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 又睁眼,反复几次后,才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亮。
    待她仰头看清了立在她面前的两名黑衣男人,女人反射性地往身后一缩,扭着有些粗壮的身体挣扎。
    唔唔
    一名黑衣人走至女人面前, 半蹲下,冷冷开口:
    警告你,不要吵闹。
    黑衣人伸手扯掉堵住妇人口中的布团,女人的求救声立马响起,
    救命啊!来人呐, 救命
    啪的一巴掌, 女人摔向一旁,同时也止了口中的惊叫。
    男人一手将女人提起,让她重新正起身,再次警告道:
    闭嘴。
    女人左脸微微肿起,连连点头,而后小声地哀求道:
    你们,你们不是说放我回去的吗?你们又绑我来作甚,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千真万确,我发誓,若有隐瞒,我天打雷劈。求求你们放了我
    把你之前说给我们的事,重新再说一遍。黑衣男人冷声道。
    我说,我说。女人连声道。
    女人瑟缩着身子,微微有些抖,此时她已看清周遭的环境。
    在这个残破不堪的屋子里,她前面几步之外那道帘子后,似乎还有一个男人,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那个男人脚上登的黑靴。
    她明白,这些人让她再说一遍的那事,是说给帘子后那人听的。
    女人没敢过多犹豫,说一遍是说,说两遍也是说。
    她畏惧这伙人凶残,当初那么多年前的过往,都查到她身上,她不敢不从。
    女人思索片刻,可是絮絮述说,
    奴家名叫花玲,也有恩客叫奴家玲儿
    嘭的一声,是一个黑衣男人一脚踢向身旁的椅子。
    女人身体抖了抖,重新开口:
    奴家,奴家在千水长廊的花名叫花玲,奴家的本名叫做,叫做牛菜花。
    奴家原籍荆州善郡定陶镇
    说你同秦四爷什么关系。男人不耐地冷声打断女人的话。
    秦四爷女人面上缓了缓,
    奴家曾是四爷的姬妾,奴家同四爷是在千水长廊相识,四爷待奴家极好,奴家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的恩客,许是喜欢奴家这把好嗓子,四爷还替奴家赎了身,四爷他
    说你为何从秦四爷那里离开。男人打断女人跑偏了的回忆。
    花玲余光瞥了一眼帘子后的男人,
    四爷将我赎回去后,每晚都宿在我那里,当然也是一番温存,四爷啊
    嘭,又是一声,那名黑衣人又踢了一脚椅子,似是已很不耐烦。
    花玲身体又颤了颤,接着说道:
    那也是一个冬天,奴家记得很清楚,那夜四爷没来找奴家,奴家有些受不住,这女人哪,一旦尝到那滋味,也同男人一般,会上瘾的
    触到对面男人冰冷的目光,花玲赶紧转了话头。
    我起身寻去四爷那里,在路上远远看见一个女人进了宅子,那女人用一身斗篷裹住了全身,但我哪儿分不出啊,那走路的姿态,那身形,铁定是个女人。
    女人进了四爷房里,还关了门,门外守着下人,我没见着屋子里的情形。但我知道,四爷有新欢了。
    我没有吃味,男人嘛,哪儿能指望他们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我只希望四爷能偶尔来来我这儿。
    但接连几日,四爷都没来,但我每日都会看见那个裹着斗篷的女人,去四爷的屋子,还是白日里来,待两个时辰就会离开。
    我就明白了,白日里,还兜着斗篷掩人耳目,这铁定是偷情呢。
    四爷那活儿厉害,寻常男人不能比,那位,指不定是哪个官家夫人,自家老爷不行,偷着出来尝尝滋味。
    后来,有一夜,那女人又来了,守门的下人不知为何离开,我见机会终于来了,我也是好奇,赶紧过去,一推门,门竟然没栓,我估摸着是四爷的情趣,不栓门才更刺激呢。
    我推开一点门缝,果然啊,床榻上赤条条叠着两段身子,正在翻云覆雨,榻上的情形尤为激烈,看得我心痒痒,四爷都没对我那么勇猛过,果然是偷的更让男人亢奋呢。
    这回我还看到了那女人的脸,那女人我见过一次,她来过四爷这里,不过是白日里,在正厅谈生意。
    你们猜是谁?哦,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
    女人又撇了一眼帘子后的那双黑靴,继续道:
    是当朝右相,秦相爷府中的贵妾,宋眉。
    话落,一帘相隔之后的那张椅子上坐着的男人,面色黑沉地骇人,紧扣住椅子的双手,青筋暴起。
    花玲的声音继续在屋中响起。
    我不敢待太久,只看了几眼,就赶紧回去了。
    第二日,那女人又来了,她似乎胆子更大了些,进了院子,她便放下了兜帽,这回我看得一清二楚,就是秦相府那个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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