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江渔都看在眼里。
    由于距离二人较远,虽然对话听得不是特别清楚,但熟读剧情的他,对于江玉郎的动机并不难了解。
    江玉郎被困地灵宫一年,身心都饱受萧咪咪的摧残。
    此刻见到铁萍姑这样的绝色女子,自是色迷心窍,想要为这一年的痛苦折磨做一番补偿。
    当初江渔在江玉郎的身上偷偷撒了秘制的药粉,这种药粉的气味独特,一般人不易觉察,唯有懂行之人才能嗅到。
    并且,一旦被沾染,半个月内都很难清洗掉。
    江渔料到江玉郎必然会选择从这条路走,也并不着急寻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来到了这家客栈。
    看了看楼下得意的江玉郎,江渔冷笑着转身离去。
    铁萍姑随店小二来到一间客房,见里面打扫的甚是干净,环境优雅,而她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自然没什么不满意的。
    从山上下来,体能透支严重,按说倒床就能睡下。
    但是不知怎地,她却毫无睡意。
    也许是因为,这些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今天,对她的人生产生极大的影响。在移花宫生活这么多年,今后只怕不再是移花宫的弟子。
    反而,可能会遭到移花宫追杀。
    当日铁心兰等人围殴花无缺,她虽然并没有参与她们中间,但她的立场显然出了问题。少主遇险,她袖手旁观,也难怪怜星会很生气,会将她一起囚禁起来。
    她不舍的离开移花宫,但别无选择。
    移花宫的门规极严,她这种行为等同于背叛,而她就是移花宫的叛徒。
    前路漫漫,将如何度过?令她心烦意燥,难以入眠。
    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铁萍姑随口问道:“谁啊?”就听门外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姑娘还没睡呢,是我。”
    一听声音,正是那江玉郎。
    铁萍姑道:“江公子可有事吗?”
    “正好在下也一时睡不着,姑娘能开个门吗?”
    铁萍姑稍作犹豫,想到这间客房的房钱还是这位江公子为她付的,不让进来实在说不过去。
    将门打开,江玉郎含笑问候道:“姑娘住的还习惯吗?”
    铁萍姑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对了,与姑娘如今也算是认识了,可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江玉郎言行举止都非常的优雅得体,一看就是那种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世家公子。对于这样的男子,铁萍姑对他至少颇有好感。
    “我叫铁萍姑。”
    “果然是个好名字!铁姑娘,见你这样想必有什么心事把?而在下也是命运多舛,你我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准备些小酒小菜,你们好好聊一聊。”
    江玉郎当即冲着门外喊道:“小二,备一些酒菜过来。”
    门外顿时传来店小二的声音,道:“是。”
    铁萍姑本觉得孤男寡女在一起似乎不太好,至于怎么个不好,她也很难说清,正考虑该不该拒绝,没想到江玉郎已经自作主张。
    她见江玉郎文质彬彬,出手阔绰,想必出身不凡。
    却不知道这样的人,能遇上什么糟糕的事。不过见对方说的真挚,丝毫不像作假,起了同病相怜之心,对他也产生了些兴趣。
    那店小二得了好处,自然倍加殷勤。
    不多一会儿,几个精致的小菜和美酒端到了房间内。
    江玉郎道:“在下心情一有苦闷,就会喝点酒,心情会好受一点,姑娘若是不爱喝酒,还请自便。”
    铁萍姑忽然一把拿起酒壶,倒了满满一大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顿时,就感到又热又辣的酒水从咽喉冲入肠胃,眼泪都差点流出来,连连咳嗽。她从未喝过酒,如何知道酒的滋味。
    江玉郎忙阻止道:“姑娘……若是不能喝,就别喝了。”
    铁萍姑本来也不想再喝,但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到神智有些模糊,这种微醺的感觉十分美妙,不自觉地又倒了一杯。
    这一次有所准备,没那么呛了。
    几杯下肚,铁萍姑就感觉到全身又舒服又暖和,身体轻飘飘的想要飞起来。没想到酒竟然是如此美妙的东西,果然可以将一切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很快,一坛酒喝光了。
    “小二,再来一坛。”
    江玉郎似乎也没想到铁萍姑竟然这么能喝,一坛都没有将她放倒,不过看她醉眼迷离,身体摇摇欲坠,只怕再喝上三五杯必醉无疑。
    他自己当然喝的很少。
    有句话怎么说的: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江玉郎对付铁萍姑的策略很老套,但是往往很管用。
    店小二马上去取酒。
    “等等!”这时,忽然有人向他走来。店小二道:“客官有何吩咐?”那人看了一眼店小二手中的酒,对着空气闻了闻,赞叹道:“好香啊!”
    店小二得意道:“客官真是行家,这是本店最好的酒。”
    那人笑道:“闻着就香,让我看看到底有多香,要是满意的话,也给我来个三五坛。”
    店小二大喜,忙不迭地将酒坛的盖打开,将坛口凑到那人面前,笑道:“客官放心,本店这酒包你满意。”
    谁知那人对着酒坛口闻后皱了皱眉头,道:“闻着虽香,可惜兑了太多的水,大大影响口感。”
    “你……”店小二顿时脸色一变,知道遇上了行家。
    他马上陪着一副笑脸,道:“客官说的哪里话,我家的酒从不兑水。”然后心虚地慌忙撒腿就走,
    目视着店小二的背影,那人微微一笑。
    这个人当然就是江渔。他一直紧紧盯着那个房间里的动静。待那店小二取酒的时候悄悄跟过去,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在那酒坛里加一点作料。
    江渔没有走远,一直在等待机会。
    少倾,就听见里面传有动静,他环顾下四周无人,然后推门而入。就看见江玉郎和铁萍姑都趴在桌上,人事不知。
    “江玉郎啊江玉郎,遇上我算你倒霉活该。”
    江渔将铁萍姑扶到床上躺下,盖上被子。接下来,他一把提起昏迷的江玉郎,出了房间,将门关好,然后来到了客栈的后院。
    那后院,有一个猪圈。
    江渔将江玉郎身上的衣衫一件件扒下来,然后将人往猪圈里一扔。这个猪圈里,只有一头猪,一头老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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