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对傅时朝的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前的高中的少年。
    清隽冷淡的眉眼,少言寡语,却永远是的人群里焦点,他常年稳居第一,能轻易甩下第二名五六十分。
    她见过数不清的女生假装从他们的教室长廊走过,只为了偷看他一眼。
    苏若曾经不嗤,如今嘲笑自己跟那些女生没什么区别了。
    傅时朝先到的餐厅,靠着圆拱形玻璃窗边,偏着脸只能看见侧脸,线条清冷惊艳,昔日的少年变了,时间赋予了他成熟男人的气质。他垂着眼睫,透过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傅先生。苏若走过去,出声道。
    闻声傅时朝才偏头看过来,微微颔首,苏小姐。
    服务生替苏若拉开了椅子,她矜持的摆弄了下裙子坐下。
    餐已经点了。傅时朝道。
    苏若虽然觉得没问过她喜好就点餐多少有些没礼貌,但又想对方可能考虑到她饿了,再点又要等许久。
    可他们又不是来吃饭的,是聊天的不是吗?
    傅时朝跟以前没怎么变,话少,为了不冷场,苏若只好主动问起话题,即便这样,也一来一回的聊了几句。
    始终不够热络,苏若有点不乐意,结婚分明是他提出来的,她从小被捧着长大,要换其他人早就起身走人了,但对上他的深眸,她又忍不住为他找借口。
    或许这就是性格呢,冷淡,慢热,不是突然就能熟络起来的。
    吃过后,苏若拿出餐巾擦拭了下唇,问:不知道傅先生对自己太太有什么要求,我今晚算及格吗?
    她对自己一向是自信的。
    傅时朝沉默片刻道:我对未来妻子要求不多,只有一点,我希望婚后女方能回归家庭,相夫教子,能处理好家事,能让我专心事业。
    那不是一个花瓶吗?苏若还以为他同自己开玩笑。
    对花瓶的说话,傅时朝不可置否。
    苏若脸色渐暗,她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大男子主义,都什么年代了,还将女人当成男人附属品。
    当晚她也没了谈话的欲望,吃过晚饭就回了家。
    沈女士早早的等着了,见她回来忙问:怎么样,他没有看上你?
    苏若嗔怪,您女儿在你心里至于这么差吗?他要是看不上,早就别来啊,现在不是等我决定吗?
    是是是,我女儿最优秀。沈女士听着语气喜上眉梢,那就是成了。
    不知道,再说吧。苏若含糊回答,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后面又见了两面。
    再见面时,苏若对傅时朝前面的言论还有些不舒服,在买单时抢着付钱,借着机会说出了上次的不满。
    傅先生,如今都男女平等了,买单这种事也不只用男人来。就像在职场上,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只让女人相夫教子是不是太古板了?她笑着道。
    傅时朝垂着眼看她,苏小姐是对我对未来妻子的要求不满意。
    被他这样看着,苏若难免心跳加快,声音弱了几分:也不是不满意,只是建议。
    如果像苏小姐所说,我何必结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他顿了几分,视线移至她的脸,当然,于你们苏家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目光,还是语气,都叫苏若脸因羞愤而通红,她想质问他凭什么这么看轻她看轻他们苏家,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的确有这样的底气,两家的悬殊也不少一星半点。
    第三次则不是约好的,而是苏若无意中撞见的,在这之前两个人有一个月没联系,她好几次看着他的对话框发呆,但一直没收到再见面的邀请。
    难道因为上次的谈话厌烦她了?
    胡思乱想时刚好到了生日,朋友给她惊喜,将地点定在了酒吧,她作为乖乖女,从没去过,或许因为最近烦躁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苏若去了,还看见了失联了一个月的傅时朝。
    其实从进来时第一眼就发现了他,人在卡座上,脱下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领带早已经解开,衬衣的扣子散了两颗,比起平时的禁欲冷漠,这会儿像换了一个人,慵懒又浪荡。
    在他身边坐着位姑娘,穿的单薄,贴着他的耳边说什么。
    傅时朝没推开,一只手搭着姑娘腰间,把玩着裙子上的流苏。
    苏若气血翻涌,这还没结婚他就已经左拥右抱了,那结了婚,她还有安生日子过吗?指不定每天都有小三小四过来叫她姐姐。
    这种人她要真嫁了,那这辈子就毁了。
    当晚生日宴过的很不愉快,她好不容易忍到回家,见到沈女士就发起了狠话,只想着如果家里人真逼着她嫁了,那她不如去死算了。
    家里最后同意,将苏墨推了出去。
    在那以后苏若也想过跟苏墨说,但转念又想连她都不同意,最后嫁的还是自己,她没多无私,姐妹感情也不深,就忍下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
    苏墨嫁过去后,苏若等着她回来诉苦,却没想到她婚后照样出去工作了,做的还是忙到昏头的公关。
    傅时朝也偶尔传有绯闻,但都是些无稽之谈,是圈内一些小明星想要博人眼球罢了,除此之外,身边就没出现过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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