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端着碗,高高兴兴的,大娘子,你吃饱了吗?我的给大黄就好了呀,您别饿着肚子啊。
    叶善情绪不高,捏着下巴,似乎在想事。
    曹宝珠试探着问:是面条哪里不对吗?
    叶善:不对,味道不对。
    梅梅大嗓门,叶善是她的神,她不容许她质疑自己,非常好吃啊!好吃的我都快把舌头吞了!是吧,三嫂子?是不是特别好吃。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丝面!
    曹宝珠觉得梅梅吵极了,她有话和叶善说,女人家的事,不方便小姑娘旁听,于是三言两语哄了她离开。梅梅招呼大黄一声,乐颠颠的一起走了。
    叶善收拾碗筷,曹宝珠盯着她的腰身看。
    叶善侧过脸:你看什么?
    曹宝珠掐了把自己日益圆润的水桶腰,又对着她的腰比划了下,你这是正常人会有的腰吗?顾家那小子一只手都能握得过来吧?她想讨好她,好打开话匣子。又发自真心的赞叹道:说你瘦吧,该长肉的地方可一点不含糊,啧,顾小子可真有福气!目光顺着她的腰到胸又顺着颈部到脸。曹宝珠抚了抚眼角的细纹,羡慕道:人人都怕老,人人都会老,怎不见你变老半分?
    这话也不知哪里惹到她了,叶善嚯得转身,面寒似水,眼珠子又黑又沉。曹宝珠像是被黏住了般,明明心里怕的要死,却后退不了半分。叶善的手摸上她的脸,顺着她眼周浅浅的纹路。然后略踮了下脚,摸上她的发顶,目光定了定。
    曹宝珠略感吃痛。
    叶善移开手,指腹捏着一根白发。
    是啊,是人都会老,都会死。言毕,转身走开,背影孤寂。
    曹宝珠过了好一会才神魂归位,掐了自己一把,暗道自己方才是不是有病?人善善不就是看见她头顶有一根白发给拔了嘛,至于吓得腿脚都不听使唤了吗?
    她转过身子又追了上去,笑眯眯解释道:我就是瞧着你怪羡慕的,你都有二十四五了吧?看上去还像是十六七的小丫头,嫩的能掐出一把水来。
    叶善的屋子干净整洁,纤尘不染,屋内摆了盆栽,还有一些精巧的木头摆件,叫人见之心喜。曹宝珠由衷赞叹道:长的漂亮又勤快能干,谁人娶了你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嘻!瞧我这话说的,可不就是顾家小子洪福齐天。说到这儿她瞟了叶善一眼,试探道:话说,你和顾诚都一个多月没见了吧?可曾书信联系?
    叶善不喜这样的眼神,像是不怀好意,曹宝珠要不是熟人,早被她丢出去了。
    你有话直说。
    曹宝珠噎住,干笑了声,走过去,到她桌子对面坐下,调整面部表情道: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就不担心?
    叶善手握刻刀,正刻着木头,担心什么?
    曹宝珠微微拔高了音量:女人啊。见她不懂,索性挑开了说:善善妹子,我拿你当亲妹子才跟你说这些掏心窝的话,你老实同我讲,顾家小子在那事上生猛吗?那劲瘦的腰!有力的腿!纠结的肌肉!曹宝珠很早以前就认定这小子的活肯定好。但凡这样的男人一旦开了荤,尝到了女人的妙处,身边守着一个能满足得了他?
    曹宝珠满脑袋黄色废料,溢了出来,眼睛发光,表情猥琐。叶善居然看懂了,回道:没有。
    曹宝珠不解:没有,什么没有?他不行?你会吧,就他那体魄,不能啊!
    叶善:我们尚未圆房。
    曹宝珠震惊了:他真的不行啊!啊!三观崩碎,世界毁灭。她心目中男人的标杆竟然不是个男人!
    叶善淡淡的,语速也慢:顾诚说这种事须得两情相悦,否则他绝不碰我。
    曹宝珠的表情就非常的一言难尽了。这话听着就像是一个家财万贯的老财主镶着满口金牙对穷得叮当响的人说,我不爱钱,我真的不爱钱!
    怎么就这么欠抽呢!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曹宝珠抱臂,斜睨着她。
    叶善吹散木雕的尘屑,我无所谓。
    曹宝珠想到了顾诚的爹,老顾侯中年与妻子分居,也是光杆汉子一条,都说男人忍不了寂寞。那么多年过去,也没见老顾侯纳个小妾婢女收在房中。
    大概是家学渊源?
    曹宝珠冷静下来,一面思考一面说:大概是他们姓顾的在这方面就不是特别感兴趣?嘿!白瞎了那一身腱子肉!曹宝珠知道有些夫妻重□□,也有一些更看重精神层面。她是个俗人,后者是她难以攀登的高度。她看问题就实际多了,暗道,光靠思想碰撞也碰撞不出个孩子是不?她还是很担心她家小宝。
    原来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是这个,这好办!
    曹宝珠瞥一眼叶善,撩了把头发,再不含蓄,开始传授起了房中之术。
    师父循循善诱,徒弟也不是无动于衷。
    这不,叶善就问上了,男人都喜欢做这事?
    就没有哪个男的不喜欢!除非他不行!曹师父斩钉截铁,双眼放光。课讲的更加细致,分析的头头是道。
    一直到天色漆黑,梅梅哼着曲子回来。曹师父口干舌燥的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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