意忽略了那抹嘈杂,只记住了车座旁年轻女孩恬静的睡颜。
    黎书简因为喝过酒的缘故,苍白的脸颊泛着抹不去的红晕,她今天穿着一袭纯白的连衣裙,外面只简单穿了一个稍微厚一点的外套,黑色长发有几缕杂乱的垂在了胸前,因为侧过头的缘故,脖颈处的血管在隐隐跳动。
    明明是胡乱的穿衣搭配,却有着纯情,干净又生动的好光景。
    他和她本来是相同的姓氏,都姓黎,他却偏偏改了姓氏随了母性。
    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叫纪云繁这个名字。
    纪云繁见过黎书简,是在小时候父母一声不吭的移居到南方的某天,黎书简的父母带着黎书简来南方海滨城市旅游的时候,也许是很巧,也许是两家父母约好的。
    那天阳光明媚,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想要问问楼下小卖部里他喜欢的那款冷饮进货了没有,恰巧看到对面的奶茶店里坐着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女孩年龄约莫于十一二岁的样子,坐在透明的玻璃落地窗后喝着奶茶,黑发白裙,嘴里叼着吸管,一只手托着脸颊。fцsんцτànɡ.coм(fushutang.com)
    很随意又很自然的动作,却让他的心荡起了涟漪。
    他的目光与她在空中相撞,仅一秒,她就移开了,她不认识他,他也刚刚认识她。
    那是他姐姐。
    一位有血缘关系并且相同姓氏的姐姐。
    那个画面在他冷漠的心脏中硬生生划开了一道口子,也许是相同的血缘在作祟,他想靠近她,从背后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脖颈,轻轻叫她姐姐。
    一颗尘封又孤独的心碰到一颗温暖又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心脏时,他已不记得,这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
    在他得知她大学毕业要来这边工作的时候,他就刻意让他老妈散播出了一个假消息,他是被领养的,与她的相亲也是亲戚介绍的。
    他老妈自然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你伯父伯母散播你不是我亲生的假消息。
    纪云繁说,你们不是本来就互相讨厌吗?假不假真不真的,一个有血缘的外人那么在乎他们干嘛?如你所愿罢了。
    纪云繁厌恶他的父母,大概他内心阴暗的冷血,也是遗传了他父母来到南方就从不回北方老家的习惯吧。
    “你们和伯父伯母们那么生搬硬套的虚伪关系,还需要在乎真还是假吗?”
    “这么认同真还是假,爷爷去世的时候,你们冷漠的心,为什么从来没有认同这是假的还是真的?”
    他对他爷爷的感情,从此结束在了断绝关系这四个字上。
    他记得他爷爷去世那天,嘴上戴着呼吸机,医生告诉家人,这位老爷子身体器官已经枯竭,如同死去的枯树枝再浇水也救不活,让伯父伯母准备好后事。
    那年冬日阳光惨淡,他爷爷还没有八十岁,七十八岁的年纪,从胖乎乎可爱沉稳的老年人瘦成了一张骷髅头,插着针管的手背上青筋直冒,他抓住黎书简父亲的双手,嘴里不停的发出:回来,回来的音节。
    他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他,一个是纪云繁父亲。
    当本该制止的矛盾出现在不可化解的刻痕之中,一切亲情,都会暴露在阴暗的自私之下。
    “滚,都给我滚,再在我面前晃悠,我杀了你们。”
    这是他妈妈对黎书简父亲说的话。
    他妈妈亲手扼杀了本来可以扭转的矛盾局面,如果不是他妈妈,他是可以回北方的。
    “……”
    或许是纪云繁这一番话刺激了他老妈,纪母只脸色古怪的说了叁个字:随你吧。
    最后又说了一句,“不要过分就好。”
    有的时候,谎言说的多了,就变成了真的,当真被掩盖成假的时候,只有当事人清楚是真还是假。
    纪云繁揉了揉眉心,不想再去想这些陈年旧事,只简单的对睡着的黎书简轻轻说了一句话:好久不见啊,姐姐。
    窗外渐渐升起了亮晶晶的烟花,烟花轰鸣,炸开又退去,在纪云繁的脸上勾勒出了好看的光芒。
    他倚靠在窗台边,手里刷着手机,外面是星空密集,不远处的烟花又层层迭迭的爆炸开来,室内一片深蓝色的光芒,他就站在窗户边守护着躺在床上熟睡的黎书简。
    江舟梧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信息,告诉他:“今天你姐姐的脸色好苍白,她告诉我说她失恋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纪云繁打字的手指顿住,正想回复我知道,腰部突然被一双手正面抱住,他的手机发出一声与地板的撞击声从手中脱落,他怔愣了几秒钟,低头与黎书简对上目光。
    黎书简目光迷蒙,似乎没有认出面前的人是谁,又仿佛看出了面前的人是纪云繁,她呵呵笑了一下,将头埋在纪云繁的怀里,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你,陪我喝酒。”
    黎书简将纪云繁搂得很紧,纪云繁抓住黎书简在他腰部乱抓的手,非常无奈的说了一句:“你喝醉了,去睡觉好吗?”
    “我就不睡觉,气死你。”
    黎书简赌气的反抓住他的手,像是看到了什么,迷蒙的双眼突然清明了一瞬,踮起脚尖,嘴唇对着纪云繁的嘴角就亲了上去。
    亲上去之后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哇,这个质感,像她喜欢吃的果冻啊!
    “你……。”
    纪云繁顿时睁大了眼睛,一抹红晕浮上了耳朵尖,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黎书简,你不要这样。”
    黎书简像是没有听到他颤抖着声音说出的话,嘴唇开始沿着他唇线的正中间去亲吻,纪云繁微微张开嘴唇,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黎书简因为没有接过吻,胡乱亲一通,嘴唇怼在纪云繁嘴唇上,就不动了,觉得没意思就舔了几下,太软了,她此时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在吃果冻。
    控制不住地,她的嘴唇开始沿着纪云繁的下唇去亲,一抹湿热传入了纪云繁的嘴中,还夹杂着陌生的口红味道,他有点控制不住的微微喘息,黎书简吻上了纪云繁的下巴,她每吻过得地方都会有透明的水渍,声音也像是猫咪舔毛发一样。
    湿湿软软的。
    “嘶。”
    纪云繁突然皱了眉,黎书简咬在了他的喉结上,她可能是对男生的喉结很好奇,不知道自己咬得有多疼,咬过之后又伸出舌尖舔砥,纪云繁的脖颈处已经都是黎书简嘴唇上的水渍了。
    纪云繁穿的是一件花衬衫,黑发红色花衬衫,这种充满风流韵味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却极显情色的味道。
    黎书简咬上了他的锁骨,直到锁骨处,黎书简才发现眼前的男生下巴,脖子,锁骨处都是口水,她好奇的想,他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当她再次去亲吻他的嘴唇的时候,纪云繁侧过了脸,像是刻意隐藏某种情绪,他敛下眼眸,说:“姐姐,我们不可以接吻。”
    “姐姐?”
    黎书简惊讶,混沌的脑子也在一瞬间清明,她不是在亲周礼吗?怎么自己变成姐姐了?
    “我是在亲周礼啊!你是谁啊?”
    黎书简似乎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了,为了不让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只好装傻,搂住他腰的双手也悄悄放了下来。
    “周礼?”
    纪云繁古怪的转过头,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我就这么没有辨识度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下巴,脖颈,锁骨,掐住黎书简的下巴,拉近两人距离,眼神笑眯眯,“这可都是你的杰作。”
    黎书简的双腿打颤,她突然感觉到纪云繁生气了,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
    “床上多没意思,咱们去楼顶吧,姐姐。”
    纪云繁蓦地抓住黎书简的双手,连拉带拽的将黎书简拽上了楼顶。
    黎书简抱住身旁花坛里的木头柱子,鬼哭狼嚎,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
    “我不要去,我不要!!我不要啊啊啊!!”
    作者说:
    卧槽卧槽,我自己写的这章都震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牛逼了,硬生生把一篇伪骨科写成了真骨科,虽然没有多少人看,剧情也不太会写,我也是自己心血来潮写着玩的,希望能有路过姐妹们的留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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