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是,只要稍微凑近一点,就会看到男人紧蹙的眉头,微微抽搐的嘴角,以及眸底隐隐欲喷薄的怒火。
    所以说,长的人高马大的又有什么用呢,他所有的目光,思想,情绪都被那个看似处于弱势的少女牢牢捏在手中。
    “你给我安分一点!”
    携着恼怒的低吼尽管再如何克制,还是让人心生畏惧,可是却偏偏对荼蘼来说不仅是不痛不痒,她反而还愈发来劲了。
    站也不好好站,就跟没长骨头似的靠在景洛怀里,手里的剑要举不举的耷拉着,还要景洛将她的手腕抬起来将剑端平。
    她反倒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景洛身上,另一只手还偷偷去挠他的手心。
    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练剑,也不让他好好教。
    景洛就跟握着一个面人一样,这头刚弄好,那头又塌下去了,还要分心去应付她的小动作,手忙脚乱的,简直比自己练剑还累。
    他正焦头烂额呢,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调笑声:“你这么教下去,可能等你老的都走不动了也教不会。”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就看到裴无忧坐在墙头上,嘴里还叼着跟草,整个一流氓做派。
    裴无忧已经看了半天戏了,这两人跟过家家似的,真不知道是在练剑还是在调情。
    等对上那双冷淡的眼,裴无忧才住了嘴,笑嘻嘻的摸出一个东西扔了过去,“女孩嘛,练剑多不美啊。”
    荼蘼就看到一个白色的条状物被盘成圈朝他们这边砸过来,乍一看还以为是条白色的蛇呢,吓得赶紧转过身往景洛怀里躲。
    景洛忙将人搂住,接过一看,眼睛霎时就亮了,“这是...落雪鞭?”
    听到景洛说是条鞭子,荼蘼才敢转过头去看景洛手里被她误以为是蛇的东西。
    能让一向淡漠的景洛都欣赏的武器,自然不是凡品。
    落雪鞭是一根由白腹蛇皮锻造而成的软鞭,通体莹白如雪,温润似玉,不仅水火不侵,还韧性十足,寻常刀剑全力一击甚至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绝对是一把上好的武器。
    而且可以缠在腰间作为装饰,非常适合随身携带。
    裴无忧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这可是我在拍卖场花重金拍的,小荼蘼,便宜你啦!”
    “给我的?”
    荼蘼惊讶的指了指自己,从景洛手里接过落雪鞭颠了颠,倒是挺轻的,不过手感是真的不错,触手冰冰凉凉的。
    裴无忧翻身跳下墙头来,从荼蘼手中拿过软鞭,冲景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切磋一下。
    “小荼蘼,看好了。”
    裴无忧率先出招,只见他身体前倾,右脚站立,左脚抬至水平,手中软鞭呈波纹状挥出,原本绵软无力的长鞭携着惊涛骇浪之势就朝着与他相对而站的景洛扑面而来。
    景洛瞳孔微缩,举起长剑挡住他凌厉的攻势,后退一步后,再次挥剑准备进攻。
    谁知剑身刚一扬起就被如影随形的长鞭紧紧缠住,他手腕一转挽出一个剑花摆脱长鞭的束缚。
    就是这一个时间差,他失去了进攻的机会,裴无忧手中的长鞭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一直步步紧逼,逼的他只能不停的后退防守,好几次长鞭差点缠住了他的一只脚。
    他的剑跟鞭子比更适合近身战,在远距离的情况下没有太大的优势。
    景洛目光中多了点认真的神色,裴无忧在剑术上的造诣跟他相去甚远,没想到鞭子倒是使得不错。
    两人越打越激烈,尘土和树叶满院乱飞,荼蘼就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两只手紧紧握着,眼珠子随着两人的身影来回转动,根本不敢眨眼,生怕错过哪个精彩瞬间。
    裴无忧刚才得胜于出其不意才抢占了先机,但时间一长就容易露出破绽。
    在景洛有意的放水下,两人倒是一来一回对了有几十招。
    直到此刻,景洛眸光一凛,看准一个时机,在裴无忧的长鞭再次朝他甩来时,一个侧身,脸颊贴着凌厉的长鞭朝裴无忧冲过来,下一刻,剑尖在距离他的喉结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裴无忧输了。
    荼蘼正准备鼓掌,却看到景洛的侧脸突兀的出现一道红痕,须臾间,鲜血渗出,给俊朗的脸庞留下一道刺眼的痕迹,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  。
    “阿洛!”荼蘼赶紧跑上去垫着脚去看他的伤,伤口很细,也就两个指节的长度,有零星的几滴血要掉不掉的挂在上面,看上去没什么事,应该只是被鞭子挥出戾气伤到了。
    景洛接过荼蘼的手帕随便擦了擦,“鞭法不错。”
    “那是自然。”裴无忧也不在意输赢,他本来也没想过自己会赢,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有数的,不过能得景洛一句夸赞他还是很开心的。
    将鞭子盘好了递给荼蘼,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小荼蘼,就当送你的见面礼了。”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扫了景洛一眼。
    “见面礼?”荼蘼看了看他,又转头疑惑的看着景洛,都认识这么久了,现在才送见面礼太晚了点吧?而且,朋友间需要送见面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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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原谅我,打斗场面我只能写成这样了,将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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