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陈淮生总是频频回忆到从前,也总是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和父亲在曾经的家里弹钢琴。
    那时的他总是坐不住,像邻居家的小孩一样,被家里人宠坏了。父亲说他讨厌那样的性格,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变成一个只会玩乐的废物。所以,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尝试着压抑自己玩乐的欲望,老老实实地做起了小大人。
    不过,无论他再怎么优秀,也不能挽回父亲和母亲的婚姻,不能成为他们俩人的粘合剂。他很清楚,父亲和母亲都在过自己的日子,即使彼此都没有所谓的情人。
    但他记得,十二岁放学回家那一个冬日。母亲突然在餐桌上说自己怀孕了,父亲很吃惊,显然是没有做好准备。而且,父亲以为母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在她面前撕破了温和的面孔。从那时起,他再也没见过母亲对父亲笑过。他也知道,父亲真的把母亲伤到了。因为他看见母亲偷偷地在卫生间里抹泪,把自己戴了十三年的结婚戒指冲进了下水道。而父亲总是整日躲在房里醉酒昏沉,再也没教过他弹钢琴。
    后来,家里多了两个保姆阿姨,一个照顾他,一个照顾出生不久的弟弟。
    有一次,他进了杂物间里找东西,看见曾经摆放在客厅的钢琴,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心里十分伤心,但是没有跟任何人说。
    不久,母亲的事业得到飞跃式的发展,她更忙了,有时候过节都不能回家。他也是,在很忙地参加各种补习和竞赛,要保持住优秀的成绩。
    十八岁时,他拿下南城高考的理科状元。家里请了不少人来庆贺,他终于能又一次看见父亲和母亲合体。哪怕他们不过都是想将他当印泥,手掌放于他手背用力按下去,欲拓印出名人掌形,再挂在客厅上出展,等待人群与其合影。
    对于那个没被严格管束过的弟弟,他羡慕过,也嫉恨过。不过,一切的厌恶情绪都在他落水后的那个夏日里消散。因为听到自己的弟弟也嫉妒着他,他内心终于达到平衡。
    二十三岁时,他在省外大学进行夏令营活动。炎炎夏日里,他接到母亲哽咽不止的一通电话,知道父亲在午夜饮酒猝死的消息。
    他很久无法忘记那种感觉,像隆冬时节下起一场的毫无征兆的大雪,寒意直钻人心。
    三十岁时,他结婚了。他的妻子——江蔻,是你。
    你是个温柔的女人,说话轻声细语,但性格有点怯懦。
    陈淮生感觉你很内向。之前无意被安排和你坐到一桌吃饭的时候,你似乎都不怎么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像只怯生生的兔子,胆小却莫名地讨人喜欢。
    不过,他认为你是一个脑子算不上聪慧的女人。他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对张之耿那个瘦弱的男人有好感?是因为酸臭的读书气?还是你本身就喜欢那种类型?
    他也没多想,只想把你得到。因此,他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硬生生地切断你和张之耿的缘分。
    至于你的父母,他们似乎更喜欢你的弟弟,听说两口子都打算搬到儿子就读中学附近住了。但值得庆幸的是,你有个好舅舅和好舅妈,三月份婚礼安排除了陈家这边帮忙操办外还有他们俩人在亲力亲为,不至于让陈家人看低了你。
    过了今年初秋,算是你和陈淮生结婚的第三年。然而,他不知道你明年会不会还在他身边。
    就在刚才,你头一次冷着脸进书房和他说:“离婚吧。”
    陈淮生感觉耳膜深处响动着嗡嗡的杂音。他伸手摘下金丝眼镜,抬头望着你,“江蔻,开玩笑要适度。”
    你冷冷望着他,没有说话。
    时间好像凝固的猪油,搅不动,糊得人心烦,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陈淮生盯着你倔强的脸,语气颇不甘:“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清楚,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你对之耿做的一切。”
    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陈淮生心底嫉火焚烧,火势在刹那间流窜蔓延,烧得血液沸腾。“你叫他什么?他算是你的谁?!”
    “你听错了重点。”
    “别说什么重点不重点。”他额边的青筋在突突跳动。
    空气又一次凝滞。好久,他继续冷语道:“你记住,我不会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你没有半点退步,眼眸中尽是怒气,“你骗了我,编造他诱骗自己学生的谎言……你明知道那样会对他产生多恶劣的影响。”
    陈淮生顿时又觉得自己像歇斯里底的怪物。“嗬,江蔻,你觉得我不好吗?还是我对你太好?我骗你?我骗你进陈家当苦力了吗?明明是我救了你,把你从那个重男轻女的烂家就救出来,你不应该感激我?”
    “陈淮生,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轻声说完,关上书房的门。
    “以后,我们还会以夫妻的名义在一起。你别想和我结束关系!”他的怒意似乎要透过门板,径直击打到你身上。
    十分钟后,陈淮生发现你在收拾行李,绷着脸把你的通讯设备夺走,一把将你反锁在房间里。
    你不甘地靠坐在门后,大声拍打着门、叫喊着。
    可是,他怎样都不不肯回应你。你只好静静地听着他在客厅外面制造的焦躁不安的踱步声。
    陈淮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不是你进行自我夸耀的资本。你似乎只把他当作泥塑的材料,想怎么捏他就怎么捏他。而他这些年仅仅因为信任你,认为你会爱他、不会伤害他,就在不知不觉中把自我毫无保留地表露出来供你泥塑。于是,他就顺理成章地被捏造成了现在这般愚蠢无能的模样。
    “该死。”陈淮生觉得自己像条气急败坏的野狗。可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傍晚,陈淮生在朋友的远程指导下用心地做了晚饭。他开了门要喊你出来吃饭,低头只看见你枕在钢琴上睡着了。
    很快,你在迷糊中被他抱起来坐到餐桌上。
    温水被喂入口中,大脑随机运作。你记得自己和他在闹冷战,便冷了脸,不肯吃他做的饭,怎么也不愿动上一筷子。
    陈淮生再次被你激怒。他居高临下地问你:“不想吃饭是吗?”
    你没有意识到危险,脸上没有半丝恐惧:“我不吃。”
    下一秒,“啊——!”他突然单手抱起你,你吓得马上攀住他肩膀。
    原本你和陈淮生相比,体型差就大。你是个小骨架的女人,肉身轻薄,纤长流畅。他是天生身材比例优越的男人,肩宽窄腰。而且,他一直保持运动健身的习惯,肌肉紧实墩厚。因此,他抱你起来,轻巧得好比你拎起一袋橘子。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你胡乱扭动着,还用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表示自己的愤怒。
    陈淮生无动于衷。他摁住你的手,面无表情地把你抛到沙发上。
    “啊…!”你仍处于震惊状态中。陈淮生却已经失去一个男人的理智和风度,沉默地压在你身上,粗暴地撕裂你的裙子。
    然后他强硬分开你的双腿,急切地俯下身,直接撕咬在你薄薄的底裤上。
    濡湿的舌尖隔着布料在吮吻敏感的阴唇。好像有电流从腿心处一路蔓延到身体的四肢,使你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嗯、别…呜……!”
    潜意识地想要挣扎,但你的身体已经发软。此外,陈淮生早就预防你的反抗逃跑,紧紧按压着你。
    “陈…淮生,不要舔、了…嗯……”你羞耻地轻喘着,感觉他的韧舌在更加卖力地舔舐穴口,似乎恨不得立刻穿透底裤插到你穴里一样。
    陈淮生刻意控制舔舐的力度,时轻时重。恰到好处的碾磨让你揪紧他的头发,欲哭非哭地叫喘着。难以言说的爽意也不禁令小腹升起一阵酸胀,温热逼水从花穴深处涌出。你呜咽着蜷缩起脚趾。
    接着,陈淮生没有预警地将阴茎插进穴里。
    “啊……!”你惊声尖叫一声。因为他甚至不顾穴内层迭媚肉的热情吸咬,径直地、毫无停滞地插到了宫口。
    陈淮生终于发起狠来,粗长滚烫的肉茎快速拔出,又沉沉地插进去。
    整个过程中,内壁里被操出的羞耻水声全被他疯狂的怒气输出和你的哭骂声覆盖。
    “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还是你觉得自己是钢琴老师,你清高?”
    “你…嗯、啊啊…混蛋……”
    “你别忘了,你们家不过是暴发户!身上散发的还不是铜臭味!你能嫁给我是他们的奢望!”
    “嗯…不是、不是啊…我讨厌你、啊啊……”
    “讨厌?你当初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呜、嗯…你、啊…我、后悔了…啊啊啊……”
    “骗子!你怎么能后悔!”
    “陈淮生…你混蛋…你卑劣、无耻……嗯、啊啊啊!”
    汹涌的快感还是从你的体内迸发出来,卷席了所有的感官。你直颤着身体,连小穴内壁也被他暴烈的捣弄刺激得不断收缩绞紧,汹涌地喷出水。
    在你喷水的瞬间,陈淮生也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哼。但不是他射精的前兆。
    你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是故意将肉茎停留在穴里,以此感受骤然痉挛的阴道给他带来的强烈快感。
    陈淮生一边揉捏你莹润饱满的奶子,一边又挺着阴茎往深处钻去,抵在脆弱的宫口处重重碾磨了两圈。
    “嗯…不要……”你的呻吟听起来无比地勾人。
    陈淮生粗粗喘息着,俯下身去咬了咬你的软唇,吮走你鼻尖的薄汗,“蔻蔻,待会就这样射进去,好不好?”
    “呜…我不要……”你眸中闪着莹莹泪光,不断想要动弹双腿。
    但你被他完全压制住,对他勾不成任何威胁,只能被迫地接受他再次强硬且凶狠的抽插。
    “嗯、嗯啊…不要不要……!”你努力且艰难地挣扎,想让狰狞恐怖的肉茎抽出一点。可你只要稍稍挪动一点,就会被他扣住大腿,再一次抓回来,接受他的狠插猛肏。
    啪啪啪啪啪——!!!
    宛如狂风暴雨的抽插带着鼓鼓囊囊的精袋撞击上嫩生生的腿根,撞得腿侧生出火辣辣的痛意。
    痛觉没能压过疯狂的快感,惹得你只好搂紧他的脖颈,无助地后仰着哭喘:“啊…不行……嗯、受不了、啊…好快、啊啊啊!”
    陈淮生恶狠狠地扣紧你的腰肢,继续深凿狠撞,连续几十下都顶到宫口。最后一次冲撞到底之后,他骤然在你体内喷射出大量热烫精液。敏感逼穴被刺激得不断紧缩痉挛,你尖叫着高潮了。
    好一会儿,陈淮生才将性器从穴里拔了出来,精液随机混着逼水缓缓流向大腿内侧,色情地映出水光。
    你的脑袋乱得像浆糊,恍惚中被他扶坐到他身上,乖巧地任他掰开你湿透的大腿,就着这个姿势又一次将重新勃起的阴茎插进熟烂的小穴。
    “啊……!”他的一只大掌牢牢地扣在你腰上,逼迫你把肉茎含得更深。
    嫩白双乳巍巍地颤动着。陈淮生想也没想,低头一口衔住红艳的奶头,恶狼一般地咬吮。
    “嗯、你混蛋…别吸、了…啊……”你撑起发软的手臂,去挡他贪渴吃奶的动作。陈淮生却吃得更起劲,发出啧啧的吸奶声。
    同时,他继续插穴的动作缓慢,但依然带着粗暴。因为他另一只手掌捏着你的臀瓣,痛得你怀疑会留下指印。
    陈淮生将你抛得忽高忽低。抛到最高点时,你一度以为整根肉茎就要从湿滑的穴里抽出,但他总是恶劣地控制好时机,及时按着你的臀向下压,让粗长的肉茎猛地捅开绞紧的阴道。
    “啊啊啊…呜…!”你又羞又急地抓着他的肩膀叫喊,说不清的极致情绪化作连连的泪水,全被他撞飞。
    直到你完全没气力叫喊,陈淮生突然把手都搭到你腰侧,眼眸深沉地看你一眼后,低头又凶又狠地吻你的唇。
    “唔…唔唔……!”
    刹那间他下身发力,凶恶的肉茎又一次残忍地顶入娇嫩的宫口射精!
    射完精后,陈淮生依恋地埋头在你颈侧。炙热的鼻息尽数喷在细薄皮肤上,很痒。
    忽然,你听见他说,“蔻蔻,我爱你。”
    其实,陈淮生很清楚他对你的爱称不上光明磊落,好比阴湿蜿蜒的蛛网攸然收紧,将你绑缚其中。可他已经沦落成你精神上的囚徒了,你怎么舍得不可怜他?
    凌晨,你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起,进了浴室。通过镜子,你看见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印记,感觉被自己好像被镜中人轻蔑地嘲笑了。
    抬起手,指腹轻轻覆盖住一小块印记,你竟会有种刺痒的锥心感觉,让你想要蜷缩着抽泣。
    第二日,你再也不用被陈淮生逼着吃饭。但是,你不与他说话,无视他恼怒的脸色,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你沉默地接受他的愤怒,接受他的性爱。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都是如此。
    陈淮生当然知道这样是不正常的。可他每每想要和你道歉,喉管都像堵有一团棉絮,怎么也吐不出口。
    直到第七日,陈淮生真的受不了。他第一次在你面前把姿态摆得像地上的尘泥一样低,用前所未有的愧疚语气和你说:“对不起。”
    你看着他眸中的愧意,并没有选择原谅。
    “陈淮生,我不需要你救。我在爸妈家活得很好。他们虽然更宠弟弟,但不会少算我的吃穿住行。他们也送我去上学,也让我学钢琴。”
    “你以为我当你太太过得安逸是吗?我如果不是自愿照顾你,我会花更多时间在自己身上,我才不会做那些家庭妇女的事情。”
    “还有,你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吗?我也有手,我可以弹钢琴去赚钱。哪怕我赚得没有你多,我的钱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我不需要你的羞辱。”
    “对不起,蔻蔻。”陈淮生的心口生出了一种生理性剧痛,像是被烙上一块刺烫的烙铁,皮肉滋滋作响。他张开嘴,艰难吐出话来:“我…我爱你……”
    “你不爱我,你爱自己。”
    陈淮生总以为你是温柔的春水,但没想到你也会有那点寒透人心的冷意。
    他望着你决绝的眼神,久久无言。他很清楚,哪怕日后在你面前把地位摆得再怎么低微如泥,他都很难令你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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