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师地魔
第4章 拜师地魔
三个月后。
男童已基本痊愈，恭敬地站在大殿中央，心底的悲痛难以缓解。
曾在山谷中出手的老者，此刻盘坐在大殿上方，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邪魔气息，好不可怕！
在老者的身后，还侍立着两名中年男子，气势磅礴、目光如炬，无不昭示着老者的强大。
大殿下方，男童抬手作揖，他忍着身上病痛，对殿上老者恭敬道：“苍云圣地，苍云昊见过仙上！”
男童并不清楚眼前的魔族为何救自己，到达此地三月余，他一直卧病在床，今日才是第一次下床，走出房间门。
“不必多礼了！”
老者一挥衣袍，解释道：“老夫与你族内一先祖是故识，你唤老夫一声地魔即可。”
“是，地前辈！”男童依旧墨守着家族从小的教养，恭恭敬敬的称呼地魔。
“苍云昊，你到我葬地至今已逾三月，伤势渐渐好转，有些话老夫必须告诉你了。”
随即，地魔便将“苍云圣地”覆灭之事告诉了苍云昊……
“……老夫已经暗中派人查探过了，你族圣地已经覆灭！以后你就做老夫的弟子吧……”顿了顿，地魔又委婉道:“并且，日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老夫将你更名为‘地关’！”
“如何呀？”地魔开口征询苍云昊的意见，他还咧嘴微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面色和善，不过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依然掩盖不住奸邪气息！
苍云圣地覆灭……苍云昊虽然早有预料，但当他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还是难掩的悲伤！
又听见地魔要收他为徒，他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出声。
苍云昊的小动作，被地魔尽收眼底，他轻笑道：“老夫明白你在想什么，以我的实力，的确能轻易覆灭你苍云圣地的敌人！那什么六大道统联盟，在我地魔葬地面前狗屁不如，但……老夫不能出手。”
听到这前后矛盾的话，苍云昊……或者该说是地关猛然抬头，他看着地魔，面露疑惑。
“六个道统一起被灭，势必会引起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顶级强者瞩目……”地魔认真解释道。
“一旦查到是老夫的手笔，他们定会报复！报复——老夫倒是不怕，但我不能连累其它魔族修士。”地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苍云圣地的灭族之仇，就留到日后你自己报吧！”
“弟子明白了，只是……”一声“弟子明白”，表明地关已经认可了加入葬地、拜地魔为师，以及更改性命的选择！
然而地关话刚说一半，却被地魔突然打断，“此事不是关键，日后再议吧！”
地魔之所以打断地关，是因为他还有旁的事情，准备引诱地关入套……
“你族大祭司送你来老夫这里，本来就是只是想让你得到庇护。”地魔终于引出了最终目的，他缓缓说道：“不过老夫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古碲爷爷……”地关被勾起伤心事，从小到大，大祭司最疼自己了……
地魔没去管这些，而是继续说着他的事，问道：“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修行你‘苍云圣地’的法门，得到我的庇护，不会有任何风险；二是另辟蹊径，重修我提供的法门，而此举多半会使你走向两个极端，不过你就有希望报灭族之仇了。”
掩住悲伤，地关面露疑惑，低声咕囔道：“两个极端？”
“对，两个极端！”
地魔提点道：“要么功法不成，走火入魔乃至魂飞魄散；要么功法大成，绝断古今，成为盖世强者！”
“断绝古今……如此厉害，风险又大的功法，该不会是邪功吧。”地关心中暗道不妙。
措辞片刻，他问道：“前辈，您说的那本功法……是邪功吗？”
地魔毫不在意这些细节，他不太乐意的挥挥手，高声道：“不过是修行方法比较邪戾，哪来什么邪法魔功之分？”
“况且普天之下，实力为尊，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谁人还敢指责你我为魔修！”
地关认真听着，觉得地魔的话也不无道理……
“要试一试吗？”地关有些纠结和犹豫，魔修、邪功……他在苍云圣地从未接触过此类功法，也不愿意接触！因为魔族功法邪戾，族内长辈也勒令圣地之人不得修习……
然而眼下，地关要报灭族之仇，他眼中凶光渐显……
“我势要报这血海深仇！”犹豫了许久，地关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仇恨，眼神中凶光尽现，他低着头调整好情绪，再抬起头时已经不见任何外露的情绪，只是咬牙说道：“仇家那么强，晚辈选第二个！”
“答应了！”听到此处，地魔松了一口气，苍云昊主动同意修炼魔功当然最好了，也省的去逼迫他。
不过是颗棋子而已，他若是听话懂事些，老夫便真心待他几分！
“好！有气魄。”地魔收回心思，咧嘴一笑，眼角透出一丝阴戾，大手一挥道：“你先回偏殿去休息吧，老夫择日传你我这一支魔修的绝学，上古十大天功之一——《花木天功》”
上古十大天功？名头倒是不小！
“弟子地关，拜见师父！”地关下跪拜师，一边叩首一边在心中默默立誓：灭族之仇，我苍云昊与六大道统不死不休！
说罢，再地魔的注视之中，地关告退，跟随一名老仆的引路离开了大殿。
……
地关刚退下大殿。
地魔身后两名男子中，较为高瘦男子俯身问道：“主上，《花木天功》虽成体系，但从来没人能修炼到最后几步，让这小子修炼能行吗？”
“总得试一试看吧！”
地魔看着地关离去的背影，狡诈道：“反正成败与否，你我又少不了一块肉！”
旁边身形更魁梧的男子挠挠头，忠厚道：“不太好吧！主上你不是答应了人家要庇护这小子吗？”
“仇褚！就你小子废话多。”
地魔一巴掌拍在魁梧的男子头上，说道：“大不了，老夫不要这小子的命不就行了？！”
……
不知名的石塔楼顶，地魔向地关传授天功。
地关站在那里，听完了地魔的介绍，他认认真真听完，却还是一头雾水。
于是地关直接开口，问道：“师父，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
“讲！”地魔放下手里的一块石板，抬手示意。
地关盯着地魔的眼眸，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答案，他缓缓问道：“为何要我修习这一法门？”
“因为上古十大天功，力压万疆群雄，它足够强！”地魔毫不犹豫，这也是事实！
上古时期，魔族曾有一魔主修行《花木天功》到历代最高水准，虽然功法没能大成，但也达到了极高的境界，那魔主以一己之力征战百族，愣是杀得百族溃败，昏天黑地！最后还是魔主古怪死亡，百族绝境反扑，才击败了魔族。
而这，也是魔族不受待见，被驱逐到暗处躲藏的原因之一！当然了，别的原因还有魔族修行的功法邪戾、做事凶狠，与正派不和睦等等的琐事……
“那师父，您确定手里的那块石板就是天功？”
地关以为，《花木天功》好歹是上古十大天功，怎么着也该写在绢布、玉简上，银丝金线扎籍才对吧？
地关问完，地魔脱口便纠正，道：“是石碑，天功刻在上面，学会一部分，它上面纂刻的文字就消失，再出现新的字，当你全部学完，这块碑就会消失。”
“和我融为一体？”地关不大明白这话的意思，石碑和自己融为一体？所以自己会石化？
“并不是石碑和你融为一体！”地魔解释道：“而是石碑会在你学会天功后消失，单纯的凭空消失，等你死了，传承断了石碑又会自动出现。”
“这么厉害？”地关瞪大双眼，愈发感觉石碑的诡异和神奇！
随即刚惊讶完，地关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他继续问道：“那既然这一法门这么强，为什么师父你自己不修行？”
地魔毫不犹豫，解释道：“老夫已经走了另外的修行法门，现在重修得不偿失。”
地关疑惑皱眉，他没明白地魔什么意思：“得不偿失？”
“重修花木天功，必须自废之前的修为。但是藏地还需要庇护，我不可能贸然废去修为。”地魔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而且花木天功修行不易，至今还未有人大成过。”
“从未有人大成？！”地关再次感到震惊，他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道：“那师父你怎么确定，不是这本功法有缺陷才导致没有人大成的呢？”
地魔也是干脆，老实说道：“不能确定。”
“嘶～”听到这里，地关深吸一口气，怪不得地魔之前说修行这门天功无比凶险呢！感情从古至今都没有人修行成功过！
地关感到深深的无力，既看不清前路，也不知该不该放弃这门神通，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这地魔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吗？非要实话实说，打击我的积极性！”
“弟子还有最后的问题……”地关缓了许久，调整、坚定了修行花木天功的心态，他问出了最后几个问题，“前辈为何帮我？故人约定，还是另有所图？”
两个问题，其实可以算作一个问题回答！
听到这里，地魔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气息一乱，但他很快又沉下心来。
刚打算开口，地关打断道：“前辈您……可不许骗我。”
长久的沉寂后，地魔说出了一段话，直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让地关震惊和恍然大悟的话。
“为了一个誓言！先祖立下的誓言，誓言不达成，万代不休！”
……
葬地藏经楼中。
地关和仇褚又一次进入了密室闭关中。
此间密室是葬地中灵气最磅礴，隔绝外界打搅的能力最强一间。本来只供地魔闭关使用，不过为了地关能顺利修行《花木天功》，地魔就将其让了出来。
“呼噜噜～哼哼～”
呼噜声越来越大，地关实在受不了了，必须找个借口叫醒他！
“仇叔，你修炼过花木天功吗？”地关盯着手里的孤本石碑《花木天功》，大声问道。
仇褚原本是奉命来督促地关修习《花木天功》的，结果他自己却受不了动轴几个时辰的枯坐，每次都在旁边打瞌睡。
“仇叔！”地关提高声音。
听到有人叫自己，仇褚习惯性地站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就回应道：“尊……尊上！属下在！”
地关抬起头，十分敏锐的看见了仇褚嘴边晶莹的口水，还有桌子上的一摊，不由得一阵白眼。
反观仇褚，发现打搅自己美梦的人不是地魔，便松了一口气：不用挨骂了。
仇褚伸出大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没好气地问道：“你小子什么事呀？明知我忙着睡觉，就不会待会儿再说吗？！”
地关无奈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怪异的是仇褚听清问题后，神色明显一僵，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没，没有练过。”
地关伸手摩挲着《花木天功》的封皮和柔韧的书页，满腔疑惑愈发沉重。
《花木天功》上的内容地关早已能默背出来了，但只要某一部分没能融会贯通化为己用，很快便会遗忘了。
奇怪之处不止于此，地关第一次得知《花木天功》是孤本时，问过为何不多誊抄几份？地魔笑着让他试一试，结果地关发现《花木天功》中的内容根本抄不下来。
每当地关照着原册抄写，脑海中清晰呈现着笔画的运势，手里却写不出来字！仿佛手不听大脑控制了一般！
而且《花木天功》不光无法誊抄，甚至连口述也做不到，每当地关开口涉及到了《花木天功》时，嗓子就发不出声音！一改说其它的闲话，嗓子又完好如初。
就如同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碍着《花木天功》的传播！
地关也曾问过地魔《花木天功》的来历，但是地魔也说不上来。
他只知道《花木天功》是一代代葬地之主传下来的，少说也历经了几十个纪元，是属于上古的顶尖魔功……
并且一世只能有一人修习此功法，就像这一世是地关在修行，那么除非地关身死，否则天下就只有他能阅览石碑！
头疼死了！待会儿地魔那死老儿还要来检查进度。
先解决当下的问题吧，地关懒得去管那么多了，再一次投入到《花木天功》的理解修行之中。
……
(本章完)
三个月后。
男童已基本痊愈，恭敬地站在大殿中央，心底的悲痛难以缓解。
曾在山谷中出手的老者，此刻盘坐在大殿上方，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邪魔气息，好不可怕！
在老者的身后，还侍立着两名中年男子，气势磅礴、目光如炬，无不昭示着老者的强大。
大殿下方，男童抬手作揖，他忍着身上病痛，对殿上老者恭敬道：“苍云圣地，苍云昊见过仙上！”
男童并不清楚眼前的魔族为何救自己，到达此地三月余，他一直卧病在床，今日才是第一次下床，走出房间门。
“不必多礼了！”
老者一挥衣袍，解释道：“老夫与你族内一先祖是故识，你唤老夫一声地魔即可。”
“是，地前辈！”男童依旧墨守着家族从小的教养，恭恭敬敬的称呼地魔。
“苍云昊，你到我葬地至今已逾三月，伤势渐渐好转，有些话老夫必须告诉你了。”
随即，地魔便将“苍云圣地”覆灭之事告诉了苍云昊……
“……老夫已经暗中派人查探过了，你族圣地已经覆灭！以后你就做老夫的弟子吧……”顿了顿，地魔又委婉道:“并且，日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老夫将你更名为‘地关’！”
“如何呀？”地魔开口征询苍云昊的意见，他还咧嘴微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面色和善，不过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依然掩盖不住奸邪气息！
苍云圣地覆灭……苍云昊虽然早有预料，但当他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还是难掩的悲伤！
又听见地魔要收他为徒，他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出声。
苍云昊的小动作，被地魔尽收眼底，他轻笑道：“老夫明白你在想什么，以我的实力，的确能轻易覆灭你苍云圣地的敌人！那什么六大道统联盟，在我地魔葬地面前狗屁不如，但……老夫不能出手。”
听到这前后矛盾的话，苍云昊……或者该说是地关猛然抬头，他看着地魔，面露疑惑。
“六个道统一起被灭，势必会引起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顶级强者瞩目……”地魔认真解释道。
“一旦查到是老夫的手笔，他们定会报复！报复——老夫倒是不怕，但我不能连累其它魔族修士。”地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苍云圣地的灭族之仇，就留到日后你自己报吧！”
“弟子明白了，只是……”一声“弟子明白”，表明地关已经认可了加入葬地、拜地魔为师，以及更改性命的选择！
然而地关话刚说一半，却被地魔突然打断，“此事不是关键，日后再议吧！”
地魔之所以打断地关，是因为他还有旁的事情，准备引诱地关入套……
“你族大祭司送你来老夫这里，本来就是只是想让你得到庇护。”地魔终于引出了最终目的，他缓缓说道：“不过老夫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古碲爷爷……”地关被勾起伤心事，从小到大，大祭司最疼自己了……
地魔没去管这些，而是继续说着他的事，问道：“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修行你‘苍云圣地’的法门，得到我的庇护，不会有任何风险；二是另辟蹊径，重修我提供的法门，而此举多半会使你走向两个极端，不过你就有希望报灭族之仇了。”
掩住悲伤，地关面露疑惑，低声咕囔道：“两个极端？”
“对，两个极端！”
地魔提点道：“要么功法不成，走火入魔乃至魂飞魄散；要么功法大成，绝断古今，成为盖世强者！”
“断绝古今……如此厉害，风险又大的功法，该不会是邪功吧。”地关心中暗道不妙。
措辞片刻，他问道：“前辈，您说的那本功法……是邪功吗？”
地魔毫不在意这些细节，他不太乐意的挥挥手，高声道：“不过是修行方法比较邪戾，哪来什么邪法魔功之分？”
“况且普天之下，实力为尊，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谁人还敢指责你我为魔修！”
地关认真听着，觉得地魔的话也不无道理……
“要试一试吗？”地关有些纠结和犹豫，魔修、邪功……他在苍云圣地从未接触过此类功法，也不愿意接触！因为魔族功法邪戾，族内长辈也勒令圣地之人不得修习……
然而眼下，地关要报灭族之仇，他眼中凶光渐显……
“我势要报这血海深仇！”犹豫了许久，地关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仇恨，眼神中凶光尽现，他低着头调整好情绪，再抬起头时已经不见任何外露的情绪，只是咬牙说道：“仇家那么强，晚辈选第二个！”
“答应了！”听到此处，地魔松了一口气，苍云昊主动同意修炼魔功当然最好了，也省的去逼迫他。
不过是颗棋子而已，他若是听话懂事些，老夫便真心待他几分！
“好！有气魄。”地魔收回心思，咧嘴一笑，眼角透出一丝阴戾，大手一挥道：“你先回偏殿去休息吧，老夫择日传你我这一支魔修的绝学，上古十大天功之一——《花木天功》”
上古十大天功？名头倒是不小！
“弟子地关，拜见师父！”地关下跪拜师，一边叩首一边在心中默默立誓：灭族之仇，我苍云昊与六大道统不死不休！
说罢，再地魔的注视之中，地关告退，跟随一名老仆的引路离开了大殿。
……
地关刚退下大殿。
地魔身后两名男子中，较为高瘦男子俯身问道：“主上，《花木天功》虽成体系，但从来没人能修炼到最后几步，让这小子修炼能行吗？”
“总得试一试看吧！”
地魔看着地关离去的背影，狡诈道：“反正成败与否，你我又少不了一块肉！”
旁边身形更魁梧的男子挠挠头，忠厚道：“不太好吧！主上你不是答应了人家要庇护这小子吗？”
“仇褚！就你小子废话多。”
地魔一巴掌拍在魁梧的男子头上，说道：“大不了，老夫不要这小子的命不就行了？！”
……
不知名的石塔楼顶，地魔向地关传授天功。
地关站在那里，听完了地魔的介绍，他认认真真听完，却还是一头雾水。
于是地关直接开口，问道：“师父，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
“讲！”地魔放下手里的一块石板，抬手示意。
地关盯着地魔的眼眸，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答案，他缓缓问道：“为何要我修习这一法门？”
“因为上古十大天功，力压万疆群雄，它足够强！”地魔毫不犹豫，这也是事实！
上古时期，魔族曾有一魔主修行《花木天功》到历代最高水准，虽然功法没能大成，但也达到了极高的境界，那魔主以一己之力征战百族，愣是杀得百族溃败，昏天黑地！最后还是魔主古怪死亡，百族绝境反扑，才击败了魔族。
而这，也是魔族不受待见，被驱逐到暗处躲藏的原因之一！当然了，别的原因还有魔族修行的功法邪戾、做事凶狠，与正派不和睦等等的琐事……
“那师父，您确定手里的那块石板就是天功？”
地关以为，《花木天功》好歹是上古十大天功，怎么着也该写在绢布、玉简上，银丝金线扎籍才对吧？
地关问完，地魔脱口便纠正，道：“是石碑，天功刻在上面，学会一部分，它上面纂刻的文字就消失，再出现新的字，当你全部学完，这块碑就会消失。”
“和我融为一体？”地关不大明白这话的意思，石碑和自己融为一体？所以自己会石化？
“并不是石碑和你融为一体！”地魔解释道：“而是石碑会在你学会天功后消失，单纯的凭空消失，等你死了，传承断了石碑又会自动出现。”
“这么厉害？”地关瞪大双眼，愈发感觉石碑的诡异和神奇！
随即刚惊讶完，地关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他继续问道：“那既然这一法门这么强，为什么师父你自己不修行？”
地魔毫不犹豫，解释道：“老夫已经走了另外的修行法门，现在重修得不偿失。”
地关疑惑皱眉，他没明白地魔什么意思：“得不偿失？”
“重修花木天功，必须自废之前的修为。但是藏地还需要庇护，我不可能贸然废去修为。”地魔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而且花木天功修行不易，至今还未有人大成过。”
“从未有人大成？！”地关再次感到震惊，他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道：“那师父你怎么确定，不是这本功法有缺陷才导致没有人大成的呢？”
地魔也是干脆，老实说道：“不能确定。”
“嘶～”听到这里，地关深吸一口气，怪不得地魔之前说修行这门天功无比凶险呢！感情从古至今都没有人修行成功过！
地关感到深深的无力，既看不清前路，也不知该不该放弃这门神通，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这地魔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吗？非要实话实说，打击我的积极性！”
“弟子还有最后的问题……”地关缓了许久，调整、坚定了修行花木天功的心态，他问出了最后几个问题，“前辈为何帮我？故人约定，还是另有所图？”
两个问题，其实可以算作一个问题回答！
听到这里，地魔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气息一乱，但他很快又沉下心来。
刚打算开口，地关打断道：“前辈您……可不许骗我。”
长久的沉寂后，地魔说出了一段话，直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让地关震惊和恍然大悟的话。
“为了一个誓言！先祖立下的誓言，誓言不达成，万代不休！”
……
葬地藏经楼中。
地关和仇褚又一次进入了密室闭关中。
此间密室是葬地中灵气最磅礴，隔绝外界打搅的能力最强一间。本来只供地魔闭关使用，不过为了地关能顺利修行《花木天功》，地魔就将其让了出来。
“呼噜噜～哼哼～”
呼噜声越来越大，地关实在受不了了，必须找个借口叫醒他！
“仇叔，你修炼过花木天功吗？”地关盯着手里的孤本石碑《花木天功》，大声问道。
仇褚原本是奉命来督促地关修习《花木天功》的，结果他自己却受不了动轴几个时辰的枯坐，每次都在旁边打瞌睡。
“仇叔！”地关提高声音。
听到有人叫自己，仇褚习惯性地站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就回应道：“尊……尊上！属下在！”
地关抬起头，十分敏锐的看见了仇褚嘴边晶莹的口水，还有桌子上的一摊，不由得一阵白眼。
反观仇褚，发现打搅自己美梦的人不是地魔，便松了一口气：不用挨骂了。
仇褚伸出大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没好气地问道：“你小子什么事呀？明知我忙着睡觉，就不会待会儿再说吗？！”
地关无奈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怪异的是仇褚听清问题后，神色明显一僵，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没，没有练过。”
地关伸手摩挲着《花木天功》的封皮和柔韧的书页，满腔疑惑愈发沉重。
《花木天功》上的内容地关早已能默背出来了，但只要某一部分没能融会贯通化为己用，很快便会遗忘了。
奇怪之处不止于此，地关第一次得知《花木天功》是孤本时，问过为何不多誊抄几份？地魔笑着让他试一试，结果地关发现《花木天功》中的内容根本抄不下来。
每当地关照着原册抄写，脑海中清晰呈现着笔画的运势，手里却写不出来字！仿佛手不听大脑控制了一般！
而且《花木天功》不光无法誊抄，甚至连口述也做不到，每当地关开口涉及到了《花木天功》时，嗓子就发不出声音！一改说其它的闲话，嗓子又完好如初。
就如同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碍着《花木天功》的传播！
地关也曾问过地魔《花木天功》的来历，但是地魔也说不上来。
他只知道《花木天功》是一代代葬地之主传下来的，少说也历经了几十个纪元，是属于上古的顶尖魔功……
并且一世只能有一人修习此功法，就像这一世是地关在修行，那么除非地关身死，否则天下就只有他能阅览石碑！
头疼死了！待会儿地魔那死老儿还要来检查进度。
先解决当下的问题吧，地关懒得去管那么多了，再一次投入到《花木天功》的理解修行之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