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确实没啥大事,就是腿根确实磨破了皮,不至于感染。柏知望以防万一还是给他上了点药膏。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只窗外时不时有两声犬吠。太静了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于是秦舟清了清嗓子喊:哥。
    柏知望以为他嫌自己离得太远,闻声把人往自己怀里捞,紧紧地抱住。
    秦舟更忐忑,贪婪地回抱住男人的腰,闷声问:咱们这算是重新好了吗?
    柏知望本来心里正美着,一听这话可气得不轻,他虽然没松手但也薅乱怀里人的头发以作惩罚,咬牙切齿地问:你说呢?
    秦舟要能答出来还有必要问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柏知望显些被刚哄到手的对象气晕,奈何人是自己追的,再怎么样都得继续,不知道你就敢跟我接吻,还在刚刚求我
    嘘!秦舟被说得恨不得钻枕头的棉花里,捂住他的嘴。
    秦老师,柏知望逃脱后,使劲捏着秦舟的脸颊,看不出来,这么随便。
    秦舟被揪得疼,龇牙咧嘴地把他手拍开,小声嘟囔道:这不是想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准话嘛。
    早这么说柏知望就明白了,这是在撒娇呢。
    喜欢你,于是柏知望贴着他的侧脸,耳鬓厮磨,呼着灼热的气息,宝宝。
    秦舟感觉有阵电流从耳侧穿过,他浑身都麻了。
    这个岁数了还被叫宝宝真挺肉麻的,但他们多肉麻的事都干过,也就不差这一件。
    秦舟忍不住跟他接吻,分开大半年的情侣自然是干柴 烈火一点就着,亲着亲着这个吻就没那么单纯了,光腿在被子里贴来贴去,贴到最后演变成午夜场电影。
    秦舟低声:哥,我还有点疼。
    柏知望贴着他的头发,好,不碰你。
    可秦舟又实在难受:算了,你还是碰碰吧。
    柏知望没办法,滑到被窝深处去,用舌头包裹和安抚。
    秦舟下意识合拢双腿,柏知望强行把它掰开,气息喷在敏感的三角区,乖,别躲。
    床板的吱呀声直到半夜三点多才停,刚刚一顿澡白洗,酷寒天气里两个人抱着滚出一身汗,再次祸害那间无辜的浴室。
    瓶瓶罐罐倒了一地,沐浴露的香味混合着荷尔蒙的气息弥漫在狭窄的卧房里。
    秦舟是真的累了,三级残废一样趴在枕头上等柏知望来伺候。
    柏知望拿来毛巾,替他枕干额头上的汗,仔仔细细帮着清理。
    这回是真睡了?柏知望问。
    秦舟连头都不想点,就眨眨眼,柏知望笑着会意,伸手关掉大灯。
    两位研究员十指相扣,渐渐入梦,中指上都闪烁着银色的指环。它不算值钱,但千金不换。
    一个很美的梦过后,枕头边突然动了动,虽然只是极轻微的动静,但秦舟还是慢慢清醒过来。
    是柏知望在梦里用气声呢喃着几个字。
    他喊,小船,别扔下我。
    被惦记的人还醒着,却没敢靠岸。秦舟就这么泊在床的边角,撑着手,借月光守着熟睡的人,看了一整夜就像他们分手前那晚一样。
    第51章 他没来
    分手的日子很好记,主要因为那天正好是五月二十号。秦舟早早地订好了这天的行程。怕被爽约,他还反复跟柏知望确认了好几次。
    按照计划,他会在这天被邀请去大学里做讲座,然后跟柏知望一起去家酒水套餐打折的餐厅吃饭。
    秦舟这些年为了做文物活化一直在找各种渠道,大学、博物馆、出版社、策展人等等都被他联系了个遍。但活化除了需要点子,更需要票子,有票子才能有人看,这个点子才算成功。
    归根结底一句话,他们组缺钱,很缺,秦舟需要抓住一切机会展示他想法的商业价值。
    这次讲座会来很多文艺界大佬跟投资人,还有不少知名媒体,就算得不到投资方青眼,只要反响好方案就不至于流 产。但秦舟出版的内容不算很热门,主办方不傻,考虑到上座率不可能请秦舟一个人去做大型讲座,所以把他跟人气作家排在一块讲。
    秦舟紧张兮兮地提前很久就开始做准备,直到临出门前还在改稿。等实在要出发了,秦舟才出卧室,问柏知望:你会来的对吧?
    柏知望从笔记本中抬起头,当然啊。
    秦舟瞥见他的电脑屏幕,里面一堆红红绿绿的代码闪烁着。
    秦舟以为是哪个公司的新合作任务,多此一嘴地提醒道:九点结束前我必须看到你。
    柏知望笑着说一定会到。
    等人已走远,柏知望才神秘兮兮继续操作电脑。他要在小船回家之前做好这份节日惊喜。
    太阳渐西沉后客厅完全暗下来,红绿的光反射到研究员的脸上。
    柏知望敲完最后一行,看了眼时间,六点,现在出发绰绰有余。
    因为秦舟是第二位演讲人,而且家里离学校正常开车也就四十分钟,所以柏知望没有很急,一边穿外套往出走,一边给丁故发消息:[东西搞到了吗?]
    丁故很快回复:[放心吧,最新款的,跟你的系统适配,我都没舍得用。我叫个跑腿,晚上送到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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