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贝缪尔就是太干太涩了,不耐烦开骂,不好闻的酒气全喷Alpha的脸上了:直接捅会不会?
    不是你说怕疼?想挨操就不怕了?江唯鹤忍得满头汗,一边摸他的腰腹,在肚脐眼的部位按着慢慢揉,哥哥马上给你捅穿操到这了,你不得疼哭?
    江唯鹤的一小截根手指都被咬得很痛,放缓声音:我的乖宝贝,下面怎么不哭哭。
    快点行不行,插啊,废你妈卵话。贝缪尔把腿分得更开,翻过来扶着茎身往下坐。
    江唯鹤平常在床上和体贴两个字不沾半点边,今天是真的疼惜贝缪尔,想让他也舒舒服服的,而且自己的Omega湿不了,还有什么比这对性爱蓝图范本上的Alpha更大的羞辱吗?
    江唯鹤憋着一股气,开始温柔地做前戏,多少有点证明自己的意思,把他的金发握在手里亲,对着耳朵低语: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宝贝,真没对谁这么上心过,我的乖宝贝,我的小灾星。
    可是贝缪尔像是医院里帮忙取精的护士,没有提供亲吻服务的职责。
    他一点不避讳地逃离对方的嘴唇,这让兴奋到极点的Alpha瞬间呆住了。
    一方面是因为Omega长得如浓墨涂抹的古典油画,让人横生一种妆感太重的错觉,而江唯鹤着实一向讨厌亲一脸粉底。
    另一方面,是他猛然惊觉到对方疲惫荒诞、松弛又无力的内心世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他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此刻真的发生点事,是对他们两个人格与感情的四重侮辱,短暂的春光很快会和什么更加珍贵的东西,一同萎谢。
    这么一悟,衣物摩擦的脆响,都有些像是枯枝和落叶被踩碎的声音了。
    上面还有一张 这一张讨厌小江的跳一下
    第78章 章台折尽青青柳
    二十分钟后,药店门口。
    不用买润滑油,护手霜就行。贝缪尔往车后座摸了几下,取出来一管膏体,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点笑,可是眼睛却是死的。
    很难讲江唯鹤具体是什么心情,因为摆在明面上地,对方这种性急压根不是因为情动难耐,他们俩连深夜的露水情缘都不算,贝缪尔的动机完全就是妓女想早点下班。
    可是他又实在想和贝缪尔上床,睡这个Omega一次这辈子都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乃颠扑不破的宇宙公理。
    别了吧,护手霜是不是有刺激性啊,涂里面很辣很疼的。江唯鹤主要想下车吹吹冷风。
    那你去吧,再买点套,要热感的,草莓或者西瓜味。贝缪尔说。
    江唯鹤速去速回。
    但他没有带回来任何性爱商品,反而是两罐奈诺牙安喷雾剂,给口腔消炎的。
    还有两杯水果茶,西瓜口味卖完了,他买了芒果西米露。
    贝缪尔紧盯着Alpha,眉毛有在用力:你有没有种?
    这副雪白的裸体已经脱离了性感的界限,让人觉得上升到了某种权势的范畴,玄虚的美,大可以支配许多骑士为此饮弹自尽。
    江唯鹤静默了半天,像在给送上门的艳遇致哀。
    他只觉得对方袅袅出水的身体毫无风韵可言,一切都很没意思,无聊得可笑,也许源自劝娼从良的圣母情怀:明天晚上要演出,今天也太晚了,算了吧宝。
    贝缪尔听笑了,把一只手拢着乱糟糟的金发,缓缓向后推去。异色眼睛在夜光里咻咻得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江唯鹤生怕他隐伏着的神经病发作了,连忙找个话头搪塞过去:你陪我排排舞呗。
    江唯鹤家里的舞室有一整层楼那么大,但是装修得很简朴,空调都没有,他说这是为了享受流汗的快感。
    贝缪尔亮金色的高跟鞋尖在地上一闪一闪,对着镜子,把嫁接的长发挑到前面来,整理好了就踏啦踏啦往房里走。
    换个跟低点的行不行,这多少,十二还十六厘米的?驴蹄吗,小心摔着宝贝。江唯鹤进入工作状态还蛮认真的,但也不是完全从专业角度上挑剔,你都比我高了,像什么话?
    那你就给我跳女步去。贝缪尔逼紧了一步,膝盖一屈,踢了一脚。
    江唯鹤其实很有一些Alpha沙文主义,但他就是不敢在这个Omega面前尽情放肆,又或许是很愿意供养贝缪尔这种跋扈的快乐,偏偏喜欢他真实、天真。
    别闹了老婆。江唯鹤养了两条纯黑的德国牧羊犬,正对着Omega狂吠一通,他蹲下来笑着对大狗们说,快说妈咪别生气了。
    贝缪尔喝了一口雪碧,有时候,他从精神或行为上都像发育未完全,像舍不得一口咽下去的小孩那样,含在嘴里,左腮鼓到右腮, 然后喷泉似得射了Alpha一脸:我是你爹。
    练舞一般是第一遍学动作,第二遍抠,第三遍过,贝缪尔一次就成形了,甚至还能回头指导老师。
    他对自己的每块肌肉都有很强的控制力,在一个动作收尾后就直直停住,身体没有因惯性而晃动,每个动作都很难,但是看他跳就觉得清爽。
    这里再down一点。贝缪尔一只手按着他的下腹,一只手打了清脆的响指,开启声控音响设备,这个wave延长到最后卡住重拍,拧发条啊你想,前面拧得时间越长,拧得越紧,在最后放手的一瞬间爆发力就越大,整体会很满很好看。
    这里不能滑下去,到时候舞台上有个湿身水幕,空间没那么大,还有干冰。江唯鹤跟拍子点着头,但这首歌编舞一直很成问题,明天我已经准备好车祸现场了。
    练了两个多小时后,江唯鹤拿毛巾擦干脸,走到客厅,瘫倒在沙发上看欧洲杯。
    不练了?明天不是演出?你怎么敢的?皇上不急太监急,贝缪尔惊奇道,你老错拍,还老是盯地板,太不自信,抬棺跳丧乐啊?
    再说吧。好像很费解释似得,江唯鹤咕哝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现在不想练。
    贝缪尔把外卖取回来,颇自来熟地从冰箱里抱出十几瓶啤酒,眉毛快活而充满期待地扬了起来:怎么,跟你ex跳过?
    江唯鹤不是矫情的人,但那段过往实在太是难言了。
    他本打算镇静地开点玩笑,好藏过了他的伤心,或者拍着腿感慨一番,嘴里滔滔流出来各种空味的假话。
    可是贝缪尔手肘撑着椅背,微微歪着头,一双宝光璀璨的长圆形大眼睛注视着他,睫毛洋槐树浓云一样,甜香温柔,目光又含着水玉的光泽好像霪雨连绵的夏季,隐隐的忧郁似乎与他这时的情绪通情达意。
    艺人的表情管理要求他们,有一些知道会丑的场景前提下,应该用欢乐情绪控制面部肌肉,坚定、好胜等也是一种选择。
    但江唯鹤就只是一双手埋着脸了一会,像是沉默寡言的文学形象。
    嗯,是我以前出道组合的队友。江唯鹤很少语速这么慢,他是Alpha,我也是Alpha.
    同性恋,料够足啊。贝缪尔没什么当贴心哥哥的良知和本领,下一秒就在大声欢呼进球了,顽皮转动眼睛,然后把一面德国的小国旗斜着一别,挂在江唯鹤的耳朵上。
    还好吧,我当时也没想以后挣多少钱,我觉得能到三线都很好了。那时候,就想好好跳舞,找个小国家结婚。江唯鹤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机,嘴唇一角挂着一丝隐秘的嘲弄笑意,我那时候可相信爱情了,操。
    糊是你的保护色。贝缪尔微言大义,眼神好奇又挖苦。
    但是他比较有理想,觉得我俩这事拖累他了,有一段时间三天两头跟我闹分手,但我真的没有他就活不下去。江唯鹤笑了笑,后来我们公司有个单飞的机会,拍给我了。我跟他讲了,说要努力挣够结婚钱,同性恋又怎么了。
    他说他为我好开心,我就当真了,还开了个庆功宴。说着说着,他越来越觉得啼笑皆非,然后他在我易感期给我下了药,往我被窝里塞女人,说不让给他资源,就把录像公开。
    想起那年被最爱的人用这种方式威胁的时候,江唯鹤觉得自己身上潮乎乎的,好像身在霉气薰蒸的雨天的小木屋。
    经年之后,这种感觉倒也不是想哭,就是很发黏,很阴冷。雨声好大,越来越轻的内心叹息,轻到听不见了。
    一个人到悲号也力竭的时候,往往都会产生这样沉痛的滑稽感。
    那女的就是当时这首歌的一个伴舞,你觉得旋律很怪就对了,因为本来是芭蕾的调,很仙那种感觉,我后来给改的。
    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江贝党陆贝党报个数啥的(有罗贝沈贝这种东西吗) 江贝党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你们逗我开心的 没人理我就只能怪小江太糊哈哈哈哈
    第79章 一颗樱桃樊素口
    白酒瓶子撂了一地,贝缪尔翻肠搅胃地呕吐,从厕所回来接着喝。
    两个人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酒精催化下,他们竟然都还神奇地保有一些底线上的理智,比如江唯鹤叫他老婆,贝缪尔只会回儿子。
    晞露江唯鹤头朝地,倒在地毯上,用力把沙发上的Omega拽下来共沉沦,露露宝贝,宝贝天使,小坏蛋
    操你妈。贝缪尔像一根面条下了水,渐渐软得倒了下来,恶心玩意。
    你离婚离哦!你离婚啦江唯鹤喜鹊一样喳喳叫,伸手几记重拍,沙发的灰都被扬起来了,好得很!干得漂亮!
    江唯鹤握住了他一小截露出来的伶仃瘦弱的脚踝,啧啧亲了好几下,手伸上去摸到了Omega的戒指:丑哇哦,下个月过生日,给你换一个,五十克拉格拉芙粉,温斯顿蓝随你挑!我老婆住的屋镶金,睡的床带钻
    离你妈个蛋!贝缪尔把他的头提起来,手掌挥了几下,只觉得这东西像窝瓜一样讨厌而坚硬,简直无法毁灭它,老子给他生一个足球队!
    江唯鹤可能被激得醒了一点,倚风作邪地掉过脸来,望了他一会。
    贝缪尔没有被眼睁睁的志诚所感动,打了一个酒嗝出来,昏睡过去。
    老婆嗐老婆嗨老婆江唯鹤压着他,亲脸响得像舞台上加上去的音响效果,讲话声调挺幼稚的,像是早教的儿歌,没烘干的头发像有太阳雨后树叶上的积水,很湿热,大滴大滴掉在Omega脸上,老婆摸一下
    贝缪尔用力揩脸,手指把鼻子都搓红了,被他牵着摸到那里,下意识缩回来:什么驴马玩意!
    这可真是顶级的赞美了。
    隔着衣服,江唯鹤一下下撞他的屁股:老婆骑一下
    你骑你爹。贝缪尔扬手的力气,可以把拳击手级别的Alpha惨伤,慢悠悠地爬起来,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椅子,两足在江唯鹤胸膛上踩了好几下,是我操你。
    恍惚之中,江唯鹤仿佛一只迷惘的大耗子,钻到了麻布袋里一样。
    听到这话,他不由震了一震,疑心是在什么幻境中的自言自语。
    结果,他感觉背上有人轻轻推拿似得,屁股上有一种使人不快的亲热。
    是Omega坐在上面,茶几的抽屉太紧,贝缪尔打开时掰破了指甲。
    一股清凉的可怕液体被倒下来时,好像突然冲出一辆卡车,他头骨破碎当场死亡,江唯鹤一下子猛然惊醒:我操!你干嘛!
    好容易巴到今天,居然贝缪尔想上他!
    贝缪尔真的太凶了,鲜辣的绿色眼睛像伶人似的吊了起来,红嘴巴颜色深得吓人一跳,丰厚又招摇。
    贝缪尔把他的性具剥出来弹着玩,静静观赏的样子,好像插花前,在用剪刀剪断根茎:记吃不记打。
    他不知道哪来的猪劲,两条手臂直僵僵地垂在两边,光是坐在对方的腰上,就压制得身材魁梧的Alpha无法起身,像是戴了止咬器的大型犬。
    不是宝贝醒醒,别吧来真的江唯鹤伸过手臂去兜住他的肩膀,六神无主,颧骨都烧热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不别,不,别
    贝缪尔把一条腿横扫过去,膝盖一曲,压住了他的喉咙:再讲一遍。
    我说我错了宝,不开玩笑了,睡觉,好好睡觉好吗江唯鹤急得满脸都是虾红色,毛骨悚然,不离,不离婚,我祝你们百年好合行不行?
    嗯啊!贝缪尔的心和身瞬间都温暖了,闭着蕴含缠绵不断的深情眷念的眼睛,嘴唇似花瓣舒卷,露出那种特别纯净美好的笑容,让人相信外貌真的可以治愈心灵,谢谢你啦!
    贝缪尔像马达没了电一样,很快就软趴趴地倒了回去,像个孩子似得把他凝视,眼睛又大又呆,像被琼浆玉露灌醉了心神,荡漾春光:好喜欢大哥嘛
    大哥他还扭了两下身体,像是冬天树林里某种傻气的鹿科动物,蹦走时翘起的白尾巴,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江唯鹤半天没回过神,照照镜子打了自己两巴掌,确定这不是梦。
    操,一个Omega差点上了Alpha,这是什么魔幻世界?
    他小心翼翼地轻轻摇了一下Omega,确认对方睡熟之后,便将他抱了起来,打算送回卧室。
    可是贝缪尔像是指甲嵌在毛料里的猫,扒着沙发不肯走。
    江唯鹤停了一会,把他的手牵到他的臂膊上,再让他轻轻环住自己的腰,头就深深埋在自己胸膛前,一系列小动作稳中带慌。
    他大觉这种行为好危险好作死,但是怀着大胆地最后一次拥抱的信念,无愧无悔地亲近了一会。
    Omega湿濡的眼睛,他金色的软发,云石塑作的搪瓷娃娃般的皮肤,捧着他呼呼的放大的鼻息,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从他醉人可口的脂蜜般的唇中发出。
    江唯鹤更想起他刚才那番坚定示爱他人的宣言,真是气得心口疼,兼之酸凉。
    江唯鹤只能确信自己已经毫不经心地一头栽进去了,而且更诡异的是,他不光是为青春和美,或任何最具诱惑性的勾引手段联合所倾倒,所情满心头。
    太奇怪了,他就是觉得这位世界闻名、人尽可夫的交际花很干净,甚至于圣洁、与世难合的孤独,怀着饱受屈辱的囚徒的沉默。
    他们缩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不像情侣,好像两个无依无靠的大孩子抱在一起。
    第80章 报恩应不用蛇珠
    次日下午,律所。
    贝缪尔每次看Alpha在工作,就觉得他身上的光更亮了。
    在各种审美下都可以称为英俊的脸认真又严肃,带着满满的专业素养赋予的自信甚至是悠闲感,Omega很容易被这种风仪与魅力所征。
    想变成他手里的签字笔,被有力的指头握着摩擦。变成领带夹也不错啊,低头的时候还可以亲密接触一下。不行,一定要变成律师徽章,陪他出庭岂不幸福上天。
    贝缪尔裹着Alpha的外套,花痴到在沙发上蹬腿。
    但他幻想的主人公其实也没有那么专注,投入程度大概只有平时的百分之七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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