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秋婶子,这做媒做不成就别做了,哪有强人所难给人做媒的?
    就是。
    秋婶子捂脸:大家伙们有所不知啊,那汪娘家的姑娘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是个不明不白的来路啊,顶替了那个汪家汪盈的名号,尽干着些勾人搭货的事。
    汪娘正在铺子前的高台阶上,本抱臂一脸冷笑地看着秋婶子做戏,忽然听到了这话,脸色惊又煞白。
    什么?
    汪娘,这是怎么回事?
    盈盈怎么了?
    嘿,我就说,那么个狐媚相的,准不是什么好姑娘!
    一看引起了苏水镇百姓的好奇和争论。
    秋婶子挑了眉:汪娘,你可敢说那汪盈真是你的远方表侄女汪盈,不是个不明不白的丫头?
    汪娘一双怒眼紧紧瞪着一脸嚣张得意的秋婶子。
    秋婶子:大家伙们还记得当年来咱们镇上搜寻找人的卫队们吗,陈娘子,就是吓得你们家孩子三两天没睡着的那些人那些啊,我看八成就是来找汪娘家来路不明的丫头说不定就是在外得罪了人,跑我们这躲起来了。
    啊,这万一连累了咱们
    我就说咱们镇上的不平静啊,就是那个汪盈搬进来开始的
    汪娘啊,你可得和我们说实话,那汪盈到底是不是你远方的表侄女了?
    对啊,汪娘,咱们苏水镇相安无事多年,可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那姑娘是什么来历啊,别到时候连累了我们大家啊。
    汪娘:大家伙听我说,我们汪盈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秋婶子:汪娘可别避重就轻啊。是还是不是,我们这也有人有柳州的亲戚,到时候一问,那可别说乡亲们不给面子了?
    汪娘怒了:秋娘你何居心,就因为我们盈盈不愿结亲,让你在桥西员外那里落了面子,你就要百般折难。你要是不快,当时就不该收人的礼,自己贪小便宜,最后又要怨我们盈盈不肯嫁人!我们盈盈是不是盈盈,她哥哥都到这了,还能有假不成!
    秋娘子被这一火药呼噜似地斥责,说得面红了又白,极为难看。
    旁人瞅着她,也逐渐小声啧啧。
    秋娘子:是啊,我命苦,操心命,好心给人做了驴肝肺。那汪家侄子早不知道被迷成什么样,沆瀣一气来造假,到时候连累的可是我们整个苏水镇的百姓不是汪家还有两个长工,那个模样,指不定就是被那野丫头给迷住了,能勾得三四个男人围绕着转,能是什么好姑娘,还用了人汪家闺女的名号,这不是造孽吗,毁人汪家姑娘清白吗
    桑枝出来时,听到的便是秋婶子的这后半段话。
    阿福早在铺子外围了一群人后,就赶紧跑到后面通知桑枝。
    听到这话的桑枝脸青了又白。
    最后松开了身侧攥紧的手,走到了正怒气着要反驳的汪娘身边,轻轻扶住了人的肩膀。
    看见议论中的主人公出来,人群里一时无声。
    秋婶子脸色也不太好,撇嘴避开眼。
    桑枝躬身,一双眼望着地面台阶。对不起乡亲们,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求着汪娘收留我的,汪娘耐不过我的恳求才答应的。用了汪家姑娘的名,我很抱歉是我的错,给大家添麻烦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明日我就会离开的
    桑枝诚恳地一遍遍道歉。
    人群里一时哑然无声。
    毕竟是相处了三年,汪盈连家门都很少出。遇见人也是礼貌和他们招呼。做的糕点会相送邻里,三岁大的孩子会乖乖叫人,从没有见人做什么不好的事而姑娘们更知道,汪盈做是胭脂,总是给她们实惠,比外头托亲戚买的还便宜好用
    秋婶子:这么一句道歉就完了,谁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到我们这里避祸来了,指不定是来给我们惹祸的
    旁人也听不下了:少说几句,秋婶子。
    是啊,算了吧
    秋婶子:我怎么不能说了,我又没说错,来路不明,还拖着也野孩子,不是个灾祸是什么!
    够了!姜译苏等人也已经闻声出来。
    姜译苏脸沉:什么来路不明,她是我的亲妹妹,我们一家寻了她十几年,云州郡尉的千金,是你们能随意放口中羞辱?!
    人群里噤声一片。皆都惊骇住瞪大了眼。
    事出于离谱,听着像是唬人,但眼前的粗衫公子,那张脸和气质,显然就不是普通人。
    连秋婶子愣住,不知如何反驳。
    里院,楼延钧冷冷望着外头,吩咐:去查查为首几人的情况。
    翠秀心疼地望着外头,点头:是,少爷。
    汪瑭也出来了,听了姜译苏的话,愣住后,又皱眉看向下面的人。一脸不赞成地摇摇头,粗俗至极!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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