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你别太担心,我说了,这事咱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只能等。咱们自己阵脚不能乱,要沉得住气。顾诚同奶奶感情深厚,然而家里已经有一个哭包娘,他爹又忙于朝政,分身乏术。皇帝在暴毙前,被曹家操控下发出去几道圣旨,都是调兵遣将之用。如今皇帝突然驾崩,新帝登基。总有那心怀不轨的想趁火打劫。局部地区都有小范围的震荡。大动干戈倒还没哪个敢起头。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连先前王朝阳将军奉命回京,正在路上,又被新帝连发三道圣旨打发回去了。
    要说心里没有疑惑,那肯定不可能。手揽大权的重臣武将若是心头存疑都是隐患。
    顾诚巴拉巴拉的安慰人。
    叶善听得不耐烦,忽然一砸筷子,闭嘴!
    顾诚没吓到,倒是将侯夫人吓了一跳。
    叶善有感,朝侯夫人看去。谁知自此后侯夫人吃饭再没抬头。
    叶善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那张假笑的脸被顾诚扒了后,就懒得再戴上了。没有这张面具,她连温柔安慰人都不会了。只默默吃饭。
    顾诚笑眯眯道:娘,吓到你啦,没事,善善冲我发脾气呢。
    饭毕,谢无苔还是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顾诚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看谢无苔的目光就颇不友善了,这老小子想干嘛?为什么一直往善善跟前凑?
    谢无苔多聪明一人,几乎立刻就意识到顾诚态度不对了,忙双手合十,说:姑爷误会,姑爷误会!
    顾诚因为这一句姑爷眉开眼笑,怒气全消,说:我误会什么,我没那么不自信。
    谢无苔望着他,欲言又止。
    顾诚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帮忙?说说看。
    谢无苔叹口气,姑爷,此事干系重大,实在让小的羞于启齿,难以开口
    曹贵妃的奸夫就是他。叶善自二人身后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果子,正在啃。
    顾诚勉强维持住了镇定,不动神色的看谢无苔,实在难以想象他和曹贵妃是怎么勾搭上的。
    谢无苔被捅破了风.流丑事,尴尬了片刻,索性抛弃羞耻心,这才将那晚发生的事,前因后果给说了。
    说完双手合十,说:顾大人,我能求您帮个忙,明日送我入宫见她一面,行吗?
    顾诚心内大为震撼!
    这都什么效率啊!
    他曾因为自己婚前亲了叶善而沾沾自喜,快活地不得了。
    跟他们一比。
    不,他不要跟他们比。
    他没资格!
    自闭了。
    谢无苔苦等不来回答,心里七上八下,他犯了这样重的大罪,只因仗着大娘子的势才斗胆一说。
    他惴惴不安,心里害怕极了。顾诚越不说话,他越害怕。
    不会害了孩儿他娘了吧?
    叶善:现在我们都忙着追查奶奶的事,曹贵妃的打胎药都没时间给她准备了。你,靠后。
    谢无苔悬着的心先放了一半:也行,也行,这事先不急。
    顾诚回神,说:今日我们才去过,不好明日又去,如此频繁难免会引人怀疑,你再等等。
    谢无苔得了顾诚一句话,另一半的心也放了下来,忙拱手道谢,那就有劳世子了,将来如有用得着谢某的地方,谢某一定万死不辞。
    顾诚:不过我有一问,你怎么就能肯定贵妃肚里的小孩就是你的?
    谢无苔一窒,按理说贵妃会随便跟他一个陌生人睡,就有可能早就有其他人了,驾轻就熟才会肆无忌惮吧?
    也就迟疑了那么两息,谢无苔说:直觉吧,她生涩的很,虽然很热情大方,但是做那事的生涩是能感觉到的。
    顾诚听到一半,警觉的回头看了眼叶善。面上表情一变,这是他一个正人君子能听的吗?
    摔!
    次日一大早,顾诚起床练功。
    叶善经过。
    顾诚出了一身热汗,朝她扔了一根木棍,来,练练!
    叶善抬手接过,面无表情的上了场。
    顾诚很高兴,能找个陪练功夫的媳妇不容易啊。
    他感觉他俩越来越合适了。
    起手第一式,他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叶善根本不会通常意义上的一招一式,她出手完全没有套路可循。
    祖师爷常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今日他算是长见识了,真是又快又重。
    顾诚是不敢用尽全力的,叶善可就不管了,于是打到最后,就变成了叶善单方面追着顾诚打。
    顾府下人免费看了场热闹,哈哈大笑。这还是自顾老太太被绑架后,下人们第一次敢放声大笑。
    侯夫人闻声而来,面上愁容更甚。
    她想不明白,怎么闺女变成儿媳妇就完全变了样了嘛,想不通。
    练完功吃了早饭。
    张氏忽然登门拜访了,就挺意外的。
    叶善一眼瞥见张氏颧骨上的伤,问:怎么了?什么事?
    张氏看侯夫人和顾诚在,支支吾吾道:善善,咱屋里说。
    叶善皱了眉,嫌麻烦。
    侯夫人自觉起身,说:反正我们已经吃完了,你们婆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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