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被看得有点烦,小孩子玩麻将怎么了?谁规定小孩不能玩啊。
    随后一想,他来自几十年后,见多识广,应该包容老古董,脸上也不由得带出些许笑意。
    他同事见状,对他十分失望执迷不悟,枉为人父。
    狠狠瞪一眼秦峰,他同事气得掉头就走。
    邻居大嫂被他满身的愤怒吓一跳,他这是是要干嘛?
    谁知道。秦峰不在意的摇摇头,让儿子们继续。
    邻居大嫂试探着问:秦工,真没问题啊?
    秦峰:您知道麻将的历史吗?
    邻居大嫂摇头。
    说它国粹都不为过。秦峰想一下,我还听说打麻将能预防老年痴呆。您说为什么能预防老年痴呆?
    邻居大嫂哪知道,这么近距离看到麻将还是此生头一次。
    顾无益试探道:动手还得用脑?
    其实秦峰也不清楚,只是听别人这么说过,仗着别人也不知道,毫不犹豫地微微颔首。
    邻居大嫂:可是无益他们才多大啊?
    秦峰:我认为小孩子可以玩,大人不该玩。大人多是玩钱的,那才叫赌博。
    邻居大嫂被他说服了,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秦峰却不再管。
    代沟这种东西说的口干舌燥也没用。
    殊不知他同事也是这样认为的。
    家属院的房子虽然高矮大小不一,但住的一点不乱。
    普通工人小领导住后面楼房,工程师中层干部以及顶层领导住独门独院。不过房子有新有旧,有大有小。
    被秦峰气走的那个同事是十年革命前最后一批大学生,今年四十出头。这个年龄搁制造组装车间算大龄,搁研发车间称得上正值壮年,很得领导和老工程师看中。至于秦峰这个小年轻,不是看中,而是捧着他。
    话说回来,因为看中,那个工程师的住房不错。早两年盖了几处新房就给他一处,且跟副厂长两隔壁。
    到自家门口,工程师注意到隔壁大门开着,立即进去。
    见副厂长在客厅吹风扇,直接就说:焦厂长,您快去看看秦工,他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昏昏欲睡的焦副厂长吓一跳,下意识问:哪个秦工?
    咱们厂还有哪个秦工?
    焦厂长清醒了:秦峰?怎么了?
    他工程师懒得提他,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焦厂长怀疑不是什么大事,至少秦峰没受伤。
    秦峰是北车厂的宝贝,只要人没事那再大的事也不算事,你不说我不去。这么热的天,我可不想中暑。
    工程师同志张口结舌,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焦厂长看向他:说不说?不说出去,别打扰我休息。我昨天夜里两点才睡。早上五六点就被周围的孩子嚷嚷醒了。
    工程师同志不得不说:他教几个孩子玩麻将!
    焦厂长睁大眼睛,你再说一遍!
    工程师眼中一喜,立马说:秦工教无益他们玩麻将。最小的那个青云才十岁。对了,他小儿子渺渺还勾着头在一旁看。那孩子才六岁!
    焦厂长起身。
    工程师满意,这就对了。
    这才像厂领导。
    焦厂长低头看到穿着背心 ,不禁双手叉腰,转一圈找到短袖衬衫就往身上套,真没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居然会玩麻将。
    是呀。你说秦工,哪有点当父亲的样儿。
    焦厂长扣扣子的手一顿,索性不扣了,又不是去见外宾,怎么没有?
    工程师同志被问的愣了一瞬间,注意到焦厂长好像不生气,你你不生气?
    打麻将又不是打人,有什么好焦厂长忽然意识到他好像很生气,是不是秦工不让你玩儿?我跟他说说。说着话就往外走。
    工程师同志又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赶忙跟上去,不是我。是他,他让几个孩子玩儿。
    又不是放火。
    孩子怎么能玩麻将?
    焦厂长脚步一顿,谁规定孩子不能玩儿?
    这话又把他问愣住了。
    没人规定!
    可他们是孩子啊。
    焦厂长:玩还分大人孩子?我一直想玩,可惜没几个会的,也没麻将。也不知道秦工在哪儿买的
    声音越来越远,告状的工程师的头越来越晕。
    看着刺眼的烈日,工程师同志不禁问自己,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他变了?
    焦厂长听不到脚步声,不由得回头,见他居然还在太阳底下站着,忍不住皱眉,又怎么了啊。
    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多毛病。
    还去不去?焦厂长大声问。
    那工程师回过神,无力地摆摆手,回家找爱人安慰。
    他爱人认为有秦峰看着没什么。
    工程师没想到她居然也赞同,不禁拔高音量,他懂什么?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有几个孩子叫他爸,真以为自个就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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