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但花成司在众人面前一直是绅士有礼的年轻议员,除了偶尔的亲昵,从未出现过让千束身心不适的行为。
    在度过波澜不惊的五天后,目暮小队被撤离东京这个人口密集的城市,搜查课每天要处理的事堆得跟小山一样高。没有后续异常的情况下,警视厅实在不愿意把多余的警力继续输送给花成司。
    一番权衡后,警视厅果断抽回了目暮小组并委婉提出花成司可以多雇佣一些私家侦探和保镖的建议。
    花成司也不恼,他笑得客气,连连点头称是。对他而言,被抽走的人越多越好,毕竟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井上千束一个人。
    千束警官,未来几天我的安危就都拜托你了。
    井上千束微皱眉心,她有太多思量。
    会寄威胁信的人无非两种,要么狂妄自大蔑视警察,做事时疯狂又反社会;要么有贼心没贼胆,像阴沟里的老鼠,只是不断以书信等方式骚扰受害者。
    如果是前者,在目暮警官的队伍被撤离后,对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
    贴身保护期间,井上千束也有悄悄联络过安室透,他反馈的结果是威胁信一事与组织无关。
    根据警视厅的指示,如果接下来一周花成司这边都没再发生任何异常,井上千束就可以结束保护任务。
    因为是贴身保护,井上千束就连睡也是在花成先生家次卧,已经一连几天没有回宿舍了。除了可以和千束共挤次卧的佐藤美和子,千束小队的其他成员几乎是在沙发和地板度过了难眠的几夜。
    机动队的两只恶犬偶尔也会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互道晚安,言语中满满都是思念和想要见面的心情。萩原研二更是嘤嘤嘤的在电话里撒娇个不停,恨不得能直接躺地上打滚要千束亲亲才起来。
    真是的,我只是外出执行任务,又不是外派,怎么搞得好像异地恋一样。
    挂断电话的井上千束忍不住小声抱怨,一旁的美和子则捂嘴笑得揶揄。因为在次卧同眠共枕,美和子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井上千束身上的牙印。
    虽然井上千束严重怀疑恶犬频繁打电话的背后除了真真切切的关心想念,一定还有一个因素想吃肉了。
    她果然还是应该趁松田阵平出门买早餐的空档把装满东西的抽屉直接清空,后悔当初没好意思下手了。
    这期间对保护任务不知情的诸伏景光也稀奇地主动发来了短信,说自己做了大餐,询问千束要不要去他那里吃晚饭。
    智的手艺啊井上千束坐在大厦顶楼的酒吧内,她单手托腮满脸遗憾:真的好想尝尝。
    要不是被花成司的事耗在这,不然她一定要背着松田他们悄悄去景光家里蹭饭。虽说花成司家的大厨手艺也很不错,但她果然还是更喜欢景光做的便当。
    精致的装盘会拉远食物与品尝者之间的距离,诸伏景光做的便当虽然包装简单,但带着一股温馨的烟火气息,能从舌尖一路温暖到心灵。
    不过迄今为止,井上千束吃过的最美味的大餐还是在她第一次偶遇安室透并因此哭泣时,机动队那两个笨蛋悄悄挤进厨房笨拙又饱含爱意地为她烹饪出卖相略逊的午餐。
    遗憾叹气,井上千束端起圆柱形酒杯抿了一口。
    堆满了冰块的蓝色鸡尾酒在灯光下晶莹透亮,让人联想到北极冰川这是花成司为她点的低度数果酒。
    按理来说收到恐吓信后,花成司应该避开酒吧这种昏暗的环境。
    但花成司称自己早在半个月前就与人在这间酒吧约见,对方是德高望重的重要合作伙伴,百忙之中抽空见他,他不可能因为一封恐吓信就放对方鸽子。
    抱歉,今晚如论如何如何我都必须和对方见面。而且这家酒吧是有入会限制的,资产不足亿级别是进不来的。安保也做得很好,所以不用担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井上千束也只能默认花成司的做法,跟在他身后尽可能提供保护,其他人则分散在酒吧外随时待命。
    虽然千束的意思是找两个队员跟她一起进去,但酒吧经理态度强硬,甚至连千束都差点没资格陪同花成司进入。
    井上千束不赞同地看向花成司,她原本期望对方帮忙说说话,但谁曾想花成司反倒上前宽慰起千束:没事的,身为议员我经常能收到恐吓信。这次说不定也只是一场恶作剧,是我爷爷实在放心不下才硬逼着要我报警的。
    千束警官你同我一起进去就好,这段时间一直打扰你们,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佐藤站在走道里,她握着瓶灌装饮料恶狠狠道:酒吧格调难道比命还重要吗,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经理,到底把警察当成什么了!
    另一名小队警员无奈叹气:没办法,对方背景太硬。除了千束警官,我们又全都只是刚毕业的小警员。
    酒吧的环境也确实如花成司所说,虽然光线昏暗,但不管是舒缓暧昧的背景音乐还是略显空旷的座位环境,都和井上千束以往去过的酒吧完全不同。精致奢华的装修风格和穿西装的安保人员,不表明价格的昂贵酒品,无疑不在彰显酒吧的调性和面向的人群。
    花成先生,我家先生请您过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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