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立文他们很不幸的迷路了。
    好在的是,在这片草原上行走了一段路程后,他们终于远远的瞧见了几个毡包。
    这是因为西州紧靠着柱州,因而此地也有少部分的游牧民族。他们多生活在草原上,以放牧为生。
    阿武,好生去跟人询问一下路。林立文坐在马车上叮嘱道。
    这一路走来,林立文与两人也算是熟稔了起来。比起杨越,赵武的性子会更爽朗开阔些。
    赵武得了林立文的吩咐,从马车上跳下,朝着其中一个毡包走去。但没过多久,赵武又急匆匆的跑来:大人,前面人家家中出了点事,故问路一事咱们需得晚点,又或者是往前行换一户人家。
    出了何事?因着语言不大通,林立文坐在马车上只能隐约听见一些说话声。具体的情况,他却是瞧不大清楚的。
    赵武便道:好像是家中喂养的牦牛难产了。
    牦牛对于以放牧为生的游牧民族来说,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生活资产,所以对其是格外的重要。也就不怪赵武说,要么等上一段时间再去问路。要么,他们继续前行,寻找别的毡包问路了。
    谁知,林立文想了下便道:既已知晓人家家中牦牛难产,咱们便过去瞧瞧,或许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的。
    杨越和赵武便按照林立文的吩咐,驾着马车往毡包那边驶去。
    待到马车行驶至跟前,林立文便透过人群围着的缝隙,瞧清楚了里边的情况。只见一头母牦牛趴在地上,其模样应是倒生胎儿的胎势异常难产。
    简单一点就是原本正常生产时,小牛都是脑袋先出来的,而倒生胎儿则正好相反。
    这种情况比较危险,因为若是再耽搁下去,小牛便会在还未生产出来前便因窒息而亡了。
    边上站着的一位妇人应该就是这牦牛的主家,因为比起其他人脸上此刻的表情,她神色间更多了几分难过。毕竟一家子都靠着牦牛为生,一头小牛犊的损失对他们来讲,是难以承受的。
    而且本来家中牦牛难产就已经够难受的了,偏周围人还都在惋惜。
    瞧这模样,别不是母牛也会不行了吧?
    小牛崽要是再不出来,母牛肯定受影响啊
    听着周围人的这些议论声,妇人更是急得哭了起来。这要是母牛也没了的话,那她家今年的日子可还咋过?
    也莫说妇人了,此刻蹲守在牦牛面前的汉子也是一脸的凝重。
    林立文只看上一眼便知这母牛难产已经有些许时间了,心知再这么憋下去怕是真的母牛都得有危险,也就顾不上彼此还不认识,只见他直接将袖子一撸,人也往里边走去。
    他边走进去还边大声说道:我是兽医,我会接生!
    这话一出来,杨越和赵武吓了一大跳,那些围着母牛的人的目光也都朝着林立文这边看了过来。
    此时已经走到母牛跟前来的林立文,一边对着汉子朝母牛的方向用手比划了几下接生的动作,一边再次解释道:我是兽医,我会接生不如让我来给你家牛试试看,如何?
    万幸的是,这些游牧民族虽然交谈很少说官话,但是他们对官话还是听得懂的。
    那汉子便紧紧的盯了林立文一会,大概是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只见他突然一把抓过林立文的胳膊,就将他往母牛跟前推去:快,你快来看看
    林立文自觉经过这几年吉州牧州等两府州之行,如今这具身体的素质是早锻炼回来了。可奈何这汉子力气委实不小,这一抓一推的,林立文差点没被摔倒不说,被对方抓过的胳膊也隐隐在发疼。
    而且很显然,对方只是一时心急,但实际上却并未使出多大的力气。因此林立文一边摸着有些发疼的手臂,一边心中却也很是羡慕。
    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崇拜力量是他们的本能。
    而在林立文给小牛犊接生时,周围的那些游牧民族也在用着好奇的眼神往他身上探寻着。
    当见着林立文先伸手将胎儿又重新推回母牛腹腔中时,周围人便忍不住惊呼一声。就是连杨越和赵武瞧见这一幕,也不免吓了一跳,甚至杨越还在思考着,一会如何与这些游牧民族商定赔偿之事。
    要知道此地民风彪悍,即便是他家大人是一片好心帮忙。但为着尽可能的减少麻烦,能用银钱解决的事情就尽量花钱免灾吧。
    林立文对自家随从的这种思想是毫无察觉,他此刻一边继续着接生的工作,一边还与大家说道:遇到此类难产,必须得先将胎儿后肢矫正然后再这样
    反正大家听得似懂非懂的,但是伴随着林立文最后一句话说完,就见着一头光溜溜的小牛犊被他从母牛肚子里牵引出来了。
    杨越和赵武瞧见小牛出来后,心可算是安定了。
    好了好了,终于不要赔钱了。
    牦牛主家脸上也是一片欢喜,他在仔细检查过小牛犊和母牛的情况,确定其生命无碍了后,哈哈笑着走到林立文跟前来,表示他要好生招待林立文这位尊贵的客人!
    好吃的好喝的招待必然是少不了的,但是除此之外,对方还十分热情的对给牛犊接生时弄脏了一身的林立文,发出了一同洗澡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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