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仙君吸了口气,眼神冷了:你如此清白,来这做什么?
    承华一向寡言,他瞧了眼玉衡满腰满臂青紫,忽而大步行至榻间,扯住玉衡仙君手上圈链,将人拖下。
    玉衡实在难受,伸手推他,刚触到承华一点皮肉,就被甩开,扔到屏风后的温池中去了。
    温池水深,玉衡仙君脚不着地,昨夜又狠狠吃苦,实在没有力气,扑腾在池子里呛了几大口水,眼看就要浮了尸,那身白衣才不疾不徐下来。
    玉衡仙君在水中乱扑,混乱中不知扒着个什么,抱住不肯撒手。
    承华把人往池边带了几步,那方水浅,玉衡君脚挨着地,承华把他扒开,退了一步。
    玉衡只顾着咳,他自从断了灵脉,身子就如同从精铁成了朽木,三天两头大病小灾。
    玉衡仙君摸到池边,稍平喘息,遽而脖颈一窒,被承华一掌掐按,背脊在坚石上狠撞,唔的痛哼。
    承华天君下手如此暴戾,声音却仍缓淡:你想通了,却还同他们厮混。
    玉衡仙君呼吸困难,艰难道:你说什么?
    承华天君:红菱今日,闯了凌霄殿。
    玉衡仙君心头一颤,红菱那微末灵力,擅闯凌霄殿,九死一生。
    她亦算你半个师姐!
    承华天君:嗯。
    玉衡仙君听承华言辞冷淡,只想给红菱谋条生路,道:她堂侄今日病了,我轰她离殿照顾,她大抵是走错了路
    承华:
    池中水原是温的,玉衡这话落下,却莫名打了个颤,忽觉微冷。
    承华抬了眼睛:你未叫她去寻我。
    玉衡君不解:嗯?
    承华天君直直盯着玉衡君瞧了片刻,忽道:原来,你真是喜欢如今这样。
    玉衡一头雾水,承华仙君指尖微亮,一道掌心雷钻体而入,霸道灵力在玉衡仙君体内横冲乱撞。
    玉衡君痛的乱颤,忍不住骂道:你发什么疯?
    承华:把自己洗干净。
    玉衡嗤笑:我不干净?
    承华膝骨顶开玉衡双腿,压在他跨间,道:这里。
    玉衡被他蹭得腿软,喘息磨牙道:滚!
    承华没什么表情,他抬了眼,看着玉衡。
    玉衡本想再说些脏话,话至嘴边,骤然一顿,忽觉一股强压铺天盖地,逼得人腿间涩软,一阵湿潮。
    玉衡仙君要透不过气,艰难喘息道:收了你的信香。
    承华道:去洗干净。
    玉衡:
    玉衡咬牙无奈,抖着手伸到身下,敞开腿,手指撑开身子,把前夜强灌进身子的浊/液勾出。
    方才玉衡扑腾得厉害,眼睫上溅了水珠儿,此时低垂着眼,眼眶通红,倒像是狠狠哭过。
    承华呼吸渐沉,舔过下唇,身下硬灼发痛。
    承华想做什么,可那人确实太脏,压抑的性欲化成怒怨,手指攀上玉衡胸口,掐拧他的乳尖儿。
    玉衡:啊
    承华力气太大,不知是憋了什么火气,玉衡痛的抽气,伸手刚要去拍,又被信香压的动弹不得,只能苦闷摇头。
    松手太疼
    承华眼中欲/念深沉,却没半点怜悯,手上力道愈重,沉声道:洗干净。
    玉衡受不住痛,他确实尽力,可那东西在身子里射/的太深,哪是他一根手指能碰得到的。
    玉衡被他折磨得发疯,他本就累极,身子被逼着强制骚热,还要应付这狗东西的恶癖。
    玉衡红着眼睛喘息:你是人么?
    承华淡淡道:是。
    最后,玉衡手指将自己摆弄到崩乱脱力,身子淫浸信香,软到滑进水里,一根手指都无力动弹,才被承华一手卡住脖颈钉在池边,一手到他身下,几指齐根而入,粗暴清理。
    等承华发够了疯,玉衡被拖上池台,趴跪他在身下,太过粗长的凶器横钻而直撞,玉衡忍不住抽气躬背,又被按住脖颈,扣在地上,只有浑圆臀肉撅翘,痉/挛乱颤,紧贴施虐者腰胯。
    承华这人,性情古怪。
    玉衡仙君被困数百年,承华同他行事,不褪身上衣裳,亦不肯玉衡君碰他。
    玉衡君同承华最初那回,被折腾神志不清,伸手推拒,却被绑了手脚吊在床上,动弹不得生生挨了一夜。
    玉衡极怕承华。
    他的求饶,对承华毫无作用,此人常是三五月不见,一见便躺三五天。
    玉衡君受不住他存粮季清。
    玉衡被顶的透不过气,求他停下,承华忽道:今日红菱闯了凌霄殿,告了我一状。
    玉衡:
    承华俯身,贴在玉衡耳边:你以为,我父君会为你做主?
    话中阴寒,玉衡遽而一颤:我并未
    玉衡仙君忽想起昨日,他同红菱曾言:你不必再想,更不必劝我,若想脱此困境,怕是要找个斗重山齐,时望所归的尊者庇佑。
    红菱不会
    不会觉得天帝这毫无作为的老头,便是三界第一人吧!
    承华道:父君要你为我留个神嗣。
    玉衡君咬牙道:做梦。
    承华天君脸上越发冷了。
    你本也不配。
    不太会写h,以后会修少一点。
    第十八章
    承华天君嘴上说他不配,可一场下来,真没比哪个轻了。
    玉衡君昏在池边,醒时被灌了满肚子龙精。
    玉衡仙君气都不匀,实在倦透,也不嫌青石地上凉,正欲阖眼,承华开口一句,把玉衡仙君登时炸醒了。
    承华天君道:我要带你回九霄凌云殿。
    玉衡:嗯?
    承华带他回天界寝殿做什么。
    承华来时还显些躁,等把人睡完,裤裆里物件儿舒坦过了,又是副不爱理人的冷清模样。他一抬手,玉衡仙君腕上数链齐断,只剩脖颈上一条。
    玉衡仙君扯扯颈上的乌金环,哑声道:既然要解,何不全开?
    承华天君淡淡道:有用。
    等玉衡仙君穿好衣裳出了栖凤殿,这才知道他颈上这条链子的用处。
    玉衡仙君折过腿,又经几番折腾,没出几步,便膝弯无力,若非好几分颜面,早就跪下了。
    承华天君自然不肯纡尊降贵抱他,咒法下一条细链没去神形,连拉带拽将玉衡仙君拖到天界去了。
    入了凌云殿,这链也没浪费,那链截剩下一尺,将玉衡仙君拴在床角。
    承华天君扔过来个蒲团:睡这。
    玉衡仙君抱着蒲团,气极反笑:你把我当狗养了?
    承华天君坐的端正:是师兄教得好。
    我何时
    话未说完,玉衡天君忽的老脸一僵,他想起来了。
    好似是有这么回事。
    当年仙藤林中,曾闯入过只受了伤的貔貅。
    貔貅灵兽,仙尊便由得他在林中落了窝,不想这只貔貅是个大煞,天生暴食,还专爱吃些心肝肺片。
    等玉衡仙君发现,仙藤林中已蒙了层血腥气,泽灵树下,珍鸟仙鹿被开肠破肚,令人作呕。
    开元尊派玉衡前去斩杀,不成想这貔貅竟是钻出几十个窝洞,一时分辨不得。
    玉衡仙君当时心切,想了个缺德办法,把幼时的承华揪出来,脖上拴了根束仙锁,绑在仙藤林中,做了个饵。
    虽说过程确实凶险。
    可到末了,承华明明连根头发都没伤着,这畜生们一个两个竟都如此记仇。
    玉衡仙君坐在蒲团子上,闭着眼瞌睡,身子往床柱上枕,腰上一疼,嘶的睁眼,正对上承华正冷冷看他。
    承华天君道:莫碰。
    玉衡仙君被踢得生疼,吸了口气,忍耐道:何意?
    承华瞥他一眼:脏。
    玉衡君被这话刺的全身发疼,冷笑道:你若是嫌我,便不要来招晦气,你放我走,岂不清净。
    承华淡淡道:做梦。
    玉衡君哂笑:你若是要干净,听你父君的,娶了白凤仙子最好。
    承华天君白玉似的手指一点,玉衡人定在蒲团上,不动不语。
    承华:太吵。
    玉衡仙君眼中喷火,却也无奈,眼睁睁瞧着承华出去,如此干坐到四值功曹蔽日换月,已是力竭。
    房门忽开,有小仙娥抬了半人多高的红木桶进来,来的匆忙,走的更是仓促。
    后来之事,一场噩梦,玉衡万不愿记起。
    玉衡仙君曾一直认定,他三个师弟中,承华秉性最端。
    性子轻傲,不言不语,不急不躁,不莽不斗。又肤雪眸星,竹玉身段,阖目冷贵,抬眼矜艳。
    若是个师妹,玉衡定要娶她回去。
    只可惜
    是个男子。
    玉衡见过那根东西,粗极狞壮,瞬间碎了玉衡的直男大梦。
    然事实可证,玉衡君的眼,是早就瞎了。
    玉衡本以为红木桶中是水,可等承华回来放他进去,痛的撕心裂骨,险险溺毙其中,才知却承华不知何处寻来如此多生肌露。
    生肌露,原是女子除痣去疤的灵药,先生生腐灼皮肉,再迅生肌,珍贵少有。
    如今,却被承华天君当成洗澡水,叫玉衡腐肉换皮
    如此个干净。
    玉衡觉得自己活不过这夜,竟生生冲开了穴道,刚直起身,却叫承华强按其中,等药效尽透,又被从桶中拖出来撑开身子,往他身下整灌一瓶。
    多亏白日玉衡仙君被折腾的气力全无,不然定是要叫到天帝那老头都要病榻掀帘惊坐起。
    玉衡缩在地上咳出好几口血,心中把红菱骂了千遍。
    红菱这个傻人,好心办坏事,已不是一两次,总有一天,要把他害死。
    咳咳咳
    梦到这里还不肯停,玉衡仙君一身冷汗,吓醒了。
    他睁眼,一片昏黑,眨了几下,仍是如此。
    玉衡君这才想起来,如今已是几百年后,他逃了,废了,人也瞎了。
    挺好。
    再也不用瞧见那一张张叫人胆颤的脸了。
    你醒了。旁的有人开口。
    玉衡仙君撑着身子坐起来,是红菱。
    红菱不怎么耐烦:明知自己吃不得水里的东西,还要贪嘴乱来,怎么就没作死你?
    玉衡君笑笑:大概是命如草贱天都不收。
    红菱哼了一声,往他手上放了碗东西,玉衡君端着闻了闻,那味道熏的他险些又要撅过去。
    红菱道:快喝,你这一闭眼就是三日,你是睡好了,苦了我,衣不解带的伺候。
    玉衡仙君捏着鼻子往嘴里灌,喝了两口实在再咽不下去,缓和时候,问了句:你一直照看我?
    红菱:嗯。
    玉衡仙君生出几分感动:谢谢。
    他端着碗正要一饮而尽,好让红菱早些休息,红菱道:倒也不必。
    你高烧不醒那夜,陛下说等你醒了,收你当个妾。
    噗
    玉衡喷了红菱一身。
    如果喜欢,请留下您的回复,谢谢,今天会双更的。
    第十九章
    咳咳
    玉衡趴在床边,堪堪就被呛死,好容易缓口气上来,颤着嗓道:你说什么?!
    药汁溅到红菱身上,红菱气的跳脚,等噼里啪啦骂够了,才道:陛下说,要收你做妾。
    玉衡仙君脑袋发蒙。
    红菱道:再告诉你件喜事,陛下说,你清醒那日,便可以焚香沐浴,入住乾坤殿。
    玉衡仙君放下碗,躺好了,眼睛一闭。
    红菱:你做什么?
    玉衡:我死了。
    红菱把他揪起来:不识好歹,如此好事,你还不乐意了?
    好事?玉衡君抬头,一口气梗在胸口,道:红菱姑娘,我可说过我已有家室!
    红菱:有又如何,你若是实在为难,我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玉衡仙君一时无言,他真想问问红菱,师尊教的悲悯仁慈,一字一句是都被扔到天边去了么。
    红菱重给玉衡君端了碗药:喝完,今晚就该去伺候了。
    玉衡君手上一颤:伺候?
    红菱道:啧,伺候,就是普通奴才的伺候,给主子沐浴更衣,你还真以为陛下能屈尊睡你?
    哦。
    玉衡仙君大松口气。
    又想了想,玉衡还不放心,问道:麒麟帝不是每夜都哄你那小少主睡么?
    红菱:陛下劳累,乾坤殿里折子有小山高,只是少主黏他,往日里陛下哄他睡下,就留人伺候,二更天后再回乾坤殿。
    玉衡道:所以,你这意思,我虽顶了个名头,却还来伺候你家少主?
    嗯。
    红菱应了一句,又道:不知你给少主下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一病,少主抱着你哭叫不肯撒手,一口一个爹爹,过了火的情真意切,实在是于理不合,传出去又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给陛下出了个主意,少主既然如此喜欢你,叫他改口也难,不如先随便给你个名份,少主再叫也不奇怪了
    等等
    玉衡君一下揪住华点,你方才说,是你给陛下出了个主意?
    红菱:嗯。
    玉衡仙君:
    玉衡仙君被人关起来,绑在床上不当人玩之前,红菱曾擅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做过几件事。
    每每一件,都要害死了他。
    开元仙尊临近飞升,玉衡仙君当时痴迷于天界的百花仙子,三天两头往万花邬中跑。
    玉衡仙君清绝冠俊,举世无双,百花仙子螓首蛾眉,风华绝代。两人惺惺相惜,互生情愫,本欲结伴双修,玉衡仙君还曾求天帝赐婚。
    可惜王母未允,百花仙子乃天界第一美人儿,是王母给自己亲儿选中的媳妇,这门婚事,是承华进仙藤林前就定下了的。
    玉衡仙君做了回缺德事,当日就回了仙藤林,按住承华,逼他写了封休书。
    只可惜,休书虽带到了,玉衡仙君同百花仙子还是没绑那条姻缘绳。
    没出半月,百花仙子仙劫到了,下凡历劫去了。
    按说这事,就算交恶,也只是同承华一人,可不知怎的,此事一传,殷冥同九婴跟玉衡仙君也生分不少。
    开元仙飞升后,玉衡仙君想着,既然皆已相看两厌,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反正他这几个师弟,日后也不会安分留在仙藤林。
    是红菱对玉衡仙君说,他们这师兄弟做了千年,以后三人前途不可限量,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替他应了那场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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