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们叫什么,既然有钱就赶紧的别墨迹。
    兄弟呀,我也不想墨迹,不就是点钱的事?宋时风抽口烟,表面波澜不惊实际转着脑筋满世界想词儿,我是真想给兄弟们,你们痛快我也省心不是?可我钱都压矿上了,没看现在我连宾馆都不住了?住不起了。诶,兄弟们拦我肯定早把我情况摸熟了,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们肯定知道。
    两人一听他说没钱急了,眼看就要动手,宋时风紧接着说,不过我也不能让兄弟们白忙活,兄弟给个面儿,咱们喝酒去,就当交个朋友。说着,宋时风一咬牙一跺脚乍着胆子就上去揽两个人的肩。
    一直没说话那个被揽个正着,整个人都有点发愣,另一个却躲了开,你少来这套。
    我来哪套?宋时风紧揽着一人,像抓了个人质,心头似乎有了那么点安全感,再接再厉望着另一个诚恳的说,听口音你们就是本地人,我一个外乡人还能要了你们的强?再说我单位你们也知道,我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怕什么?要怕也是我怕才对。
    似乎想想也是?两个人被他一阵神侃弄得有点晕乎,可从眼神里能开出来总感觉哪儿不对。
    宋时风接着忽悠,走啊,难不成我还能给你们下蒙汗药?想吃人肉包子也的有孙二娘啊,看看咱们仨,全是大老爷们,没人会包包子。
    谁说的,我会。矮子突然说。
    宋时风一拍他肩膀,语气那叫个夸张,诶呦,看不出来这儿还有个人才,了不得!别看我看着光鲜,可你不知道,一做饭准糊锅,我妈都说我跟厨房有仇,这辈子别想整一顿能吃的。对了,你还会做什么?
    饺子,馅饼,疙瘩汤。矮个子憨憨的说。
    你就那三板斧还吹,赶紧闭嘴别丢人。高个子不高兴,瞪眼。
    看来兄弟你是个能人,你会炖肉不?宋时风眨巴着眼,一副馋的不行的吃货样。
    他炖的肉可香了,他们家都是他做饭,就没他不会做的。小年轻似乎戳到了兴奋点,说得那叫个高兴,不光炖肉香,就是给一把红薯叶都能炒出好滋味,我哥他就是天生的好能耐,好多人都说说我哥能当个好厨子。
    照你这么说肯定能,那怎么没去当啊?
    他嫌当厨子没出息,女人才围着锅台转。
    闭嘴吧你,没人当你哑巴。耍刀的气急败坏的连连让他闭嘴,眼瞪的老大,却一点都不吓人。
    这是你说的,我又没瞎说。
    那也没让你到处瞎哔哔。
    两个人眼看就要自己扛起来,宋时风心暗暗加油,最好能打起来。可惜吵吵两句就没了下文,他只好接过话头开始当好人,好了好了,咱们到邱大姐那儿喝酒去。邱大姐那你们知道吧,猪肉大葱饺子,一口咬下去都是油,那叫个香。
    那叫什么香,还没我哥做的好吃,你吃过我哥做的才知道什么叫饺子。
    诶呦,那你可真有口福,说的我都想尝尝了。宋时风跟着瞎侃,我看咱们投缘,这大半夜的,走走去喝两口暖和暖和,这外面能冻死人。
    说完推着两个人就往村子里走,边走边攀交情,从附近的好吃的到县里好吃的说的那叫个热火朝天,等走到邱彩云小饭馆时已经把附近的吃食都扒了个遍。
    他嘴上叭叭叭,心里死命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可也不知道是天太冷还是时间太晚,一路过来硬是一个人都没碰上,简直让人想哭。
    没事,还有小饭馆,那里肯定有人。
    他强打精神安慰自己。
    结果,好不容易到了饭馆门口,一把铁将军给了他最沉重的打击。
    怎么关门了?宋时风心都在滴血,嘴上却说,真是扫兴。
    要不去你家。高个子凶巴巴却又带着几分憨气,看着宋时风说,你家有酒吧。
    肯定有,对不?矮个子眼巴巴的望着,好像他说没有那就是欺负人。
    有,还是没有,这是个问题。
    宋时风挣扎着,大冬天的脑门儿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他既不想引狼入室又不想前功尽弃,脑子里转了八百转却一点辙没有。
    图穷匕见的时候,没匕首,除了找死没有二法。
    不会舍不得让我们兄弟喝吧。矮个子语气更委屈了。
    谁想喝?突然一声不属于三个人的声音凭空出现。
    救星!宋时风眼亮的吓人。
    阴影里走出来一个高大青年,两手塞在军大衣袖筒里,不是闫冬是谁。对了,还有那条油光水滑的大黄狗。
    就见他不紧不慢的站定,看向那两个,要不去我家?
    闫老四你少管闲事。憨憨的高个儿语气变差,人也紧绷起来。
    董大头,李四宝,宰羊宰到我朋友头上了,这可不太地道。闫冬脸上带笑,一副好说好商量的架势。
    就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哪儿戳中了他们的痛点,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俩小地痞紧张,宋时风也跟着不明就里的紧张,唯独闫冬还是散漫的揣着手,似乎完全没看出来再多一句都得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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