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掐住我的腰,一个反手。我就变成了脸冲墙,背冲他。他扒下我的牛仔裤,拉倒膝盖处。
    屈膝,闯了进来。
    “唔…疼…”我轻呼到。
    “忍着。”
    他按着我的腰先是缓缓的抽动。等我慢慢适应了他的频率,他突然非常用力的撞了我几下。
    “啊…  你就不能轻点么…”
    “不能!  ”他没好气的回答。
    “你干嘛呀!”他一进门,就把我按在玄关的墙上,前戏都没有就往我身体里闯,每次都这样。现在又不好好跟我说话,我有些怒了,也没好气的回他。
    “干你!”
    “你…”我转过头刚想让他滚出去,他的吻就落在了我的唇上。当然,身下也没停。
    这场较量,原本应该以我被他弄得酥酥麻麻,任他抽插为结束。可是我突然想起那天是我危险期。而且,他又没戴套儿。我本想把他推开跟他说,可背对着他,手使不上力,推不动。没办法,我最后使劲咬了一下他的唇。
    “怎么了?”他的唇倏的离开了我的,问到。
    “套儿,危险期。”我小声的说。
    他突然停了动作,那宝贝就全部没入在我身体里,沉默了一会儿,道“上次不就是危险期?这次应该是安全期了?”
    “我上次吃了药,亲戚提前了十几天。”
    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以后别再吃那东西了。家里没那套儿,我一会儿体外,这次不戴了,下次一定戴。”话闭他就接着开始动作。
    “那万一中了…”
    “生,我带。”我话还没说完,他便接了话头过去。
    然后,他就再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那天的傍晚,我们就从玄关处开始,把他家从进门到客厅沙发的每一个能着力的点都给“使用”了一遍。
    不知道折腾多久以后,他终于偃旗息鼓了。
    完事儿之后,他躺在沙发的外侧,把我挤在沙发里侧,我侧着身,一半躺在沙发上,一半挂在他身上。
    他伸手从沙发傍边的报框里拿出了一条绒被搭在我们两个身上。绒被小,只能盖住核心部位。我的胸就那么大喇喇的露在空气中。倒是方便了他,左手在我的胸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着。
    我的身下还一片狼藉着呢,最惨的就是我那条紧身牛仔裤。不但中途的时候被他好一个嫌弃。最后还成了垫背的,上面斑斑驳驳的都是我们两个的液体。
    那最后一抹红晕的晚霞透过窗户斜打在我们身上,在那金色的余晖里,我们两个就这么安静的拥着彼此,也不知是不想说话还是害怕跟彼此说话。
    躺着躺着,晚霞隐去,华灯初上。
    然后…“咕噜,咕唧…”我的胃叫了好大一声。
    我们两个起先都被这“咕噜,咕唧”给弄懵了,面面相觑,谁都没出声。
    突然的,他笑了两声,道:“呵呵,刚才没喂饱你么?”
    “……”能不能正经点!!!“滚!”我捏了他的腰一下,狠狠的说。
    “想吃什么?”他接话。
    我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先回…”
    “你今晚住这里吧。最近你也没课。而且,你裤子也脏了,一会儿洗衣机洗一下,烘干了,明早再回。想吃什么,我去买。”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口了,把我的今晚上和明天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这爱都跟他做了,再说什么非要回家也显得矫情,想了一会儿,留下就留下吧“你知道我不吃外卖的。”我看了一眼手表,刚7点半“超市还没关门,你去买点菜,我来做吧。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我那厨房,你又不是不知道,啥都没有,你做不了。明天,我们一起去买些厨具,再把厨房整理一下,整理成你用着舒服格局。以后再做。今天就先吃外面的吧,你也饿了。想吃什么?”
    “嗯…”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回啥。
    “我家楼下的日料还不错,要不吃寿司?比较清淡,是你会喜欢的。”
    “听你的。”
    我话音刚落了,他就把我的腿搬到了沙发上,起身进了卧房。再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还拿了一件白T恤。
    “我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你先穿我T恤。下次你过来的时候带两件衣服来。好方便换洗。”说完他拿了钱包便转身下了楼。
    徒留我一个在那里发愣。
    先暂时穿他T恤没毛病。
    下次来…  带两件衣服…  方便换洗…  是啥子情况…
    对了,我为啥来他家来着?
    还有…  为啥我又跟他做了…
    我这都是干了些啥…
    我薅了薅头发,算了先不想了。
    我坐起来穿上了他给我的T恤,又从犄角旮旯里把小内翻了出来。看那样子是没法穿了,只能暂时真空了。我转身去给它洗了个温水澡。
    蓝天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客厅里的一片狼藉。
    他换了鞋走进来,把外卖放在茶几上。低头看了我一眼,又回去了玄关。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双冬季的男士拖鞋。
    “我就只有这两双拖鞋。你想穿哪双?”他抬了抬脚,和手,展示了一下自己脚上和手上的两双拖鞋。
    他的拖鞋那么大!我怎么穿啊!
    “我这样就行。”
    “棉的吧。”他蹲下,把拖鞋放在我脚边,然后盯着我。
    我让他盯的没办法了,只能怯怯的穿上那双不合脚又丑的大拖鞋。
    “我们去餐厅吃么?”我问
    “今天在客厅吧。”他伸手拉往前拉一下了沙发前的那张茶几“我们坐地上吃。”
    他的地盘,当然听他的。我跟着他一起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我点了两条Maki,两份鱼生,一盘Sushi,还有些串烧,对了还有Miso汤。”他边往外拿,边说到“都很清淡。”
    “嗯。”
    “快吃,你刚才不就饿了?”
    “嗯。”
    我拿起他递来的筷子,开始默默的吃晚饭。与此同时我们两个又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以前当朋友的时候,我们两个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也无所顾忌。发生关系后,他曾问我“我们什么关系”。自那时起我想了很多,关于他跟EX的关系,我跟他的关系种种。我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我想问他会不会介意我跟他发小发生过关系,会不会介意我们共同的朋友对于他跟EX是变“婊兄弟”这层关系的指摘,等等。可每次话到嘴边,我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能沉默,低头吃饭。
    “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海豚和驯养员的故事?”他开口。
    “嗯?  ”我嘴里叼着半串串烧,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刚在楼下,你不是想知道那个海豚爱上驯养员的故事?”
    “哦!对!  说来听听吧!  ”
    “65年的时候,NASA做了一个实验。实验对象是一只6岁的宽吻海豚,它叫Peter。实验最初的目的是教会它说英语。结果在3个多月的实验中,Peter对它的驯养员有了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
    er  对着它的驯养员硬了。”
    “啊?!这也可以?!  ”
    “是啊。海豚科的动物和人一样,很多时候是为了快乐而性交,不是为了生殖。所以海豚绝大部分的性交是做爱。它是会对自己爱的人硬的。”
    er这是上演了一出海豚跟人相爱的故事?!男版小美人鱼?”我感叹道。
    “…”蓝天狠狠的翻了我一个大白眼,接着说“因为Peter爱上了自己的驯养员,同时驯养员Margaret er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实验后来被终止了。”
    “实验终止了,他们两个怎么办?”
    “Margaret  被送回原先的工作单位,Peter留在原先他们一起生活的地方。”
    “这,他们被迫分开了?”
    “差不多吧。”
    “那后来呢?”
    er绝食抗议,最后死于营养不良。”蓝天缓缓地说。
    海豚跟驯养员的相恋,最终换来了一场豚死人离的悲剧。听到这儿,我不禁唏嘘。也同时联想到了我跟他。
    我偷瞄了他一眼,开口:“也许,我们也会跟他们一样,不会有什么好结…”
    “我不是Peter,你也不是Margaret。”他抢着开口道,“我们之间,只隔着一个你前任,我发小。我们没有生殖隔离,没有种族差别。”
    “可是人言可畏。”我垂头丧气的说。
    “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如果别人说,你跟他睡同一个姑娘,是婊哥婊弟,你捡他的“破鞋”,你也不在乎么?”
    他伸手把我整个上半身掰过去,正对着他,望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你两年前跟他分的手。我们第一次接吻上床是3个周以前。也就是说,你跟他分手2年整以后我们才有了实质性关系。我没有跟他换妻,我没有跟他同时跟你发生关系。我们只是在不同时间跟同一个你谈了恋爱,所以算不上婊兄弟。另外,你从来不是什么“破鞋”,这点无论是我和还是他都很清楚。这些是我的认知,至于别人怎么说,我管不了。”
    “就算你不介意别人说你们是婊兄弟。”我抬起头认真的问,“难到你一点也不在乎,我跟他…发生过关系,同居过?”
    “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他回望我,“你只跟他发生过关系么?”
    “不是。”
    “还有几个?都是谁?”他问。
    “在他之前,国内读本科的时候有一个师兄。再就是他了。”
    “我介意,非常介意。”我话音刚落,他便接过话去。
    我就知道他会介意,我低下了头。
    “我介意每一个和你上过床的男人。我希望他们都没存在过。跟那个人是不是闫斌,是不是我发小没关系。”
    “那你应该找个处女。”我苦笑着调侃他。
    “我不是介意你跟别的男人上过床这件事儿,更不是在乎处女这件事儿。我介意的是你爱过他们。我介意的是,我不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
    啊?!他介意他不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他在说什么?我怎么有听没有懂…
    我抬头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他苦笑一下,转过去拿他的电子烟,“没办法了,当不了你第一个爱的男人。”他狠嘬一口电子烟,接着道,“我只能希望当你生命里最后一个爱的男人。”
    “林影芝,你愿意我做你生命里最后一个爱的男人么?以后你只能跟我接吻,只能跟我上床,也只能跟我一起生活。”他抬眸看着我。
    “嗯…”我还在他给的巨大信息风暴中混乱,听着他的问句就愣愣的“嗯”了一个平调,“啊?!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回过神来,立马问他。
    “……”他又嘬一口那薄荷味的电子烟,说“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尽最大努力不再换伴侣的那种女朋友。”
    我能确定的是,我喜欢他这个人。
    当他的女朋友…  尽最大努力不再换伴侣的那种…
    我能么?
    我可以么?
    我有资格么?
    当不再换伴侣的那一种,是哪一种?
    难到…
    他想说的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恍惚中我轻摇了一下头,想摇醒自己那混乱的脑袋。摇完头以后突然意识到这个摇头代表着什么,然后不顾一切的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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