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贵和阿毛刚醒,两人在院子里打了些井水正洗脸。
    傅大花走进院门,阿毛立马扑了过去,娘,娘,去哪了?
    傅大花单手抱起阿毛,拎着篮子给傅贵看,猜猜篮子里头有什么。
    吃剩下的饼?
    再猜猜,还有别的。
    傅大花把阿毛和篮子一起放下,拧了毛巾,给阿毛好好地擦了擦脸。
    傅贵寻思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婆娘能从县里带什么回来。好笑地问道,什么呀?
    你掀开看看。傅大花高兴地冲着篮子努努嘴。
    傅贵掀开盖在篮子上的蓝色布,一眼就瞧见里面放着的一块肉。咽咽口水,看向傅大花,笑问,咋舍得买肉呢?得两斤吧。
    傅大花压低声音道,不是我买的。小川买的。我今早没带钱。也是巧了,赶上杂志社今天杀大肥猪,便宜卖给杂志社的人。才要十文一斤,每人只给买两斤。
    十文钱一斤,可比外头卖的便宜一半。傅贵瞪大了眼。小川咋样,住在哪?
    我瞧着好的很,就住在他一个朋友家里。我瞧过了,比咱村里强。接着,傅大花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在杂志社食堂吃饭的经历。你可不知道,那大米饭随便吃。我今天吃了两碗。吃完饭也不用自己收拾,放在托盘里端到那个回收处。你知道我中午花多少钱吗?
    傅贵好奇地问道,多少?
    我看见小川交钱了,才三个铜板。
    哟,那可是便宜。傅贵怎么想不明白,好几块大肉,一小碟鸡蛋还有两碗大米饭,才只要三个子儿。
    我瞧着县里的酒楼都没那儿好。
    晚上给你和阿毛炖肉吃。
    傅贵很高兴,盯着傅大花可劲笑。
    死相。傅大花轻轻锤了傅贵的肩膀,再和你商量个事。
    你说,啥事。
    我今天听小川说他们那偶尔会买鸡,买猪。你也知道,他们那杂志社多半都是外地人,在咱们这都是租房住,也没人养这些鸡鸭猪的。我寻思咱们也弄几头猪仔回来侍候侍候?家里烂菜叶什么的都有,养着也不费事。
    随你。你在家照顾好阿毛。等县里招工,我去县里上工。傅贵很是个老实勤奋的男人。
    北疆农场,安老太太让陈子澈帮着穿了针,坐在石桌旁开始纳鞋子。头一双鞋定然是要做给安康的。
    安康此时和老杨在马厩里讨论养马的事。老杨是宋振威送来的养马的老师傅。
    安老太爷承担起了教字的任务,他也是读了许多年的书,尤其擅长写楷字,学识能甩安康好几大条街。
    陈子澈也总算能躲了清闲,坐在大树下陪安老太太说闲话。
    安老太太不知道陈子澈的家事,想到啥说啥。也是巧了,当年老太太和老太爷没钱的时候,住的就是下洼村。陈子澈说起的老人,有不少安老太太都认识呢。
    嗨,这都下来多少年了。安老太太感慨一句,瞧着眼前开始发黄的麦田,恍然觉得时空穿梭,回到下洼村的时光。
    那时候日子苦啊。她和老头子都是家里宝贝着长大的。哪里就会自己做饭洗衣,更别说种地,都是被生活所迫。好在下洼村的人都不错,那会儿还有几个没出门的小姑娘时常到她家串门,教教她做事。
    汪,汪。突然间,麦田另一边起了一片狗吠声。
    陈子澈站起身,瞧着远处有个人奔了过来。
    第86章 借钱
    虎子一眼就认出了跑过来的人,刘大成?
    虎子兄弟,是我,是我。刘大成拄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脑门使劲擦了两把才把汗擦掉。
    你咋来了?
    刘大成面露难色,道我,我想跟农场里借些银子。
    虎子一脸诧异地看向这个长相奇特的男人,一时不知道咋开口。只见过一回,咋还上门借钱了?
    瞧着虎子的脸色,刘大成更加窘迫,说话越来越结巴,我,我家里,家里出了点事。我婆娘,婆娘她病了,没钱吃药。我,我借钱给婆娘吃药。
    安老太太瞧着远处的两人,好奇地问陈子澈,这人是谁?是农场里的人?
    不是。他就是卖我们黑山羊的人。
    虎子哪里敢轻易借钱,左右瞧瞧没见着安康,便领着人去了大树下。
    虎子,这是怎么了?陈子澈打量一眼刘大成,瞧着他比上次来的时候更黑了。
    他想从咱们农场借些钱,给他婆娘治病。
    刘大成不安地握着双手,眼神慌乱地打量陈子澈的脸色。余光扫到旁边的安老太太,心道这个老太太上次可没见过。
    陈子澈吃了一惊,好奇道,大成老哥,刘家屯离咱们农场有十几里路,怎么想到来咱们这借钱了?
    嗨,刘大成一咬腮帮子,直接就跪下了,眼里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这是做什么,大成老哥,快起来。虎子和陈子澈连忙去扶人起来。安老太太放下手里正纳着的鞋底,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刘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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