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雅犹豫了一下,她双手死死地交扣着,在想顾禹谦这么问到底是想做什么?
    顾禹谦见她久久没回答,便继续问:被告,请回答。
    霍秀雅道:是,我不懂救治,所以出来就叫护工了。
    好的,谢谢被告配合。顾禹谦看向审判席,审判长,接下来,我方申请徐振林的家庭护工出庭作证。
    过了一会儿,那名家庭男护工上了法庭,坐上了被告席的位子。
    顾禹谦道:证人,请介绍一下你自己。
    护工道:我叫袁河,是一名家庭护工,去年六月份,我成为了徐振林先生的私人护工,主要负责照顾徐振林先生,并在徐振林先生病发时,提供紧急救治。
    也就是说,你有对心脏病患者紧急救治的技能?
    护工道:没错,我大学学的是护理专业,后来做过几年护士,再后来转行做了家庭护工,对心脏病病人有五年的陪护经验,并且能对病人进行心肺复苏,人工呼吸等紧急救治。
    顾禹谦接着问:那么请问证人,当时你听到被告的呼救之后,你用了多长时间赶到徐振林先生的身边?
    袁河想了想,具体不不大记得,但应该不超过十秒。
    那你来到徐振林先生身边后,徐振林先生当时是什么状态?
    袁河道:我赶到时,徐先生侧躺在床上,我尝试呼叫,他并没有反应,我发现他唇色呈紫红色,心跳和呼吸已经停止,双目圆睁,并且瞳孔散大。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尝试做心肺复苏,但已经无济于事,徐先生确实已经死亡。
    你确定当时徐先生不是休克,而是死亡吗?
    确定,当时徐先生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好的。
    钟明贤看着顾禹谦接二连三地出示证据,并没有下结论,他反而有些摸不着他的想法,他到底想要得出什么结论?
    虽说他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懂,可他就是摸不准他的思路。
    他该怎么反驳?
    顾禹谦看向霍秀雅,被告,你确定你从浴室出来看到徐振林先生病发就出去呼救了吗?你有没有整理自己的妆容,比如明梳理头发?
    霍秀雅道:没有,我一看到我丈夫病发就立即呼救了。
    顾禹谦问:被告,请问你确定吗?
    霍秀雅犹豫不决,顾禹谦问这些问题,到底是想做什么?
    如果她此时回答说并没有立即呼救,那她就属于见死不救,或许就会失去继承权。
    顾禹谦催促道:被告,请回答我的问题。
    霍秀雅点头,是,我确定了。
    好的。顾禹谦看向审判席,审判长,请允许我方再次播放第一份证据。
    第一份视频证据再次播放,稚言把视频调至百分之五十的速度,审判长,合议庭,请看监控画面,这是被告洗了澡出来的模样,放大两倍我们可以看到,被告的卷发没有一点湿润,甚至没有一丝凌乱。据我所知,女性在使用淋浴时,如果不想洗头发,为了防止头发湿透,会选择把头发盘起戴上浴帽,但浴帽并不能保证头发完全干爽,至少发际线会沾水,并且使用过浴帽的头发如果不经过吹干梳理,应该是有些凌乱而卷曲的,但被告的头发垂状态垂直柔顺,显然不是刚使用过淋浴的人的。
    钟明贤找到了机会,反驳道:审判长,头发乱不乱这种事因人而异,原告律师这样强行代入,我认为不合理。
    被告律师,这只是生活常识,我相信你也是有生活常识的人。
    审判长道:原告律师可以继续。
    好的,审判长。顾禹谦继续道:另外,从视频监控里,我们可以看到,被告在跑出房门的时候,手上握着手机。我想问被告,你是带着手机进了浴室,还是出来后又拿了手机,再跑出去呼救?
    霍秀雅此时脸色发青,她嘴唇颤抖,已经不敢再回答问题。
    被告,请回答我刚才的提问。
    霍秀雅按着头,我不知道,我忘了,过去那么久,我真的忘了,别再逼我了!
    钟明贤再次站起来,审判长,我反对原告律师一直在问我的当事人一些跟本案无关的问题,我的当事人对丈夫去世的事感到悲痛,我不希望原告律师再继续伤害她。
    审判长看向顾禹谦,原告律师,你刚问得问题,确实与本案有关吗?
    当然,不过现在暂时不是下结论的时候。顾禹谦道:被告不回答这个问题,也无所谓,接下来,我方将继续出示第二份证据。
    紧接着,顾禹谦再出示了一份法医的鉴定报告,这份报告是法医对徐振林先生死因的专业鉴定,鉴定结果表明,徐振林先生是因为心脏病突发,心脏骤停并错过了救治黄金期,导致大脑缺血死亡。心脏病发病的方式有多种,其中心脏骤停是有救治黄金期的,这个时间大概在十分钟左右。
    顾禹谦看向霍秀雅,但是被告却说,她从浴室出来时,看到了徐振林先生发病抽搐,就立即出门呼救,而护工赶过来的时间不到十秒,就算加上被告开门呼救的时间,也不过二十秒左右,护工进来时,却发现徐振林先生并无生命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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