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格不是衡量次元高低的因素,它只是不同次元的单位差异。
    真正衡量高低的,是主体与附庸关系。
    就算白歌将低次元的位格提升到堪比他所出生的宇宙,低次元还是低次元。
    原因正在于,这是高次元的一本作品而已。
    该次元,在地球正对应万界大起点这本书,所以它是低次元,仅此而已。
    高次元下来,还有主观互动这种保护设定,就如同某个时期的外交豁免权。可低次元生物上去,只能被动地接受高次元的设定,倘若不允许神这种东西存在,那么一个神上去,无论位格有多高,一样会崩溃。
    这种天然的区别对待,正是高低次元诞生来源上的主从关系所致。
    在和谐部喝茶的作者,哪怕没有再继续写下去了,可他一些文字中没有表达出来,但其实他早已经想好的设定,便会在‘自然’的衍化下,自动发展。
    这个次元的意志,便是001,脱离了作者,它一样可以继续衍化。
    尊崇着基本设定,次元之子叶书被莫名地开挂了。
    看着无限光亮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随后白歌硕大地眼睛俯瞰下来,让叶书无比惊悚。
    “有没有搞错!不是说没有人能打破盒子吗?”叶书急道。
    他本以为在这里安全无比,没想到号称不可到达的彼岸,下界层次自动+1的盒子外,就这么被人一拳轰开了。
    系统此时没有任何废话,只是说道:“快跑!”
    叶书念头一动,顿时消失了。
    逃跑的叶书来到其他宇宙,才缓过神来道:“他是谁?为什么能轰开盒子?”
    “不可名状。”系统道。
    “又是这种话,难道我要活下来,最大的敌人就是他?”叶书问道。
    “是的,不可名状的存在扭曲了现实,这是大道更易的亘古未有之剧变。你一定要活下来!”系统道。
    叶书觉得自己背负着重大责任和使命,顿时凝重道:“我已经得到了生命球,一定可以战胜那个不可名状!”
    他满脸坚毅,听出了系统的意思,似乎001要被不可名状扭曲了,而他就是要拯救泛多元宇宙的意志,未来还能自己成为那样的存在。
    可是,系统却泼冷水道:“你的任务不是战胜他,他是不可战胜的。”
    “啊?”叶书一怔,问道:“难道不是让我和他对决,继而拯救多元宇宙吗?”
    系统说道:“当然不是,你只要活下来就好了!不要招惹对方!一定不要招惹对方!”
    叶书懵了,搞了半天,他完全会错意了,他的终极任务只是老老实实活着?这算什么鬼终极任务啊。
    “这剧本不对吧?不战胜敌人,就任由001遭受着敌人的扭曲吗?话说这扭曲到底是什么?”
    系统道:“不知道,终极任务之后的事,与我无关了。我必须慎重地提示你,你能不能活下来,并不取决于你多强,而取决于那不可名状是否想杀你。”
    “哈?搞半天我的终极求生任务,唯一能做的就是期望敌人不想杀我?”
    叶书相当之不服,他在无限光亮世界找了很久,发现到一个终极恐怖的黑点,那个黑点前有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球默默静立。
    他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生命球,它能让自己变为绝对至高的存在。
    如今他已经融合了小球,一上来,就是个500天的变身,他当然知道……这正是TOAA,设定上无比强大,不可名状,超越一切的终极存在。
    “TOAA也不能战胜对方吗?不可能的,对方就算是不可名状,TOAA也能超越不可名状!”
    叶书觉得,系统已经靠不住了,它自己都说,终极任务之后的事情与它无关。
    “还是要靠自己,在我变成TOAA之前,尽量联合所有多元宇宙强者阻止拖延敌人。”
    叶书打定主意要对抗白歌,他不知道白歌是什么存在,但绝不认可系统那种苟活的推荐。
    更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不可名状的鬼东西。
    ……
    白歌见到叶书消失,笑道:“跑得倒是挺快。”
    铃铛道:“刚才我捕获到了他的一些信息,叶书可以无限制传送,他的系统拥有一项权限,能让叶书替代001。只需要完成终极任务,而终极任务已经被改成了活下去,我想大约等我侵蚀到一半的时候,这个任务就会让001自动转让给叶书。”
    “哦?有什么区别?”白歌问道。
    “001是自然治世,而叶书会类似于你的人格治世。人格治世能创造出一个自然,代替他管理,而自己则超然一切。”铃铛道。
    白歌一听就明白,这情况有点类似他,不过区别还是很大的。
    首先脑洞不是次元,其次叶书哪怕如此了,也最多相当于‘永远住在脑洞里的白歌’,他不像白歌,还有现实地球这种地方可以去。
    “主宰,人格治世,我一样可以同化,届时情况就成了,他管理这里,而我管理他。”
    白歌一笑,正在此时,一个白衣人突兀地出现,屹立在白歌面前。
    这人相貌很熟悉,白歌立刻就认出来了。
    “代行者?”前不久铃铛还根据代行者的信息,在已掌握的宇宙中,模拟塑造了一个弱化版的代行者,与眼前之人一模一样。
    “你是作者吗?”白衣人正是代行者,他平静地问道。
    白歌摇摇头,随后一拳锤在代行者脸上。
    代行者脸色不变,被这一拳轰飞到视线之外,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情。
    又一片宇宙因此波及,而毁于一旦。
    紧接着,宇宙又被恢复了,代行者重新出现在白歌面前道:“你是否想毁掉这里?”
    白歌笑道:“我只是试试,看来还真是没法在不毁掉一切的情况下杀死你。”
    代行者此时的位格,无限接近于全次元总位格,除他以外,世间万事万物按比例分剩下的那一丁点微末位格。
    想杀他,白歌需要动用好几个原子的力量,可这么做低次元就没了。
    白歌收代行者进脑洞也没用,代行者可以是001,但001不是代行者。代行者不过是001随手制造的实体罢了。
    “你知道我来自哪里?”白歌问道。
    “知道,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拦,那毫无意义。”代行者平静道。
    铃铛暗中说道:“主宰,代行者是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在主观互动下,他一切作用到你身上的效应,都需要你同意。而客观互动,你的位格又超出他们一个天文数字,因此他知道不可能阻止你。此时此刻,代行者代表着001,代表着次元的意志,他的出现,应该是希望知道你的目的,从而为自己,或者说全次元争取一些权益。如果无法争取,也不会狗急跳墙的,他只会认命。”
    白歌明白,说道:“代行者本身就是可以清算多元宇宙,主宰一切生灵的命运吧?事实上他来清理,可比我有效率多了,毕竟我在低次元,处处都要担心把这里毁灭。”
    铃铛道:“的确如此,如果这个次元本身的意志能配合,那做什么都方便多了。”
    001执掌这里的一切,是自然本身,是相当于脑洞铃铛的存在,如果祂都投降了,主动清算多元宇宙的强者们,也省得白歌到处亲自动手。
    白歌看向代行者,问道:“我可以不毁灭这里,但同化不可避免,你只能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一点条件。说来听听……”
    代行者道:“让叶书活下去。”
    “嗯?”白歌眉头一挑,这个要求倒是不意外。
    作为次元之子,次元意志想保护叶书,倒不稀奇。
    然而铃铛道:“我探查到叶书正在各个宇宙合纵连横,希望各大组织联合起来对付你。”
    白歌说道:“叶书的实力不怎么样吧?各大势力凭什么听他的?”
    铃铛说道:“他可以将任何生灵压缩成信息点,化为己用,从而能变成对方的生命形态,具备同样的特性。他的实力在突飞猛进中……主宰,叶书应该得到了生命球!要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能成为超越001的存在。”
    “那又会怎样?”白歌问道。
    “不会怎样,对你而言,那样的叶书也和代行者没区别,对我们最大的麻烦,便是他知道的太多,而导致我们收获的破理之水极少。”铃铛说道。
    白歌下来,最初不就是为了得到破理之水吗?
    人格型的次元主宰,是不符合利益的,更何况他还想着杀掉自己,那必须着重清理。
    “我拒绝,代行者,叶书必须死。”白歌说道。
    代行者没有情绪可言,他只能接受白歌的意愿,否则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既然第一意愿被驳回,那就提出第二意愿。
    “希望可以保留蓝白社,这是最后的意愿,如果你同意,我将放弃一切抵抗,并且全力配合你做你任何想做的事。”代行者说道。
    白歌一愣,这个要求倒是出乎意料。
    “难道不为自己争取吗?我正在扭曲现实,吞并001。如果你想继续存在,我也是可以答应的,毕竟只是多一个管理者而已。”
    代行者说道:“大道可以更替,001可以死,但蓝白社不朽。”
    “这是第二准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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