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之后,周泽山与你相拥而眠。半夜醒来,你发现他习惯性地把下颌放在你的颈窝,面庞贴紧你温热的皮肤,手臂搂着你的腰身。你静静地呼吸着,闻到自己身上沾着和他同样的沐浴露香味,心底漫上一股无以言说的平和感。
    第二日清晨,他开车送你回来S城,一直送到住房的楼下。
    “那我回去了。”你伸手要接过周泽山从后备箱拿下来的行李箱,淡淡地说道。
    “嗯。”周泽山没松开拿拉杆的手,抬眸看着你又说了一句:“我送你上去。”
    你看着他俊逸的眉眼,一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所以,你由着他帮你提着行李进了电梯。
    运行中的电梯里只有你和他。电梯四周银亮如镜,他低头看着你认真地玩起摸鱼游戏,不禁勾了勾唇角。
    电梯门打开,你却看见了带着导盲犬的杨夜粼站在门外。
    “哥?”
    一时间,你的瞳孔放大,面色大抵也是快要窒息的无措与慌张。耳边好似响起刺耳的警铃,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肢体有些僵硬。因为这小小一段不触屏的间隙,摸鱼游戏已经被宣告失败了。
    周泽山把你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脸色却装作无事的淡然模样,把不快都藏到下垂的眼睫里。一抬头,他以无声地以口型示意你先出去。
    杨夜粼刚才好像没听见你叫他,只听见电梯叮的一声提示,正准备跨进来。导盲犬认得你,亲热地往你身边凑,殷勤地摇晃着尾巴。
    “哥,我回来了。”你拉着他的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啊,是寂春。”杨夜粼停下脚步,没进电梯。
    “不是说下午才到家?”
    你此时分心去观察周泽山的脸色,没注意杨夜粼问了什么话。而周泽山悄然地把你行李箱推了出来,又摁了电梯往楼下走了。
    “什么声音?”杨夜粼听觉很灵敏。
    你拖过行李箱,解释道:“…是我的行李箱,同事刚刚帮我推出来了。”
    “你怎么不把人家请到家里喝口茶?你就这么让人家走了,也不说谢谢?”杨夜粼有些不满你在外面待人的态度,神色变得严肃。
    “我一路都在和他说谢谢,人家都不耐烦了…我又怕你不喜欢外人,我就没请他到家里。”
    杨夜粼一听到你是因为在顾虑他,脸色突然僵了片刻,而后划过一瞬的忧伤,淡淡的却很不容忽视。
    你见状,忙干笑了两声,打了圆场:“我明天去公司再好好谢他…还有,我这次出差买了点椰子酥回来,我们回家吃?”
    “好。”
    在客厅里忙活好一阵,你才回了房给周泽山打了电话,:“你回去了?”
    “还没。”周泽山坐在驾驶座上,拿起打火机点了烟。
    你听见烟丝被点燃的蜷缩声,像流过听筒的电流,烧着你愧疚的内心,因为吐烟他的呼气声重了一点,又好像在叹息。
    你犹豫一会儿,又开口道:“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嗯,我知道。”他声音淡淡的。
    你试探着问他:“你不高兴了?”
    “没有。”周泽山此时才清楚,原来不止女人也会口是心非。
    你顿了顿,对着电话那头说:“你等我一下,我下楼找你。”
    “嗯。”周泽山不知道你还要做什么,但你让他等着,他又不能小家子气地走了。
    出客厅时,杨夜粼还在尝着你带回的椰子酥,导盲犬也乖乖地蹲坐在他脚下。听见你的动静,他转头朝向你,问道:“刚回来还要跑哪儿去?”
    你一边弯腰系紧鞋带,一边答他:“我下楼到便利店买瓶饮料。”
    杨夜粼眉头一皱,“饮料还是少喝点好。”
    “知道了,养生大师。”你揶揄他一句就出了门。
    来到停车场,你走近周泽山的黑暗奔驰,敲了敲他的车窗。
    周泽山忙把手中的香烟掐灭了,开门走下车来到你跟前,勾着唇问你:“舍不得我走?”
    “自作多情。”你低低地骂他一句,双臂却搂上了他的劲腰,头也轻靠在他胸口前,安静地听了会儿他强稳有力的心跳。
    周泽山随即也环抱住你,一手搭在你的细腰上,一手轻抚着你披散在背的头发,没有话。
    “要不要和我去吃面?”你仰起头,水光潋滟的漂亮眸子看向他。
    “好。”他自然而然地让你牵了手,跟随着你的脚步走出昏暗的停车场,来到太阳底下。
    秋日的太阳要比夏天的温柔了好几个度,微风拂面而过,带来令人愉悦的气息。
    你带着周泽山来到一家小面馆坐下。你眉眼弯弯地与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对她说:“照旧,但要两碗。”
    很快,鱼汤面端上桌。白瓷碗装着奶白色的汤,细韧的面条浸润其中,周身缀了星星点点的青葱花。汤里没有放盐,桌上的必备是细盐和白胡椒粉,咸淡由人。
    你撒上好几抖胡椒,笑而不语地将小罐举到周泽山面前,似乎在问他要不要加。
    周泽山接过小罐,学着你的样子往面里撒了些胡椒,但量不多。
    这一碗面,你吃得心满意足。周泽山看你吃得香自然也高兴,仿佛像是看见了自己与你婚后最平凡又最温馨的日常。
    “喜欢吃这样的面?”
    “嗯。”
    “下次我做给你吃。”
    “嗯?”你挑了挑细眉,“提醒一下,我是没有假期的人。”
    周泽山盯着你被烫得红润靡艳的唇,扬了扬嘴角道:“我找你就好。”
    你对他笑笑没再说话,转身找了老板娘付账,而后又牵着他的手回到停车场。
    “走吧,注意安全。”
    周泽山轻轻应你一声,眼睛仍在你脸上巡视着,脚没动。
    你踮起脚吻了吻他的下巴,狡黠道:“鱼汤味的吻。”
    周泽山趁机一把捞住你腰肢,紧紧的。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你,低声对你告了别,然后上车,渐渐远去。
    下次见面,他果然带来了自己熬的鱼汤。面条是向鱼汤面的老板娘买的,鱼汤面也是在她家小店里加工的。
    你吃了一口,发现他煮的那份要比老板娘小店里的要鲜美很多。
    周泽山看着你大快朵颐的模样,面色颇显得意。
    “你是不是加了什么秘制汤料?”
    “也不算。”
    “那是什么?”你有些好奇,想从他口中追问出答案。
    周泽山微笑不语。
    你撇撇嘴,感觉有些扫兴:“我又不是要开个小店去赚钱。”
    周泽山还是没透露出半点,笑着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当时,你还没有体味到他话里的意思。直到很多年后,你才明白他是想让你把他记挂在心里,让你想吃鱼汤面时就想去找他。
    而且很多时候,这种无形的东西远比有形更霸道。不止是他的鱼汤面,还有他与你做爱时的精神快慰。
    年尾的时候,公司破天荒地在平安夜那天宣布放一天假。可能是上面的大老板换成了外国人,所以你才有了圣诞节的意外快乐。
    圣诞节那天,你本来是打算去X城找周泽山约会的。但约会消息还没发出,李静檀就给你打来了电话,说要你无论如何也得出现在「天上」的酒场子里,因为她很快就要出国留学了。
    那晚,喝得醉猫似的你们相互搀扶着,出了酒吧门口,等着她男朋友开车一块送你。
    但,周泽山来了。
    你不知道周泽山是怎么得知你在「天上」酒吧的消息的。看到他时,喝得脑子乱成一团的你还没有什么反应,只想着:嗯…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可惜臭着一张脸。
    “喂,你、你盯着我们家春春看做什么!”李静檀开始发酒疯,但在她伸手要揪到周泽山衣领的前一秒,她男朋友来了。
    各自道歉后,两个男人各自扶着酩酊大醉的女朋友回了家。
    醉酒之后,你有时候整个人会比平时还安静,有时候会咧着嘴像只快乐小鸟似的唱起不成调的儿歌。
    “找呀、找,找…找个、好朋友…敬个礼呀~握握、手,我是你、你的好朋友…”你唱着唱着,看向周泽山,忽然瘪嘴哭了,“呜呜…静檀,我们、我们…要好久不见了…呜呜…”
    周泽山本就不满你来X城不告诉他,听你烂醉后的这些话后,心中的醋坛子砰地一声就打翻了。他扶你下车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只能说很强势,因为他是一举将你扛到肩上。他这样让你差点就把胃里的酒晃得吐出来。你难受得对他的后背乱捶一通,口中强烈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呜…混蛋、欺负我!”
    周泽山好气又好笑,把你放下来,口中没说哄你的话,却纵容你像只树懒熊抱树一样缠在他身上。
    进到他家后,你被他喂下蜂蜜水。大抵是温水引起了反射性胃痉挛,你恶心得想要呕吐。
    周泽山忙将垃圾桶放到你跟前,让你舒舒服服地吐了出来。之后,他才拿出卸妆巾,半跪在地上,开始替半阂着眼的你擦拭脸上晕开的残妆。
    “寂春,以后不准再喝那么多酒……听到没?”
    周泽山在你耳边絮絮叨叨地念着。你只觉得他让你烦躁,下意识地拍开他的手,口中嘟囔着:“不要、不要你管…”
    周泽山明知道你是醉酒,火气却蹭得涌上了心头,一张俊脸阴沉得比白日的天色还难看。他威胁地问你:“杨寂春,你让谁不管你?”
    你拧着眉头,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完全没有危险逼近的防备意识:“好、烦啊…你走开…别管我…”
    周泽山气得面色发沉。他将卸妆巾丢到垃圾桶,自己进了浴室,果真不管你了。
    但他气也只是气一会儿,转眼又眼巴巴地凑过来,把你抱进浴室里洗澡。
    浴室内水汽氤氲,露着光滑身体的你整个人软绵绵地依偎在周泽山身上,半睡半醒地念着他的名字:“周泽山…”
    周泽山顶着硬挺的鸡巴,勉强给你洗了个澡。最后,他给你胡乱披了件浴袍,抱着你走出浴缸。但没走几步,他还是因为你一个轻巧的下巴吻而情欲难耐。
    他一只手护着你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把你按在冰凉的瓷砖墙上,低头就衔住你的唇瓣,急躁地吮吻起来。
    你其实有一瞬间冷得僵住,但他却又勾起身体里莫名的热。因为威斯忌与蜂蜜水的味道在彼此的口腔内肆意弥漫。
    周泽山重重地舔吮你的软舌,喘息粗重,高挺的鼻梁蹭过你的脸,痒痒的。
    “冷不冷?”他隔着浴袍揉你的雪臀,力道很重。
    浑身酥麻的你声音变得像黏糊糊的奶糖,带着勾人的喘:“不要、这里…”
    很快,你被抱放在床上,身上宽松的浴袍被他轻轻松松地剥落堆在脚下,雪白的胴体毫无遮挡。
    灼热目光从单薄的锁骨游移而下,见到的是那两团挺立的娇乳以及因情动而翘立的艳靡乳尖。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两乳间的连接处延伸而下,纤细的腰身露在外面。再向下,是薄薄的黑色森林,还有令他垂涎三尺的幽香花谷。
    周泽山情难自已地吻你,放在你腰侧的手慢慢游移到绵软的奶子上,不轻不重地揉捏。听见你低声的呜咽时,他终是忍不住俯下身,一口含住了顶着红果颤动的雪团。
    “嗯…”你面色潮红地攀上他的脖颈,好像是希望他把奶子含得更深。
    周泽山眉眼染着笑意,轻咬着含着那颗红艳的小果,用舌尖灵活地挑逗,对着奶孔又舔又吸。
    空气里响起吃奶声。你一时羞得只能把视线移开,口中喊着:“轻点、啊…”
    但见他大有要把不存在的乳汁吸出来的气势,你又忍不住抬手插进他粗硬的短发里,让沾着水汽的手指贴上他的发根,轻轻拉扯着,牵扯起细微的痛感,好似这样就能让他停下来一样。
    周泽山全身紧绷,被你激起更多的欲望。他抬头瞥了眼被大敞着腿心任他摆弄的你,又低头伸出舌尖,不断上下勾动着那点红肿起来的奶尖儿,狠狠吸了一口后,才松开。
    你听着他粗喘着将热烫坚硬的鸡巴肏入湿穴,腰胯开始挺动,水声咕叽咕叽。明明是与喘息声不相上下,但你觉得震耳欲聋。
    周泽山盯着被撑开的小穴正中心,紫红的肉棒不断抽插着,原本就粘腻的交合处变得更加湿滑发亮。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想要全塞进去,把你占得满满当当。他要你的身心都为他所动。
    “哈、寂春,说你只要我…说你只要我。”他在你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毫无忌惮地横冲直撞,一次次顶弄出属于自己的形状。他还恶劣地把大手抵在你粒硬如石子的阴蒂上,配合着插穴的节奏,上下蹭动着。
    “嗯、啊啊…什么、别…啊…”你似痛非痛地拿手去挡他,却是无用,嘴上只好顺着他的意,叫唤道:“老公、轻些…啊、呜呜…要你、只要你……”
    穴口黏腻的水声激烈地回荡在空气中。周泽山暂时收回手,一把抓捏着你一通乱甩的奶子。他欣赏着陷入情欲的你,眼神迷离,樱唇溢出呻吟。
    “寂春、寂春…我、嗯…只爱你…”他的腰腹又狠狠发力,让下方两颗满满当当的肉囊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拍击上阴户,撞上那颗因为快感而挺立探头的阴蒂,一下又一下,不断地进入又抽出。
    “啊、不要…好酸…嗯、不要…呜、呜呜,停…下…”
    耳边尽是肉体撞击拍打的声音,但你连完整的话都说不了,只能发出细碎的哭喘声。
    娇嫩的腿心被拍打得一片湿红,也引不来他的半点怜惜,只有变本加厉的狠撞猛肏。
    “呜…啊啊啊——!”你昂着脑袋,绷直脚尖,比他先一步到达高潮。
    周泽山顿时停住。他的鸡巴被剧烈收缩的水穴绞得就要射了。
    你浑身都在发颤,整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上,口中是呜呜咽咽的哭喘。
    周泽山缓缓抽出硬挺的鸡巴,伸手去拉你软弱无骨的身子,给你翻个身。你已经没了力气,只好任由他所作所为。
    等男人沿着你的细腰一路吻到后颈时,你轻喘着转过头,他便捧着你的下巴,低头吻住你的唇,像是安抚,又像是诱哄。
    忽然,他一手掰开你的一瓣雪臀,整个身子压在你身上,让下身的滚烫肉棒,从后面插入你湿热的逼穴。狠狠一顶,撞到最深处,再拔出,留下一个龟头,反反复复,快感累积,将针缝大的红肿小逼撑成一个恐怖的椭圆状。
    你叫得更尖了一些:“啊啊啊…!”
    你拼命扭动腰肢想要逃离,但却被男人牢牢稳固在他的身下,根本就动不了,只能承受着他炽热的欲望。
    而周泽山咬着牙抽插数几十下,肉棒顶进深处更加娇嫩脆弱的宫口,射出大股滚烫白浊。
    你将脸颊侧埋在枕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也顾不得狂飙的生理泪水和癫狂时漏出的津液是否把枕头沾得到处都是。
    周泽山把你拥入怀,强壮有力的胳膊牢固地锁住你绵软的身躯,横在滑腻的奶子上。他半撑着身躯,低头去吻你的唇。
    “不要…”心里怪罪他太疯的你试图着扭头躲他。
    但反抗无效。你被他吻得要透不过气来。
    “寂春。”
    “嗯?”
    “你想结婚吗?”
    你突然觉得他有些荒唐。毕竟,你才二十六,他也才二十九。何况,你还没有把你们之间的事告诉给杨夜粼知道。
    但他这样的荒唐又是如此滚烫。因为他的眼神告诉你,他是认真的。
    周泽山知道,沉默有时候就是一个否定的回答。他温柔地笑笑,将眼底的失落遮掩好,轻声道:“对不起。”
    是他不知分寸,也是他不合时宜了。
    你还是没说话,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困不困?”他将你搂紧了一些,望向你的眸里尽是爱意。
    你“嗯”了一声,倒头就躺在他臂弯里阖眼。
    周泽山轻轻唤了声你的名字,见你睡颜平静,慢慢起身,到阳台抽烟。
    就这般,随着你渐渐平稳的呼吸,周泽山也慢慢地熄灭了心底无人知晓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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