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找过一张毯子,将婴孩的尸体盖住。
    提着滴血的剑走出房间……他的心情十分沉重。
    婴孩熟睡时的样子,让羽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小枫。
    “如果是十年前,接下这种差事,我应该会从容许多吧……”
    羽心不在焉地踱步着,直到路过神社尽头竖立的神像……他脚步戛然,转目望去!
    神像塑造着一名魁梧男人的身姿,长发犄角,尊贵衣袍,上有勾玉和轮回的标志!
    所谓的天神,正是大筒木!
    羽紧握长剑,杀意波动。
    走廊上,照明的烛火剧烈扑朔着。
    那所谓的香火,又是什么呢?
    羽转身望着童童怀中抱着的罐子,心中已有尚未印证的答案……
    心底的悲哀,转为怒火……喜怒哀乐的面具,呼应为怒之面相。
    嚓!嚓!
    羽挥剑将那天神的神像,斩成数段。
    轰!
    神社轰然崩塌,羽踏着神社前的血河,停在最先喋血的少女尸身前,她腰间的束带,别着一根竹笛。
    羽俯身,将那竹笛取下,阖上少女没有瞑目的眼睛,喃喃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生死无关对错……安歇吧,哪怕身在地狱。”
    羽起身,天照的黑炎熊熊燃烧……少女和她族人的尸骸,化作烟尘,随风而逝。
    地狱卷轴的第二页,已打上了血色叉号,代表着任务完成。
    咻!
    羽收起地狱卷轴,闇御津羽和地狱能面双双消去。
    身后,童童问道:“要回去吗?”
    羽沉吟道:“我看到后山有个温泉,到那里祓除一下吧,不然带着一身血腥气,怎么回去啊……”
    童童笑道:“嘻嘻……那童童也一起洗吧!”
    后山的温泉中,羽浸在温泉中,涤荡着身上的血腥。
    拿起之前从少女腰间取走的竹笛,羽手指按着笛孔,尝试着吹奏……发出断断续续的笛声。
    不远处,童童趴在泉中石上,小手撑着下巴,紫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
    羽是懂乐理的,他上小学的时候,六一儿童节的军乐队,他就负责吹小号。
    虽然没有吹过笛子,但乐理相通,只要找到窍门……就能吹响,当然,吹成什么样,就不敢保证了。
    很快,他找到了窍门,断断续续的曲声,也变得连贯……
    童童好奇地问道:“你吹得是什么曲子啊?”
    羽说道:“这曲子……叫‘五月雨’。”
    吹了半曲后,羽停了下来,微微摇头……显得不是很满意。
    他水平有限是一方面,还有笛子的音色,太过清脆悠扬了,还是用钢琴,小提琴比较能表达出这首乐曲中的悲戚……
    可火影的世界中,是没有钢琴和小提琴的吧,就算制造出来了……高端乐器,他也弹奏不了啊。
    ……
    水之国,靠海的小渔村,村民祖辈靠打渔为生,受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冲击,许多村民外出避难,再也没回来,当然未必就是死了,还可能是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后,不愿再回那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了。
    留在渔村中的,只有寥寥几户人家。
    阿花和他的父亲,就是其中一户人家。
    大概是半年前,阿花随父亲打渔,捞上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
    父亲质疑男人的身份,不愿招惹是非,阿花却是个善良的姑娘,执意要救这男人。
    在阿花悉心的照顾下,男人被救活,醒来后……男人失去了记忆,想不起自己是来自哪里,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因为男人头上生着一对犄角,所以阿花就称呼他为阿牛了。
    阿牛不怎么健硕,但力气却比牛还要大,他主动承担起家里的力气活,阿花父亲年迈,家里也没个青壮年,很多事情力不从心,阿牛的到来,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且阿牛性格稳重,不像是乱七八糟的人,也就欣然接纳了他。
    但不知为何,阿牛对鱼竿和鱼篓十分厌恶。
    有次外出挑水,迎面走来一个肩挑鱼竿,身背鱼篓的青年,阿牛情绪失控,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幸好他及时昏了过去,不然要闹出人命的。
    醒来后阿牛想起来,自己曾经被拿着鱼竿的男人袭击的往事。
    后来他陆陆续续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他叫大筒木羽式……是大筒木一族本家百强的高手,风光无限。
    后来他莫名其妙被打成叛徒,遭到宿敌追杀,失落到地球,后被一个叫宇智波羽的男人收留,化名为日向羽,在忍者国定局下来。
    袭击他的人叫浦式,是他从前就厌恶的族中小辈。
    因为力量大损,羽式不是浦式的对手,被钓走查克拉,重伤打入地底。
    于是遭遇浦式的地点,就是水之国。水之国有着大量地下水脉存在……羽式遇难的地点,恰好就是一处地下水脉,他随着水流,被冲到了海上,阴差阳错被阿花父女救下了。
    回想起所有,羽式却显得十分平静。
    这次经历生死,他心境亦发生改变。
    不愿意再涉足那些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斗争中了。
    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难道不好吗?
    什么查克拉果实,永恒的生命,太过空虚了。
    人有旦夕祸福,不如珍惜当下。
    另外,有件事他无法完全释怀。
    浦式曾说,在九幽之地陷害他,让他背负叛徒罪名的始作俑者,就是宇智波羽。
    “你真是瞒得我好苦啊朋友,你害了我,又救了我,我不背叛你……但就这样吧,今后就当我死了,我不会去找你,你也别来找我了,咱们相安无事。”
    这是羽式没有回归的重要原因,却仍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阿花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三个多月了。
    窗外月笼沙,蛙声透窗纱。
    床前,阿花放下手上的针线活,慵懒道:“阿牛哥……我有点困,先睡了。”
    阿牛柔声道:“睡吧。”
    阿花娇声道:“我想枕着阿牛哥的胳膊睡……”
    “嗯。”阿牛伸出胳膊,阿花细细的胳膊紧紧抱住,阿牛小心翼翼将压在自己胳膊下,阿花的几缕头发拨到一旁,以免压着。
    阿花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平日不怎么穿着打扮,所以显得朴实。
    “鱼,好大的鱼,阿牛哥,咱们骑着大鱼去海的另一边看看吧……”
    阿花喃喃呓语,两靥的小酒窝中,满是甜美的幸福。
    阿牛白色的瞳孔,凝望阿花的睡颜,心中说道:大筒木羽式,日向羽都死了,今后我就是阿牛,一个平凡渔家人的女婿……”
    闭上眼睛,阿牛安稳地睡着了。
    哗!
    “!”后半夜,阿牛突然惊坐而起。
    “阿牛哥,怎么了?”阿花揉着惺忪的睡眼。
    “没什么,睡吧……”阿牛平静道。
    “哦……好。”阿花虽然觉得奇怪,但她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姑娘,很快就睡着了。
    阿牛却无法入眠了,因为方才那一瞬……他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死死望着窗外的夜空,攥紧了拳头:“大姐头……是您吗?”
    轰!
    万里之外,旧时火之国的土地上,风云突变,空灵的歌声,竟从天外星空飘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天外?……”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还为了梦中的小哥哥o”
    “还有可爱的小玩具呀(#^.^#)”
    漫天星光中,身着霓裳,身旁红霞的妙龄女子,徐徐降临……
    ——“小羽子,我可爱的小玩具呀,大姐来接你回家了,噗噗噗……”
    【作者题外话】:下一章,破军歌姬,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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